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已经是中午。
跟头儿交接了情况,顾队已经审讯完毕,因为从男人身上没搜出其他粉末体,根据他吸食的分量,只能看押个半个月,罚点钱就算过去了。
我就过去把朱朱那天看到的情况讲了,顾队又立马带着人去寻.欢以前的住所去抓人。
剩下的就是戒毒所的事了,和我们没多大关系。
寻.欢拉我出来吃饭。
我看了眼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轻“唔”了声,“你先去吃吧。”
我想跟李白打个商量,希望他不要这么扎眼的停在我们单位门口。
刚走到车屁股那,后车门就被打开,一只手直接把我拽进车里。
要不是看到眼熟的黑金纽扣,我差点就要迎面给他一拳。
我心惊肉跳地瞪着出现在车里的男人,“靳少忱?!你,你怎么在这?”
他好整以暇坐在那,一只手还抓着我的手指把玩,闻言抬头看向我,墨蓝好看的眸子里映出小小的我。
“等你。”
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我情不自禁弯了唇,“等我?等我做什么?”
他却不再回我,吩咐李白,“开车。”
要去的地方是我们昨天来过的地方,景区房的顶层。
他递了钥匙给我,“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如果非要问我什么时候爱上这个男人的。
那么,应该就是这一刻吧。
他给了我一个家。
然后我们疯.狂地在新家里做了。
是我自找的。
我迫.切地跳到他身上寻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的气息,然后被他点.燃。
他很喜欢在做的时候跟我说话。
“喜欢这样?”
“嗯。”
“不喜欢?”
“不是。”
“说出来。”他用那双摄人心魂的眸子盯着我,蛊惑着我。
我色令智昏地看着他,“喜欢。”
只有在做的时候,我才觉得我们是属于彼此的。
他低.沉.喑.哑地喊我的名字,看向我的目光那样缱.绻,那样火.热。
我就一.次.次.沉.沦。
事后,他抱着我躺在沙发上休息,空气里飘着浓.烈的腥.甜气息。
我趴在他怀里,懒懒的动也不想动。
可能是气氛太好了,我突然问他,“靳少忱,你名字太长了,我能不能换个短的喊你?”
头顶听到他低.哑的声音问,“你想叫我什么?”
他慵懒的样子像餍.足的狮子,表情都是柔和的。
“橙子。”我抬头看着他的脸。
果然,他下一秒变了脸,眉头深深地皱着,睨着我,“橙子?”
“嗯....”被他一瞪,我立马怂了,却还是想争取一下特权,“你叫橙子,我叫桃子....”
“看来是欠.操。”
他直接把我按在沙发上,招呼都不打,直接进来了。
客厅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
对,是我喊的。
靳少忱非但不理睬,还鼓励我喊的大点声。
说楼下几层,他包了,没人住。
我顿时心如死灰。
这一次折.腾到我差点死过去。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我却没法去接。
靳少忱更是不给我拿手机的机会。
等到我摸到手机,已经是下午了。
我给头儿打电话时,靳少忱还搂着我,他用唇语对我说请假两个字。
我开不了口,他就是作势要从我手里抢手机。
没办法,我再次厚颜无耻地请了假。
中饭没吃,晚饭是自己做的。
冰箱里食物齐全,想来,靳少忱到哪儿都安排好了一切。
因为这里是家,就不能再吃外卖了,我就算腰酸背痛,却还是忍痛做了顿饭。
靳少忱像在榕市一样,倚着门框看我。
我想,要是我和他能一辈子在一起就好了。
晚上睡前,靳少忱抱着我说,“你可以辞了工作,以后就在家里呆着。”
任谁听到这话,都会以为他是准备包.养我的吧。
我身子僵了僵,却还是诚恳地,“我不想辞。”
“喜欢这份工作?”他语气没有变化,声音听不出喜怒。
我轻“嗯”了声。
他就不再说话。
我以为他生气了,就主动搂住他的腰,语气轻浅,“靳少忱,你别生我气,我选择这个职业是有原因的。”
都说在爱情里,谁先低头就是输了。
我从没衡量过输赢。
只知道不愿意看到他生气。
因为,他的情绪总能影响到我。
他拍着我的背,语带诱哄,“睡吧。”
他每次送我东西,对我特别好之后,就会消失。
我害怕,这一次醒来,他又消失,就圈住他的脖子,蹭他的下巴。
