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二舅的参与,事情就变得异常简单了,特别是郎野是坐着二舅的专用凌志高级警车去到了现场,跟去的探员,见了二舅这么大的官员亲自到场,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乖乖地听喝。二舅看了现场,跟郎野说的基本一样,但二舅蹲下了看了郎中仁的脚下,居然没有血液流在脚下,就明白这是后摆成的杀人现场,但二舅当场就做出了这样的批示:“这个人是公安部通缉多年的拐卖妇的罪犯,估计是完备拐的人疲惫之极,被对方给刺中了要害而死……回去做个尸检,如果方身体里有罪犯的,案子基本就能定了,再看看死者胃里的毒药跟手中瓶子里的毒药是否一致,一致的话,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听了高级官员的现场批示,那些就想图省事的警探们,谁还吃饱了撑的,来领导给定了性的案子呀,特别是二舅临上车的时候还对大家说:“终于让通缉多年的人贩子首领归案了,大家都有啊,回头我向公安部请,今天到场的,人人有份啊!”
二舅的话,赢得在场的所有探员的掌声。
不用说,冯瑶的身体里果然化验出了郎中仁的虫,冯瑶的胃里,化验出的毒药,也跟手中拿着的瓶子一致,领导的两个判断都对了,案子也就板上钉钉了。
“你小子,还算聪明,不过,你父亲的脚下一点血迹都没有,哪里能说是在车里被杀的呢,分明在异地杀人,然后摆放的作案现场……不过呢,二舅都帮你摆平了……”二舅回到家里,跟郎野摊牌说。
“谢谢二舅了……”郎野说着,噗通就跪下了。
“起来吧……住省办你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即便不是你杀了人家的儿,但人家知道是你父亲了人家儿,也总是觉得过不去呀……我有个部下到桓仁县去当局长了,你到那里去呆几年吧,听说那里山高皇帝远,没谁会注意到你,你去了也别张扬,赶上你见,等一切都风平浪静了,再给你找个好点的城市去工作……”二舅对郎野真是关怀到家了。
“谢谢二舅,那我到那个县城去干什么呢?”郎野想知道具体干什么。
面对这么一个爱惹是生非的外甥,二舅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不大包大揽下来,将他给安排妥当,似乎还要给自己惹下更大的麻烦。
“还能干什么,继续开车,我让那个部下安排你到县委去开车,听说那里最清闲,接触的人也都比较好,记住二舅的话,少惹是非,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闹出人命了,再有下次,二舅真就不管你了!”二舅真的觉得很累了。
“放心吧二舅,外甥再也不会了……”
郎野此刻心中暗喜,这么大的事,又让二舅给摆平了,尽管自己要到桓仁县那么偏远的地方去干几年车伙子,不过,在那里不是开车呀,自己一定要倍加小心,不再惹麻烦了,这次就好险哪。
郎野告别了二舅,就改头换面地到桓仁县去当他的司机去了。那期间,郎野找些理由,请几天假说是回家看奶奶,实际上是跑到郎中仁的那个老巢去跟那个哑巴女人私会,顺便检查一下那里的设施有没有变样,为的是,将来有一天,也给自己当作办大事的老巢。哑巴女人也是铁了心帮助郎野留守在那里,尽管一年里顶多见了一两次面,但每次也足够她欢喜半年了。
不过在去桓仁县之前,郎野作为儿子,还是为那个死有余辜的老爸收了尸,火化了,还买了个简易的骨灰盒,但没跟母亲葬在一起,就把他放在了殡仪馆的公告灵堂里,多年也没人去祭拜他,后来殡仪馆就当无人认领的骨灰,给处理掉了……从此,那个十恶不赦的恶魔老爸便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还有冯瑶,父母从警方那里领会了儿的尸体,守候了七天七夜,还是一缕青烟将她给火化了,郎野的心也算安了,毕竟让曾经跟自己产生一段恋情的孩子魂归了故里,至少是骨灰,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刚刚来到桓仁县的郎野,很低调很平和,跟谁都不远不近,从来不惹麻烦,也不讨人嫌,跟同事,特别是跟领导相处的都很好,在别人眼中,郎野就是一个后边有人的孤儿,所以,同情他的人很多,但真正关心他的人却很少。
