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相公过去了。」冰寒王子贼笑着向许秋游过去,许秋双手护胸,一副受死的表情。
「放松一点。」冰寒王子凑到许秋耳边轻声说。
许秋睁开半只眼看他,立马闭上。虽然自己不是一个封建姑娘,不过自己也已经成年,而且有情欲的。美男当前,真的怕自己招架不住。冰寒王子也是强忍着体内不安的欲望,喉咙干涸得受不了。
许秋脑子里闪出好友秦飞燕曾说过的话:「一夜情怕莫,只要是献身于美男就成。」
一个黑影闪过,许秋闭上眼,扑向冰寒王子,搂住他的脖子,妖媚的说:「相公,抱紧我。」
冰寒王子被许秋的这突入其来的一搂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抱住许秋,吻上她的唇。冰寒王子的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许秋心里又急又气,就要到屁股了,许秋慌着挣开,不料一滑,一手按住冰寒王子那坚挺的命根子。
许秋以为是浴池里不干净,落下的什么棍棒,或是敌人事先放入浴池的什么暗器。许秋一把抓住,准备把‘暗器’拿出来瞧瞧。冰寒王子一脸痛苦的抓住许秋的手,「你,你」
许秋恍然大悟,放开‘暗器’,游离冰寒王子,脸啊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
「啊。」窗外一声,许秋和冰寒王子对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的撇过脸去。
「好了,你们可以出来了。」柳坤一脸贼笑的瞧瞧门儿说。
「你转过脸去,我先上岸。」许秋不敢看冰寒王子。
「我先上岸帮你拿衣服。」
许秋突然想到刚才自己把衣服撕破了,于是点点头,背过身去。冰寒王子飞出浴池,三下五除二便穿好衣服,看了许秋一眼,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衣服放这儿,我在门外等你。」
「哦。」
许秋穿好衣服,开门出来,看见冰寒王子,不由脸儿又红了。冰寒王子逗趣儿道:「你要负责噢。」
许秋瞪了他一眼,心想,亏的人是自己也,他反倒要自己负责,真是气人。许秋气呼呼地来到柳坤他们的房间,只见一个长相有点凶恶的人被点穴站在那里。
许秋围着他转了一圈,「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冰寒王子怒火燃烧,柳坤拉住要上前揍人的冰寒王子,从在他耳边说:
「他只是看,你不仅看而且还」
「柳爵士」许秋怒视。
「娘子莫气,娘子怎么处置这个偷窥狂?」冰寒王子凑到许秋身边。
「先处置你这个淫贼。」
「娘子,你刚」
许秋一把捂住冰寒王子的嘴巴,「把他放了。」
「放了?」翰墨林和柳坤两个不解。
许秋见冰寒王子安分,放开他,走到那个杀手面前,「你回去告诉薛石轩,我确实是一个女人,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许秋说完便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冰寒王子紧跟着,摆不掉。
「够了,不要闹了。」许秋有点不悦。
「今晚并不安全,就让相公陪娘子吧。」
许秋懒得理他,自己倒头睡了。冰寒王子帮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
「王妃,慢些,不要走这么急。」灵儿小跑步跟在玉竹的身后。
玉竹突的在道居门口停下,灵儿差点撞到她,看着门上新贴的封条,邹了邹眉头,「灵儿,这封条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灵儿有些奇怪玉竹为什么问这个,想想说:「半个月前就贴了。」
玉竹撕掉封条,准备推门进去,灵儿惊得赶忙抓住玉竹要推门的手,有些害怕,「王妃,不要。」
「你害怕就在这儿等我。」
「不,奴婢要陪在王妃身边。」
玉竹推开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使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阵阵寒风吹得脸如刀割一般。玉竹用手捂住小脸,地上散落叫不出名字的树叶被风卷上天又狠狠地摔在地上,破旧的窗户被寒风吹得一张一合,发出没有节奏的「啪啪」声,听来异常诡异,风声如怨妇的嘶叫,让人揪心,道居凄凉而恐怖。
