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下了什么药?!”林悦心存一丝希望,明知故问,他想催吐,但药效已经发作,来不及了。
“当然是春 药。”墨影非答得理所当然:“我是解药。”
林悦差点在平地里摔死,他万万没有想到墨影非会出此贱招,不忘狠狠白上一眼,就要去找小凤凰灭火。
然而墨影非哪能让他走了,一闪身便挡住他的去路。
林悦欲 火焚身,已经耐性全无,当下恶声喝令:“滚开!”
“不要。”墨影非张手挡在林悦身前,神情坚定:“我下的药怎能便宜了别人?”
林悦被砸懵了,随即咬牙切齿:“你脑子透逗了?这种事能强求得了吗?”
“为什么不?”墨影非反驳:“水公子不也用了这种方法?少爷分明很受用。”
“……”林悦被重重堵了一记,差点吐血,更可恶的是墨影非把指属实,当初他和水绝流就是这样勾搭上的——水绝流把他强绑灌药,自动献身了。可是墨影非怎能抄袭水呢?他们根本是不同情况,他和墨影非之间暧昧归暧昧,还没到这种地步。
眼见墨影非迫近,林悦退后一步,体内滚烫感更为真实,他只觉整个人要从里面烧起来了。
“墨影非,这不是开玩笑,你和水不一样,别做这种傻事……放我走,我要找小凤凰。”
墨影非一双碧眸微黯,身为杀手的他,此时表情竟然这般委屈可怜,硬生生地让林悦怔住了。
“只有今天,今天把对他的好分给我一点,行吗?”墨影非祈求:“虽然我不是朱公子,也没有水公子那样貌美,但是我很会服侍人。”
“你这是什么鬼话?!”听了这话,林悦莫明地感到烦躁,之前跟墨影非的一吻让他了解到这思想诡异的杀手吻技了得,想必技术纯熟一说半分也不假,但是……这技巧可得建立在经验累积之上。
墨影非究竟经历了什么?
黑夜中,墨影非碧色的眼眸充满期盼,他哑声说:“少爷,你从了我吧。”
囧!林悦差点要噎死,面对这样的墨影非,他无法生气,只能万分无奈地提议:“墨影非,你需要冷静……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了今天,过了水的事,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碧色双眸中透出惊喜:“真的?你会认真考虑我?”
林悦颔首。
刹那间,连夜色都掩不住那人焕发的神采,欣喜笑容就像一轮满月,硬生生地化去黑暗的冷酷,添上几分宁静恬然。林悦只觉下腹一紧,心脏像要破胸似地狂跳,他在‘圆月’中快要化身成狼了。自知不能再呆下来,林悦准备绕过墨影非离开。
然而墨影非好心情归好心情 ,却不准备放过林悦,一个箭步又挡住去路。
对墨影非,再多的废话也不如行动来得实际,林悦看透了,二话不说就动手,后者也毫不犹豫就还手。
夜色中二人对招,你不饶,我不让,均是狠辣骇人的杀招,仿佛要置对方于死地。暗处偷看的各人心惊,殊不知那二人始终都是这样对招的,并不会感到不妥。
夜幕中两条人影迅速游走于憧憧楼阁间,林悦一粘即走,墨影非如影随形。俩人都不曾留手,杀招出得狠,角度诡异刁钻,等他们互相使出分筋错骨手,互想拆招,一不小心两人就双手双脚都纠缠在一起,扭麻花似的。
这时候林悦才意识到不妥当,经过一轮运功战斗,体内春 药似乎愈发凶猛,他要扛不住了。
林悦就这么稍微分神,墨影非可是专业杀手,迅速捕捉时机制住林悦的穴位,将人往肩上一扛。
“墨影非!”林悦惊喊。
墨影非意志坚定:“少爷,今天你就是不愿意也得从了我。”
林悦的眼角一阵狂抽,总觉得自己像是被恶霸强抢的良家妇女……可是钱无尽的壳子能良家吗?胡闹。
“墨影非,你别胡说。”
“少爷,只有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话落,墨影非一把扛起林悦,坚定地朝一个方向去了。
林悦被扛在肩上一颠一颠的带走,他无力地翻白眼,恨不得一头撞昏自己,他早早已经察觉到现场躲着不少目击者,明天这事非要人尽皆知不可。
等那惊爆的组合走远了,从屋檐上,树丛后,墙角处,梁柱上,甚至石桌下都有失魂落魄的人影现身,他们一脸惊悚地看着人影消去的方向,心中形象是狂揪头发扭曲地咆哮——钱无尽竟然是下面的那个!
