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圣心乃天下的光明。财虽然愚昧,但也知道有圣心在,这天下之人才会安稳。百姓所求不过是一衣一饭,如果王爷做皇帝是为百姓谋福祉,不是危极圣心,财必然相助,但是如今却是要灭了圣心才能称帝,那财倔不能如此做。”薛财正气凛然道。
“看来薛财倒是忠义之士了。”叶晨曦道。
“你不用多说了。财不想听你说话。你这人巧言善辩,比之黄安厉害多了。若非财知道其中曲直,怕是此刻已是被你说动了。”薛财冷冷道。
“看来我适才说的那番话你还是听到了。”叶晨曦微笑道。
“幸亏我不是秦赵二人,我才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打动,哼。”薛财冷冷的别过脸道。
“不过你却被姜岩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叶晨曦冷冷道。
“你胡说。是你被王爷蒙蔽了。”薛财怒道。
“我问你,当今天下,除了王爷外,谁的兵权能和王爷抗衡?”叶晨曦不和他抬杠。
“自然是姜将军。”薛财傲然道。
“为什么不是皇上?”叶晨曦问道。
“谁不知道这天下兵权掌握在王爷和姜将军手中。”薛财鄙视道。
“是啊。既然兵权在王爷和姜将军两个手中,那么如果王爷死了,那么谁将是这天下的主宰?”叶晨曦问道。
“自然是皇上了。”薛财道。
“薛财,你跟着本王打仗也快十年了吧?这军中的权力之争你如何会不知?直,你告诉他,本王死后,谁才是这天下的最大赢家?是皇上吗?”寒慕川冷冷的问道。
“财,最终的结果就像适才这位小公子说的,所有的兵权会在姜岩手中,而皇上,就算是当皇帝,也不过是姜岩手中的傀儡而已。那时候只要再杀了圣心,这天下就理所当然是姜岩的。”方直着急的道。
“你胡说,姜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他一心为了这天下,你们却如此污蔑他。”薛财怒道。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姜岩也是狼子野心。那样他岂不是真正的做错了?
“姜岩如果真正的为了皇上,那么他就会把兵权教给皇上。可是他有这样吗?”叶晨曦问道。
“但是姜岩是皇上的岳父。”薛财辩解道。
“那我问你,王妃高敏的岳父能代表王爷吗?”叶晨曦问道:“何况姜岩的女儿早已经死了。姜岩有三个儿子,若不是姜岩手中握有兵权,又恰好能和王爷互相制衡,你说皇上会这么信赖姜岩?能让姜岩为所欲为?姜岩若是真的有心为皇上,又如何派自己的儿子暗杀王爷?姜岩若真的为了皇上,又怎么会抓着兵权不放?”
“这……”薛财一时无法回答。
“财,本王可以告诉你,皇上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弱。皇上在暗中有一支军队。若非皇上有他的军队,不论是从前的本王,还是姜岩,我们早就不是这样了。而且姜岩真要如你所想的那么好,当年他便不会把左权给打下。当年左权的这部兵书本是要给皇上的,是姜岩起了异心,要夺了这兵书,左权才遭此横祸的。”
“当日左权之事,还是你自己亲自去查证的,你不会忘了此事吧?姜岩真要如你所言那般的忠心,他会打击左权吗?你也知道,当日左权的兵力可是不归本王或是姜岩所管。”寒慕川冷冷道:“后来左权的那些兵权明着是给皇上收了,但是结果是如何了?本王可是记着当时左权的那些部队都起来反抗,后来被姜岩打压的打压,收编的收编,这才有了今日姜岩的兵力。本王可有拿过那一兵一卒?你可还记得当日姜岩都说了皇上一些什么话了?当日可是你去办理此事,你是如何给本王回报的?”
