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你!你放开我。”水绝流大惊过后,拼命挣扎。
林悦照他臀上就是一掌,咬牙切齿道:“闭嘴。”
水绝流顿即傻眼,臀上火辣辣的痛是那么的清晰,他顿时又羞又恼,拼命攻击林悦,立即又招了一掌。如此下来三四掌,水绝流才不敢轻举妄动,只气得瑟瑟发抖,十指捣进林悦的皮肉里,像要把皮扒下来一般。
林悦就不顾那么一点痛,质问:“你是什么意思?今晚就算了,没有以后?”
水绝流冷哼,撇开脸:“没有以后,今晚不过是……我要尝鲜罢了。”
“哦?”林悦眯起眼睛,心中有零星火种在飘飞,只待这水大侠继续添柴加油,好成为燎原大火。他审视水绝流,后者眼神闪缩,不敢直视他。沉吟片刻,林悦不准备拐弯抹角,直接问:“既然只是尝鲜,那水大侠说什么第二位,还戴这戒指做什么?”
水绝流在慌忙间做了十分幼稚的动作,他竟然将手往背后藏去。
这欲盖弥彰的行径让林悦无奈暗叹,他早前才决定暂时不招惹水绝流,谁知道无心插柳,这家伙反而自动撞上来了。现在已经不是说要放,就能放了。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突兀,水绝流颜面赧红,慌乱间口不择言:“林悦,你少自作多情,这破烂戒指我原本就要扔掉。”
“哦?我那天把它扔到雪地里,它又怎么会在你手上?”林悦挑眉,逼问。
水绝流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他毫不示弱地直视林悦,编造谎言:“黄三娃把它捡回来,我不过是顺道收着。别以为这代表什么!它什么也不是。”
话落,水绝流拔下戒指,随手扔掉,再扬颔。
其实他心里也不太清楚为什么必须戴着这只戒指,才跟林悦做。或许他要不想太过明白,只不过当时就随心了……好愚蠢的随心。
林悦根本不在意那戒指如何,他在意的是拙劣谎言后的真相。
“那么第二位的说法呢?你感受到威胁吗?因为墨影非是那么的主动,是哦,他之前还坐了你的位子。”
林悦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把水绝流心中柔软的部位刺痛。
即使事实如此,水绝流却不想示弱,他不觉以冷言冷语武装自己:“我说过了,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今天所做一切都只为了给你一个教训,要你日后即使招蜂引蝶也不能尽兴。”
是呀,这个教训林悦算是领教过了。
结论是,水绝流急需要技巧和心理上的调教。
“教训?!是哦,被绑着,被灌春药,还被一个技巧超烂的家伙用,忍耐这一场毫无乐趣的性 爱,还真是可怕极了,恐怕我真的永远都忘不了。”林悦咬牙切齿,字正腔圆,容不得水绝流听错一个字。
后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林悦就挑水绝流不爱听的讲,今天他要水绝流知道兔子被逼急了都能咬人,他林悦也会。
“水绝流,你知道吗?你遇上流氓了。别说今天是你用了我,就是你今天上了我,结果都只有一个——我赖定你了。”林悦阴恻恻地龇着牙,像一头凶狠的猛兽般,他渐渐将怀里人箍得更紧,两具裸 身更加贴近,几乎没有空隙:“再敢吱吱歪歪,老子就操死你。”
水绝流打了一激灵,炸毛了,气势汹汹地回吼道:“你以为我怕你的报复吗?那点痛,我还不怕。”
痛?林悦额上青筋直冒,自牙缝里挤出的话:“刚才好痛哦?”
“哼。”水绝流打鼻腔里哼了一口气,冷声道:“要做就做,反正只有今晚,你困不住我。”
听罢,林悦唇角抽了抽,他大概了解水绝流的意思。水大侠为人刚烈,如果真的被迫上绝路,横剑自刎也做得出来。但是这水绝流也太不长记性了,忘了林悦上下都有人,死亡宣言不只没有吓阻作用,甚至成了助燃剂。
林悦心中怒火轰然飙涨,火炎几乎自七窍喷出。
“只有今晚?”林悦怒极反笑:“水大侠好潇洒,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吗?那今晚我不好好抓紧最后的机会,不就是暴殄天物?”
