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所有关于男欢女爱的话题都是毒药。
其实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对自己心爱之物都是拥有绝对占有欲的。你可以跟我一起喜欢,但是跟我抢就不行!基于这个原则,再好的朋友都会变的具有攻击性,我想江婷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
说起来娄子以前还因为跟我抢一个女人闹过别扭,那是一年前我们在北里酒吧,同时看上了一个姑娘。当时是煤球搞的一个局,约了一堆的男女在酒吧喝酒,怎么说呢,那个姑娘不属于特别好看的类型,只是与其他浓妆艳抹的相比,她反倒是多了一丝清纯的感觉。
红烧肉吃腻了,大家总喜欢吃点素的,这就像南方人在点菜的时候总会在末尾加一道青菜一样。其实这个姑娘也仅仅就是长相清纯罢了,其实势利的一塌糊涂,当然最开始我和娄子都被她的外在给迷惑了。
我们都互加了微信,当天快结束的时候,我和娄子抢着要送她回家。清纯教主走到我们的车前面看了一眼,最终娄子的保时捷输给了我的法拉利。娄子为此耿耿于怀了很久,没事还总跟我提这件事,说早知道当时就把他老爸的劳斯莱斯开出来。所以从本质上说,这都算不上一个特别真善美的姑娘。
也就因为那天她上了我的车,娄子快有一礼拜没和我联络。说我不够哥们,抢他的女人,其实我也没有抢,那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清纯教主到了我家就约我上去坐一会,我一进门,她就开始脱衣服。我便没了兴致,我挺反感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主要是她颠覆了我对她的最初判断,这让我无法接受。如果当时是个骚浪贱在我面前这样,我可能也就从了,可明明就是个清纯系列的,多少应该矜持一点,谁知道她比那些骚浪贱还要凶猛还要直接。
但娄子还是过不去,他说我这个人就是矫情,这点他比我好,他就不介意这种伪装,全当角色扮演了。
最终这个姑娘还是没能跟娄子在一起,因为煤球说他睡过人家!娄子一口老血喷了一墙面,他说自己可以接受角色扮演,但不能接受煤球睡过这个事实。
那时候我们对待女性带着一种偏见,主要是我们的那个圈子也几乎见不到什么正常的姑娘,要么都是带着目的,要么就是价值观有严重问题。其实这就是一场交易,大家各取所需,没有什么深入的交流,都是表面上的逢场作戏,说白了你情我愿,你来就来了,你走我当你没来过。
至于那些常年混在这个圈子里的女生,也是和我们查不了太多的想法。即便没有我们这些禽兽,也还会有别的物种的禽兽,反正都是禽兽也就不分什么彼此了。但有的人是真的想谈恋爱的,有的人只是打着恋爱的目的来捞金的,不管是哪种人,动机都不纯粹。前者很快就会爱上另一个有钱人,这是她们的择偶标准,爱在她们那里是廉价品,不如LV和Prada奢侈。至于后者只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个跳板,一个资源补给包,或者是一张套现的信用卡而已。
何大河自打进入宏创以来,一直都很优秀,而这次的董事会,在我的印象里他还是第一次受到几个老人家的质疑。
源头就是杭州的那起不成功的收购案。那几个老狐狸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消息灵通的很,对当时的情况就像自己身临其境一样。当然有些事情不能摆在台面上说,在会议上只能是说点公司层面的玩意儿,比如这次的收购失败对未来战略的影响诸如此类。
何大河起身鞠躬道歉,并且给出了两套备选的发展战略蓝图,勉强算是堵住了悠悠众人之口。
散会后,老严把何大河叫到办公室,简短的跟他聊了几句。意思也很明确,就是让他分清楚要以大局为重,下面的员工我们要保护,但这里的保护不是护犊子,这次的事情显然就不冷静。
话里话外其实就是要告诉何大河,作为话事人,碰到这种事,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面大白天的也干不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来,即便是真不要脸的干了,事后给点补偿就行了,为了一个职员打乱了公司的战略部署,这事做的很不理智。
何大河像老严道了歉,并说会尽力弥补给公司带来的损失。老严也没有难为他,就是让他分清权重,好自为之,下不为例。
倒是我跑到何大河的办公室去挺他,我觉得他这件事情做的仗义。如果换做是我,当时不给人桌子掀了我就不叫严肃!
