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沈弋挪动了一下手臂,脑后传来的痛感让他昏沉的大脑稍微清晰了点,脖子后面的肌肉硬得像石头,他动了动手臂,食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经和记忆逐渐恢复,他记起自己应该是在藏匿点被人偷袭了,想到这里,沈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后脑勺已经结痂的伤口,身上还有一些小伤,应该是刮擦伤,但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他有些庆幸那个偷袭者没有补刀。
至于那个偷袭者……
沈弋用双臂支撑身体让自己爬起来,鼻孔里全是泥土和树叶的味道,他这才发现自己身在森林之中,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树影婆娑,树冠像巨大的罩子罩在头顶,只能从缝隙间看到已经黑下来的天空。
沈弋猛然想起时间来,低头去看表,居然已经是傍晚了,温带海洋性气候的英国秋季气温本就不高,再加上工业革命时期的环境破坏,温度更是接近零下,饶是沈弋的体质也不得不拉起衣服来防风。
摇了摇头,沈弋习惯性地去摸包里的手机,他已经理清了案件的线索,准备联系唐崎松,手摸到一半才想起手机已经被一刀劈成两半了,只能懊恼地叹气。
他回头看了一眼背后,身后是一道不算很高的土坡,从泥土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从上面滚下来的,打晕他的那个家伙误以为他已经死了,把他带到这里再把他扔下来,算是抛尸荒野?
他站起身来,拍打身上的泥土和碎叶,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腰上的两个枪匣连同黑武士一起不见了,想必是被袭击者拿走了,不过他没有发现手环的存在——及时发现了也不可能知道这是储物道具。
没有手机,沈弋利用手表的地图同步功能来确认自己的位置,地图显示自己是在镇子南边的森林里,离镇子不是很远,旁边就是通往镇子的道路。
他有些奇怪,就算是荒野抛尸,为什么不抛远一点?再怎样也不会丢在大路边啊?是真怕警察找不着还是没有常识?
但偷袭他的那家伙很明显不是第一次犯案了,如何处理尸体不应该这么没经验才对,但他这么做了,是有什么能够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的手段吗?
树林里突然有沙沙的响声,沈弋却没有感觉到有风,他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可能性,之前唐崎松曾经提到镇南面的树林里有狼出没,难不成……
树丛之间传来更响的声音,四周的树叶依旧在摇曳,沈弋的手摸到手环,没有黑武士,只能用最期之诗和***手 枪代替一下了。
他闭了一下眼,然后再睁开,启动了基因锁,鹰眼发动,沈弋的双眼亮起了淡淡的金色,瞳孔也缩小成一个点。
“咔嚓。”是树枝折断的声音,非常微弱,但在启动了基因锁的沈弋耳中却格外明显。
他深吸了一口气,侧着身子对着树丛,用余光寻找可以脱身的方向。
树林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沈弋眉头一皱,眼角瞟到了斜坡顶一棵歪斜的树。
他在心里默数三个数,手指给钩爪开了保险,数到一的瞬间他突然抽出M9朝天连开三枪,枪声落下的瞬间回头将钩爪射向了坡顶那棵树,成功挂住了树干!
同一时刻,他面前的灌木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狼群从黑暗中降临,眨眼间就有四五匹狼冲了上来,攻势凌厉如闪电,却没有一点声音!
