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号 紫萱非紫萱

三候,水始涸。国语曰:辰角见而雨毕,天根见而水涸,雨毕而除道,水涸而成梁。辰角者,角宿也。天根者,氐房之间也。见者,旦见于东方也。辰角见九月本,天根见九月末,本末相去二十一余。

亲爱的美纱女士:

截至昨天晚上九点四十五左右,此番旅行终于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五日上午九点半,我从驻地前往火车站。当时天空下着细雨,工作人员通知我火车出现了大规模的停运。而我要搭乘的那一辆动车已经晚点不清楚什么时候开,从上午十点一直等到下午三点多,按道理应该五点多到目的地,实际上到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不过有一点我要说清楚,时间虽然过去并不长,我的记忆的确有一点模糊。走完了规定的程序,才从省城的火车站出来。接下来的故事就非常尴尬了,一方面我给程先生添了很多的麻烦,另一方面也体现了我在处理问题时所显露出来的那种严重的缺陷,可能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我对自己的缺陷心安理得。

当天晚上借宿在宾馆,当时我觉得这里边有很多可以写的东西,可现在我却头脑空空,不知道该记录些什么。明日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高家大院,原计划要录视频的结果因为下雨录起来非常的不方便。最后只能改成拍摄照片,我对照片还是感到满意的,除此之外也记录了一些视频。除了拍摄高家大院我还拍了新修起来的火车站,我以为火车站已经修完了,到了那里我才发现那里其实还是一片工地。相关的建设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更久。商城要举行的那一次盛会还没有完全结束,有人估计整场活动彻底结束,大概要到十月底。从高家大院出来之后,我的一些表现是非常糟糕的,我应该为此感到惭愧。之后我独自一个人逛了一会儿,还购买了价格高达一千四百多块钱的特殊商品。至于这商品特殊的什么地方,我不方便在这里透露。

最近一段时间每次要乘坐火车,我就霉运不断。不是因为赶不上火车而被迫改签,就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导致我没有办法按时抵达目的地。我不知道这样的霉运是不是还要继续,今年我是非常不顺的,这一次旅行破财非常的厉害,而我在一些关键问题上没有处理的很好。唯一的教训就是以后尽量不要去程先生那里,至于李先生王先生何先生之间再无聚会可能,就算是万一再有聚会的可能性,也会有很多人选择回避。人生就是如此,没有没时间,没有顾不上,只有不重要,不过你得接受人家把你放在不重要的位置。人生在世,你不要指望谁都把你当做主角,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人有求生的本能,也没有办法回避求生带来的各项问题。甚至可以这么说,求生大于一切。而生存是需要利益作为支撑的,人不是随便怎么活下去都可以,他希望自己活得体面,这就意味着他要更多的依靠利益的支持。

昨天跟韩先生有过一段短暂的交谈,对于他的观点,我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碎片化的说法。这样的说法大概没有办法完全公开,我常常感到疑惑,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现在的处境感到有些压抑吗?按道理来说,程先生现在的状况并不算好。我有这样一种不认知,我认为这是不会发生变化的。就是利益决定人的立场,而立场决定一个人的观点。大多数人的观点不是建立在真理的基础上,而是利益最大化的基础上。有的人相信这世上是有神的,而有另外一部分人却选择不相信,那么相信神的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游说于他们观点不同的人呢?他们不会尝试用科学的方法证实鬼是存在的。他们只是直接了当的告诉你,你觉得这世上有鬼比较好还是没有鬼比较好呢?

若这世上真的有鬼,你是不敢随便做坏事的。有人或许说,如果一个人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难道他一定会做恶吗?在这里我没有办法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他们有这样的认知是出于这样的推断,若一个人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他是不敢乱来的,因为他担心鬼神对他不客气。如果一个人不相信鬼神,而规则偏偏有约束不到他,这个时候他就飞起来了。人是需要神来保佑的,假如没有神的保佑,许多事情也是做不好的。这是我的切身感受,但这样的切身感受,应该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现在我的脑袋里空空如也,是因为我没有调整到最好的写作状态。这真的是一次非常糟糕的旅行,因为在旅行途中出了太多的状况,我指的是在往返的途中。对于程先生,我应该更多的是感激。以后要如何处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我是感到非常犹豫的。他说明年会把债务问题处理清楚,接下来他又会做些什么呢?我想他对未来的思考应该还是有问题的。

昨天在与他们谈论的时候提到了这样一个问题,就是一个人或者一首歌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要走红,这件事情是不可控的。说的个白一点就是一个人要红,靠的是造化,靠的是命运的安排。比如说之前每一位负责人都至少拥有一首专属于他们的歌,可到了第四位负责人的时候,人们却没办法说出属于他的那一首歌是什么?其实这首歌也曾经被制作出来,并且试图让它传播。他们是如此庞大的一个团体,拥有那么多的资源,却没有办法让这首歌红。由此可见,造化是决定这件事成否的关键。就如我之前多次跟何先生争论的问题一样,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造化,我也不知道这样的造化会对我有利,还是说是给我增加麻烦。我觉得现在我的处境非常的糟糕,我不知道我的问题在什么地方,我也更不知道如何进行改进。