水绝流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表情更加冷峻,甚至透着视死如归的壮烈味道,简直跟上绞台没差。
“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上,要做就做。”
林悦额上青筋突显,恨不得剖开这人的脑袋,看看这是怎么样构造的。像墨影非那样扭曲的人,也不至于这般气人。
“水绝流,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我。”
“哼。”
够了,平时林悦可以顺着水绝流,但必要时还是需要让水绝流明白,他林悦还真不是朽木粪土。本事?术业有专攻罢了,至少水大侠为人处事还有床上功夫都烂得可以。
今天,他就要水绝流知道做 爱是怎么回事。
“那你得乖一点,刚才没有把后面弄坏吧?”林悦问罢,干脆将人按在膝上察看。
刚才打的几掌,在雪白的臀 丘上硌着些红痕,活生生的诱惑。林悦的身体诚实地起了反应,他强定心神,扳开两团肉,察看夹缝里的小口。那小口受了一番蹂躏,红肿脆弱,还泛着血丝。
水绝流总能对自己狠下心,就是一恐怖分子。
林悦正犯嘀咕,水绝流羞于□被探看,用力挣脱钳制,要去捡衣衫遮丑。
林悦将人捉回来,但水绝流精通武术,特别难应付。林悦舍不得下重手,水绝流却往往打到林悦的痛处,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水绝流犟起来,就什么也听不进去。林悦连番警告,他不听,结果遭到气在头上的林悦绑了。
经过一轮肉搏,水绝流双手被反剪身后缚住,其中一边足踝绑在床柱上,他又羞又恼,却也没辄。他现在就像折翼断脚的鸟儿,再也倒腾不起来。
“林悦!混账,放开我!”水绝流恨声叫骂。
林悦气得七窍生烟,身上被打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这下子便狞笑道:“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救你。”
“你!”刚才自己说过的话被学舌,水绝流固然气闷,但更可恶的是林悦说得比他更具威慑 力,他禁不住瑟缩起来。
即使害怕,他仍要逞强,咬紧牙关瞪着林悦。
这一刻,水绝流哪吓得着人,他像是被捕兽钳夹着的小动物,虚张声势罢了。林悦看见水绝流这副可怜模样,差点又要心软。但他心里明白不能停下来,今天他若不好好整治这水大侠,把人惯坏了,以后还会纠结出比自爆菊花更傻的事情来。
今天必须要收下这一头撞进捕兽夹里,不知死活的小动物。
想罢,林悦提起精神,大掌轻摩水绝流赤 裸的躯体,手下肌肤柔腻细致,质感结实弹性。
林悦动作轻柔,水绝流怀疑那大掌上涂着奇怪的药物,所过之处竟然留下一片火热,使他体内泛起奇怪的感觉,他甚至想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那些妓 女在交合时发出的声音。他以为男人不会……至少刚才他没有。
可是现在却……
水绝流连忙抿紧唇,挣扎着要脱开桎梏。
“别动,你忘记了这是千年蚕丝织的绳子么?你挣不开。”轻叹,林悦琢磨着如何解决问题:“真是的,你到底打哪儿学来,这道行也敢动我?”
林悦是感到惊讶,分明是那么的生涩,水绝流怎么敢?从刚才一切看来,这场性 交比GV更具GV的内函,完全只是为了做。更剽悍的是,水绝流特意绑他来,竟然傻呼呼地自爆。究竟是谁灌输的想法?
眼见水绝流深痛恶绝,视死如归的表情,林悦打起桌上那瓶春 药的主意。掂量刚才亲身体验的药效,他量取一份药,比起刚才的药效要重几分。
水绝流知道林悦要干什么,也知道咬紧牙关拒绝服用,可是林悦现学现卖,把药给他强灌了。等水绝流服下药,林悦不疾不徐地用细绳将水绝流疲软的分 身给捆绑。水绝流猛踢这流氓,可林悦挨惯了,再挨两脚也不差。
准备充足,林悦满意地欣赏眼前被缚绑的人体:“我去准备些东西,你好好待在这里。”
“林悦!你这混账的渣子!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春 药正在产生作用,水绝流额上渗出了细汗,他咆哮着骂林悦:“你这混账东西!混蛋!”
林悦一边穿衣,一边挑眉:“骂呀,骂得整个钱庄的人都听见了,好让大家都来观摩学习。”
水绝流听罢,咬牙切齿,不敢再叫。
感觉有点欺负过头了,林悦顺了顺水绝流的头发,却没想招他咬了一口,虎口留下清晰的齿痕。林悦直翻白眼,原本想给盖上被子,现在干脆不管了。林悦径自离开床边,任得水绝流漫骂挣扎,自己则没事人般往外走,无意中睐见书案上一本书,又不禁止住了脚步。
水绝流也注意到了,急忙喊:“滚出去!”