灵儿紧紧抓着玉竹的衣角,心跟着「啪啪」声上下剧烈跳
动,睁着一双无辜而恐惧的眼四下张望。
突然房里传出很响的「吱嘎」声,灵儿「啊」的一声瘫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玉竹本来没事,被灵儿着一叫,她背脊发麻,冷汗直冒。
「叫你害怕就不要跟进来嘛。」玉竹拍拍自己被惊吓的心肝儿。
灵儿哭道:「王妃,我们出去吧。」
玉竹转头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引她向它走去,灵儿惊恐地大喊:「王妃,王妃。」滚爬着一把抱住玉竹的腿。玉竹一震,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离房门只有一米之距,灵儿抱着她的腿瑟瑟发抖。
玉竹扶起灵儿,叫她退后,然后一掌打开房门,一道白影闪入内房,灵儿吓得当场晕死过去。玉竹没顾倒在地上的灵儿,直接冲进房间,在内房门口刹住了脚。天色很暗,房里更是暗的可怕,也安静得异常诡异,玉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竖起耳朵,全身所有的细胞都紧张起来,房间的空气弥漫着淡淡的梅花香。借着从窗户的缝隙里射入的一点光,玉竹看清了房里的陈设,檀香茶桌上放着青瓷茶杯,因为九未人居,都上满了厚厚的灰尘。
进门的右上角是一张木材所制床榻,玉竹走进一看,床面的两侧和后面装有围栏,多用小块木料做榫拼接成多种纹样,如凤凰朝日,双龙戏珠等。玉竹心里纳闷,床榻应该设在内房,外房是用来回见客人等用的。
床上铺着棉被褥,上面有一层薄灰,绾兰和方绝有一段日子没幽会偷欢了,上灰是自然的。玉竹心里莫名一紧,心觉不对,蹲下用手摸摸被褥,不是灰,这被褥上有一层如灰一样的白毛。
玉竹突然感觉有点窒息,空气中散着若有若无的杀气。玉竹心觉不好,只怕是遇到高手了。玉竹只觉头晕沉得,手脚使不上劲儿,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玉竹的手与地板接触,地板的光滑而冷。这是很久没有人住的房间,地板怎么会光滑。玉竹低头看地板,地板干净如刚刚洗过一样。
玉竹感觉越来越困,眼皮再也撑不住,沉沉倒下去。一个全身白衣的人蹲下,看着玉竹紧闭的双眼,嘴角勾起一丝邪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有身孕?」方绝怒视着绾兰,绾兰心痛,泪光闪闪,狠狠地说:「是,我知道。」
「你」
「哼,你心痛是不是?」绾兰抓起方绝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心痛就杀了我。」
「你,哼」
方绝转身要走,绾兰一把抱住方绝,「方哥哥,我错了,你不要走。」绾兰觉得,方绝如果就这么走了,那么他就再也不会来看她了。
方绝拿开绾兰的手,「兰儿,对不起。」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方绝远去的背影,绾兰有预感,这一别是永别。
方绝路经道居,看见门上的封条被撕,觉得蹊跷,便推门进了道居。寒风张狂的扑向方绝,风中带着杀气,方绝看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灵儿。飞身过去抱起灵儿,只见灵儿七孔流血,身子已经凉透了。
方绝邹眉,抬头看见敞开的房门,扔下灵儿,冲进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梅花香和血腥味儿。
突然,内房里传出「吱嘎。」一声,方绝想都没想便冲进内房,内房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刚刚的那声「吱嘎」,此刻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方绝一手握剑,随时准备拔剑对敌。
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方绝向前移了两小步便撞倒了一个瓶子,瓶子落地的破碎之声在内房回响很大。方绝不是第一次来内房,可是这次感觉内房特别黑又特别大,背脊、额头、手心冒汗。
