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这座小镇的时候我是被它独特的街边壁画所吸引的,似乎是在叙述一个爱情故事,一个十分凄美的爱情故事,画师的画工不错,把人物的表情都十分真切地表现出来了,好像就是在叙述他自己的故事一样,催人泪下!
最妙之处却不是这个,当冬日的暖阳照射在画壁上的时候,人物的衣饰都闪耀出一抹亮眼却又很柔和的光芒,使得整幅壁画栩栩如生,宛如真人!
“小姐,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种说不 出来的感觉,很,恩……很奇怪!”
“是有一些,不过你不觉得它的美更多一些吗,你看,那些壁画好像是要把人都吸进去似的……”
“姐姐,你还是不要盯着那壁画看了,我也感觉不对劲儿。你觉得呢?”
“你问我啊……恩,我对这壁画没什么感想,看这壁画好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吧,好像和我听过的一个故事很相似,那个老伯说这是个扭曲又悲凉的爱情……恩,我们先去吃饭吧,大家应该都饿了吧!”
“我看是你饿了吧!”
“那么现在大家是都同意先找个地吃饭落脚是吧,那我们就去这家来福客栈吧!等下我们回各自的房间稍微梳洗一下,再在楼下集合吃饭,顺便听听饭前小故事!”
我回到房间刚换下脏衣服没多久,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我随意拿汗巾弄湿了给禹儿擦了一下脸,正准备出去就听见小翠在门口说
“我们小姐还在里面换衣服,你们不能乱来!”
“让开!不要让我动粗!”
“住手!”
我抱着禹儿推门而出,小翠看见我出来了赶紧躲到我身后,浣柔和大哥也匆匆从隔壁赶了过来,我朝他们示意不必太紧张。
“各位官爷,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奉我们大人之命,前来捉拿你们这些外来的不祥之人!给我拿下!”
“且慢!我想官爷或许抓错人了,我们才刚到贵镇不久,连饭都还没来得急吃呢!”
“是啊是啊!你看我衣服都还没换,脏兮兮的!”
“少跟我废话,有什么话去跟我们大人说,带走!”
我打量着这有些残破的衙门,牌匾都已经积了灰,门环都有些陈旧暗淡,门口两个站岗执勤的人懒散地打着哈欠,看见捕头来了赶紧点头哈腰,一个讨好地接过捕头的随身佩刀,另一个狗腿地给神情傲慢的捕头轻捶着背.
“捕头大人,请等等!这些请收下!”
捕头大人看我一脸和气地从披风下拿出五两银子,立刻笑眯了眼,五两银子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是在这个不怎么富裕的县镇上海真是个不错的数目。看他把银子放进衣襟里我继续说道
“捕头大人,我们几个外来的女人家什么都不懂,还请捕头大人指点一下,不知我们犯了什么罪行?”
“你们啊,来的不是时候,大约三十多年前吧,我们这里死了一个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这里每过三年我们镇里有外人进来就会出事!冤魂索命啊!”
“但是这一年之中肯定不止我们这些路过贵镇的人啊,何以判定我们就是会引发不幸的人呢?”
“你们来的时候应该看见那些壁画了吧?”
“恩,莫非是拿壁画有玄机?”
“不错,没有事发生的时候,那个壁画是不会显现出来的,就在今天上午它便显现了出来!我去查了外来人员登记簿,就那个时候进到镇里面的就你们几个了。”
“多谢捕头!”
鬼魂之说我本就不信,即便是真的有,我们若真是触犯到了她,我们怎么可能还好端端地活在这里?为什么偏偏是三年?为什么不直接屠了整个镇子,而是要等外人来了才是动手?
“恩,大人在里面候着了,你们自己小心着些说话!”
“多谢捕头!”
我拉着禹儿,后面跟着小翠浣柔和大哥,我们几人站在堂下,看着一把年纪却有些干瘦的县老爷不由得相信这个地方的风水确实不是怎么好。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回大人,民女延桑,这是我小儿禹儿,这是婢女小翠,后面是我大哥和妹妹!”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咳咳咳!——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啊?”
“民女愚钝,还请大人指明我们一干人等所犯何事?”
“你们一来,陆陆续续有不少百姓的家禽都死了,河里的鱼都飘了起来,是你们招惹到她的,那就得你们负责去平息她的怒火,不然本官只能拿你们几个血祭茵娘了!”
“大人,不防给我五天时间,我们一定会让茵娘平息怒火的,到时候我们会给大人… … ”
“不行,五天不知会死多少人,本官只能给你三天,今天已经耽误半日,你们快去想办法吧!”
“姐姐,我们不必和他废话,既然三天这狗官不愿意我们走人就是了!”
“浣柔,我们没必要和官府的人过不去!硬来我们不会有好处的,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姐姐,我们又不是怕他们,他们想留我们还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住本小姐!”
