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凌阳,你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居然要我堂堂顾家大少替你守门,你可知,你这是第一个享受如此待遇的。”顾永浩指着凌阳,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凌阳佯装没听到他说的反话,吩咐道:“别贫了,我问你,知道XX路的万豪集团么?”
“知道,那还要不要小的亲自送你过去呀?”顾永浩弯着腰,语气恭敬。
“你送我过去最好,赶紧去开车。走。”抓着顾永浩的手臂就把拽了出去。
顾永浩气得哇哇大叫:“凌阳,你当真把我当成你的小弟呀?啊!”
凌阳边走边说:“行了,别叫了,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吧。”
“人情算个屁,老子才不稀罕呢。”顾永浩气愤地推开他的手。
凌阳停下脚步,忍着不耐,说:“那你想怎样?”
顾永浩双手环胸,鼻孔屌炸天:“你不是有弹指神通么?过几日陪我去lookahead,老子要收拾一个龟孙子。”
凌阳说:“不说一个龟孙子,就是十个龟孙子,我也给你收拾,这总行了吧?”
“当真?”
“爷我说话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凌阳又扯着他的胳膊,“赶紧的,去开车。不然现在就让你好看。”
顾永浩这才顺从地往停车场走去。
上了顾永浩那辆骚包得红色法拉利跑车,凌阳看了看时间:“限你半小时之内,抵过目的地,不然承诺取消。”
顾永浩大叫:“靠,凌阳,你当老子开火箭呀?”话是如此,但脚下油门却是猛踩,性能良好的跑车如火箭般咆哮着射了出去。
……
车子路过李华的名扬四海服装店,店门已被关上。上头还贴着张“门市出租”字样,凌阳不由问:“好端端的怎么就关门了呢?”
顾永浩得意一笑:“李华那龟孙子,接连两次不给我面子,所以呢,我也没有再给他面子。”
“哦,你做了什么?”凌阳问。
顾永浩洋洋自得地显示自己的能量:“也没做什么呀,就是在圈子里发个消息出去,在这个圈子里,有他没有我,有我没有他,让圈子里的人自己决定。嘿嘿,然后圈子里的人大都站在我这边了。”
前边迎来一辆凯迪拉克,既超车又插道,气势汹汹的路霸架式,顾永浩一边骂了句“靠”一边猛打方向盘,对着插着车窗而过的车子大骂道:“杨宇挚,这王八糕子,这么多年了,开车还是这么的威风显摆,呸,显摆给谁看呀?”
凌阳问:“杨宇挚是谁?”
“还能是谁?杨宇翔的堂弟呗,和武同坤那伙人一副德性,高衙内第一。”明明自己就是个纨绔,偏还要说别人,顾永浩却说得振振有辞,“杨宇挚这王八糕子,老子也就是交通部的副部长而已,还是排名最末的一位,比交通部部长的儿子还要拽。也亏得方嘉阳出国留学还没回国,不然哪有他器张的份。”
方嘉阳是交通部部长方孝天的儿子。
凌阳打断他的话:“继续说李华的事。”
顾永浩咽了下,从后视镜里横了他一眼,这才道:“李华那龟孙子,我给他面子,他偏不给我面子,所以,我也只好不给他面子了。不但号召圈子里的人不再照顾他的生意,还给他制造了些小麻烦。嘿嘿,比如,让工商局呀,税务局的时常去转上一圈。嘿嘿,看他生意还做得下去。”一副搞垮了人家店子的得意样。
因为凌阳也讨厌那李华,所以顾永浩这副纨绔形像倒也并不反感,凌阳笑了笑说:“那李华知道是你把他的店子给弄垮的么?”
“知道呀。不过知道又怎样?是他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了。我也只是号召圈子里的人不再照顾他的生意而已,又没做违反法律的事,是他自己经不起风浪,怨得了我么?”顾永浩一直认为李华的店子关门大吉是自己的本事造成,特别得意。轻轻松松就把堂堂民政部长的儿子的店子搞垮,在圈子里说起来也是倍有面子的事。
纨绔圈子里比的就是谁的面子大,谁的能量匪浅,顾永浩的心思凌阳还是明白的,于是笑了笑说:“你不怕他怀恨于心,对你打击报复?”