郎野也感受到了人间冷暖,但对于一个已经开发出狼性的郎野来说,外界对他如何已经无关紧要了,他就是想偃旗息鼓,就是想韬光养晦,就是想在边远的县城熬过几年,等到原先出过事的地方都把他给忘了,再让二舅把他给调回去,那个时候,兴许就给市长,甚至省长开车呢。
还有就是郎野的心里有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父亲留下的秘密老巢,那里有的是金银财宝,也有可进可退的秘密空间,还有一个时刻向他敞开胸怀的哑巴女人,郎野想到这些,也就不跟任何人争待遇,争荣誉了,永远保持低调,保持跟大家的距离,为是,将来有一天,去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是,当他被安排到给县委副书记罗盛耀开车,有一回被让到家里喝茶,见到了罗曼罗兰双胞胎姐的时候,就被她们与生俱来的美貌给吸引了,当晚就做了娶媳妇的美梦,之后便开始了漫长的暗恋,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办公室主任谢中国一个人同时跟姐俩同时谈情说爱,郎野也还会就那么暗恋下去,不会轻易暴自己,但谢中国越是犹豫不决,越是两个都不舍,两个都想要,郎野就越是看不过眼去,就觉得不公平。
人就是这样的动物,本来自己并不是很想要一样东西,特别是在低调做人的时候,但有些时候,被周围的人和事给气着了,就想谢中国跟罗曼罗兰的关系,明摆着就是多吃多占,不给别人留机会,觉得姐俩都好,就这个不舍,那个也不放,就还像他是个王子,不不不,就像他是个过去的王爷,喜欢谁就可以都独霸过来,娶个三妻四妾的也没谁来管来问,到了一辈子只娶一个黄脸婆让别人笑话。
可是新社会多少年了,改革开放都十多年了,你谢中国再这么整,可就太不象话了,别人可能都碍于你是县委办公室主任,而且副书记归于你的行径也没加以限制,但你也不能太过分呀,给你那么长时间了,你还不选出一个,那就是贪心,那就是对美色的霸水占田!
郎野忍耐相当一段时间,但总有一种情结耿耿于怀……我是谁呀,我杀过老爸,强暴过后妈,还有个藏有无数宝藏和武器的秘密老巢,我要是不出来管管你,大概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郎野身上的野性压抑了多年,从不到二十岁就来县里隐姓埋名,住宿舍,吃食堂,不跟任何人有过深的将往,特别的人,无论是姑娘还是媳妇,当然也包括寡妇,他一概显示出不进色的样子,从来都没在这方面动过心,也就从来都没动过手。但是压抑在他内心深处的那些野性和兽性,早就被冯瑶的暧昧逗给勾引出来,又在哑巴女人对她的无限已从和敞开中得到过充分的释放,其中的亢奋滋味,刻骨铭心,就像毒瘾一样,不可能忘却,但是郎野就是要压抑自己,即便有人直接拉开他的车门,脱了上衣他都不会把头转过去看一眼,别说是脱了来吸引他,他肯定找个特别恰当的理由开门下车,跑到老远的地方,直到那个勾引他的人离开,他才会回到车上。
就连他在机关里给那些科长和办事员开车到外地办事,有人给找小姐玩玩,他都找理由绝对禁绝,不是他没有那方面的需求,而是他要实现对二舅的承诺……偃旗息鼓,韬光养晦,绝对不惹是非。
在县委大院里开车的几年中,给别人的印象就是:挺机灵,会来事儿,从来不讨人嫌,特别是在利益和女色方面,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同时,也不嗜好烟酒,不参与打牌赌博,总体上就一个很本分,很有自知之明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