“咋哇噜多!”沈弋开启了子弹时间,同时钩爪正带着他向斜坡上方冲去,沈弋迅速调整脚步以免自己因为节奏平衡失调而摔倒,同时手里枪瞄准最前方的狼开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沈弋即使单手开枪手也稳如磐石,狼的头盖骨被子弹掀翻,迸溅出一片血浆,同时也震慑住了旁边的狼,给沈弋留出了时间,他在斜坡上借力弹跳,在钩爪的拖动下上到坡顶。
这确实是一条林间道路,路上还有车辙的痕迹,沈弋可以跟着车辙返回小镇,但现在还有狼群追捕,他必须先脱身才行。
这么想着沈弋朝路另一边跑去,地图显示附近有一条河,如果能过河,河水掩盖他的气味和痕迹,这样狼群就找不到他了。
右手边突然爆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叫,沈弋背后一阵发凉,整个人瞬势向左倒来躲避,巨大的灰色影子从他头上掠过,沈弋翻身就准备后撤,但右脚却被咬住了,护腕虽然起了作用,但那家伙应该咬了不只一口,袭击他的狼显然是狼群的哨兵,这个时候充当一个袭击者的角色,目的就是拖住沈弋。
沈弋咬了咬牙,狼的犬齿破开了他的皮肤,向后弯的牙尖卡住了小腿肌肉,再加上狼口的咬合,他感觉自己的腿被一把铁钳钳住了,根本挣不脱。
“妈的!给老子松嘴!”疼痛让沈弋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看了一眼下面的斜坡下,一片绿盈盈的海洋,狼群正在试图攀登斜坡!
他掏出枪来试图瞄准,但袭击他的狼叼着他的腿左右摇晃脑袋,就像抢食的狗,沈弋根本瞄不准,气急败坏的他瞄准自己的小腿开枪,子弹打穿了他的小腿直接灌进了咬着他的狼嘴里,在其咽喉处开了一个洞,一股血飙了出来,那匹狼直接咽了气,但牙还咬着不放,沈弋另一只脚狠狠一踹,将死狼踢开。
狼群已经快要爬上来了,沈弋挣扎着想站起来,但这一枪伤到了肌肉和肌腱,他连爬都爬不起来,更别说跑了,挣扎使得伤口裂开,鲜血打湿了沈弋的裤腿,闻到血的味道,下面的狼群更加疯狂地攀爬泥坡。
“咳,他妈的,到头来要被狼群干掉了吗?真是……”沈弋攥着最期之诗:“啊啊,为什么我就没有,唐对那种AOE啊,这运气真他妈的非!”他愤愤地骂,手环里虽然道具不少,但独独没有交通工具,自己腿受了伤,根本没机会脱身,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开最期之诗“舐血”拼命,但这么一群狼,生存几率太渺茫了。
“老子还不想死啊!”沈弋低吼道,即使渺茫,也不能坐以待毙:“我还没赚过大钱,还没周游过世界,没有女朋友!这么早就挂掉!太亏了吧!”他把刀横在面前,翻身朝向狼群,准备做困兽之斗。
翻身的途中,一样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掉出来,滚落到地上,在月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沈弋低头去看,瞬间眼前一亮,那是神父给的圣水!
圣水拥有移除物理负面效果的作用,他腿上的伤也算在负面效果里!
沈弋赶紧抓过圣水来,纠结了一下是口服还是外用,最后还是选择口服。
圣水的瓶口窄小,滴了半天才滴出来两滴,和眼药水差不多,入口无味,只有冰凉的感觉。
“靠!怎么没效果,主神不是在骗我吧?”脑海里刚闪过这个念头,金芒从他脚下的地面迸发,吹开了他脚下的灰尘。沈弋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光华之中,他看着自己右腿的伤口,伤口的血肉像是编织一样扭动生长,带着刺痛感。
“这尼玛!神器啊!”沈弋喃喃道,这玩意儿简直是个低配版的主神修复啊!如果那个长老在这儿,他肯定会给予拥抱以示感谢。
狼群已经爬上了斜坡, 但没有立刻对他发起攻击,而是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似乎是在困惑于刚才还濒死的猎物为什么会毫发无损地站起来,绿莹莹的狼眼里满是忌惮。
沈弋从地上爬起来,面朝着狼群的方向,他曾经在科普杂志上看过,遇上狼的时候不能惊慌逃跑,不要蹲下,更不能转身,不能让狼把你看作可以捕猎的猎物。
这么想着他张开双臂绷紧身躯,尽力让自己的体型看上去更庞大,以增强威慑力,同时用余光扫视四周,寻找逃脱机会。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空气中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枯叶被风吹落,翩飞着落到地上,沈弋能听见自己正在加快的心跳声。
“咔嚓。”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沈弋眉头一跳,林间突然爆发出一声嚎叫,那是狼王的进攻号,顿时狼群爆发出厉鬼一般的吼叫声,从不同角度朝沈弋袭来!