看见水绝流焦急,林悦挑高眉,立即旋踵走向书案。当看清楚那是一本男男版春宫图时,林悦囧了。仔细一看,还是单方面教授受方的春宫图本,上头还有漂亮的小楷做了详细注释。
是水绝流的笔迹。
可惜,水大侠在武艺方面的天才未能广泛应用到床上。
林悦唇角猛抽:“这是哪来的?!”
水绝流咬紧唇,不说话。
其实林悦也不需要问他,因为整个钱庄只有福伯做得出这种事了,这不分明是坑了水绝流吗?林悦心中顿生敬意……福伯英明。
“好好待着,回来我教你书本上没有的东西。”林悦说着,再看水绝流一眼便推门出去。
看着门合上,水绝流立即拼命挣扎,但他武功尽失,根本不可能徒手弄断床柱逃跑。挣扎了一会,春药产生作用了,情况越来越糟糕。他感觉到腹下万蚁噬咬般火热的难受,不禁夹双腿磨搓逐渐抬头的欲 望。可是这根本起不了作用,身体越来越热,捆着分 身的细绳勒紧,使他异常的难过。
水绝流尽量蜷缩起身体,身体要燃烧起来般发自体内的躁热……他会被烧成灰烬。他痛苦地呻 吟着,连眼睛都一片酸涩蒙胧。渐渐地,身体已经敏感得只与被褥磨擦也会带起触电般强烈的颤 栗感。水绝流痛苦地扭动身体,酥白胴 体把靛青色锦锻被褥弄得一片凌乱。
当林悦回来的时候,就见水绝流翻身摔下床,一边足踝还挂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着。
林悦大惊,赶忙将人抱回床上,视线立即被勒得发红发涨的分 身吸引住。
“滚开!”水绝流低喝一声,夹起腿,试图隔绝林悦的视线。
林悦挑眉,也不多话,打来一盆水清为水绝流清洗。
绢巾顺着腰椎抹向前方,冰冷的湿意与炙热身体冲撞,水绝流惊呼,抬腿要踹林悦。林悦却桎住他的足踝,强行让他双腿大张,仔细擦洗。眼见雪白色绢巾在艳 色嫩肉上头来回擦拭,林悦下 腹绷紧,擦拭的动作也变得不再单纯,五指有意无意地隔着布料挑 逗。
意识到林悦的动作,水绝流拼命挣扎:“住手,林悦!你要做就做罢,不要拖拖拉拉的。”
闻言,林悦眉头轻扬,嗤笑:“好啊,既然你迫不及待,那就来做吧。”扔开绢巾,眼下水泽盈润的肌肤看似十分可口,林悦很满意,伸手探往腿 间,握住那根肉 柱便撸弄起来。
[哔——]
二人都为这一刻美妙的感觉失神,久久不能言语。
林悦怕压伤水绝流,连忙翻身离开,两具紧贴的肉 体剥离,黏腻的水声,湿漉漉的,传入耳内,十分色 情。
水绝流立即反身背对着比悦,他全身像散架一样的痛,干脆闭目养神。
林悦的目光先在那布满凌 辱痕迹的股 沟上流连,再落在肩胛上,汗湿的发丝斜披。即使水绝流的皮肤极好,肩膀却不似女人的圆润,有着男性的硬朗,但很瘦,因此显得荏弱。
水绝流很要强,其实也很脆弱。
林悦冷静下来,并不后悔刚才所为,而且也不认为够了,可是他忍不住要将这个人拥入怀……即使又遭了两肘子,他就龇着牙把痛呼吞下去,揽紧了人。
大概也真的累了,水绝流没有再挣扎,就在林悦怀中闭目养神。林悦搂着人,也合上眼睛休憩。
过了一会,林悦感觉到水绝流挣脱他的怀抱,他也没有阻止,任得那人下床,看着这人腿软地摔了一跤,然后再爬起来强撑着穿衣。
“去哪?”
