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靳少忱从记者包围圈里把我救出来,直到他答应我回温城,我的脑子其实都是短路状态。
我想着初遇靳少忱时,他矜贵的言行举止,到他在医院门口问我要不要和他在一起,那份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我是庆幸的,却又忐忑。
忐忑这份轻易到手的幸福,忐忑他对我这么好的真正原因。
更忐忑,这份幸福,我能否一直享有。
却还有个问题卡在喉咙里,特别想问出口。
站在公寓门口开门前,我拉住他的衣袖,“靳少忱。”
靳少忱挑眉看着我,他五官特别深邃立体,深蓝的眸专注盯着别人时,会让人不自觉降低呼吸,紊乱心跳。
就比如我。
我现在才发现,深蓝色的眼睛比黑色更有蛊惑力。
我完全承受不住这样的眼神。
“嗯?”他勾着我的手,唇边滑出个低沉好听的单音节。
我又语塞了。
望着他,一时开不了口。
只在心里无声讷讷:靳少忱,你对媒体宣布我是你的老婆,以后....以后怎么办?是想和我过一辈子?还是,还是一时救急?
这个问题,像是在讨要一个承诺。
可我已经过了青涩懵懂地需要依靠承诺才敢携手未来的时代。
那,这个问题,算什么。
变相地在问他对我的感情究竟算哪一种吗。
“在想什么?”手上一紧,靳少忱握住我的力道增了几分,眉头微微蹙着,沉声说,“以后这些事,不会再让你遇到。”
他安抚性地摸了下我的发顶。
我却心酸到无以言表。
管他对我什么感情呢,他现在对我这么好,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而且,这个男人连皱眉都该死地好看。
我咧开笑弧,故意岔开话题,“靳少忱,你真好看。”
他脸色一黑,直接把我箍进怀里,朝我咬牙纠正,“好看这个词是形容女人的。”
我小鸡啄米似点头,“我说错了,你是好好看。”
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我又踮起脚亲了他一口,“靳少忱,你真好看。”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喊,靳少忱,我真喜欢你。
公寓门突然被人从里打开,我还保持着刚偷亲完靳少忱的姿势,有些不自然的退开身,以为是李白,刚想换个无所谓的冷静脸,就被门里的人吓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惊恐了。
白士熵西服笔挺站在门口。
“回来了?”白士熵很“熟络”地看着我...们,然后率先走出来,又是礼貌地欠身,“那我先走了。”
我僵在那儿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我记得在温城,靳少忱看到白士熵那一瞬,可以说是满怀恨意地一手提起了白士熵的衣领。
现在,我真怕他们下一秒就打起来。
可没有,白士熵走出去后,靳少忱才推着我进去,让我去泡杯咖啡,他转身就追了出去。
我隔着落地窗看到他三两步跨到公寓门口的那辆车旁。
他应该停车时就看到了白士熵的车,所以看到他出现在门口也并不震惊。
白士熵降了车窗。
我看到靳少忱回头往公寓这边看了一眼,我心头一跳,怕被他看到,连忙闪到一边,余光却看到一片黑色衣角。
李白恭敬站在我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我捂着心脏,瞪着李白,“你,你差点吓死我了。”
李白依旧面无表情,他示意我回头看看,倒不是回头看窗外,而是让我回头看客厅,我这才看到客厅沙发坐满了人。
朱朱盖着毯子躺在方剂腿上,司北正坐在单人沙发里,戴着眼镜仔细研究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一颗种子。
所以说。
我和靳少忱在外面调.情时,里面这群人全都听见了。
居然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
我去泡茶时,脑子里还是无法忘怀靳少忱回眸那一瞬眼底纷乱复杂的情绪。
他和白士熵说什么,会是在说我的事情吗。
我端着茶回客厅时,朱朱睡眼朦胧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睡枕发呆,一旁的方剂和李白站在那,一个打电话,一个拿着平板不时报出几个报社名。
朱朱看我坐过来,捂着肚子虚弱地说,“你回来了啊。”
我点点头,“你给靳少忱打的电话?”
“嗯,幸好你没出来,不然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新闻....”朱朱叹了口气。
她不知道我出来了。
白士熵没有提。
我抬头看了眼对面依旧研究黑色种子的司北,轻轻“嗯”了声。
她就趁机窝到我肩膀上,虚弱地很,“我被那群记者气得血流三千尺了。”
ωωω .Tтkд n .C ○
我眼角微抽,知道她是来大姨妈了。
我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整个客厅的人都能听到,“明天,我们回温城。”
朱朱窒了一瞬,突然说,“早该回去了!”