沈弋迅速后退,手里一直捏着的东西被他狠狠扔到地上,那是几枚附魔的祝融之羽子弹,特殊晶体弹头为的就是在击中目标时碎裂触发子弹内的法术回路,几枚被扔出的子弹在地上撞碎,瞬间爆出橘黄色的火焰,进攻的狼群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几只来不及躲避的狼整个脑袋都钻进了火焰里,火焰瞬间爬上了它们的身体,灼烧得它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空气中满是皮毛烧焦的味道。
爆发的火焰不但引燃了狼,还点燃了地上的落叶,夜风助长火势,瞬间在沈弋和狼群之间形成一道火墙,翻卷的的火苗混合着浓烟,耳边全是枯叶燃烧的噼啪声。
大部分野兽都畏火,狼也不例外,它们还对气味及其敏感,火焰燃烧的烟雾更是让它们避而远之。
火焰顺着地上的枯叶燃烧开去,逼得狼无法靠近,给沈弋留出了喘息时间,他再次环视四周,最后决定利用钩爪爬树逃离,
他找了不远处一棵粗壮的橡树,射出的钩爪缠绕在树叉上,沈弋拉拢衣服,用衣服上的兜帽遮住头和脸,屏住呼吸,助跑的同时启动钩爪对绞绳,整个人像一只低空滑翔的乌鸦从烈焰和浓雾间穿过,火焰映衬他一袭黑衣,衣摆在空中猎猎作响!
“咔嚓!”
这轻微的断裂声在沈弋耳中犹如雷霆!
“卧槽!老子太非了吧!!!”
缠绕钩爪的树枝比想象中的还要脆弱,被沈弋一拽从中间断裂,飞到半空的乌鸦就像被猎枪击中,一头栽了下来。
沈弋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手肘撑地猛地弹起来,手已经探到后腰拔出了最期之诗,狼群一直在关注沈弋的动向,此刻已经有好几头狼朝他杀了上来,沈弋抓住了一只扑上来的狼的脑袋,头往后仰避免狼吻探到他的脖颈处,手里的最期之诗朝着狼头就是一刀,血溅在他衣服上,在寒冷的夜晚冒着热气,他迅速抛下狼尸,但依旧被扑倒,狼群已经扑了上来要将他分尸。
“扑哧!”一枚锋利的冰锥穿透了咬向他的狼的颈部,又插在了另一只狼身上,突然遭受袭击,整个狼群的进攻猛地一滞!又是几支冰枪裹挟寒风而来,将几匹没有反应过来的狼生生钉死在地上,伤口瞬间起了一层白霜。
狼群开始焦躁起来,沈弋赶紧翻身起来,将M9拔出来,就看见白铭和凌霜从树丛中走出来,他稍稍松了口气:“呼,还以为要死了。”
“娘娘,你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啊?”白铭里拿着灰渊,略带调侃地说:“差点脸着地毁容了啊。”
沈弋有些窘迫:“靠,我本来能走的,那破树突然就断了,我这非洲酋长一样的运气,话又说回来,你们怎么在这儿?”
