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前往皇宫之际,安晨也没有闲着,她借之现在身份这便,悄悄地打听左子的下落,然而却是一无所获,眼前着太阳已经下山,式神久去未回返,她郁闷又担心地蹲坐在临时搭建的简陋营房旁边的马车车轮脚下,用力地啃着刚刚才发下来的馒头,一个不小心,让噎着了,咳了好几声之后强行喝下了不少清水,这才舒服了下来。她很担心会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幸好此时大家都累,加上她混进来也有几天的时间了,其他人并没有仔细却观察她怎么样,只是看了一眼后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式神回来了,安晨为免引起注意,偷偷地潜到了营寨后面的荒草之中,借之半腰高的杂草做掩饰,询问起皇宫里的状况。可惜式神也没法带来什么好消息,安晨在失望之余,阵阵的不安感更加地强烈了。
是夜,夜朗星稀,月亮大得离奇诡异,仿佛一个巨大的玉盘正罩在自己的头顶上,清冷如水的月光无情地洒遍了每一个角落,咋一看,似雪胜雪。如此美景之下,当是虫鸣蛙叫,各路夜行动物出行觅食的好时节,然而扎于城外的营房周围竟是静得让人有种寒战之感。
夜静无声,偶有朔风起,吹动了树木,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如同有什么东西正在恶作剧地发出可怕的声音般,吓唬着众人。
好在人多势众,大伙倒是没有让种种的奇怪诡异给吓到,该在篝火前借着打胜战之口饮酒作乐行靡靡之风者正大声地呼喝狂笑,全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也有的久战未归家,今晚见月圆光亮,止不住地思家怀乡,独坐在营前抬头望天出神落泪。
安晨不喜欢这样的月亮,它让她想起了逸轩,更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经历。但她无法可躲,她不敢回安排好的营房,怕让人发现,也不敢加入到饮酒作乐之中。有式神相伴,她倒是胆大了起来,独自一个人再次钻进了营房后面的杂草纵之中,独坐在那里,仔细地思考着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式神说了,逸轩在庙堂之中,那里面供的是前面三代已经驾崩的翼皇。
“只有新的翼皇或继续人才可以进入那里面。”
那是不是说,翼皇解除了对逸轩的惩罚后,考虑让位于他?然而如果他仅仅只是想要这样,又何须如此一番作为呢?
安晨双手抱膝,头趴在上面,呆呆地看着比坐着的她还要高的杂草在风中轻轻整齐地朝同一边晃动,竟似让催眠了般,瞬间睡死了过去。
有脚步声,啪哒啪哒,伴随着飒飒撩动草面的声音,正慢慢地接近她。
“安晨……”有人在虚无之中呼叫她,她愣了一下,呆呆地站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声音之处。
看不清对方是谁,只觉得她正站在茫无边际的草原之上,而对方正隐在高高随风轻扬的草后面,面目模糊,声音空灵高昂,一声声回音诡异地在她的耳朵里不断地回荡着。
“安晨,跟我来。”
“去那?”他在呼唤着她,她竟不觉得怕,只觉得恍惚,全然不会思考了般。
“去了就知道了。”
他转身就走,安晨如着魔了般,轻飘飘地跟了上去。
那瞬间,只觉得身边走马换物,风景变化过快,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时,眨眼之间,便已过去。感觉就像自己正坐着高速火车般,正朝着一个未知的地方前进。
火车?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在坐火车呢?
安晨试着要思考时,又觉得恍惚,好似所有的意识全让夺走了一般,她飘飘地跟着那道模糊的身影快速前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