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英痛的在帐篷里嚎啊嚎,喊着大栓的名字。
大栓赶到的时候,巧英出现了轻微的难产,女人抱着大栓的脑袋,一个劲的乱啃乱拧,把大栓的脸蛋子都拧肿了。
大栓不知道是喜是忧,也不知道巧英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巧英在跟他好以前,不但跟王长水上过炕,跟张二蛋上过炕,也跟村里其他男人上过炕。
甚至自己的大哥孙瘸子,也跟巧英上过炕。
但是他坚信,这孩子是他的,尽管这孩子不足月。
别管谁的孩子吧,他得管我叫爹,不用播种,不用施肥,不用浇水就能收割,省了不少事儿。
大栓就握紧拳头,给巧英鼓励加油,说:“巧英,使点劲,慢慢用力,加油啊努力。
其实生孩子是很简单的,一使劲就出来了,这就跟修路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开山崩石,人欢马叫,一旦路修通了,过汽车都没问题。
孩子生的多了,就跟拉泡屎那么简单,那么顺畅。”
巧英哭笑不得,怒道:“说得轻巧,你生一个我看看?”
大栓不好意思道:“我到是想生,可没那个功能。”
巧英噗嗤笑了。
因为是在野地里,距离大路很远很远,也没有车,根本无法进医院。
再说这里距离县城也非常的远,好几百里呢。大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帮着她生产。
好在巧英的身体强壮,乡下的女人没那么娇贵。
几个老娘们挤压巧英的肚子,还有几个老太太帮着她烧水,拿毛巾。
傍晚的时候,随着一声孩子的哇哇啼哭,大栓的第一个孩子终于降生了,是个女孩子。
孩子因为不足月,生出来还不到四斤重,跟只烧鸡差不多。
还好不缺零件,眉清目秀的,长得像巧英。
巧英终于吁了口气,身体虚弱地倒在了棉花包上。
大栓抱着孩子兴奋地不行,因为孩子的眼睛像他,鼻子像他,而且脑袋上是两个旋。
大栓的脑袋上就是两个旋,这东西也遗传。所以大栓乐的合不拢嘴。
巧英说:“他爹,给孩子娶个名字吧。”
大栓没文化,很想给孩子娶个响亮的名字,可是憋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说:“这孩子生下来不到四斤,干脆就叫她四斤吧。”
巧英皱起了眉头,说:“太难听了,一个女孩子,叫个四斤,长大以后怎么嫁人?”
大栓说:“你懂个啥?歪名字好养活,我大哥叫孙瘸子,我叫大栓,我爹叫狗剩子,我他妈招谁惹谁了?就叫四斤。”
巧英懒得跟大栓讲道理,于是也跟着男人叫孩子四斤。
这孩子是巧英在新疆摘棉花的时候生的,孩子的皮肤白,也跟地里的棉花那样白生生的。
她一对大眼,小巧的嘴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四斤的确是美女,长大以后,跟张二蛋的闺女思思一样,都成为了赵铁柱的儿媳妇。
赵铁柱的儿子秋生,不但勾搭
了思思,也勾搭了四斤。
孩子生下来,巧英就不能干活了,只好回家坐月子。 Wωω ✿тtκan ✿C○
可是家里的条件很不好,大栓的工资还没有结算,巧英平时挣的那点钱,紧紧够一天三顿吃馍馍。
坐月子的时候需要营养,可钱从哪里来?还好巧英的身体壮,奶水足。
可整天喝奶也不是个理儿。巧英没办法,只好用白面熬了糊糊,然后在白面糊糊里搀和上了白糖,就那么一口一口喂孩子。
白面糊糊熬出来的粥又叫糨子,四斤是吃糨子长大的。
十五年以后,赵铁柱的儿子秋生跟大栓的闺女四斤谈恋爱。秋生老骂四斤是吃糨子长大的,脑子不够用。
四斤就小嘴巴一撅,分辨道:“对,我就是吃糨子长大的!”