第一次如此粘人。
可他没有推开我。
他似乎轻笑了声,然后紧紧地环住我。
连续一周,我们的日子过得像蜜里调油。
甜蜜到我不敢相信。
靳少忱在我们的新家里陪了我整整一周。
虽然我白天出去工作,但是他一直在家里办公。
当然,我们的日常就是利用一切有限时间各种地点各种.啪.啪.啪。
紧接着,春节到了。
单位里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上周抓到的那个吸读的男人叫王虎,顾队带人去寻.欢以前的住所没抓到人,但是查到了一点私货,酒吧里“喝死”的男人也是他们一伙的,并没有喝死,而是酒精中毒,也有吸食读粉。
另外两个人在医院被抓获,由头儿出面领人转交给戒毒所看管。
根据分量判刑,也就是收押两个月。
但就在春节的前一天,王虎的母亲去世了。
王虎的家里人抱着母亲的灵牌到戒毒所闹了一场。
“听说王虎对着门口跪了几个小时呢。”寻.欢凑在我耳边八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要我说啊,他妈肯定是被他气死的。”
我叹了口气,顺便问了秦武和秦五叔的情况。
秦五叔有时候闹绝食,闹到肠胃炎最后住进医院,被送急救时,还拽着护士的袖子说,想看一眼儿子。
秦武每天在牢里看书,每天看,没事写写日记。
我本来打算抽时间去看看秦五叔的,听到这样的状况,只觉得还是远离的好。
春节放假之前,单位办年会,是和市区的公安大队一起举办。
所以,我们都是一批坐车去榕市参加年会的。
虽然我们不是主办方,也不需要准备节目,但往年,榕市都会进行一次抽签,届时,抽到谁上去,谁就要自认倒霉地好好上去表演节目。
参加年会那天,正好靳少忱也有事。
我只跟他说单位举办年会,并没告诉他,是去榕市参加的年会。
这也就造成,后来的我会看到那样一幕。
榕市的公安大队每次举办年会都是同一个地址,豪华大酒店。
照样是吃喝唱,小品。
最后是抽奖活动。
寻.欢今年的运气特别好,拿到了一等奖。
本来榕市的警队可以私底下搞小动作的,但很显然,他们高估了自己几百人的群体,我们虽然才二十几个人,但一等奖和三等奖还是落在我们头上。
头儿很开心,因为我们单位没花一分钱,过来蹭吃蹭喝还能拿奖,谁不开心。
主持的把一等奖的苹果四件套颁发给寻.欢后,就开始刻意为难,让寻.欢给大家表演个节目。
寻.欢焦急地盯着我。
他不能唱歌,五音不全,唱歌能把全场的人都给吓死。
他唯独只学过交际舞,还是我和他一起学的。
一旁的顾队突然站起来,说可以代替寻.欢唱首歌。
主持人摇摇头,“不行,那也是你表演,不是他表演。”
我就站起来朝寻.欢打手势,边朝顾队商量,“队长,你唱歌,我们给你伴舞成吗?”
年轻俊美的三人组合就这样诞生。
我脱了羽绒服,扭着腰就上了台,因为之前参加年会都穿的正装,唯独今天穿了晚礼服,想着一年一次,也就只能穿一次,过过眼瘾也好。
不曾想,今天会派上用场。
寻.欢眼睛都直了,“卧槽,桃子,你神机妙算?!”
“算你妈个头!”我拽住他的领带把他整个脑袋都拉低,恶声恶气地威胁,“你待会别踩我脚啊。”
我没听过顾队唱歌,寻.欢也是,所以,音乐响起来,我和寻.欢开始牵手跳舞时,顾队的声音惊得我们纷纷踩乱了步伐。
堪比原唱的功力让台下爆发阵阵掌声。
榕市的女警纷纷喊话,“顾队,你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女朋友?”
寻.欢嫉妒地瞪着台下,“一群臭不要脸的,这么骚,操!”
又把目光投向正在唱歌的顾队身上,“妈的,他就是故意引一身骚的,他就是故意的!”
正在唱歌的顾队,“....”
我觉得顾队肯定听到了,因为他的声线抖了抖,抖出了一个颤音。
年会圆满结束时,寻.欢还酸溜溜地不愿意拿正眼看顾队。
刚出酒店门口,寻.欢就指着一辆开过去的黑色车说,“哎,那不是你男人的车吗?”
我愣了愣,“哪呢?”
只看到一个车屁股,隐约好像是的。
他原来也在榕市。
我赶紧朝头儿打了招呼,就飞奔下去,招了出租车跟上了。
想着给靳少忱一个惊喜,就没打电话跟他说。
到了他那栋独立公寓后,我就窃喜地下车过来。
门没有关上,里面没有开灯,暗黑的屋子里酒气熏天。
我把灯打开,看到靳少忱躺在沙发上,就走过去,手刚放到他脸上,就听他迷糊地声音喊着,“司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