“所以你不是一个生意人,不懂得生意人的残酷。”
“你这个人冷血啊。”我有些不爽,自己明明帮他说话,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虽然我也承认这个观点,但面子总还是要的。
何大河起来拍拍我肩膀说我这样挺好的,至少活的真实!人有时候不能太利益熏心了,这样太累。他告诉我从朋友的角度,我是一个值得深交的人,但从公司的角度,我还是少东家,是严氏的唯一继承人,他也希望我能够有一天真正的独当一面。
我说如果真的那一天到来,我一定让他坐第二把交易。何大河笑着说自己不在乎这些,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
我觉得这句话是要打折扣的,我认为人始终是会膨胀的,如果何大河不是今天这个地位,他也许真的不在乎!可如今他已经是如果庞大资产下的高层人员,你突然让他抛下所有的这一切,我觉得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这里满足了他对自我价值追求的需要。
说的再现实一些,如果他没有宏创CEO的这层身份,就是个卖蟑螂药的,江婷能看上他?所以一切的人格魅力都是与他的身份相匹配的,我更愿意相信大学里占小满对他的那种崇拜和爱慕,这是纯粹的,没有任何的杂质。
那个时候大家都差不多,都只是单纯的喜欢,可能就因为某次阳光下的奔跑,某句暖心的话,某次滂沱大雨中递过来的伞。
有的东西你一旦背负了,就很难放下。我对此有深刻的理解,毕竟我连放下占小满都这么困难,也许就因为她是我之前未曾企及的领域。
当然我和何大河都不会想到,江婷的到来会成为击垮何大河在严氏金身的梦魇。这还要从江婷独自带陈佩琪去杭州给宏创擦屁股开始。
我不知道江婷是如何得知何大河在董事会上吃瘪的事,但即便聪明如她也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她想靠一己之力去挽回,这是很多励志电视剧里的桥段,可生活不是影视剧,逆袭不是信手捏来的海市蜃楼。
江婷虽然自作聪明,但不会蠢到把自己亲手送到狼窝里去,她带着替身,不是别人就是那个交际花,陈佩琪。这次何大河不在,江婷不用跟人演戏,是时候表演真正的酒量了!加上陈佩琪也是个酒桶,两个女人喝翻了一桌的男人。
而当人咸猪手上来的时候,陈佩琪的腰和大屁股也马上就会冲过去,为江婷堵抢眼。左右一句大哥的叫着,一直把人给灌到现场直播为止。
江婷看着一桌子的醉汉与狼藉,冷笑一声,她觉得这回该是十拿九稳了。
陈佩琪也是歪嘴一笑,说:“这几个废物,这点小酒量还要出来喝,姐你可得给我记一功,帮我把占小满那个贱人给弄下去。”
江婷反手就是一巴掌,打的陈佩琪一愣。
“记住,要上位得靠本事,别以为用点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够帮你飞黄腾达,年轻人有理想是好事,但别忘了女人要有自己的底线。”
陈佩琪捂着脸,点头说:“我知道了。”
“还有,以后不要叫占小满贱人,她是我朋友,没有人可以这么叫她。”
陈佩琪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佩琪有些搞不懂眼前这个女人,明明就是她让自己站在了占小满的对立面,现在又换了一副嘴脸,让人无法捉摸。
也就是这次江婷认为十拿九稳的逆袭,最终还是以对方不守信用告终。不光如此,江婷私自出差去杭州的这件事还被方步知道了,要不是何大河出面压下来,估计得成为宏创的爆炸性新闻。
也不知道是真委屈还是装的,江婷第二次当着何大河的面哭了。
“对不起,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因为我才让你在董事会上丢了面子,我就是想帮你挽回……”
何大河递过来一张纸巾,说:“你不了解这里面水有多深,这里牵扯到很多的利益,合不合作其实不光是因为上次的突发情况这么简单,说白了就是有些公关我们还没有做到位。”
“你是说,是我们内部的问题?”
“你还是别过问了,好好做好现在的事情吧,老方那我已经他打过招呼了,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别做自作主张了。”
“对不起!”江婷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一头扎进何大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