“这件事之后再说,我们还没脱险呢。”凌霜语气淡然,她的双手亮起了冰蓝色的釉纹,像是树枝上的霜一般向上蔓延,周围的气温瞬间下降,连沈弋都不得不退后两步,冷气撩起了她的长发,此刻的凌霜就像是冰雪女神下凡,寒冰在她身边凝结,组成一只像镰刀一样的巨大单翼。
狼群显然也感受到了凌烈的寒风和那种特殊的威压,徘徊在三人周围,似乎是在考虑是否继续进攻。
但这样的迟疑仅有几秒,狼群再次鱼贯而入,,一双双绿色的眼睛犹如摇曳的鬼火。
“你们退后!”凌霜迎着狼群上前,白铭和沈弋都来不及阻止,只见那巨大的寒冰翼展舒张开来,像是死神收割灵魂的利刃般横扫,凌霜也开始旋转,坚冰制成的翎毛飞洒开来,随着凌霜的旋转飞向围上来的狼群,瞬间就有几头狼被翎毛穿透,狼血喷洒开来,在靠近凌霜身边时却已经接近凝固,像是血色的玛瑙,凌霜在狼群间跳起了死亡之舞,冰翼的每一次挥舞就会有冰晶翎毛飞出洞穿几只狼的身躯,狼血就像胭脂,而凌霜则是一朵绽放开的冰山雪莲,纯洁的冰蓝的映衬狼血刺目的猩红,却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明明是无情的屠杀,却充满了异样的美感。
“乖乖,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力美学?”沈弋喃喃道:“白铭你可是泡了个得了的妞啊。”
凌霜平时待人随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和出众的才华,以及对待与白铭之间感情的懵懂和无知,都让人忽略了她远不同于同龄人的冷酷一面,那个身为埃及猫小队最强火力点之一的破境者。
面对着多样的屠杀,狼群退却了,那是生物面对死亡本能的恐惧,它们四散奔逃,窜进了漆黑的树丛里,留下遍地的狼尸,空气中的血腥味浓的让沈弋直皱眉头。
白铭跨过一地的狼尸,站在凌霜身旁,凌霜依旧是漠然地望着一地的尸体,仿佛那是一堆烂泥。
“霜儿,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白铭道。
“你是想说,我做得太过分了吗?”凌霜低声说:“但如果我不这样做,死掉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白铭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孩子打打杀杀的,不太好……”
“我知道你担心我,铭哥,担心我会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屠夫,”凌霜望着白铭,眼中重新透出了属于女孩子的那种温柔:“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变成那样。”
白铭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将手轻轻放在凌霜的头上,抚摸她冰蓝色的长发:“既然我承诺过要做守护你的骑士,我就一定会做到。”
“咳咳。”沈弋咳嗽两声:“虽然我不想煞风景,但也请你们稍微注意下影响吧。”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视线相交赶紧别开去,白铭颇为尴尬地笑着,凌霜则低下头去,用靴子踢着地上的石头。
“对了娘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被狼群围攻?”
沈弋知道他是转移话题,但正事要紧,也就任由他了:“这个说来话长,你们先讲讲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
白铭的脸色不太好:“灵偶师给我们设了圈套,栽赃我们,现在镇上的人都觉得我们才是灵偶师,正在到处搜捕我们,刚才队长发来消息,其他人都被抓住了,镇上的人要把他们绑到镇北谷仓烧死!”
“靠!这些人都没有脑子吗?”沈弋将最期之诗和手枪别在腰间:“先回镇上!”说着就要走。
“等等!现在我们就这么杀回去也没用啊!”白铭叫住他。
“我知道凶手是谁!”沈弋的七个字让白铭和凌霜如遭雷击。
沈弋看了他们几秒:“边走边说。”
三人小跑着朝莱西格尔镇赶,路上沈弋把从蒸汽钟再到藏身处再到自己的推测全部告诉了白铭。
“这怎么会?”当白铭听说了凶手真身时整个人都懵了。
“我也有些难以相信,但事情摆在眼前。”沈弋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莱西格尔镇:“你们先去镇北,帮我争取时间,我还要再去一趟藏身处!”
白铭闻言说:“你又要单独行动,万一又被袭击了怎么办,要不我们跟你一起去?”