“浣柔,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就当做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帮他们这一次吧,等把这事儿解决了我们立刻就走!”
“好吧~~”
“啊!啊!啊!~~~不要过来啊!~~~我什么都没做过!我是无辜的啊!”
突然,整个衙门里回响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一个穿着白色亵衣的中年女子披散着乱糟糟的长发一头冲进了衙门的前堂,一边跑一边还不时地往后看,脸上惊恐后怕的表情好像后边有什么人在追着她一样,只见后面有几个丫鬟装在追着她跑了过来。
“你们几个是怎么做事的,不是叫你们好好看着夫人吗?怎么又让她出来了?”
县老爷上来就揪着一个丫鬟的耳朵,看她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才是松的手。
“老婆子啊,这么冷的天怎么不披件外套呢?手都给冻着了吧?”
县老爷来回摩擦着这个女人的上身和懂得通红的手,懂事的丫鬟马上把披风给这个女人披上,可是这个女人像看见鬼一样,一把拍掉丫鬟的手,丫鬟吃痛也就不敢上前,县老爷接过披风娴熟地给这个女人披上,系好系绳,抚顺了一下女人前额的头发,女人的表情立刻变得平静起来。
“大人,恕民女多嘴,不知令夫人是怎么回事?”
“哎,还不是被那个茵娘害的,四年前我夫人就是着了她的魔障,万幸的是人没死,只是在那儿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的了,无论大夫开什么药都不见好转,现在啊,也只有和我一起等死了!”
边说边揉搓着女人的手!嘴里明明说着狠话,眼睛里却已经开始泛红了,之前严肃的摸样毅然不见,现在这饱含万千思绪的才是真正的县老爷。
“老爷,我好怕… … 她,她在,看着我!”
夫人小心翼翼地揪着县老爷的衣襟,缩在他怀里就好像一个受了很大惊吓的孩子。
“不怕,有老夫在那些妖魔鬼怪不敢近你的身!我让小云熬一锅你最喜欢的红豆粥给你吃,好不好啊?等下啊,我们… … ”
县老爷拍着他夫人的背一遍遍地哄着她往里走… …
“大哥,你之前要说的故事就是茵娘吗?”
“恩,茵娘本名叫扶茵,是当年第一大门派伏凰阁的大师姐,当年她在暗杀某位朝廷重臣时不幸深受重伤,只得暂时在三邺镇的济世医馆养伤,日子久了便喜欢上了医馆的小徒弟——萧邈。茵娘这人太冷,冷到连自己的感情都不会表达出来,每次看见给自己送药的萧邈看着她有些瑟瑟发抖,她的脸就更加冷了,哎……”
“诶!你没事学别人卖什么关子,继续讲!”
“茵娘伤好得差不多了,她不想看到自己一步步陷进去,所以她决定离开。茵娘正在收拾包袱的时候,萧邈拿着药出现了,萧邈放下药拿起茵娘的包袱就迅速跑出去了,而茵娘却很安逸地一边喝药一边看着傻小子的举动,也不做什么反应。”
“娘亲娘亲,那个哥哥是不是想留下茵姐姐,不想让她走啊?”
“哈哈哈,想不到禹儿还懂这些啊,妹子,尽得你真传啊!”
“胡说什么呢,他都是在来焉阁跟凤儿学坏了!”
“茵娘去拿包袱的时候,萧邈死也不肯拿给她,茵娘问他为什么要抱着我的包袱?萧邈脸上飘上两抹淡淡的红晕,好像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一般,只说了四个字,你们猜猜是什么?”
“诶,你这人,怎么老是让别人猜来猜去的,说不说?… … 好,不说是吧,那我只好… … ”
浣柔一把把剑拔出,大哥一见浣柔来真的立马阻止她
“你别这么激动嘛,哪有女儿家跟你一样,一个不顺意你就拔剑杀人的,再说了,哪有说故事一下子讲完了,我们等下不是还要去查案吗?先去吃饱饭再继续说嘛!”
“哼,废话真多!今天我要收拾... ...”
“服了你们俩了,这一路吵吵闹闹打打杀杀的还不够啊,我看啊,你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小翠啊,你不觉得这两个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过日子,也挺好的,我们的生活也多了很多乐趣吗?”
小翠拼命地点头,就连禹儿这个调皮鬼也跟着我们一起乱点头,浣柔冷哼一声甩头就走人了,大哥忙追上前去,我和小翠正开心着我这大哥终于开窍了,晓得要出击了?
只见浣柔又气呼呼地走回来,看见我们满脸疑惑和不解,她咬牙切齿地瞪了大哥一眼
“我走错路了!”
我和小翠听完立刻笑抽了,这两人要不要这么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