正如我之前所说的那样,当大多数人对前景感到乐观的时候,我的感觉却不是如此。我知道人们喜欢喜鹊,不喜欢乌鸦。而我却偏偏是乌鸦,不是喜鹊,甚至也不想去做一只喜鹊。环境对于我这种人越来越变得不那么友善,我越来越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与程先生在观点上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可让我感到悲哀的是,我不知道跟谁去交流,我自己对各种问题的看法。有时候我的看法可能一点用都没有,因为他无关于我的生活,自然也没有办法改善我的生活。我曾经多次提到过,如果上天肯赐给我一个体面又不痛苦的结局,我不辞一死。我知道生命是非常珍贵的,而我却并不能够真切的感受到它的价值,在生活当中我遇到的更多是无奈和力有不逮。十月我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愿上天能够保佑我,把应该处理的问题全部处置完毕。

我也能够估计到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会遇到很多麻烦很多反复,只求上天能够站在我这一边。帮助我度过眼下的这些难关,希望我能够度过这个艰难的适应期。退一步讲我去程先生那里,可能是我犯了一个非常重大的错误。如果我在当时能够表现的更坚决一些,也许很多问题根本就不会出现。可我的内心,我是希望有一个人接待我的,可我真正被接待之后又有各种不满意,人家凭什么要这样做呢?程先生说自己有讨好型人格,对于他的这句话,我当时没有给予应对,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话适合这样的语境。每一次我都曾强调一定要好好的约束自己,时间一点点过去,在这方面的表现我却始终很糟糕。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好好的看星座,从今天开始我要更加重视这方面的问题,只求神给予我更多的指引。同时也希望上天保佑我在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创作出更多让人们感到喜欢的东西。

韩先生知道一些我并不了解的掌故,其实在那一场短暂的会谈当中给了我一些启发。也许可以根据这个拍一个短片试一试水温,昨天的谈论应该是不错的,但有些问题需要处理,一是谈话之前应该先做准备,比如文案方面的准备。二试要过普通话这一关,如果暂时没有办法说好普通话,就尽量把话说的接近普通话,同时把字幕配上。程先生提到之前拍的一个系列,对于那个系列我本人是不大喜欢的。实际上这个系列也没有引来多大的关注,其实我觉得开选题会一个重要的意义,就是研究受众给出的反馈。做自媒体一定要开选题会,如果你拥有一个团队的话。要做大家感兴趣的东西要,要做大家能够理解的东西,让大家一看这东西就觉得自己有话要说。程先生与我关注的领域很不一样,但我并不为此而感到惭愧。据我所知,程先生也是一个文科生,但他似乎很瞧不起文科生。如果说某人是文科生思维,其实这是一句带有贬义的话。

关于这次省城之行,我以为自己会有很多内容要说,会留下很多美好的记录。可根据之前的经验,每次我试图要留下一些美好记录的时候,都不得不更多地依赖虚构。当我撰写一些神游类的文章,会不会有人对这样的一种情形产生一种向往呢?也许会,也许不会。我的感觉是不会,但是我又不确定我的感觉是不是准确的。比如我曾经我社群里发过一些东西,特别是语音类的东西,里面没有任何反应,可当我见到一些人的时候,他们却给我提及他们在关注我发的那些东西。所以很多事不是我以为的那个样子,由此可见,科学是多么重要。当人试图借助神学来解释世界的时候,他们是用非常主观的方式来描述自己所生活的宇宙。而科学就是要让这种描述尽可能的剔除主观因素保持论述的客观性。

此番去省城,应该感谢程先生的接待。我自认为在这期间自己的表现是非常不好的,但我有意经营这段关系。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建一个群,大家有空就聊一聊。只要大家经常能够在一起沟通,也许彼此之间的共识就会多一些,如果大家处于一种物理上相互隔绝的状态。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利益指引之下,大家对世界的看法一定会天差地别,我不确定我的这个提议能不能得到对方的支持。在我临走之前有过一个短暂的会谈,这个短暂的会谈让我很有感触,所以我产生一个想法,制作节目应该有一个具体的流程。比如先开选题会,选题会应该怎么开?需要事先进行设计。我的意思是尽量避免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大家开会却发现都没有什么可说的。或者说大家都说开了,以至于每个人都想着自己表演过瘾,可到最后却拿不出有用的选题。节目上线之后要开总结会,分析节目不成功的原因是什么?