“必须先去拖住那些镇民,不然到时候真冲突起来麻烦就大了,”沈弋摆摆手:“况且我又不是傻子,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那个家伙可能还以为我喂狼了。”
白铭似乎有些不放心,凌霜道:“阿弋哥的话有道理,我们必须要在小队和镇民决裂前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
白铭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同意了,凌霜又转向沈弋:“阿弋哥你也小心。”
沈弋嘿嘿一笑:“知道了弟媳,把老白照顾好!”
凌霜又有些害羞的嗯了一声,拉着准备怼沈弋的白铭去了镇北。
沈弋径直前往蒸汽钟,显然镇民们都去镇北了,镇上格外的冷清,路上只剩下乞丐和醉汉,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事态紧急,他还有诸多疑问要到藏身点才能搞清楚。
广场上满是垃圾和杂物,为了找塔西亚镇民们几乎把整个小镇都翻了一遍,就像是在装满物品的箱子里找东西。
沈弋找到了那个竖井,他给M9撞上消声器,翻身跳下去,配件间里的暗门已经换上了新的插销和锁,还缠上了铁链,但这对于最期之诗来说只是在豆腐上淋上酱汁的区别。
沈弋拿着手电一路小跑,影子在通道壁上拉得很长,他加快了速度,沿着记忆中的道路前进,特地控制的细碎脚步声回荡在四周。
那个人造建筑还在,锅炉也还未熄灭,这一次没有灵偶也没有袭击者,沈弋凑到了那扇门边,门上贴着一张褪色的广告纸,纸上贴着灵偶师吟唱的那首诡异的火焰桑树丛的歌谣,门上也有锁,沈弋提着最期之诗手起刀落,但让他惊讶的是刀在锁上磕出了火花,却没能伤及半分。
“什么鬼?”沈弋摸不着头脑,连切了几刀都没有用,他有掏出手枪来瞄准锁环连开三枪,咆哮的枪声在洞穴回荡,锁依然不动。
“搞什么。”沈弋愤愤地一刀捅在门上,门板也一丝划痕都没有,倒是那张海报纸被切掉半个角,露出下面发光的东西。
沈弋一愣,伸手将广告纸撕了下来,门上赫然是一个紫色的法阵结界。
沈弋傻眼了,他虽然也想到这其中可能有超自然成分,但当一个法阵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还是让他有些吃惊。
沈弋又尝试着攻击砖墙的其他部位,结果依旧是纹丝不动,看来这个法阵是一个保护形魔法。
“妈的,早知道就让白铭跟来了,有他的右手,这东西根本不算什么。”沈弋一些沮丧,好不容易抓到关键了,却是这么个情况,难道真的没有办法?
“靠,老子还不信打不烂你这破法阵。”沈弋手环闪烁,AWP被他取了出来,沈弋将折叠的枪托归位,没有装瞄具,接着又取出几枚蓝色的子弹,子弹头蓝紫色如同水波的光华闪烁。
沈弋将子弹压进弹匣装入枪内,戴上耳罩避免在封闭空间里枪声对耳膜造成的伤害,退出十来步,半跪举枪瞄准了那个法阵。
“都是魔法,我不信你还能拼过超高魔的主神!”沈弋深吸了一口气,扣动扳机。
“砰!”
