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晴瞬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庞太近,他的呼吸太温,吹拂在自己脸上,一切都那么真实。
良久良久。许天晴才反应过来一把将陆哲推开!看着他,“你干嘛!”
陆哲伸出大拇指指腹拭了拭自己的嘴唇,吻得太急,有点红,也有点痛。
“这就是你骗我来的目的是吗?”许天晴质问,不待陆哲回答,转身就走。
陆哲一把将许天晴拉回,重新抵到墙壁上,“几天没见了,我有需要。”
“那你就自己需要去!”许天晴愤怒,这个欲男!
“你呢?”陆哲突然笑问,“你是用来干嘛的?专门陪你的周琛说说笑笑的吗?”
“陆哲你够了!我跟周琛没什么,什么都没有。你还要我说几遍?!”许天晴怒了,“好吧,我也不知道戴利认识周琛,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这层关系,就算有关系又能怎样呢?我和周琛也只是朋友,我们干预不到一起的。”
“是这样吗?我怎么这么不信呐。”陆大少爷睨着许天晴,一旦这副神情展露了,许天晴很了解。无理取闹的时刻又来了。
“我不想解释了,我不知道怎么说你才相信。而对于我刚才以及之前的解释我都是出于对婚姻的尊重,其实在本质意义上我根本没必要向你解释,我们之间除了那一张纸还有什么呢,没有感情没有爱。说白了只是两个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都要不如!而你呢,你陆哲一次次表现出这副样子是为什么,何必呢,我又没有给你戴绿帽子又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让你可以气到这样地步。”
许天晴这一顿噼里啪啦,简直把陆哲给说懵了,回忆都来不及,之前说什么就忘了。陆哲俯首,沉思,什么都没听明白就当她什么都没说吧。“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许天晴内心晕倒,转身就走。
“反正你和周琛靠得太近不清不楚。”
“我们没有不清不楚!”许天晴嘶吼。
“许天晴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反驳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你们还在一起,我在想,你们是不是甚至连一天的联系也没有中断过?”这不禁让陆哲想到,而他呢,他们呢,他们之间整整空白了三年。
“陆哲,我也告诉你,这么多年你还是只会问我这句话,有病的是你吧?”许天晴毫不留情。
“对,我是有病,我他妈是有病!”陆少爷又发怒了。
许天晴真的很想说,这世上应该再没有谁比她更了解他的脾性了,可是,在了解他的同时她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注意着他的动向,猜想着下一步他会做什么,而永远不能靠近,也不能友好的言一声:嗨,我们别这样了,我们和好吧。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除了天与地,除了生与死,除了我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还有,我有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一颗心,但是我不能言明,不能靠近。
“早点休息吧。”许天晴转身离开。说完她竟然都有些讶异,自己的语调可以转变这么快。
可明显陆哲也不是以前那个陆哲了,不是生了气就只会闷声不响的转身离开,不是原来一转身就可能是一辈子的状态,他说,“你别忘了许天晴,我们不是以前了,我们现在是夫妻,有法律效应的合法夫妻,就像被绑在一根独木桥上的两个人,不存在转身分离的可能。”
许天晴:“……”
“所以,什么话,到床上去说!”而不是在街边,在天桥,在尴尬的同学聚会!
反应过来,身子已经被人一把抱起,“啊——”摔到了床上。
“陆哲你敢!”许天晴狼狈的暴吼,“你敢这样碰我——”
“我敢这样碰你,就怎样……”陆哲压制着许天晴,鼻尖快要贴近许天晴的笔尖,一脸的邪魅狂狷。
“你敢我就——”想不出来。许天晴那双美若星辰的大眼眸睨着陆哲,仍在琢磨可以有效制止陆哲不再进行眼前这一切行为的方案,而不是惹怒他更进一步。
“婚内强奸还不成立,而我没有暴力倾向也不玩sm,我会很温柔不会把你五花大绑折磨得鲜血淋漓,说白了,我们只是像普通夫妻一样做着普通夫妻该做的事,正常,合理,并且受法律保护。”陆哲说着,微微一笑,脱下许天晴的白色短裤,接下来就是上衣了。
许天晴简直惊恐,是什么时候她的扣子被解开的?!