远方的纠结,墨影非不知道,也不会管,他扛着战利品一心一意要享用大餐。当林悦看见那明显准备充足的房间,顿时懵了,直至被搁到床上还是忘了说话。
墨影非丢下林悦,转身去鼓捣瓶瓶罐罐的,还殷勤地给自家少爷解释:“少爷,我还要做些准备,你再忍耐一阵。”
林悦瞠目,身上火烧似的感觉再加之愤怒让他几乎要七窍生烟,他气极嘶吼:“墨影非!够了,你要在今天把过去的努力都毁掉么?你知道我不愿意!”
墨影非顿了顿,却头也不回地走进屏风后,那后头传来潺潺水声,却始终缺了解释。
或许墨影非只是走进屏风后一阵子,对于林悦却像有一辈子那么久,穴道被封让他不能动弹,他全身燥热难耐,感觉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着的一尾鱼,他连连暗咒,直骂墨影非混账。可是当墨影非梳洗完毕,身披一件单衣,带着氤氲水气从屏 风后走出来,林悦却半点声音也透不出来了,只能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秀色可餐的人。
或许是药效作用,林悦只觉唇干舌燥,下 腹岩石般绷紧,难受得很。
林悦原以为像墨影非这种不按常理行动的性格,可能立即就会扑上来,谁知道这个人就是远远地候着,竟然像是胆怯了。
意外之余,林悦也难受得紧,当下眉毛挑高,话也说得很不中听:“怎么?现在后悔了?你该死的立即把我放了,不然事后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然而墨影非对于威胁充耳不闻,只是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终于,他动作缓慢地蹭到床沿,扶起林悦依着床柱,自个则席地而坐,头枕在林悦膝上。完成整套动作,墨影非脸上浮现幸福笑容。
此刻,林悦懵了,如果可能,他现在不是想踹开这个人,而是想要伸手顺顺那乌黑的发丝……是这墨影非太莫明其妙,把他也带坏了?
“你……这是干什么?”林悦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墨影非枕中林悦膝上,微微昂首仰视林悦。
尖削的下巴颏儿硌痛了林悦,然而那隐隐的痛楚却丝毫也分散不了他的注意力,他已经溺毙在那双碧眸里,犹如明媚阳光下明镜般的两汪深潭,婉约中危机四伏,神秘且危险。那件宽松的绸衣完全违背老祖宗封建礼教的主旨,服服帖帖地描绘诱人曲线,丝质就似一层乳液,直从肩胛流往下头,两座小丘中间浅浅的凹陷令人想入非非。开襟处肩膀半露,不是凝脂白玉,是名师笔下浅浅的泼墨,直把林悦诱得唾沫狂涌,喉结上下滚动不住吞咽,连呼吸声都变得又深又长,今如风箱一般催旺炉火,林悦自觉将要燃烧起来。
墨影非……真会折腾人。
只听墨影非长长叹息:“真好。”
“好个鸟!”林悦粗声骂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惊人。
墨影非眨眨眼睛,恍然大悟:“哦,少爷用了药,很难受是吧?别急,这就帮你解决。”话落,墨影非利索地解开林悦的衣衫。
林悦又恼又羞,口出恶言:“墨影非,你他妈的真不要脸,除了这档事,你脑子里想不到其它?!”
那双手略微顿了顿,又继续,墨影非义无反顾:“少爷总会先考虑朱公子和水公子,甚至司马公子的感受,轮到我就太晚了,不能再等下去。”
“你!”林悦气极,他不认同墨影非的论调,既然已经等了这些年,又何须急于一时?莫非另有内情?想到这,林悦蹙眉细问:“你是不是有苦衷?”
虽然药效之下他实在无法冷静,但他还是希望墨影非做这事的理由更正当。
然而墨影非没有回答他,因为那 张嘴忙着为他服务。
身 下火热如铁的肉 块被湿润温暖包裹,林悦失声低吼,穴位受制让他连推开这个人都不行,恨得他额上青筋突现。
“墨影非!!!”
睫扇扬高,碧色眼眸睐向林悦,似得询问,但口内动作却继续进行,软舌勾刮粗 长肉 柱,脑袋起落吮吸吞吐,深入得几乎进去喉间,黏腻水声伴随粗喘滑进耳内,让人脑筋都几乎要绷断。
“操!”林悦合上眼睛,无法直视这样淫 糜的一幕,他已经够失控了,如果不是穴位受制,现在他该会狼性大发就把墨影非吃干抹净。
药性所趋,林悦终究忍不住,在连番挑拨下发泄了。
墨影非直起腰身,黑发胜缎,流水般随着扬首动作潺潺披落肩侧,纤长的脖子,喉结缓缓滚动。
林悦仿佛听见那些东西滑进食道的声音,他屏住呼吸,看墨影非自然地以手背抹去留在唇角的湿意,却拭得不怎么彻底,残留的浊 白及往腮旁抹开的水光妩媚勾魂。林悦听见琴弦绷断的声音,理智迅速坍塌。这时候若能忍,那就是柳下惠,但他从来不是。
“好了,快放开我!你想要是吧?我给你!”