顾永浩不屑道:“他有那个胆子吗?”李华是部级高官之后,他爷爷却是七巨头之一呢,父亲也是军方高层,比起李家来,完全不是在同一个档次。
一路说着,车子就驶到了目的地,万豪国际广场。
凌阳下了车后,倒也接到收一群MM们投射过来的热情目光,不过当顾永浩一脸骚包地下了车,并潇洒地甩上车门后,得到的灸烈目光就更多了。
因为不会开车,所以凌阳特别羡幕那些能够开车的人,特别是从豪车上下来,再潇洒地一甩车门的动作,真是帅呆了。
当然,这样的动作,也得要长得帅的天生有股贵族气质的人施展起来才好看,比如,顾永浩这个纨绔子,虽说纨绔本色十足,但甩车门的动作着实够帅,也惹得凌阳无比羡慕。古时候男人爱宝马,现代男人没了宝马,只好在豪车上下功夫了。
“怎样,够帅吧。”顾永浩撩了修剪得有款有型的头发,骚包无比地说。
凌阳没有理会他,只是说:“好了,我进去有事儿要处理。你可去附近悠转,我空了就打你电话。”
被凌阳当成免费司机
被凌阳当成免费司机的顾永浩丝毫没有被当成小弟使唤的觉悟,反而喜兹兹地道:“万豪集团在京城也还算有些名气,资产已达百亿,万豪老总甚至还被京城市政府评为十大优秀企业家称号。只是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怎会找上你帮他们的忙呢?”上下打量凌阳,不可否认,凌阳好像有那么点特殊的本事,有着让人看了舒服还惊艳的俊逸面容,也还有着不俗的家世背景,只是,他一个小年轻,怎么会让万豪的老总亲自找上门帮忙呢?
凌阳淡淡一笑:“不该问的就别问。”
顾永浩瞪眼,纨绔子的脾气就要发作,不过看凌阳那虽笑却淡漠的表情,就又乖乖闭上嘴巴了。
不知为何,他在凌阳面前可以无所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一旦凌阳摆出这副面容时,下意识就不敢造次。
不过幸好顾永浩的神经向来粗厚,尽管有一会儿的不爽,但很快就又消失掉,他甩了甩车钥匙说:“得,不问就不问,有什么了不起。我走啦,有事打我电话,只要我没有泡着美眉之前,随传随到。”
看着顾永浩潇洒离去的背影,凌阳莞尔一笑,这家伙虽然纨绔,却是个聪明人,既懂得察颜观色,又能屈能伸,难怪能一辈子富贵到老。
凌阳抬头,看了眼前耸入云宵的大厦,万豪集团四个大字更是闪闪发亮地印在巨大的玻璃上,霸气而咄咄逼人。
不过这时候,以凌阳术士的眼光来看,这四个大字似乎被蒙上了层灰茫,看起来有气无力的,说明万豪集团确实是遇上了大问题。
凌阳进入集团底楼,就被保安拦了下来。
“公司规定,任何人出入不可带宠物。”保安语气生硬,看凌阳的目光似乎在看上门讨饭的叫化子似的。
这也不能怪保安,主要是凌阳穿得太休闲了,与男士白衬衫西装裤还打领带女士清一色套装的公司员工相比,凌阳这身白T恤加破洞牛仔裤,肩上还垮上牛仔面料的垮包,看起来虽不土,却也洋气不到哪儿去,就一个普通到家的青年的打扮。
他手上还拿着张A4纸,脸上还带着迷茫之色,说不定还是来求职的,所以保安特别的不客气。
凌阳看了莫愁一眼,莫愁哀怨地没有再跟进,而是蹲在公司大门不远处。
也因为莫愁太过庞大的体型,保安就是想赶也不敢有所动作,只能语气生硬地对凌阳说:“你这宠物不会咬人吧?”
“只要没有人惹他。”凌阳丢下这句,就进入大厅,左右瞧了瞧,并没有瞧到自己要见的人,反而瞧到一群衣着考究的男女,清一色的深色制服,手提公文包,杀气气腾腾推门而入。
刚才还对自己嚣张的保安,却灰溜溜地缩在一旁,不敢吱声。
而大厅内的工作人员,看到这么一群人,脸色也非常不好看,嘴里也还嘀咕着什么。
“该死,这群吸血鬼又来了。”凌阳听到这话后,就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群人。
“何止是吸血鬼,简直就是趁人之危的卑劣小人。”
一群男女,平均年纪也有三十上下,昂首阔步气势十足地进向电梯,凌阳目光一闪,快步跟了上去。
电梯里一群人瞪着这个无论是衣着还是身份都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人,其中,一个男子皱着眉说:“坐别的电梯吧。”
凌阳毫不在意地踏入电梯里,道:“不是还没有超员么?”
“……”没有人再说话了,大家都是有修养之人,就算心里会鄙夷其“脸皮厚”,但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尽管这群人给人一种都市精英形像,穿着也极其考究,可惜身高都不及凌阳,以至于电梯里的凌阳苑如一枝独秀,立于电梯正中,一群男女也在用目光撕杀着他,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电梯门合上后,开始往上升,期间,也有停下并被打开的经历,但等电梯的人看到一群面目肃杀以及万黑丛中一点白的凌阳,全都摆手不坐了。
电梯一路往上,很快就抵达三十二楼。
……
这时候,蒋宏滔焦急地敲开万豪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对办公桌后的中年男子道:“爸,身子还撑得住吗?”
蒋万豪疲倦地摆了摆手:“还成,你来做什么?不是叫你去楼下等着那人么?怎么上来了?”
