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号 难题

三候,菊有黄花。诸花皆不言,而此独言之,以其华于阴而独盛于秋也。

亲爱的龙波女士:

辛丑年晚秋,我好像有千言万语还没有说,可真到要落笔的时候,却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佛说:“众生皆苦。”我也常说“人生本来就是苦的。”在这世上套生活的众生都是苦的,只可惜这样的苦大多数人是感觉不到的。就算是感觉到也没有办法能把它准确的表述出来,我有这样的表述,并非什么都懂,只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儿学样儿罢了。我也曾经想过,在有生之年做几件精彩的事情,只可惜我实在没有这样的能力。过去匆匆数十年,过得毫无乐趣可言。过去看电视剧的时候只是凑个热闹,并没有追究它的细节。后来看社交网络上各种各样的分析,我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的,这些想法并非由我自己生出来的,而是有社交网络上那些分析塞给的。年轻的时候我经常感慨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希望的年代,可到了如今,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其实你不管生活在什么年代,对未来总有很多期待。至于后来的生活是不是你早年所期待的样子,那就不好说了,因为早年的期待并非出于理性。而是包含了太多幻想的成分。昨天在社群里发生的诸多讨论,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特别是在接近深夜的时候,我与程先生在漫雪茶屋发生了一场争执。我如此论述了自己的观点:第一支持基础领域的研究,比如探月工程、探火工程,在数学方面的研究;第二支持应用领域的研究,比如芯片、武器等研究;第三支持优化治理,能够切实解决具体的问题,而不是简简单单坐而论道。针对我提出的这些东西,程先生说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他不认为探月工程和探火工程是基础领域而把它定性为应用领域研究,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我提供了这样的论据。我说探月工程和探火工程并不能够马上投入到生产活动当中,从而产生巨大的收益做这些主要是为了拓展人们对宇宙的认知,当然,如果以后涉及到对其它星球资源的开发和利用,这就不是基础领域研究了,而应该定性为应用领域研究。

在提到基础领域研究的时候,我还提到了一个话题,叫做中华文明探源工程。这是历史领域的研究历史,当然属于基础科学。当然就如同数学可以应用到生产当中,历史也是可以的,比如旅游业很多都牵涉到历史。但不能把涉及数学的应用学科当做数学本身,也不能把旅游当做历史本身。过去一直流行这样的说法,叫做文化搭台经济唱戏。我们也有过这样的阶段,组织一群人在这里谈论历史,甚至进行某些研究。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历史本身,而是为了发展当地的经济。我不能说这么做是错的,但如果为了发展,把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煞有其事的说出来,甚至广而告之,是不是有些不妥呢?我祝愿各地都能够取得很好的发展,但也不希望出现对历史认知的混乱。

今天关于历史的认知存在广泛的争论,比如有些人早就有了历史定论,可今天很多人跳出来不承认这些结论。有的人甚至根据自己那点可怜的知识去否定历史的评判,这些人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在历史领域长期以来存在这样的一种说法,到底是后古薄今比较好还是后今薄古比较好呢?钱穆先生曾经说过,对本国历史应该存一丝温情和敬意。基于这样的一种论述,我支持厚古薄今。在面对古人的时候,今人应该保持谦虚的态度。有的人特别瞧得起自己,他很直截了当的说,孔子的知识远不如他,他能开汽车,能熟练的使用社交软件,而孔子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我没有兴趣与这个人辩论太多,我只是由衷的觉得这个人不是玩意儿。

