婉晴没有发现床单上的血迹,并不能说明什么实质性的问题,刘伟很可能在我们去之前已经换掉了床单,要不然他干嘛去洗澡呢?很明显他是做过了,而且做得很happy,以至于全身上下都沾染了血腥之气,所以才会去洗澡的。
况且以他那种宁可上错一千个女孩,都不会放过一个处~女的个性,对于王溜溜这道少女的美味,一旦他逮到了趁人之危的机会,怎么可能不先下手为强呢?
不管怎样,我都认定了王溜溜的处子之身已经被刘伟给消灭掉了,但是这件事绝不能让王溜溜知道,于是我对婉晴千叮万嘱,让她咬死了舌头,憋死了嘴巴,都不准把这件事给透露出去。
婉晴一边往嘴里塞着可比克薯片,一边点头应允道:“放心吧!这件事关乎溜溜的身家性命,我就是撑死了,都不会说出去的,不过……”
说到这里,婉晴停顿了片刻,眉头紧皱,脸上显出马桶被堵塞的表情,拼命地将嘴巴里的薯片咽下去,接着说道:“不过以后,她自己还是会发现的呀!”
我明白婉晴的意思,纸包不住火,该东窗事发的时候,王溜溜自己就会揭晓谜底了,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先别管以后,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言罢!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于一个少女而言,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便是贞操了,她们看待贞操的价值往往比生命还重要,若不能奉献给心爱之人,情愿死去,不愿苟活,所以王溜溜发此毒誓,也就不难理解了。
婉晴很快将一包薯片吞进了胃里,又不知从哪里寻摸一个苹果出来,问我吃吗?我说不吃,她便洗也不洗,皮也不去,只在衣服上胡乱地擦了两下,便大口咀嚼了起来,我严重怀疑她是不是从非洲空运过来的特级难民?
我也懒得再去看婉晴一副“春蚕到死还要吃”的吃相,于是转过脸去,安静地守着王溜溜,她依然睡得很沉,死妮子干嘛要喝那么多白酒呢?已经瘦得比林黛玉还要凄惨了,为什么还不能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呢?
说起来,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对不起她!是我数次伤害了她,现在又将她宝贵的身体送入了火坑,对她来说,我就是恶贯满盈的头号大恶人,我不仅毁灭了她情窦初开的爱情梦,还毁灭了她本应该铭心刻骨的第一次。
“对了!童悦,我还是觉得溜溜的第一次没有被我表哥夺走,当时你去卧室的时候,我表哥在外面把我狠狠地训了一顿,恨不得吃了我一样,怪我破坏了他的好事,还怪我为什么要带你过去,如果他已经得手,没必要这么仇视我啊?”婉晴啃完苹果后,又像是神经质一样,对我言之凿凿地说道。
我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反问道:“你觉得狼叼走了羊,只会留下来挂在墙上欣赏吗?你觉得你表哥是那种心慈手软的狼吗?”
婉晴摇摇头,刘伟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清楚,曾经在他最为辉煌的时刻,据说他一天下来可以御女数人,只有他鞭长莫及的时候,绝没有在他鞭下还能完整无缺的女孩,除非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变成了女人。
婉晴又说:“当初我表哥为溜溜挨了那一刀后,我以为他是真心真意喜欢溜溜的,还曾为他的痴情感动过,可后来才知道,他并不是真心的,就在他住院期间,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了他和李胖子的对话,他说他之所以放不下溜溜,都是因为你,他不肯输给你,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从你手里将溜溜抢过去,然后抢先占有溜溜的身体。”
闻言,我震惊地看着婉晴,但更多的却是追悔之情,原来刘伟向我下跪,求我放了王溜溜,还有他几个小时前对我又是煽情,又是哀求,又是威胁的举动,都是因为他不肯服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曾是好兄弟,有必要在谁先得到王溜溜这件事上论个输赢吗?
刘伟不只一次在我面前信誓旦旦地承诺,说是真心喜欢王溜溜,而我居然相信了他,我这个傻瓜居然相信了他,才铸成了今日的大错。
我无法原谅自己,千不该,万不该,都不该把王溜溜约出来,然后灌醉她,再让刘伟将她带走,如今木已成舟,为时已晚,我除了怨恨自己,又能怎样呢?
恼怒自责中,我攥起拳头,走到墙边,狠狠地打在墙上,一拳又一拳,直到拳头上鲜血淋漓,还不肯罢手,我需要用自己的鲜血来洗涤灵魂上的罪恶,婉晴冲过来阻止了我,对我大声说道:“童悦,你这是在干什么?”
婉晴并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她根本无法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恨不得将自己闷在马桶里,然后再将自己冲进污浊的下水道里,最后腐烂掉我的躯体。
如果当初就能看透刘伟的居心叵测,我怎么可能会放弃王溜溜,让她遭这么多的罪呢?尽管我内心里占山为王的是安雅,但王溜溜的一线位置却未曾动摇过。
“童悦,我不知道你之前为什么要和溜溜分手,你们分手之后,我一直觉得你很混蛋!很多次做梦都在骂你,但看你今晚的表现,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溜溜的,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她,别再伤害她了,你都不晓得她对你的心有多么执着,说出来,你可能都会撞墙去了!”婉晴一边用纸巾帮我擦拭着手背上的鲜血,一边像个痴男怨女似地对我说道。
我最讨厌别人故弄玄虚了,于是追问婉晴,要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隐隐预感到,王溜溜所遭受的罪,远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还要多,这个犯傻又倔强的小姑娘,为什么要钟情于我,却不肯罢手呢?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她转身之后,就可以将我忘记,也不想看到她为了我执迷不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