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外婆的亲外孙女,难道还比不上他这个才相处了几天的男人?
厉丰年一从外婆的病房里出来。我就走上前去。有些吃味的看着他,“你们聊得挺久的嘛。外婆跟你说了些什么?”
厉丰年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裤子口袋里后,才回身捏了捏我的鼻子,勾唇道,“吃醋了吗?”
被他调侃了,我这才察觉自己话语中的酸味。脸颊染上一点嫣红,别扭的撇过脸。就转身回病房陪外婆说话了。
厉丰年按照他计划的时间离开,我送他到停车场。陆南已经坐在车子里等他,就算到了车边,他依旧没有松开拉着我的手。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去?”厉丰年又问了我一遍,刀削般的面孔上神色凝重。好似他放开了我,我会再一次离开一样。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看着那眼底的柔光。我在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暖意。
我信誓旦旦的跟他保证,“我会尽快回江城的。”
厉丰年的手指在我的手腕上抚/摸着。然后当着陆南的面,低头就吻上了我的唇,而且越吻越深。最后他松开我的时候。我颤抖着几乎都站不住脚。
看着他们行车远去,我还沉浸在刚才那个深吻的余韵中,秋风瑟瑟吹过身体的时候,竟然觉得并不是那么的寒冷。
我无声的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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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之后,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到底是什么东西,贵重到外婆就算豁出命也一定要去拿回来?
我问外婆,外婆却神秘兮兮的不肯说,最后在我的死缠烂打之下,外婆好不容易开口告诉我说:“那宝贝啊,我已经交给阿丰了。”
我瞬间就无奈了,外婆这儿我还能撒娇耍赖,套出一点消息来,可是厉丰年那里……要撬开他的嘴,我可能真的没有任何办法。
外婆在医院里住了五天,厉丰年安排的很妥当,各种身体检查都做了,外婆很健康,除了一些骨质酥松、风湿病这类没办法根治的毛病之外,没有其他的大病。
毕竟有夏纪梅的谎言在先,如今这样一检查,我也彻底的安心了。
可是外婆的住处,却成了一个大问题。
我的意思是在奉城租一个小房子,请一个阿姨,可以照顾外婆的生活起居。奉城毕竟是小城市,房租和人工费都还算不贵,我还付得起。
外婆却不同意我的想法,外婆说他养了三个孩子,女儿不孝就算了,还有两个儿子。都说是养儿防老,如今就是应该他们孝敬老人的时候了。
就我那两个舅舅,不要窥觊外婆的养老保险就已经够好了,让他们出钱养外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和外婆第一次闹别扭,我们两两对峙,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外婆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跟我说,“小夏,你也大了,阿丰是个好男人,你别把自己绑在我这个老婆子的身上。不值得……不值得啊。”
外婆连连感叹不值得时,透明的眼泪就从她眼角皱纹的缝隙里流了下来,外婆闪避开了我的眼神,她好像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看着外婆伤心垂泪,我跟着哭了出来,趴在外婆的身上,哭的像一个孩子,“值得的,值得的,你是我最好的外婆。”
最终我还是拧不过外婆的固执,只能把外婆送到了大舅舅家,我在私底下找了大舅妈,跟她承诺只要她对外婆好,我就会每个月打一笔钱回来,就当是我请了一个阿姨。
我准备回江城的那一天,没有告诉厉丰年,反而是私底下通知了陆南,陆南却跟我说厉丰年已经不住在之前的别墅里了。
拿着电话的我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那他现在住在哪里?”