人可以瞧得起自己,但不能太瞧得起自己。长期以来我这个人就存在这样的问题,看不到自己的可恶之处,所以当别人在社交软件上把我拉黑的时候,我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我是非常失败的一个人,昨天在使用社交软件的时候,发现之前保存的大量的东西都不见了。总有一天会消失的,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过去十年里,我创作的东西能保存下来吗?我希望他们能够保存下来,我希望在我的后半生一直能够看到他们。谈到对未来的估计,我想起了上个星期曾经有过的讨论。很多人积极阳光正能量,觉得美好的前途正在等着他们。而我对自己的未来却充满了焦虑,但也只是焦虑,没有采取任何实际的行动来缓解这种焦虑。假如有那么一天我也加入了科考大军。我的前途会是什么样子?百分之五十以上不会有什么改变,值得期待的结果,出现的可能性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王先生和苏先生都是我特别尊重的人,秦先生在很多事情上的表现,也说明人家比我强太多。生活在米脂县的那位先生也比我强很多,我觉得这位先生有很大的动力,等着看我的笑话。只要我始终过得一团糟,他就始终有快乐的基础,我说这样的话也许与实际情况不符。昨天在漫雪茶屋,我有这样的一段发言。一个人如果非常的平庸,家里有一个漂亮的媳妇儿,他就很难避免喝药。这让我想起了曾经的一段时光,天上飘着雪花。我站在路灯底下,看到地上明晃晃的铺了一层。我多么期待上天能够对我有所照顾,我多么期待,在未来的日子我还能够更进一步,而不是在现在这种状态下走完一生。上个星期我用了较大一部分时间去看电视剧《功勋》,里面写到有一位科学家对某一种疾病的治疗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作为科学家也存在局限和问题,所以在后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她都默默无闻,直到后来域外授予了她两项关键性的大奖。

我听过有人做出这样的论述,认为自然科学类的奖项含金量很高。而文学奖不说它一钱不值,却说它没什么用。甚至说获得这一奖项的人靠的是对域外一些人士的讨好,说这种话的人语气酸溜溜,心胸狭窄,跃然纸上。有的人是出于嫉妒,有的人是看不惯他所描述的现实。对于文学创作活动是否应该加以限制?这里边就有一个关键的问题,你所理解的文学创作到底是什么?是个人行为?还是应该赋予其他的意义。按照当时汉武帝的想法,《史记》也是不该出现的,当我说《史记》并非官修史书时,许多人跳出来跟我争,他们觉得司马迁既然是史官,史官写的东西,怎么能不算官修呢?我立刻举了一个例子,按照这种说法,官员做的所有事情都算是办公了。

一般来说,官修史书并未有一位士官完成,而是他带领着一个团队来做。而且我们历史上有这样的惯例,就是替前朝修史,而不是修本朝的历史。对本朝的史料一般只是记录,不进行编辑。当然这种说法也不绝对,比如孔子是春秋时代的人,他编辑的那本史书就被叫做是《春秋》。有意思的是这本书,也不是官修史书,有人推测左秋明应该做过大司乐,主要负责对历史进行记录和传播,负责对王公子弟的教育,负责礼仪和音乐。在进厂的时候发现了一部书,被称为竹书纪年》,这是一部编年体的通史。不知道司马光在编写《资治通鉴》的时候,是不是看过这部书。因为他的记录与儒家留下的记载大不相同,所以在流传的过程当中散佚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在新下载的那一款社交软件里,我没有走出来。不像当年我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非常的新潮,非常的时尚。不像现在那款软件并没有带给我这样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自己没有办法适应它。像我这样的人,到底适合在什么样的平台上活动?或许我应该对不同的平台有所了解,然后决定主要在哪个平台上活动。最近发生的事情让我感到非常的沮丧,若是没有那一年,我操作不当导致大号丢失,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窘迫,不过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许多话不能说,许多事不能做。我祈求上天能够可怜我,也许在上天的眼里,我并不是那么可怜,而应该用活该来形容。无论是不是愿意,我只能接受上天对我的安排,希望我在每一次解决问题之后变得更加的强大,更加的聪明。希望将来有那么一天,我能够完成人生的华丽转变。当然这有极大的可能是我人生永远的愿望。对我来说最实际的想法是,上天给我一个相对体面,有没有痛苦的结局,我将感激不尽。

