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外婆不见了,顷刻间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全身发凉。各种疯狂的臆测在我脑海里闪过。
最坏的猜测就是……会不会是厉丰年做了什么手脚?毕竟这个男人出手做过的阴暗事情肯定不会少,保不准他为了逼我会江城……
脚底一阵发寒。我不得自己穿的还是不脱鞋,随手拿了棉衣一边穿一边拼了命的往外跑,我想喊却紧张的发不出声音。从外婆的院落跑到村口,从村口的黄土路一直跑到了外面行车的马路上。
远远地,我看到厉丰年的车就停在路边的田埂上。黑色的车身上都蒙着一层黄土。
我弯下腰,撑着腿。急促的喘息着,他还没走。但是人呢?外婆呢?
这时挑着两筐土豆正准备下山贩卖的昌隆叔从我身边走过,用他响亮的声音跟我吆喝了声,“小夏,你朋友真不错。都能帮你外婆下田了。”
下田?
听昌隆叔这么一提醒,我拍了一下脑门,赶紧往后山的田地里去。一路上都张着嘴喘息着,呼吸急促。但是比呼吸更急促的是我的步伐。
乏累的双腿迈着大步上了石阶,我一眼就看到了外婆拿着一条小木凳坐在田埂上,笑眯眯的看着站在田里正挥着锄头的人。
外婆不知道又从哪里找了一身灰色的男士旧棉袄。此刻就穿在厉丰年身上。他脚踩胶鞋,手拿梳头,头带斗笠,脚边还放着一个竹篓,他将挖出来的土豆,一颗颗的放进竹篓里。
厉丰年装好了土豆,直起身子的时候看到了我,眉眼一扬跟外婆说,“外婆,小夏来了。”
外婆听得模糊,但是简单的意思还懂,她扭过头,“小夏醒了啊,放在灶锅上的早饭吃了吗?”
经历了半小时的心惊胆战,我神色从的惊慌未定,脸色苍白,没开口,就是对着外婆摇了摇头。
我沿着田埂往外婆身边走,弯下腰从后面抱住了外婆,安抚着虚惊一场的内心。
外婆没看出来我的心思,只是被我举动逗乐了,她笑呵呵着:“难不成是做恶梦了?你小时候做了噩梦,就会这样抱着我不撒手。都这么大人了,这个习惯要改改,不然让阿丰看了要笑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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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之透过外婆的肩膀看向厉丰年,他手里拄着锄头,一脸的笑意,像是能听懂外婆说的花一样。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一只不肯休息的外婆歇手坐着,而让他下地做农活。这可是我也没做到过的。
哼,我轻哼的瞥过脸,在外婆背后吐了吐舌头。
好一会儿后我才松手,然后问外婆说,这土豆还能长大呢,为什么现在就要挖出来?
外婆说,“要变天了。我这一身的关节啊,可比天气预报准多了,昨天就开始抽痛了,这一场雨,估计要下很久。地里的土豆和番薯都长得差不多了,都要赶在雨下来前全部挖出来,万一雨势太大积了水,可都要烂了。”
外婆说完,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严峻。
我闻言看了看天色,虽然正头顶还万里无云的,但是远方的山头上,厚厚的云雾缭绕,而且云层飘动的很快,看来真的是要下雨了。
厉丰年把装在竹篓里的土豆往外婆的脚边一倒,外婆把沾在土豆上的大块泥土清掉,然后分大小又放进不同的麻袋里,他们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我默默地看着一切,厉丰年对外婆越好,我心中越是忐忑,刚才的跑动出了一声热汗,如今山风一吹,分外的寒凉。
我走到厉丰年的身边小声说,“外婆说就要下雨了,等干完这些,你整理整理,趁着雨还没下,你就回江城吧。”
“下雨天,留客天,是老天爷在留我”厉丰年说着,还用他沾满泥土的手揉了揉我的发顶。“难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厉丰年,你干什么啊,不知道你的手脏吗?”像炸毛的猫一样,我瞬间就跳脚了。
“看你一脸的汗,难道回家你都不洗洗吗?再弄脏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厉丰年理直气壮的回我,干脆用两只手一齐揉我的头发。
我抬脚就想逃,可是泥泞的田地里根本走不快,一下子就被他抓到了。
我大声尖叫着,他却笑得爽朗,外婆坐在田埂上,将我们两人“玩闹”的画面默默地看在眼里,咧开嘴欢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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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外婆说的一样,早上才收了土豆田,下午就开始下小雨了,我们三人穿了雨衣,冒着雨开始抓紧收番薯地。
深秋的雨,寒冷的像是冬天,收拾完粮食,洗了个热水澡,我将外婆煮好的热姜汤端过去给厉丰年。
他正坐在门外的屋檐下,低垂而下的雨水,一串串的像透明的珠帘,厉丰年看的十分的认真,连我靠近了也没回头。
“喝点姜汤驱寒。”我将姜汤递给他,然后摸了摸耳垂,有点烫。
“谢谢。”他接过,扬了扬唇,姜汤的热气袅袅在他的脸庞前,像是在他英俊的五官上朦胧上了一层仙气,震的我心口一颤。
我慌忙的瞥过眼,说,“应该是我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地里的活不会这么快做完的。”而已外婆的性格,肯定不舍得浪费粮食,又是这样寒冷的大雨,说不定还会折腾出病来。
厉丰年笑了笑,暇趣的转眼瞅着我,“小夏,你表达谢意的方式就这么随便吗?”