陆南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给了我一个地址,我之前是做建筑和房地产相关行业的,所以陆南说出小区名字的时候,就在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小区的房价,江城最豪华的复式公寓,位于城市的最中心,但是绿化面积高达百分之六十,小区内还有天然湖泊,真应了那一句话,寸土寸金。
我又追问陆南为什么厉丰年会从别墅里搬出来,陆南则是直接无视了我的提问,只是将公寓大门的密码告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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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江城的那一天,早上刚下过雨,天空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雨水味,从嘈杂的车站出来之后,我深深地吸上一口气。
我回来了。
到了厉丰年新住的那个小区,虽然陆南之前就有打过招呼,但是严谨的门卫还是将我仔仔细细的盘问了一遍,才放我进去。
两层楼的复式公寓,单层楼的面积就有一百二十平,公寓里还是承袭了厉丰年一贯喜欢的北欧极简风格,黑白灰为主的主色调。开放式的格局,客厅,餐厅,厨房全部一目了然,客厅外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阳台。
我绕着房子转了一圈,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想了很久才想明白,这个房子,精致的像一个样品房,没有一点暖色调,没有人的生气,也没有……家的感觉。
就跟厨房里摆放着各式碗筷和厨具,冰箱里却空荡荡的一样,显然就是不开火的。
简单的吃了晚饭后,我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既然回来了,我当然想尽早的见到厉丰年,可是他很晚都没回来,我眼皮越来越沉重,最后的记忆是记得自己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了……
厉丰年回来的时候,大约是晚上一点半,他的身上带着夜晚的寒气,使他清冷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的冷若冰霜。
他进门时很安静,连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我都没听到丝毫的声响。面对着明亮的灯光和还在播放的电视,反倒是厉丰年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家里进贼了,而且是一个胆大包天的贼。
他全身的戒备大开,手已经放到手机上,随时都可以按下跟防盗系统联网的按钮。
我虽然没听到声音,却好像感觉到了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地从沉睡中醒来,看着他逆光的身影,眯着眼对他笑。
“我回来了。”刚睡醒,我的声音格外的嘶哑。
看着慵懒感十足的我,他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卸了一身的沉重,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
欢迎回家。
厉丰年在心里回了一句,然后慢慢地低头吻/住了那诱人的双唇。
他一靠近,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四唇相触之后,他嘴里浓重的酒味就直接过渡到了我的口中,有些微苦,他今天喝的应该是红酒,而且喝的不少,眼眶都充/血发红了。
我不舍得抚着他的眼,然后他逐渐加深这个吻。
一吻方歇,他餍足的舔了舔嘴唇,冰凉的手指在我的锁骨上来回滑动,“”终于舍得回来了?”
我眼神迷离,闻到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之后,笑了笑,“我想你了。”
或许是跟外婆相处久了,我把对外婆那一套撒娇耍赖的方式一时间还没改掉,所以搬用到了厉丰年的身上,我伸手扣住他的脖子,扑向那个有些僵硬的男人,又说了一遍,“我回来了。”
我贴在他耳侧,笑的好甜好甜。
厉丰年盘腿坐在了沙发边的长毛地毯上,抱住飞扑过来的我,“想我都不知道联系我?”说着,他还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
虽然他的力道不到,但是打屁股这个举止的意味就十分的暧昧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就热辣了起来,我和厉丰年刚生死与共,真情流露后马上又分开,现在重逢正是蜜里调油的好时候。
可能是经历过了医院里的那一晚,我对和厉丰年做/爱已经不向以前那么羞涩了。
从沙发上翻身下来,双腿分开跨坐在他的身上,用柔软的身躯一下一下的磨蹭着他,
厉丰年轻笑了下,手掌悄无声息的深入了我的睡衣里,声音低哑的在我耳边呢喃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耳畔随着男人的话语发烫,有一股温热气流在我的身体里冲撞着,不断膨胀,我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好像有什么东西想要喷涌而出。
俗话说小别胜新欢,火辣暧昧的气氛中,就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我和厉丰年如同干柴烈火般燃烧了起来,赤/裸的坦诚以待,疯狂的水乳/交融。
酣畅淋漓后的隔天,我和厉丰年都睡的特别的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我一睁眼,就看到厉丰年正在床边打领带。
他感觉到我的视线,慢慢地转头过来,“该起床吃午饭了。”
那时,阳光就落在他修长的身躯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一身,看在我眼里,却像是厉丰年在发光一样。
能留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是何其的幸运。
厉丰年说他的朋友新开了一个餐馆,一直邀请他过去试菜,他一直之前抽不出时间,今天有空了就带着我一起去。
餐厅叫做「粤色」,是一家装修精致的广式餐厅,专门供应各式点心。刚到了餐厅,厉丰年说他过去跟朋友打个招呼,让我先去包厢。
往里走的时候,我看到隔壁有个包厢的门开着,服务员正在上菜,里面的人……那是霍建元。
旋即我的目光就一移不开了,一步一步的往前,我逐渐的看到坐在他的对面的人。
竟然是……一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