大栓跟巧英在新疆没干多长时间就离开了,辗转到了另一个城市。
因为新疆的棉花摘完了,大栓的那批活儿也做完了。
再后来两个人就一起到了一家工地,在工地上干活。
巧英带着孩子,不能工作,于是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大栓一个人的身上。
大栓是个男人,他决不让妻子跟女儿受一点委屈。
尽管到现在为止,他跟巧英是暗婚,两个人没有明媒正娶,也没有大操大办。甚至连结婚证都没有来得及扯。
工地上的工头对大栓不错,对大栓很照顾,总是让大栓干轻活儿,时不时的还接济他们一下。
大栓是木工,手艺很好,工地上的装修工程全是他做领班。
那个工头之所以对大栓那么好,常常接济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大栓的媳妇。
巧英生完孩子以后,不但没有变的臃肿肥胖,小腰反而更细了,脸上没有留下一颗祛斑,肚子依然光滑柔嫩,没有留下一条妊娠纹。
女人的身上时刻有一股奶香,让工头闻起来有点贪婪。所以他三天两头往大栓的帐篷里跑。为的就是闻闻大栓媳妇身上的味道。
那工头的名字叫个赵疙瘩。长得很难看。
怎么说呢?首先这小子很黑,有多黑?这么说吧,白天掉煤堆里,拿着放大镜或许能看清楚他。
如果是夜里,人们会把他当做煤块,直接扔进火炉子里烧掉。
这小子在娘肚子里可能被猪亲过,猪拱嘴,黄板牙,黑牙根,一张嘴烟熏火燎的,跟进了火葬场的烟囱差不多。
他三角眼,脸蛋精瘦,站在那儿三道弯,怎么看怎么像是花果山美猴王跟高老庄猪八戒的混合产物。
他喜欢看巧英洗澡,喜欢看巧英上厕所,喜欢看巧英给孩子喂奶。
巧英每次上厕所,这小子总是在隔壁的男厕所偷听。
听着那边哗哗的流水声,赵疙瘩的心也跟着陶醉,脑子里就产生了巧英不穿衣服的镜头。
他就浑身发颤,那个地方蠢蠢欲动。
巧英每次给孩子喂奶,他总是躲在不远处偷看,看女人是不是白,是不是大,是不是挺?
有时候看着孩子大口大口吃奶,
赵疙瘩也忍不住流口水。
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了,他就冲向了巧英,对孩子说:“叫叔叔?叫不叫?不叫就不让你吃?”
四斤在巧英的怀里哇哇大哭,可赵疙瘩抓着巧英就是不松手。
巧英使劲一甩,挣脱了,怒道:“你干啥?”
赵疙瘩说:“我跟你闹着玩呢。”
巧英就骂一声:“下流!”然后抱起孩子走了,回到了帐篷里。
晚上,大栓收工,进了帐篷,巧英就跟男人说:“赵疙瘩不是啥好人,你要当心点。”
大栓莫名其妙,问:“咋了?”
巧英说:“他看俺给孩子喂奶,看俺的米米,还偷偷听俺上厕所,这小子是不是变态?他跟你好,一定是冲俺来的。”
大栓一听却呵呵笑了,说:“我跟赵疙瘩关系不错,这小子虽然色,可心眼不坏,他一直在照顾咱们啊。”
巧英说:“人家一块蛋糕就把你哄走了?小心他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反正看俺米米的,就没好人!”
现在的巧英已经从前的巧英不一样了。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男人,知道男人的各种想法。
男人靠近女人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是贪图女人的钱,第二,贪图女人的身体。
无论什么花言巧语,也无法遮掩他们的那种下流跟无耻。
她做过小姐,跟王长水睡过,跟张二蛋睡过,跟村子里很多男人都睡过。她经历的男人全部加起来,恐怕有一个加强连。
而大栓别看已经成年,心理还是个孩子,他太容易相信人。
巧英已经铁了心要跟大栓过一辈子了,她不能让自己男人吃亏。
可她的话,大栓根本听不进去,该怎么跟赵疙瘩来往,还是怎么来往。
事情的发生是在这年的冬天,那一天天气非常的冷,下起了漫天飞舞的大雪。
因为滴水成冰,工地上根本无法干活。机器不能运转,水泥也不凝固,所有的工人都歇业了。
这天,赵疙瘩提了一瓶酒,颠颠的来找大栓,说要拉他喝两盅。
大栓也非常的高兴,就让巧英弄俩菜,一叠花生米,一叠炒豆荚,俩人就喝上了。
地点是赵疙瘩的帐篷。其实赵疙瘩的帐篷跟大栓的帐篷并不远,紧挨着,中间只有两层帆布相隔。
赵疙瘩之所以要跟大栓住一块,就是为了半夜听大栓跟巧英鼓捣。
夜里,他们两口子这边一鼓捣,赵疙瘩在那边也跟着激动。
恨不得一刀子把大栓捅死,自己滚帐篷那边去,跟巧英抱一块。
今天他就是要把大栓灌醉,然后趁机装作大栓,爬上巧英的炕。
反正黑灯瞎火的,女人也分不清谁是谁。到时候被窝一钻,身子一搂,把你弄得爽了,你还不天天缠着老子?
赵疙瘩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赵疙瘩就发起了牢骚,说:“大栓哥,我羡慕你啊,娶了巧英嫂这么好的老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