这个男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学着外婆开始叫我的小名,小夏、小夏的,一天都没停过。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我瞅了他一眼,浑然不知自己落了厉丰年的陷阱。
“既然你不知道,我就只能自取了。”厉丰年说着就站了起来,危险的气息弥漫,就算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也知道这样的压迫之下一定要逃。
他早就预估到了这种状况,宽大的手掌就抵在我的后背,一低头擒住了我的双唇,堵住了我即将出口的拒绝。四唇相触的那一瞬间开始,厉丰年就暴露了他贪婪的谷欠望,吻的又急又凶,就像是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一样。
他浑厚的男人气息充斥在我的鼻端,湿热的舌尖在口腔里横行霸道,一开始我还拼命闪躲着,但是就这么小的空间,我的舌尖很快就被他生擒,霸道的裹住,狠狠地吮/吸舔/吻。
耳边尽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粘腻又湿漉漉的缠吻声,我的脑袋晕乎乎的,思绪停摆之后,心中的堤防也开始塌陷,像是被大雨冲垮,在他身上服软。
最后是厉丰年先从我的唇上移开,他咬牙切齿道:“这里要不是你外婆家,我肯定把你给办了。”
我全身发软,就靠腰间的铁臂撑着,双唇红肿,双眼水汪汪的一片,那模样就像是一股春/药一样,下在厉丰年的身体里。
“艹”
我听见他低哑的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搂着我直接进了他睡的那个房间。
在乌云的遮蔽下,没点灯的房间里,就算开着门还昏暗暗的一片,
厉丰年把我压在门边上,啃咬着我的脖子问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走,另一个是让我在这里上你,”
他这根本就不是给我选择,只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
“这两个选择我都不要!”我用力的想要推开他,但是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好,那就由我就帮你选,先在这里上了你,然后再带你走。”话音一落,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厉丰年一面吻我一面撕扯着我身上的衣服,我穿着是手工缝制的旧衣服,针脚落的扎实,根本不想专卖店里机器制的,用力一扯就会撕裂。
他摸不到我细腻的皮/肉,就更是焦躁,力道使的也越大,我正得意着,却听到了衣物裂开的声音。
“不要。”我飞快的制止了厉丰年的手,这可是外婆拿给我的衣物,真要裂了,我很难找出理由解释。
厉丰年喘着粗气瞪着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要,你是想把我憋死吗?”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十七八岁谷欠求不满的少年一样,下身的隆起还一个劲往我腿心上蹭。我的情谷欠早就被他勾/引出来了,身下的内裤微湿,但是我认真听还能听到外婆的走动,绝对不能在这里跟他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我颤抖了一下嘴唇,挣扎一下才又开口,“我帮你用手。”
“这是你自己说着。”厉丰年完全不给我犹豫的机会,飞快的解开裤/裆就抓着我的手往里面一送。
我掌心灼烫,一下就熏红了脸。
脸上羞涩,但是听闻这他痛苦有舒畅的喘息,我心中却有些骄傲,手指来回摩挲着,忽轻忽重,然后按照厉丰年的吩咐上下移动,直到他沉沉的释放在我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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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雨一下就没有停过,为了防止厉丰年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时刻都黏在外婆的身边,那人对外婆还是有所顾忌的,不敢当着外婆的面乱来。而且下了雨根本没地方可去,屋子也就那么点大,就算想干坏事也会一下子被抓住。
跟厉丰年的纠缠不休一样的是一刻都从未停歇的雨水,第三天村子里开始停电,村长带着几个还算年轻的村名开始彻夜巡逻。
第四天,也就是我回到村子里的第十五天,雨还是没停,反而越下越大了,外婆担心的问我说:“应该要上班了,你回不去没关系吗?”
当然没关系,我的老板都在这里呢。
那天傍晚,村长拿着唯一一个还有电的手电筒开始挨家挨户的通知,说后山已经有山体滑坡的现象,让我们赶紧走,到村子外面的马路去等着,政府那边会派人来接我们的。
可是村子里从三天前就不通车了,说是前方道路上有落石,现在的形势更复杂了,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来接我们。就算他们真的肯来救人,我们就这样淋着雨等在路边,要等到什么时候。就算我和厉丰年扛得住,外婆年纪大了,又怎么受得了。
对着茫茫大雨,我和厉丰年越来越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是觉得要出事。
对于村长的要求,村里没有人遵从,这天晚上我们听着雨声忧心忡忡的刚睡下,厉丰年就过来敲了我们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