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尽数是那人身上霸.道.凌.厉的气.息。
屋子里一片黑暗,我们都无法看清彼此。
我挣了挣,没能挣开,衣服底.下突然伸进来一只冰凉的手,我被冰得倒抽一口气,那人顺势含.住我的嘴。
吸.吮.啃.咬.的力道充满了宣.泄和愤.怒。
愤怒?
该愤怒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唔——”唇上力.道一重,我疼.得直接哼.出了声。
他放慢了节.奏,动.作却还是粗.鲁.蛮.横,带着大军压境的气.势,在我身上攻.城略.地。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顺着他,因为我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不能和他硬碰硬,不然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可现在,我抬起膝盖往他已经有反.应的地方踢了过去。
耳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床的另一边,我趁机爬起来开了灯。
靳少忱面色痛苦地侧趴在床上,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我。
我就站在门边,非常客气地跟他打招呼,“小叔子对大嫂就是这样的见面礼?”
他听我这话,脸色更黑,手一撑从床.上.半.起.身,却又痛苦地顿在那,面色阴沉地睨着我,“过来。”
这是处在盛怒边缘了。
我却不怕死地站在那,面带微笑看着他,“我不。”
他就豁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径直朝我走过来。
那一脚我算过,不会真的伤到他,但也是一个教训。
他个子高,腿也长,快步跨过来的动作平白添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他平日里目光都是深邃沉稳的,现在看,那双眸子带着浅显的怒意。
到了跟前时,直接把我压在门板上,俯下.身睨着我,呼吸尽数喷在我脸上,冷声问我,“大嫂?”
“不是吗?”我底气十足地反问,眼睛正对着他线条坚毅的嘴唇和下巴。
我想质问他,白士熵那样介绍我的时候,你不也没反驳吗。
他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要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他真的要和那个女人结婚,我....我也会选择离开的啊。
可是现在算什么啊。
我们还没离婚啊。
“我可以解释。”他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不再是压迫的气场,倒像是头次向我低头,有些服软的意思。
我虽然讶异他的态度,但还是板着脸,“好,你说。”
他最好告诉我,司楠是他的妹妹,他只是把她当做妹妹,像金小妹一样的妹妹。
或许是我眼底的期翼太明显,他突然盖.住我的眼睛,声音无端低了下来,“等我以后跟你解释。”
以后?
等我们离婚之后吗。
我就着被他捂.住双眼的姿.势,咬着唇问他,“靳少忱,你和她是不是睡过?”
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掌心似乎颤了下,空气里却没传来他的答案。
我只闻到他掌心好闻的味道。
他其实没道理跟我解释的。
我想了想,突然觉得是我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他本来就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当初和他在一起时,明明就是看上他的实力和背景。
并没有要求他喜欢我啊。
可我现在像什么样子,幸好我看不见自己的丑样。
我伸出手去触碰他,手刚抬到半空就被他攥住,我其实更想去碰他的脸,想告诉他我非常想他。
可现实是,我甩开被他攥住的手,用冷静地声音说,“我说过,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了,可以跟我说,到时候我会离开。”
覆在眼睛上的那只手掌突然离开,而手掌的主人毫无征兆地再次吻了上来。
他什么都不说,却还想和我接吻。
我觉得这样真的特别可笑。
我使劲挣扎,反抗,最后被他摔抵在门板上,后背磕得生疼。
我突然委屈起来。
“你想怎样呢?”我问他。
靳少忱没有回应我,回应我的是背后的敲门声,有条不紊的,一声一声,表达着主人的良好素质和脾性。
“有人来了,你先起来。”我小声说着,边推他。
靳少忱动也不动,睨着我的那双深蓝的眸子像一汪古井,看不见底,幽深莫测。
我推不开靳少忱,只能就着这个被他禁.锢着的姿.势大了声音问,“谁啊?”