“永康的人又来了。”蒋宏滔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楼下总务处才刚打来的电话,说马上就要上来了。”
蒋万豪气得咬牙,骂道:“这群混账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阴谋得逞的。”又看着儿子,“不是让你在楼下等那位高人吗?赶紧下去,我还撑得住。”
“可是……”
“没什么可是,那群人来了又怎样?我就是不同意他们还能咬我不成?只要那位高人解决我身上的盅虫,你觉得我还会怕他们吗?”蒋万豪对那个不曾谋过面的高人还是很有期待的,烧掉一张看起来无比粗糙的符,就有人主动联系自己,说话的声音还历历在目,拥有那种手段的人,想必是有真本事的,说不定那位高人还真能解掉他身上的盅虫。
蒋宏滔犹豫了会,说了句:“那爸你一定要撑住。”
……
凌阳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就在三十二楼,所以当电梯停在这一楼后,就索先出了电梯。
身后一群精英们瞪着他的背影,从鼻吼里微
从鼻吼里微哼一声,又举足朝另一边走去。
他们对万豪集团的总部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自动自发就去了会议室。
而凌阳,则寻着那缕气息,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刚好碰上董事长办公室出来的蒋宏滔。
蒋宏滔存着心事,也并没有过多注意凌阳,行色匆匆地正要从他身边经过,凌阳叫住他:“站住。”
蒋宏滔停下脚步,迷惑而不悦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人,“叫我做什么?”
凌阳打量他一眼,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呃?”蒋宏滔有片刻的迷惑,之后才明白了什么,目光睁得老大。
“是你?”蒋宏滔记性向来不错,很快就认出了凌阳。这不就是那天让自己的司机追尾的苦主么,他也答应了要赔,却一直没有等到对方的电话。
只是,认识归认识,蒋宏滔实在无法把脑海里那具高人形像与眼前这个穿着普通的年轻人组合到一起。
“别愣着了,随我来吧。”凌阳淡淡丢下一句,径直往前走,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前。
门是感应门,没有经过主人的同意,是进不去的。凌阳对跟上来依然带着茫然震惊的蒋宏滔道:“还愣着干什么?把门打开呀。”
“啊,好。”尽管心里一万个“不相信,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等在心中奔腾,仍是乖乖照做。
等进入办公室后,看到儿子跟在一个陌生人身后,蒋万豪不由斥责:“不是让你去楼下么?怎么又回来了。”
“爸,他,他就是……”蒋宏滔指着凌阳,舌头都在打结,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启口了。
凌阳打量蒋万豪,说:“烧符的人,就是你么?”他已从这人身上的气息感应到了此人就是烧符之人,不过仍是问了出来。
和蒋宏滔一样,蒋万豪也是一副呆滞模样,他从办公椅里弹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你,你,您就是那位高人?”质疑吃惊的语气渐渐变得小心翼翼。
因为他听出了凌阳的声音。就是刚才在书房里与自己说话的高人的声音。
凌阳颔首,移步来到蒋万豪面前,神识在他身上转了圈,说:“噬心盅果然厉害,再过三日,怕是凶多吉少了,不过幸好你及时烧掉了我师父留给你的符。”
“……你师父?”
“嗯。我先替你解盅,别的事一会儿再说吧。”凌阳让他坐到沙发上,并吩咐显然脑袋有些不好使的蒋宏滔,“去拿个盆子来,盛些清水在里头。”
“宏滔,快去。”蒋万豪也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会有多大本事,但他已走投无路,只能把凌阳当成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蒋宏滔呆呆地点头,走了没步又折回来,搔了搔头:“公司里可没盆子,我,我叫王秘书下楼去买。”
“那赶紧去买呀。”蒋万豪气得大骂。
凌阳说:“这附近都是商业写字楼,罢了,不用去买了。”真要等他去把盆子买回来,就够他等了。恰巧凌阳并没什么耐心,只好双手画圈,施展聚灵化物术法。
一个白色盆子凭空出现在凌阳手上,递给正倒吸口气的蒋宠滔:“去打些清水来,半盆就够了。”
“哦,哦。”蒋宏滔忍下心头的震惊,呆呆地接过盆子,很快就打来水。
“大师,您看,这水多不?”蒋宏滔小心地端着水。
凌阳看了一眼,“够了,放地上吧。离你父亲三米远就是了。”
凌阳让蒋万豪坐正身子,说:“一会儿身上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就是了。”又吩咐蒋宏滔,离远些,然后执起蒋万豪的左手,一股灵力在他手上游走,随着经脉涌向心脏处,那盅虫似乎知道了危险,赶紧在血管里逃走。凌阳另一只手竖指成戟,飞快地截住盅虫逃去的方向,前方道路被堵,后边又有危险追上,盅虫情急之下,从蒋万豪的肋下破腹而出,刚好落到盛有清水的盆子里。
盅虫跌入盆子里,还想逃走。凌阳眼明手快地弹出一缕三味真火出去,盆子瞬间就着了火,那盅虫尖了几声,很快就被毒辣的三味真火烧成渣。
而与此同时,京城某幢别墅内,一个中年男子忽然口吐鲜血,整个人的精神气似乎也萎缩了不少。
“大师,你怎么了?怎么了?”一个拥有西方面孔的男子冲进房间,扶起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抹了唇边的鲜血,惨声道:“盅虫被毁了,蒋万豪身边似乎出现了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