突然听见发问,水绝流动作稍顿,又继续。
“你管不着。”
林悦想了想,起身把人捉过来:“你现在哪都去不得,先洗澡。”
甩了两下,没能把人甩开,水绝流只好跟去。林悦细致地把人洗了一遍,差点又要擦枪走火,不过他知道如果再做,就对这个人太残忍,也就强忍住。
洗好了,还给穿好衣服。
水绝流一直沉默地接受服侍,等穿戴好,便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
林悦亦步亦趋地跟上去。
水绝流走得极慢,后头的人跟得极紧。就这样,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夜色中响起,林悦一一对过往巡卫和仆人打手势,要那些人绕道,留给一个清静的空间。
终于,水绝流忍不住了,回过身,咬牙切齿:“滚吧,跟着我做什么?”
林悦眨眨眼睛,无赖地回道:“你要了我,我已经是你的媳妇,当然跟你。”
“……”水绝流恨极,抬手挥了林悦一拳,后者硬生生地吃了。
林悦揉着下巴,龇牙咧嘴,又说:“不喜欢吗?那你当我的媳妇吧。”
“……”水绝流的回答是另一颗拳头。
就这么一个开端,引发之后的悲剧,水大侠就在院子里狂扁林悦。途经的巡卫见了,慌忙来护主,却被林悦赶走。
“滚,都滚,我们在练武,别来防碍。”话还没说完,脸就被打歪了,却又赔着一脸笑。
于是巡卫一个个面面相觑,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自家主人被当成沙包,让那漂亮但凶悍的男宠练习拳击。
心想:原来少爷还有这种嗜好呀。
揍了一通,水绝流喘得快不成了,又是满身大汗。但刚才的运动已经让他消耗太多体力,打这一顿其实不重。
这一点,林悦也清楚。
看着重重喘着气的人,林悦揉揉脸,一把将人揽了,道歉:“对不起。”
水绝流没有反应。
“但是这个道歉只针对后来的失控,至于你把我绑来这事,是应该受点教训。”感觉到怀里人挣扎了一下,林悦再揽紧:“你太冲动,以后别这么卤莽,有什么事仔细想过再做。幸好这次只是找我麻烦,你要是撞别人手上,结果可不好。”
水绝流抿唇,又一轮推搡,却还是甩不开这牛皮糖一样的人。恨得牙关打架,水绝流骂道:“林悦,你少为自己开脱,还不都因为你!”
然而林悦却听得心里发甜:“好,以后我做错什么就打我吧,不用客气。不过如果你做错了,我就要把你操得下不了床。”
水绝流瞪着林悦,仿佛不敢置信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我……我并没有,我不会承认你!”水绝流撇开脸,冷哼:“我不是你的媳妇,也不要你这种媳妇。”
林悦想了想,记起土地之前的开导,也为了顺道给水绝流铺台阶,就提议,:“我们一起练那蜷云焚天功吧。”
水绝流霍地抬眸瞪着林悦。
看见这样警惕的眼神,林悦挑眉,开始当起大灰狼的角色,诱导:“你想想,你要练那个功,如果找别人对你做刚才那些事,感觉如何?”
水绝流立即蹙紧眉头,十分排斥。
林悦心里暗爽,循循善诱:“那不如找已经试用过的我?对吧。而且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心怀不轨呢,你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可困难。我就不一样,就一废材,怎么练都不会有出息,但重点是你有本事能练好,对吗?”
对此,水绝流倒诚实颔首了。
林悦承认有点受伤,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便被胜利的喜悦给盖过了。
“那我们一起练功,就这么定了。”
水绝流没有反对,语调也放软:“放开我吧。”
林悦是放了,不过是放到水绝流腰上。
水绝流轻蹙眉,但双腿乏力,有林悦扶着也好,便默不作声。
“要去哪里?”
“不知道,房间不能睡。”
床被他们弄得很脏,根本睡不得。
“那到我房间里。”林悦笑着带人往房间去,顺道掏出戒指不动声色地给水绝流套上。
水绝流只是僵了僵,便装做不知,任得那戒指套上。
二人相偕走着,没有交谈,各有心事。
林悦想了一轮,突然觉得对不起水绝流。先不论这花心的问题,他自己前途未卜也是一个大问题。不过现在骑虎难下,他只能往前走。未来没事则大好,要是真出事了,这段时间最好能跟水绝流练出个成绩来,也好为其完一个心愿。
还有……
“水。”
突闻轻唤,正潜心思忖的水绝流应了一声,心情有点复杂。今天的事虽然是他发起的,但他始终觉得现在的进展太过突然,心里不舒坦,也别扭。他们一起练功,是师徒关系,合作关系?但是他知道林悦其实更直接当成媳妇了,这让他有点无措。
“朱翎怀孕了。”
水绝流瞠目:“原来她是个女人?!”怪不得我胜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