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戈壁山谷,静得让人窒息,偶尔一股旋风卷起,沙沙声黄沙悠悠升空,更有一股莫名的静寂气氛。
戈壁山陡峭山谷路,一个瘦弱身影倒退着拖拽一个人艰难前行,茫茫戈壁山谷路上,布满粗砂、砾石拖起来哗哗声作响。
“死猪,笨猪,沉死人了,累死本小姐……”
走走停停拖行了一夜的陶月,筋疲力尽倒在地上,发飙生气连踹晕死过去的我,就差没有哭出来,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崩溃。
发了一会大小姐脾气的陶月,看到我磨破鞋底的军靴渗出血迹,陶月心软同时又懊悔不已,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太不地道了。
一脸愧疚的陶月恢复了一丝力气,慢慢从扎手砾石地里爬到我身边,看到我脸色发白无血,陶月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咳咳……
我咳出两口血把陶月吓了一大跳,顾不得手脏不脏,用手捂着我嘴角渗出的血沫,不懂救治的陶月彻底慌了手脚。
“怎么办,怎么办……”
发现我进气多出气少,手忙脚乱的陶月不知道如何是好,手足无措乱作一团,生怕我死在这里,可又不知道怎么救我,急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有人没有?救命啊!!”
慌了神的陶月左右张望一样陡峭的戈壁,几乎用急哭的嗓子呼喊着,回音荡荡的声音在戈壁峭壁四周回荡着。
“呜呜……到底有人没有?”
犹如进入原始荒野,戈壁山谷满目苍凉毫无生气,崩溃的陶月最后忍不住伏在我身上哭了起来,又累又饿的她彻底绝望了。
前不见尽头,后面更有危险的毒蝎和毒蛇一大堆,陶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克服恐惧的。
坚持到了这里,没想到最后还是绝望了,又累又饿又渴的陶月,已经没有力气了,更别提要拖着一个半个不活的人!
“咳咳……你,你想,压,压死……”
“啊?不二!”
我内伤受创转醒过来,朦朦胧胧听到陶月哭泣声,气若游丝的话惊醒哭泣的陶月,又惊又喜的陶月抬起头,吃力地用双手扶正我的头。
我承受着五脏六腑的剧痛,失去知觉的双腿慢慢恢复要命的痛觉,膝盖部位结疤的伤口又有裂开伤口的征兆。
“绑…咳咳…绑,脚……”
我吃力地提醒糊涂的陶月,每说一个字针刺般痛楚差点让我窒息,我不得不惜字如金,提醒陶月帮我止血,在这样失血下去非休克不可。
双脚恢复知觉知道痛是好事,证明双脚还没有废还有救,只是左手脱臼不能动弹,很是让我感到悲催,右手更是虚弱得抬不起手。
“哦,好,好……”
陶月经过我提醒,发现我裤脚又渗出血迹,醒悟过来摘下我脖子间的围巾,慢慢把我平放地面,找了块尖锐的石头,磨破中间把围巾分成两半。
“哼……”
陶月用围巾包扎我膝盖的时候,触碰到脱臼移位的膝盖,我险些痛晕过去,要不是意志坚持着,轻哼一声强忍着,说不准还真差点晕过去。
我还能动弹的右手紧抓着地面砂砾,就差没有把搁手的砂砾抓成粉碎,那要命的刺痛,简直不是人可以忍受得了。
“我,我……”
“继…继续……”
陶月没想到弄痛了我,手忙脚乱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虚弱地摇摇头表示无碍,提醒陶月无需顾忌我感受,继续包扎要命的伤口。
我不知道膝盖怎么受伤的,肯定是坠落山谷的时候,碰到石头什么受伤的,那跗骨痛楚我感觉有尖锐的东西扎在里面。
笨手笨脚的陶月包扎很让我崩溃,时而没力时而用力过猛,在她笨拙的包扎技术下,我有种生不如死的错觉。
好不容易处理好我的膝盖,陶月轻抹额头汗滴缓了口气,发现我还睁着双眼,陶月血淋淋的双手撑着地面爬到我身边躺下休息。
“谢,谢谢……”
我喘息了一口浊气,双脚膝盖包扎好,我感觉舒服多了,尽管还是很痛,可没有在失血还算是一件好事。
“是我该谢谢你,不二,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陶月轻轻转过头,深情动容地说出心里话,脉脉含情的双目看着我脸颊轮廓,没有丝毫保留的崇拜情绪,直勾勾凝视着我。
陶月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全身心所感到的颤动的情绪,这种全心全意被保护的呵护,这种内心深处的激动,她相信这就叫作爱情。
渐渐地陶月眼中出现熟悉灵魂阴影,给荒唐的爱情气息一扫而空,几分钟之内,只有纯洁,舍身,忘我,那是一生中不会再来的时间。
我能牺牲自己在高处悬崖保护她,陶月感觉心乱如麻,同时却又那样受到感动,想到了什么,就止不住心中一阵窃喜,把头靠在我肩膀上。
“不二,你就是我的守护天使,如果还能活着,我要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与姚漫妮争……”
“咳咳…我……”
陶月情深款款的话,我汗濂到有种崩溃,这算是无心栽柳柳成荫吗?我想解释她想错了,可到嘴的话我还没说出口,激动过头牵扯到内伤。
“嘘~别说了!”
陶月用手捂住我嘴巴,在我瞪大眼目光之中,陶月羞红着脸色,张嘴贴上来,我想要推开她却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陶月主动献吻。
醉了,陶月情深意切的一吻,我慢慢陶醉其中,心如死灰慢慢接纳陶月,能不能活出去还是一回事,珍惜活着时日无多的美好一刻算一刻,有美陪着一起共赴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不二,不要突然离开,我好怕……”
陶月慢慢抬起头,发现我紧闭着双眼,眼泪哗哗直流,我慢慢睁开眼虚弱地点点头,我很想说好,可内伤牵引下,我选择点头回应陶月。
陶月在我点头下才破涕为笑,要不是怕弄伤我,说不定还真扑进我怀里,我呆呆地看着陶月,心里一阵愧疚和叹息着,真是傻得可以的大小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