我看到,她不自觉抬头去看方剂,方剂还在打电话,嘴巴却不在动了,眼神怔愣了片刻,才对着电话那头说,“先这样。”
“朱朱。”
“啊?”
我握住她的手,真诚地看着她,“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一个人回去。”
“扯什么几把,我肯定和你一起回去啊!”她闭着眼在我怀里窝了窝,像是梦呓般语气喃喃,“你别抛下我,我今晚睡这了。”
方剂刚好朝我走过来,眼看着他的手伸过来,朱朱却刚好闭上了眼睛窝在我怀里睡了。
我并不看好他。
是以,并没理会他的尴尬。
只是静静地抱着怀里的朱朱。
靳少忱回来时就是看到的这样一幅场面。
我和朱朱相依偎,方剂站在沙发面前。
然后靳少忱走过来把朱朱提起来扔到方剂怀里,继而把我打横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我挣扎起来,“靳少忱!”
那些人还在外面呢,他怎么这样。
而且昨天已经做很多次了,再来,我明天根本就没法出门了。
我手脚并用地抗拒,他却三两下箍住我,直接把我脱了个干净,把我裹在被子里抱紧了,才低声在我耳边说,“我看到你打盹了,睡会,晚点我叫你。”
我哑然地看着他,只看到他深蓝好看的眸亮得发湛,悠悠如古井深渊。
他这人什么时候这么体贴。
我简直感动得差点主动献.身,幸好理智还在。
眯着眼睡了半会,总觉得脸上痒.痒的,胸.口酥.酥.麻.麻的,后来干脆就是整个人都飘飘然地样子,像是漂浮在海面上,海水滚.烫,热得周身出汗,喉.咙发干。
像是做梦一样,我俯.下.头想喝口海水,却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吸.完了嘴里仅剩的口.水。
我大口喘气,脖子用.力后仰,像是被海藻箍住了腰.肢,整个身体都动不了,胸.口越来越麻,还有些微.痛,恢复清明时,我已经被靳少忱压.着挺.身.进.入了。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房间里没有开灯,黑色的窗帘把月光都掩得严严实实,我只能凭着他的呼吸去辨别他的方位。
“你说话不算话!”我哑着嗓子怒了,声音还带着委屈的鼻音,软软糯糯的。
靳少忱听着又过来亲我,一边动一边咬我的下巴。
滚.烫的呼.吸落在脖.颈处,激得我浑.身都发.烫。
我特别委屈,一开始还感动他想让我多睡会,现在发现他就是头狡猾的狼,欺骗我,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的委屈,被撞.得猛.力时,嘴里被迫发出来的声音都是浓浓的哭.腔,“你混蛋...混蛋...”
靳少忱就笑,胸膛阵阵,相.连的地方都一阵颤.栗,“是,我混蛋。”
.....
夜里一两点,靳少忱才从外面端了吃的进来,还端了杯热牛奶。
我吃完喝完之后,同他打商量,“今晚就安静睡好不好?我们躺在床上谁都不乱动好吗?”
他睨着我,半晌才似乎“嗯”了一声。
我赶紧去洗了个澡,洗漱完把自己塞被子里,沉沉睡了。
他回来时,倒是没折.腾我,像是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看了我一会,我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凌晨时,又被吵醒了。
这次不止吵醒。
简直是惊醒。
因为我是被腾空地失重感给惊醒的。
身上也没衣服,靳少忱抱着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灰蒙蒙渐亮的天,勾唇对我说,“早。”
他裸.着结.实.健.硕的上.半.身,倒三角好身材展露无遗,掌下的肌理寸寸铎满蓄.势.待.发的力量。
我僵着嘴朝他咧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早。”
身.体对他的反.应可以说是让我羞愧到死,他几乎不需要对我做什么前戏。
他用指尖揩了点晶莹放在我眼前,问我,“其实,你也想的是不是?”
我很想对他说,想你妈个蛋。
可我还没开口,他就刺了进去。
我的声音就卡在喉.咙里,整个人都像是被劈了两半一样,颤.栗的快.感沿着头皮.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就是榕市的早晨。
当第一缕金光沿着地平线跳跃出来,蹦出众人的视线里时,我被压在窗户上。
当有些微冷的窗户被阳光烘烤得微微发热,窗户内层氤氲了不少类似口水的热汽时,我被压在窗户上。
当电话铃声高昂地响起,靳少忱抱着我总算换了个姿.势。
他抱着我去接了电话。
接起电话那一刻对我说,“乖,自己动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