「你们是什么人?」
这声音是从方绝的脚下传来,方绝趴在地上用耳听,再用手敲敲,有回音,下面是空的。
「上面的人下来吧。」
方绝脚下的木板向下落去,方绝一时没反应过来,掉了下去,落在玉竹前面。地下密室,有火盆,家具很奢华,地下王宫。
「王妃」方绝看见玉竹被吊着,拔剑去砍那绳子。
方绝救下玉竹,玉竹不领情反打了他一掌,方绝被弹出老远,喷出一口鲜血来。
「哈哈哈哈」白衣男子大笑,看不清他的样子,因为他一直背对着他们。
方绝擦掉嘴边的血,玉竹从一旁丫头手里夺过宝剑,飞身杀向方绝。方绝拔剑相迎,方绝一边接招,一边说:「我是对不起你,但是现在不是你报仇的时候。」
玉竹旋身,在石柱上一点,飞身画了一个波浪弧线,方绝一怔,玉竹射出无形剑,刺伤方绝的左臂。
玉竹手中的剑魔幻出千把,全向方绝射去,方绝一时躲防不及,伤了好几处。玉竹眼里除了仇恨之火,掩盖了她善良的秉性。
方绝想,如果自己一再退让,只怕会死在她剑下。
「不要逼我出狠招。」
玉竹当没听见,飞身杀去,方绝剑一横,挡住玉竹的剑,玉竹突然飞出袖中的短刀,方绝飞身悬上空,短刀飞向对面的白衣人。
一个青衣丫头飞身接住短刀,玉竹一惊,而后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她用的是水灵宿命短刀法,接住短刀的人会震断心脉,无一丝疼痛的死去。
果然,那青衣丫头惊恐的指着玉竹,「你」没说完便倒地。
方绝趁机点了玉竹的穴,站在玉竹身后说:「我们之间的恩怨出去后再算。」
「哼,卑鄙。」玉竹气道。
「灵儿死了。」
「你杀了灵儿?」玉竹心痛得要窒息了。
「我要为灵儿报仇。」玉竹哭喊道,为什么关心她的人都因自己而死,为什么她只能活着受仇恨的煎熬。
「我会跑来告诉你我杀了她?」
「哈哈哈」白衣男子大笑,笑声在地下宫殿回响,让人很压抑。
「你是什么人?」方绝从男子的笑声中感到巨大的杀气。
「想知道我是谁就送上你的人头。」男子冷笑,根本不怕方绝放在眼里。
方绝凑到玉竹耳边,轻声说:「此人非善,我拖住他,你快从这里逃出去。」
玉竹有些担心,「我们两个和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
「不要废话。」方绝解开玉竹的穴道便向白衣男子飞身杀去。
那群丫头则是向玉竹扑来,玉竹施展轻功逃命,就要打开天窗逃出去了,不料双脚被两个丫头拖住,怎么摆动也甩不开。刚和方绝打过,又有孕在身,玉竹挣扎了一会儿便觉得没有力气了。
方绝和白衣飞檐走壁,刀光剑影,玉竹被丫头们困住,玉竹想去帮方绝,可是一二十个女子围攻自己,脱不了身。
方绝发现玉竹被困,飞身过去解围,白衣男子出阴招,方绝没躲过,左臂断落。方绝栽倒在地,玉竹扑过去扶起他,「我们一起走。」
「不要管我,快走。」方绝推开玉竹,去迎战那些缠人的丫头。玉竹转身看见白衣人,吓了一跳,他带着一副很恐怖的假面具,玉竹不敢想那面具之下会是一张怎样的脸。
玉竹旋身飞向天窗,一个丫头眼尖,一把抓住玉竹的脚,玉竹觉得身子异常沉重。奇怪,丫头只是托着她不让她逃走,却没有做出一点要伤害她的行为。
玉竹心觉奇怪,但是眼下逃出这地下宫殿才是首要的。玉竹看了一眼方绝,那些丫头死伤大半,白衣人则是站在一边看着。
玉竹拿出短刀向抓住自己脚的手刺去,丫头吃痛,却不肯放开。玉竹怒道:「再不放我就砍断你的手。」
丫头看玉竹的眼神是坚决不放,玉竹心一横,向她的手砍去。一只手断,换另一只手抓住,玉竹看着短刀上的血,有些不忍。玉竹突觉肚子揪痛,直直向下落去,方绝见了,飞身接住玉竹,并一刀斩断那丫头的手。
玉竹忍痛邹眉,方绝知道不好,把玉竹向上一推,玉竹一手抓住天窗,悬在空中,肚子痛得厉害,玉竹直冒汗,手渐渐没有力气。
方绝打出助推掌,玉竹借此力用力向上,上半身伸出天窗,只觉下体一热,玉竹一惊,手一软落下去。
白衣男子接住,方绝感觉头脑发晕,有些站不稳。白衣男子冷呵道:「杀了他。」
只见石壁大开,飞出几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玉竹抓住白衣男子的衣服:「救救我的孩子。」
白衣男子抱起玉竹进了另一个石门,方绝与那几个黑衣人打斗,因为事先中了玉竹一掌,而后又断臂流血不止,此时已经没有力气了。黑衣人毫不手软,砍方绝就像砍冬瓜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