今天无论是上午还是下午,社群里都讨论的非常的热闹。在漫雪茶屋我与程先生发生了激烈的争论,程先生对人口输出有非常浓厚的兴趣,甚至想要通过大规模输出人口的方式接管全世界。无疑这是一个非常疯狂的想法,如果你觉得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他还有一个替代方案。就是大规模的往火星输出人口,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他是想到域外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设计生活。对于程先生的这些想法,我是没有办法赞成的。但我与他应该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我也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之所以说他不切实际,是因为我没有经过调查研究,在自己有限知识的基础上做一点发挥,就敢提出自己的见解。今天与程先生争论的时候,我强调他只是一个大专文科生,无论如何科学家也不应该听他的指导。

程先生的想法非常的疯狂,有脱离实际,如果真的让他掌握了社会资源,无疑会把众人推向万丈深渊。在我看来,程先生的设想没有任何价值,如果真的有一堆人支持他的观点,无疑将会产生非常大的危害。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社群里,大家也讨论的非常热闹。昨天晚上我在社群里发了一点我对一些问题的见解,上午的时候李先生对我的主张进行了回应,然后你来我往又开始对轰起来。李先生想用华丽的词语来包装一些冷酷的现实,而我用直接了当的方式破坏了他的这些包装。李先生没有完成自己的目标,打这种辩论我是很有把握的。上午的时候,程先生曾直接了当的宣告,他在辩论当中取得完胜。他的这种宣布毫无疑问是无效的,因为胜败不应该有选手来宣布,而应该由裁判来宣布。他之所以要说这样的话,说明他心虚,说明他对自己的论述没有信心。他的论述说服不了任何人,只要他自己回到理智,就会明白他的那些论述,完全没有事实基础。

我记得程先生曾经对文科思维表达了不屑,其实我觉得文科生的思维远比由文科生假扮理科生所进行的思考危害要小太多。程先生的论述没有一点逻辑基础,一张嘴就完全失控了。尽管在辩论的时候很难说服彼此,但我仍然觉得辩论是非常有必要的。激烈的论辩,远好过假惺惺的在那里求同存异,那么退一步讲,两个经常辩论的人可以进行合作吗?如果两个人长期辩论,那么他们对彼此是非常了解的,凭借着这样的了解展开某些合作是完全有可能的。求同存异、互相尊重,虽然说起来特别的好听,实际上两个人处于一种相对隔绝的状态。彼此之间的了解非常的有,现在不能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开展合作是不大可能的。今天上午的时候,我在社群里贴了一张照片,这位女士是某电视台的门面。

她拥有极高的人气,她本来是一个新闻记者,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凡是由她播的新闻几乎变成了她的个人秀。与此同时,某一家著名的通讯社也亮出了自己的门面,这位张女士也有相当的人气,只不过与王女士相比还是有一点距离的。这世间有很多你解释不了的东西,要说王女士真的漂亮,到天上恐怕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但她就是受人欢迎,也许这里边有一点玄学的东西吧!最近因为某些原因,整个县城进入了一种相对的紧急状态。虽然有些人觉得非常的紧张,但我还是比较乐观的,我觉得大概不会出什么问题,只不过在我们办公室已经有多人感冒。因为是特殊时期,她们没有办法去买药。这也是非常特别的回忆,可以把这个时候的经历编成故事讲给后来的人听。

当我贴出张女士的照片时,何先生对张女士的容貌给出了较低的评价。就这个问题,下午的时候我给出了回应。我的这段回应是欠妥的,不过很快局势就柳暗花明,李先生用一种比较柔性的话对我的说法进行了回应。我很快就坡下驴,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但接下来的讨论就非常的有意思。李先生贴出了一些视频,何先生的视频里的人进行了点评,并且他贴出了三位女士的照片。表示这是他心中的三位女神,我喜欢什么样的女性,现在我是有些糊涂的。比如早年间我的电脑桌面手机屏保,都是一些洋溢着青春的女孩儿。后来我在短视频平台上点赞的那些女性,是一些看起来相对成熟的人。也许这微妙的变化体现了我年龄的增长,最近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对自己的生活习惯进行了适当的调整。天气冷了,我希望我的乌龟能够平安过冬。一旦他进入冬眠状态,我就会考虑让它住进我的被窝。