“等等!”许天晴连忙疾呼,望着陆哲,“我大姨妈来了……”
“九年前有次你大姨妈日期是五月二十五号,依照你良好的简直反人类的生活习性和规律,应该还是保持每个月二十五号,而今天十三号,”陆哲想了想,确定了自己的分析是正确的,然后才对着许天晴,“还有麻烦你撒谎的时候穿着裤子,至少,你的内裤里面应该放片卫生棉才行。”
许天晴骨碌碌的转动一下眸子,自己的裤裤里平平坦坦,什么都没有。哦不对还有,他说九年前自己的大姨妈日期是五月二十五号是什么鬼?!
“哦对了,”陆哲打断她的思绪,“九年前的五月二十五号我们期中测试,测完你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我就知道你大姨妈弄裤子上了,后来还是我出去给你搬的书桌,进来的时候用凳子和书挡着屁股,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一点红色。”
妈啊——许天晴简直雷到晕倒!也瞬间是羞得是无地自容。亚东尽划。
那次已经是她学生时代最大的耻辱了,而且为此她还好久都不敢面对他并且接受他的嘲笑,现在,居然,又被他给翻出来了!
许天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那叫一精彩,很久,她幽幽的说,“我要洗澡。”
然后,就出现了陆哲把她扔到浴缸的热水里,然后自己脱光光站在浴室喷头下淋浴的一幕。
许天晴从没这么真切的看过陆哲。
那种真正拥有,真正可以放心大胆的享受‘他就是属于自己的’的那种心态,第一次溢满心头。
十四年,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正拥有了他的。
而却是在这一刻——他无所顾忌的站在浴室里站在自己面前展露一切的这一刻。
陆哲很温柔,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这样真切的拥有彼此。
几次三番下来,陆哲箍着许天晴的身体睡在身后,手却仍不停的来回抚摸,揉捏,似享受着这样的触感。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样的感觉才渐渐淡了。
许天晴回过身,男人已经睡着了,呼吸温润,睡颜安详,除却了一贯的英俊不羁,眉宇间却隐隐透出一份成熟男人才有的内敛与睿智气息。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不问世事的稚气孩子,也不是那个一笑百媚生的花花公子,他已经成熟,生长,他高高在上,顶天立地,他讳莫如深,聪明绝顶,他已变成另外一个男人。
不似从前的他的,属于她的男人。
……
半夜许天晴饿得饥肠辘辘,可放眼外面,已是凌晨时分,一般的餐厅都关门了,再者就是可以打包的外卖,垃圾食品,许天晴不想吃那些,再加上身旁睡着的男人,要知道她半夜饿得受不了叫餐来吃,看到指不定又得怎么说。
所以,只得挨着。
第二天起来许天晴直接饿到前胸贴后背,一边大快朵颐自己盘里的蛋糕一边骂陆哲昨晚害她没能吃饭的事,直到吃完两份小型奶油蛋糕喝了两杯牛奶这才算完。
陆哲吃的也不少,大清早的又是牛扒又是意面还有一杯鲜榨果汁,陆哲一边往嘴里塞牛扒一边看着对面喋喋不休的许天晴,一脸‘家教没我好’的表情。
吃完饭,许天晴刚搁下手中的钢勺,就接到周琛的电话。
许天晴伸手拿餐巾纸拭了拭嘴角,这才从包里掏出手机来。
“谁啊?”陆哲头也不抬,眸子却是将许天晴的手机扫了个遍。
许天晴突然有点忌讳,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样子,放在以前是从来不会这样的,他不会因为陆哲而忌讳什么,就算是周琛,她也可以理直气壮大大方方的接起来,因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她就和周琛没事,本来他就是她最好也最珍贵的朋友,可是突然,现在她有点顾忌。
“周琛吧。”陆哲冷哼哼道,明显酸气。
“嗯。可能找我什么事吧。”许天晴忙把电话接起来。
“什么事这么频繁。”陆哲一脸冷然,“比我这个正牌都还频繁,他是不是忘了,我是你老公?”
许天晴忙伸手握住手机,对着听筒那头的人说道,“好,我等会儿过去。”挂了电话。
陆哲愤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酒店。
许天晴跟上去,男人已经坐上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劳斯莱斯,汪远驾车,陈深在后座,陆哲也坐进了后座。
看到许天晴的时候陈深问:“陆总,不让少夫人进来?”
“不用。”陆哲语气酸酸的,“人家去约会。”
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