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到20岁,一直干到快23岁,郎野在县委大院不显山不水,还真是一点罗乱没再惹。
期间也不是没有人来给他介绍过对象,条件虽说没有罗曼罗兰姐那么好,但对于一个县委的普通司机来说,已经应该可以考虑了,但郎野却总是婉言谢绝,总是说,自己现在条件太差,暂时还不考虑。
这期间也曾有个叫大洋马的马寡妇来勾引过他,那是在郎野23岁生的时候,也不知道大洋马怎么知道了,竟然在家里弄了一桌子酒菜,还订做了一个生大蛋糕,就将郎野给哄骗到了家中……
这个大洋马,原本是办公室老方的老婆,前几年抗洪的时候,带着记者到一线去采访,山体滑坡就把记者和老方都给埋了进去,但奇怪的是,过后县里发动好几百人清理那片山体,记者和助理还有摄像机三角架都找到了,唯独不见了老方……害的县里只能把老方认定为失踪……大洋马也就开始守起了半死不活的寡……也不是活寡,也不是死寡,既不能改嫁,也不能让自己长久寂寞。
大洋马平里就是个旺盛的人,不到三十四五岁,浑身上下,到处溢着难以遏制的渴望。老方没失踪之前,总是耷拉个眼皮上班,从来都无打采,大家都议论说,都是被大洋马给抽空榨干了……
甚至在老方失踪后,有人私下里还在议论,老方根本就没被山体滑坡给埋上,滑坡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在老远的地方解手呢,看见记者和助理还有摄录设备被大的山体滑坡给淹没了,第一想到的不是怎么给县里报信来解救,而是想到了自己那个无度的老婆大洋马,如果不趁此机会脱离她,恐怕不到四十岁就要嗝屁潮凉了,即便不死,下半辈子也要坐轮椅了……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不行不说,还要看着自己的老婆出去偷鸡摸狗给自己戴绿帽子,索性从此就失踪吧,全当自己死掉了,即便县里找不到自己的尸首,但过几年,也要按照死亡来处理,说不定,还能给算个烈士,最次也该算个工伤,孩子也的抚养也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大家的街谈巷语都是猜测,老方带地是死是活,只有他自己和上帝知道,至于他当时的想法,就更是无稽之谈,真假就更是难以评说了。
过了两年,县里真的没有发现老方活着的迹象,就在大洋马的要求下,办了个死亡证明,还按照工伤给了一笔可观的抚恤金,还承诺将孩子抚养到18岁,也将大洋马从供销社,安排到了县委机关食堂工作,待遇也比原先一下子翻了一倍。
其他事宜大洋马都很满意,就是个人问题总是饥渴难耐,本来就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加上她本身又是那种天生旺盛的人,悠悠岁月,慢慢长夜,将如饥似渴的大洋马给煎熬得三十几岁的人满脸都是青春痘,但凡见到男人,包括公的动物,两眼都会冒火。连县委大院这几年,但凡想偷荤腥的男人,基本上都被大洋马给榨过汁,而且都觉得一旦再偷情下去,势必要尽人亡,也就都找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或金蝉脱壳,或落荒而逃了……
县委大院里的男性资源基本上被大洋马开发枯竭了,这时候她才注意到郎野,这个不显山不水,或者不进色的年轻人……我就不信你不上钩,多少男人都是我手下败将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设个圈套,保证让你下道上瘾,不到榨***的汁液,吸***的髓,老娘不会放过呢……
“县里分的大米、白面还有水果帮我送回去呗……食堂的面包车到省里参加农展会了,我也跟办公室主任谢中国打过招呼了,他说下午县里没有什么重要公务……”大洋马找到正在小车班独自看报纸消磨时光的郎野。
“没问题……”郎野也不多说话,放下报纸,就跟大洋马出来,开上那辆桑塔纳,就来到了食堂后院,帮着大洋马将那些米呀面呀还有水果都放进了车的后备箱,然后就开上车,在大洋马的指引下,来到了她家……
东西都搬了下来,郎野竟然累得一脑门子汗,大洋马赶紧用热水投了条崭新的毛巾,也不由分说,就亲自来给郎野擦脸。郎野赶紧抢过毛巾,不好意思地自己擦了起来。
“进屋吧,吃了饭再走……”大洋马热情溢。
“不了马姐,今天是我生,几个同事跟我订好了,我一定要过去呢……”郎野早就想好了对路……因为郎野早就有耳闻,这个大洋马招惹不得,见到男人就想给按倒,不吸干不放人。虽然郎野听了不十分全信,但就想低调做人的他,自然要格外加小心。
“天哪,怎么这么巧,今天也是我的生啊……来吧,都是天意……我家的酒菜都备好了,连蛋糕都订了,就陪大姐一起过吧……”大洋马说着,一把就将郎野的胳膊给钳住了……用拉住不够劲,用揽住太文明,用薅住都不足以形容,所以才用了“钳住”……想老虎钳子一样,两手一扣,就把郎野给钳住了……
“不会吧,我记得马姐的生不是这会吧……”郎野貌似记得,曾听县委小车班的刘师傅说过,不久前大洋马过过生。
“啊,以前都是假的,为了应付差事,今天才是真的呢……”大洋马的手,将郎野的胳膊钳制得更加牢不可破了。
“生哪里还有真假呢,还是放开我吧马姐,那几个哥们要是见我失约,肯定不会饶过我的……”郎野还在做垂死挣扎。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给你看我的身份证……刚刚办回来的!”大洋马还真是较真儿。
郎野此刻也被生真假直说给弄得下不来台……如果大洋马真是今天的生,貌似就逃不出她的魔掌了,郎野就后悔,刚才不该在这个问题上跟大洋马较真儿,一旦是真的,岂不是将自己给较进去了吗!