“桃子,是我。”白士熵的声音。
“好,你等下。”
我刚想小声对靳少忱说话,让他快点出去之类,结果就听到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哥,有看见二哥吗?”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我力量,我一把就把靳少忱推开了,“你女人找你了。”
我整理了下衣服,甚至用袖子擦了擦嘴上被他亲过留下的口水。
开门之前,我看向他说,“我先出去,等几分钟你再出来。”
这样,不至于让那个女人尴尬。
是以,我开门之后,整个人刚想闪出去,门外的白士熵就一手推门,一手揽着我问,“刚睡醒?”
动作几乎是有些强势的把我推了进来。
我就算用脚后跟都抵不住这道力,门外的司楠似乎也想进来,我刻意把手撑在门框上,转头问她,“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二哥,我刚好像看到他往这边走过来....”她的教养很好,说话时语速不快不慢,一直看着我的眼睛,下巴一直低着,两手放在腹前。
我及时打断她,“没看见。”
然后我就关了门。
这样的举动是有些不礼貌的,可我控制不了。
因为偏头那一瞬间,我看到白士熵嘴角的血。
不用猜想,都知道是谁打的。
白士熵似乎早就知道靳少忱在房间里,看到了也不甚在意,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笑了笑。
我不知道他怎么有笑的心情。
“你流血了。”我指着他的嘴,又问,“房间里有药箱吗?”
“有,在床头那个柜子里。”白士熵顺势坐在床边,手里还摆弄着我送他的那条领带的包装盒。
我就转身去拿,被我们当透明的靳少忱突然拽着我的胳膊,声音凉凉的,“你要当着我的面给他上药?”
我抽不开被他焊铁似紧紧抓住的手,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啊。”
“杨桃!”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眉头皱着,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上帝真的很不公平。
它给了面前的人这样一副好皮囊,让他就算是生气,都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我不愿再看他,却又抽不开手,就任由他抓着,我们就这样面对面僵持着。
其实我更想告诉他,我明天就买票回去,不妨碍他。
可自尊心作祟,似乎我这样说了,就和朱朱嘴里那句下.贱地求着对方上自己一样,异曲同工。
在我还没想好怎么说时,突然靳少忱朝白士熵瞪了一眼,“你出去!”
“这是我房间。”白士熵解了领带,毫不避讳地站起来开始脱衣服。
靳少忱就拉着我往门外走,中间我回头看了一眼白士熵,就被靳少忱扳过脸,恶狠狠地质问,“你看什么看!”
我觉得靳少忱脑子有病。
但我脾气好,不跟病人争论。
我就走在前面去开了门,想把他推出去,哪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司楠还站在门口。
幸好靳少忱在我左手边,恰好被门板挡住了。
所以,司楠看到的第一眼是我,第二眼就是正在换衣服的白士熵。
白士熵正脱完衬衫,光着上半身,察觉到门口有人,他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和我肩并肩站着,用赤裸的胸口迎接着司楠的视线。
“怎么还在这?”他问。
我冷不丁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被白士熵的好身材惊艳到。
而是靳少忱就站在我左手边,我怕他突然跳出来,所以我紧张得心跳都差点跳出来。
几分钟后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紧张。
司楠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到处都找了,没看见二哥,想问问大哥,你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你找他有事?”白士熵慢悠悠地语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像是想和司楠长聊的语气。
我有些焦急地抓了抓他的袖子,用眼神示意他。
面前的司楠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脸上一红,“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
没等我听完,手上蓄了一股力,靳少忱突然把我拽了进来,两手把我抵.在墙上,我惊讶地瞪着他,不明白他搞什么,难道不怕被司楠发现吗。
谁知道他下一秒就开始吻我。
或许是怕我反抗,他这次直接并了我的两只手按.在墙上。
唇.上的力.道带着吞.吃.入.腹的悍.劲,吞.咽.口.水的声音.色.情.靡.丽,可是控.制不了。
所有的事情都不受控制。
门外的司楠好像在问什么,可我的大脑彻底混沌了,羞.耻,紧.张,刺.激,混.乱,我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在砰砰砰。
擂鼓般,一声一声。
回过神时,耳边尽是靳少忱压.抑着的声声喘.息。
我身子软得像一汪春水,直直瘫软在他怀里。
靳少忱,你是想证明什么呢。
我不懂。
然后,我听到门口白士熵悠悠地声音问,“要进来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