我已经习惯了,睡觉的时候手里拿着乌龟,这是非常令人愉快的。至于乌龟是不是拿这个当做愉快的回忆就不知道了,但我觉得经常陪着乌龟玩会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如果把乌龟丢在一个地方不去管它,长此以往乌龟的精神会出现一些问题。当然这完全是我主观的感觉,实际状况是如何?我没有相关的调查,所以没有发言权。在十几年前,李先生谈论战略问题是非常擅长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李先生的这方面的能力大幅度的退化了。因为如今的李先生经过训练之后变成了一个千方百计挽回组织颜面的人,不可否认你方便也许做得很不错,至少比程先生要强很多。我觉得程先生的想法非常的混乱,一方面他想留在故土种苹果,另一方面又想着去火星。他的想法是如此的离谱,所以绝不能让这个人手上掌握大量的社会资源。我不确定我的这番话会不会让程先生感到失望,但我说的是事实。

最近一段时间,工作上的难题不断出现,我曾经在这封信里说了这种大言不惭的话。每一次有问题出现,就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面对的问题越是复杂,学习的机会就越是难得。如果你经常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并且习惯于解决各种各样的难题。很多对别人来说非常困难的事情,对你来说就没有那么难了。所以一个人若要被提拔重用,他就会被安排去面对各种各样的难题,如果他能够一一破解更上一层。越是清闲越是无所事事的工作岗位,越没有可能被提拔。越是整天处于复杂的环境当中,问题层出不穷,而你能够保持坐实的节奏。能够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最终把一切打理的非常顺畅。具备这样的能力,你就是一个值得被唯一重任的人。

我试图掌握传播学的要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必须要明白传播学里面很有一点玄学的味道,很多时候,受众喜欢什么东西是不可被捉摸的。也许你想从中发现什么规律,并且试图掌握它,然后根据规律不断的创造惊喜。龙女士是著名的选秀节目制作人,在她作为制作人的期间,创造了大量深受人们欢迎的节目。其中有不少都是现象级的,她捧红了很多人。这个时候有一个问题就值得大家去思考了,她是掌握什么规律了吗?还是纯粹靠幸运?我的感觉是这里边有规律的成分,也有幸运的成分。她制作了很多节目,也不是每一个都是现象级的。这就好比天上飘着很多云,但你不知道哪一片有雨。今天在社群里我的一段发言给王先生创造了比较大的惊喜,大概意思就是说能娶像张女士这样的人也得是人尖子,碌碌之辈只能娶狗熊和狒狒。后面何先生的发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说这些是保护动物如何如何,不过有一点让我感觉不错,就是何先生提醒我要注意整理自己写的那些东西。

这么多年我写的东西不可谓不多,可能将来我也会考虑,把自己从前写的很多东西收入一部分进去,然后整理成册留给后来人。只不过我自己未必有兴趣做这样的事情,别人就更没有兴趣做了。假如我写的那些东西值得大家去看,自然有人去整理,如果我写的这些东西大家都不感兴趣,就算,我把它整理出来也是没有用的。过去一些人在自己的老子过世之后,他们会自费刻印一部诗集来尽孝。而我对这个没有太大的兴趣,如果我写的东西注定要消失在人海,我也没必要勉强。若真的有机会被大家所喜欢,我当然也希望他能够变成现实,但我觉得我真的能够拥有这样一份幸运吗?我的感觉是没有。近期王女士的古装造型,我是感到有些失望的,但我又不想评论过多。我希望她接下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顺利的,都是加分的。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新丰九年九月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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