绚烂的蓝色光华从枪口绽放,径直朝着法阵而去,这是沈弋杀伤力最大的附魔子弹之一,奥术附魔,其威力可以瞬间湮灭掉一辆装甲车。
蓝光撞上了法阵,从法阵上也传出了暗紫色的光晕,沈弋感觉眼前的空间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他隐约看见砖墙上一层薄膜状的紫光破裂,整门板碎裂成无数块。
沈弋没有料到法阵这么弱,连忙前往查看,奥数子弹在对面的墙上开了个大洞,还好墙后的东西没有损坏,他一边暗骂自己冲动了,一边朝屋内的东西看去。
门内是个巨大的空间,墙上靠着巨大的书架,还有张桌子,桌上摆放着一大摞纸质资料,让沈弋以为自己进了图书馆。
他走到桌边翻看资料,这才发现桌后的墙壁是一个是错觉,是向下凹进去的,凹进去的地方有一个近三米高的木柜,木柜上着锁,沈弋懒得开锁了,用最期之诗将整个柜门都拆了下来,柜子里是几排架子,架子上摆着许多瓶瓶罐罐,罐子里还想还有东西,沈弋用手电一照,立刻睁大了眼睛。
“这是……”
墓地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月光照射下一排排墓碑泛着森白的光。
“咔嚓。”一块墓碑前的石板突然震动了一下,这一幕如果有人看见,多半以为是恐怖片里的场景,就像死人复活。
石板又震动了一下,接着接着向旁边挪开,原本应该是泥土的地方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一只手从洞中伸出来,接着是一个脑袋,一个人灰头土脸地从洞内爬出来。
“我靠,还真是这里。”沈弋抖了抖脑袋,感觉头发里都是泥。他在那个巨大的像实验室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向上的梯子,出来时居然是镇上的墓地,在那个密室他已经得到了许多足以当作证据的东西。
“嘶啦。”还没等沈弋站稳,身后突然传来风声,他一跃而起,这次可不会再被偷袭了。
袭击他的人,灵偶师正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刺蛇形态的黑武士,双眼涌动着绿光。
“呵呵,你居然还活着。”灵偶师闷闷地说。
“哼,我当然还活着,你面具戴着不闷吗?我知道你不是他,这样演戏也没有意义,对吧?乔治.里德尔先生,或者……守墓人?”沈弋站起来,手里握着最期之诗。
假冒的灵偶师,或者乔治.里德尔依旧沉默,很久之后他才解下面具,露出一张狰狞的脸,他的右脸已经面目全非,满是骇人的伤疤,右侧的脑袋上也没有头发,褐色的眼珠浑浊一片,简直就是那些鬼怪故事里邪恶巫师的翻版。
但他确实就是乔治.里德尔,上源一郎的助手。
沈弋望着他,淡淡地说:“十五年前那场大火,你其实没有死,但火焰让你毁容,没有人能够认出你来,所以你改名换姓,作为一个守墓人,为上源一家守灵,一直到他的到来。”他顿了一下:“我知道这其中的一切,也已经知道你们那些鬼把戏,巫术吗?真是不值一提。”
“够了!”乔治.里德尔的声音像是粗糙的岩石在地上摩擦,浓烟灼伤他的声带,摧毁了他曾经清澈的嗓音:“你只是个外人,还觉得自己懂的一切,如果不是他们!师傅又为什么会死!你也和他们一样!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放弃正义,让无辜的人帮白白死去!”
沈弋像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我不想和一个残害孩子的家伙谈正义,我也没那么高尚,你说对了,我就是为了利益,你要试试来阻止我吗?”
“你……”乔治.里德尔咳嗽了两声,突然摸出一个巴掌大的木偶来。
沈弋以为他要催眠自己,连忙开启了鹰眼,在之前那次被控制时他的鹰眼意外获得了提升,有一定抑制精神攻击的作用,在他瞳孔的金色中,透出一丝丝如月光的银白色。
但接下来他发现自己想错了,乔治把木偶举到自己面前,拉动上面的绳索,木偶的眼睛转动起来,沈弋突然明白、他是想要控制自己。
“我不会让你破坏我们的计划的!”这是理智状态下的乔治的最后一句话,在他说完后,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法控制的疯狂状态。
“要跟我拼命了吗?”沈弋横刀在前摆起架势,对付困兽,靠的是技巧而非蛮力。
“嗷!”乔治从喉咙里发出咆哮,提着刺蛇朝沈弋扑来。
“拿着我的武器攻击我,你还真不见外。”沈弋双眼冒出精光,踏步向前!
“来吧!让我看看你守护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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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圣诞节到了!海渊祝大家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