“我不看了,我相信马姐就是今天过生,不过我确实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本来我就是在小车班等他们的电话呢,是马姐说要我帮忙我才来的,他们要是打电话来找不到我,肯定会生气的,以后再过生,就没人理我了……”郎野想用同志间的友谊来金蝉脱壳。
“没人理你才好呢,以后别说是过生,你就是天天来马姐家里吃,来马姐家里睡,马姐都热烈欢迎你……天底下,你上哪里去找这样的马姐呀!”大洋马一下子就抓住了话柄,而且说话间,已经开始往屋里移动郎野了……不能用拽,那样只能是拉扯普通人,用了移动,说明此刻的郎野就想一堆没有一点主观能动的物体一样,不用起重机一样的动力,是不会将其移动的……大洋马就开动了的起重机,试图将郎野给移动到早已布置好的难诉陷阱里,然后开始一场疯狂的榨汁行动。
郎野本来就没有思想准备,加上从前大洋马的形象早就在道听途说中北妖魔化了,仿佛进了她的屋立刻就会被剥得光,然后动用她的全部吮系统,将男人的血吸食一空。这就更让郎野对大洋马的热情洋溢,***了。但话又说回来,光天化的,一个大小伙子,有什么理由不敢进一个妇道人家的门呀,别人都没找到,他郎野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所以呢,一场被强悍的大洋马劫色的好戏似乎在所难免了。
不过在郎野的心里,总在盘算着用什么办法能让大洋马的如意算盘瞬间破灭。但就这么在门外跟她相持着,一个往里拽,一个死活不进去,也不是个事儿,还是因地制宜,渐渐行事吧。
郎野此刻的心里完全沉浸在如何整出个什么理由来,让大洋马没有任何说辞就放他走人……给她一根儿金条来求她放了自己吧,反正自己的裤腰里正好缝着一根呢,少说也有一百克,够她打几个镏子戒指了……靠,一定不行,那不是更加助长了她的气焰吗,她见了金条一定欢天喜地地以为,这是我看上她了,连定“金”都给了,不行,靠金钱来换,别人都行,这个大洋马肯定不行,甚至她可能嗤之以鼻,或是兴奋点根本就不在黄金上,因为从私下里的谣传中描述的大洋马,见了男人,只要能搭上的,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不将你的裤子抽空榨干,绝对不会撒口的。
那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来克敌制胜,金蝉脱壳呢?
郎野边想着,也就放松了坚持,打算跟随大洋马,进到她的屋子里,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刚一进门,郎野就看见餐桌上真的摆放着很多花样的熟食菜肴,中间真的放着一个老大的蛋糕……靠,这个大洋马,为了钓凯子,还真舍得花钱……在往炕上一看,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正用呆滞的眼睛看着进来的郎野……
“这是我儿子,六七岁了,有点痴呆,别在意他……”大洋马边说着,边将郎野就给按压在了餐桌旁的凳子上,“我这就给你糖酒去……”
大洋马说着,先到炕上把她的傻儿子给抱到了郎野的对面,叮嘱他听话,马上就吃蛋糕了。然后转身麻利地去到隔壁屋里取酒烫酒去了。
郎野此刻就想,靠,原来大洋马第一招就是用酒将钓来的凯子给灌迷糊呀……正想呢,郎野就看见大洋马的傻儿子动作很不协调地拿起了那把切蛋糕用的塑料刀,貌似马上就要切下一块来吃……郎野见了,脑袋嗡的一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立马起身,来到大洋马的傻儿子坐的凳子后边,这个过程中,郎野已经从后屁股兜里掏出了他常备在身的一把弹簧刀,等到来到大洋马傻儿子身后的时候,刀刃已经被弹了出来……但郎野一直将弹簧刀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却上前一把将大洋马傻儿子手中的塑料刀给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