一个视频节目能不能火大概包括两方面的工作。一个叫做视频的内容,一个叫做运营。所谓运营大致包括两个部分,一个是平台推广,一个是后台数据的支持。有了平台的推广,你的节目才有可能被大家看见,有了后台数据的支持,你才能够观察到大家在关注你节目的时候,具体是什么样的反应?传播是有规律的,懂得传播学的人才能够制作出击中人心的节目。我曾经说过,一个节目一个人能不能火往往要看造化。但火了之后能不能把热度维持下去就要看个人的努力了,这努力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要保持作为的科学性,二要保持作为的持续性。我现在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并且为之祈祷,我不知道这个想法到最后能不能被实践。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首先应该把这个群建起来。

现在我一直试图经营一个群,想让他维持一定的热度。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发现总体来说还可以,当我自以为是的想要表达一些东西的时候,大家往往选择沉默以对。如果真的想让点燃大家的兴趣,就要聊他们擅长的东西。一旦他们擅长,他们就会有话要说。这样他们就会很容易参与进来,只要参与进来热度就有了。但我又有这样一个担心,如果大家凑在一起,只是在那里谈论医学,会不会有点太单调了?可当我想要拓宽话题范围的时候往往会非常的失败。总而言之就是要努力的发现规律,做各种各样的尝试,只有不断的尝试才会发现更多的规律。有人曾经说过,不同知识结构的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比如在理工科背景的人看来,世界就是用数据来组成的。可在那些文科背景的人看来,组成世界的是一个个鲜活具体的人。

程先生讽刺我有文科生思维,这是非常有意思的程先生,本身就是文科生,却瞧不起文科生的思维。在他看来社会就应该交给工程师来管理,在他看来文官是非常不靠谱的,在我看来文官与工程师有一个不同。就是工程师可能更看重的是数据公式,而文官更看重的是对人心的治理。这如同阳明先生曾经说过,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文官嘛!自然只会吟风弄月,的确身为文官可能多少会一点这个。但并不表示他们只会这个,比如汉初的萧何、丙吉、魏相以及贞观年间的房、杜,明朝洪熙年间的三杨,以及后来的弘治内阁,这些人都不以文学著称,但他们却是一流的文官,留下了教科书级别的治理案例。我曾经多次重复过这样的话,宰相的职责是调和阴阳理顺关系。这样的话工程师是理解不了的,他们可能更看重的是发展经济、创造就业等等。

是不是意味着历史上那些曾经被称赞的年代经济没有发展呢?不过工程师管理社会并不是没有优势。比如我们的执行力是非常强的,我们可能把所有的问题都想象成数据和公式,把他们想象成各种难题,然后一一破解。其实让管理社会的人都替换成工程师,这也是经历了一个过程的,在这之前我们的办事效率是非常低的。随便做点什么事情都要经过层层审批,而文官当中的很多人就喜欢深文周纳,发挥自己在文字方面的专长,他们手里的笔就像是刀一样让天下人胆寒。汉朝的时候有一位太尉周勃,他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后来因为被指控犯罪逮捕入狱,问题查清之后终于出狱。就在此时,他得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生感悟,原来一个狱吏的权力那么大,竟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断人生死。其实在异域大多数地方都是文官在管理社会,我也曾经看到一位域外人士的发言,在他们自己那个地方每个人都愿意谈论一些遥远的问题,却不专注于解决眼前的问题。

于是他看到在一些地方基础设施建设不断推进不断优化的时候,在他的故土,却仍旧只是在讨论,而没有向前迈出一步。我觉得程先生几乎不怎么玩儿社交软件了,而是专注于视频网站,在上面看一些他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他被上边那些人传播的内容深深吸了,并且有了各种狂想。对于程先生的未来我是不看好的,但我相信他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而我也解决不了他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根本看不出来他的问题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具体问题是什么,有一个共同的地方,我们都是处于困境当中的人。我希望在我们的社群里能够经常谈论一些有意思的话题,这样对我的写作很有帮助。

如果大家都不参与讨论,他们可能有很多别的地方与人交流,而我却不能。在多数时候我处于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在单位我与他们进行交流的机会并不多,而我也没有兴趣跟他们谈论一些他们关心的话题。我有我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但是我感兴趣的那些东西现在都已经不说消失了,但都很难找到了。我希望上天能够给我这样的机会,让我能够拥有几个像样的群,并且保持相当的热度。这样我就会对社会有更多的了解,我曾经在几个社群非常的活跃,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在这个群里了,可能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太浪费我的时间。到如今我仿佛被扔进了枯井里,希望在未来的日子,我不仅仅是在社群里感受到温暖,而能够在生活当中出现一个真实的圈子,我所说的圈子是那个建立在共同爱好基础上的圈子。我不希望自己离开工作就什么都没有,难道我的世界只有居保吗?

可能是我这些年没有成长,总喜欢谈论一些让大家感到义愤填膺的话题。我也发现如今成长起来的这一批人,他们更愿意听到一些积极的阳光的东西,对于那些不太积极阳光的东西是不大愿意接触的。哪怕这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也不想去面对,甚至会觉得传播这些内容的人似乎有些可疑。前天傍晚时分,我跟程先生在一家餐馆喝酒聊天,我注意到旁边有另外一个女儿,似乎在关注我们聊天的内容。因为她几次回头看我们,这意味着我平常聊天的内容,可能会引起她的兴趣。如果我们能够拍出理想的节目,又能够接触到后台的数据,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相对圆满的结果。只不过我现在仍觉得程先生是一个不太靠谱的人,虽然他似乎很崇拜具有理科思维的人,但我觉得他本人不是具有这样思维的人。就如同文科生有自己的缺陷一样,我相信理科生也有,只不过他们的缺陷大家看不见罢了。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八月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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