墨影非摇首:“不,你会逃。”或许因为刚才太殷勤动口,墨影非这下子说话有些缓慢,声音尤其的沙哑磁性。
林悦呼吸一窒,直骂这墨影非是妖精……什么圣兽麒麟,是狐狸精吧?
“我不逃!”林悦几乎用吼的作出承诺。
但是这并不被墨影非采信,他依旧摇首,嘴里说:“少爷很会骗人,得再等等。”
“……”这就是信誉跌入谷底的弊端。
不理会林悦有多悔恨,墨影非随手将腰间系带的活结扯开,那件绸衫流水般滑落地面,光洁肉体赤 条条的,初生婴儿般现于眼前。墨影非终年练武,身上不见一丝赘肉,结实却不会过分,说健硕倒不如说修长柔韧,这具身躯好像十分经得起折腾。
咕噜——
林悦又吞了好大一口唾液,两眼发直。幸好他只喝下几口掺了药的酒,刚才墨影非的服务几乎解决掉药效,他现在才不至于太难受,不然他肯定要被墨影非给吊胃口吊死。
即使在他人眼前赤身露体,墨影非却丝豪不见害臊,而且十分自然地扶着林悦的肩跨腿坐到他膝上。
林悦突然很不是滋味,或许现在不该问,但他还管不住嘴巴:“怎么,你经常这样勾引人吗?动作真自然啊?”林悦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的自己更像一名妒夫。
墨影非也没有这些自觉,闻言就停下准备进行的动作,直言回答:“是呢,因为在未束发以前我经常做这类任务。鹰主说尤其是我这种 夷人,因为稀罕就更容易接到任务,所以我被训练得特别好,同期中没有人比我强。”
“够了。”林悦不是怪墨影非,他是自责,墨影非怎么样的性格他会不了解吗?这能问吗?不过他现在倒有疑问:“鹰主是什么人?”
“鹰主是教授我们杀人技的师傅。”
“他有没有……有没有……碰你?”
墨影非蹙眉,表情困惑:“他不碰我又怎么可能教会我扮演娈 童进行暗杀?少爷,你生气了吗?”
林悦当然生气,他气死了,恨不得将那个鹰主一刀劈死,好好的墨麒硬被那人污染的……
墨影非始终参不透林悦的想法,但他会自己想。墨影非不是不懂常人,他懂,但他一般不会想,今天因为在意这人,他才会考虑常人的想法。一般这种情况下会发怒,是因为所有物被侵占吧?就像妻子不 贞。
至此,墨影非恍然大悟,求道:“少爷,虽然我不干净,但仅此一次,你将就着吧。”
“闭嘴。”林悦都快要气死了:“不准再说,不干净的不是你,是那个什么鬼鹰主。”
“嗯。”墨影非颌首,却想到别的地方:“自然,鹰主不干净,我被他碰过也是不干净。”
“都说了闭嘴。”林悦要气死,又不知该怎样讲这话,始终墨影非干不干净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气愤有人敢遭贱墨影非。即使给他吃下十斤春 药也达不到这种心火燎烧的效果,把他恨得牙齿痒痒——好个破军星君的破组织,可别让他抓到痛脚,不然管他什么星君的,非重宰一顿不可。
墨影非又将那咬牙切齿的神情自个理解为林悦正在嫌弃他,但这不重要,即使心头就像任务出错的时候被狠狠抽一顿鞭子似的痛,他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更加没有时间去理解。他一直渴望的已经唾手可得,无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这一步必须踏出去。
想罢,墨影非伸手扶林悦的肩膀,见林悦要开口就索性低头以吻封缄。
[哔——]
几下又深又重的撞 击过后,墨影非咬唇承受体内滚烫的喷 射,等一切平息以后,他却不让让林悦离开,依旧紧紧攀着人。
林悦微愕,被墨影非这无尾熊样的撒娇动作逗笑了,抬掌轻拍墨影非坚实的臀 丘:“怎么了?”
“少爷……”
“嗯哼?老子不叫少爷。”
“……林悦,我们到床上继续。”墨影非还没喘过气来,贪婪地要求:“然后地上,浴桶里,嗯,还有外头。”
林悦只觉额角猛烈抽痛,啐道:“墨影非,你少得寸进尺,我们日子还长着,你急什么?”
“我可以,我还要……”
竟然给他撒娇 ?林悦没辄了。
“好,只能在床上再一回。”
“嗯。”墨影非将脑袋闷在林悦的颈窝里,简单地应答着。
林悦失笑摇首,搂着这无尾熊样的墨影非往床上走去:“不是已经累了?逞什么强?要不今天就这样吧?”
“我还行,少爷跟朱公子或水公子在一起的时候分明都很努力,一回好几次,我也要。”
“……”这偷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