薛财听王爷提起这往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财记得他当日说皇上不善统兵。说皇上只要做好他的安乐皇帝便可,这领兵打仗的事情是他姜岩份内的事情。”
“你自个想想,有如此猖狂的臣子吗?当年本王有心问鼎,是以说这话也还在理,不过是找个借口夺了皇上的兵权。但是姜岩按说是辅佐皇上的,他该说此话吗?当日本王也曾问你,这姜岩为人如何,你可还记得你当日给本王所说之话?”寒慕川冷冷问道。
“财记得,财说姜岩狼子野心,有问鼎天下之意,是皇上蒙蔽视听,枉把小人当君子,还说,若是没有王爷在制衡着着姜岩,皇上没了王爷,皇上就做不成皇帝。皇上迟早会吃亏的。”薛财低声道。
“你再想想我适才对你说的那番话,尤其是王爷死后,你说王爷所有的兵权能回到谁的手中?姜岩?还是皇上?到时候你才是真正的遗臭万年。”叶晨曦冷冷道。
“你既然自个都明白其中道理,难道说投靠了姜岩,帮着姜岩杀了本王就是对的吗?”寒慕川问到。
“我知道,你们都想杀了圣心,都想独霸天下。”薛财听了叶晨曦这一番话,已是冷汗冒了出来。只觉得寒入骨髓。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只得强装冷静道:“我谁也不帮。”
“这么说,你还有杀了本王,再杀了姜岩的妙计不成?”寒慕川冷笑着:“你如今连我这一关你都过不了,你又如何去杀了姜岩?”
薛财不由的垂下头。已是无话可说。
“我问你,你可是知道那个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长的什么模样?”叶晨曦又问道。
“知道,我听说她长的和当今的皇后娘娘一模一样。我还听说她是在王爷生日前一天被调包的。而后被带到徐家集的小镇,在那个青楼中住了一段时间,其后就不知所踪。如今听说皇后娘娘也在找她。”薛财道。
“那你仔细看看我呢?”叶晨曦说着拿下了自己的面具。
“我不是告诉你,不许把真面目给别的男人看的吗?你怎么一转身就忘了?”寒慕川恼火的对着叶晨曦。“这小子如今背叛本王,他不值得你这么为他。”
“别闹。”叶晨曦瞪着寒慕川。“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然会这样想,我可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死过一回的人。对我来说,每个人的生命都很珍贵。你要再罗嗦,我把这张脸画花了,到时候不就和任何人都不同了?而且也没人会想到我是谁了。再不然我就假装得了失心疯,谁会想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丑八怪是叶观的女儿?”
“你,你,你。”薛财细细看着这张和皇后一模一样的脸。当日他们在王爷的生日宴上看到叶雨蝶时,可是非常的吃惊,怎么也没想过那个女人就是从前肥胖的丑八怪。而眼前的人虽然穿了男装,但是那模样却是和当时的叶雨蝶一模一样的。当然若不是她自己说是叶观的女儿,那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就和皇后联系在一起了。也难怪无人知道她的行踪了。
“你说我该信谁呢?你要知道,毕竟我爹娘救过王爷的母妃。王爷再怎么不好,可是他还是一个守信用的人。他说过会好好的待我,我相信他。况且你们王爷也是一个骄傲的男人,对他来说,他的天下是要靠自己得来,而不是靠一个女人。否则当年他明知我就是圣心,若是他真的要依靠我,他从小就对我好了。可是他没有。而且他也绝不会容许我和他退婚。可是他那会却迫不及待的想和我退婚,说明他从来没把我看的那么高。在你们王爷的心中,那时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让他丢面子的傻女人。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但是我的爹娘却就过他母亲,他也不能伤害我。你说现在王爷他会为了一己之私来害死我吗?若真要如此,那么我在王府的那么多年,王爷的机会多的是,你说呢?”
“但是别人可不一样。别人都把一个传说信以为真。所以别人会想着要杀了我。而姜岩,他或许和皇上有翁婿关系,他或许会帮着皇上。但是他和我却没一点关系,是以对他来说,我就是一个绊脚石。如果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兵力,他也不会想着要杀了我,但是他恰恰有那个兵力,也有那个能力去做,那么我的存在就成了他唯一的障碍,这时候只有我死,他才能得着一切。所以在姜岩和寒慕川之间,你说我该信哪一个?”叶晨曦问着薛财。
薛财没想到叶晨曦会想的这么透彻,一时无语。
“如果我不是确信王爷对我无害,我会站在这里帮着王爷说话吗?就如几年前,那时我知道王爷容不得我,是以我会在王爷的生日上和王爷退婚。而现在我也知道王爷对我无害,是以我宁愿冒着危险也要救王爷,你说我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叶晨曦严肃的看着薛财。
“这个,这个,财不知道。”薛财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毕竟此事涉及的乃是我的安危,是以我知道比你可是多多了。你知道皇后为何要找我吗?你可是知道那姜岩也要找我的事情吗?”叶晨曦问道。
“这个财不知道。”薛财道。
“我告诉你。皇后要找我,那是她练了移魂摄魄的邪术,她觉得只有拿到了我的仁魄,她才能坐稳皇后之位。而姜岩要拿我,那是他想让我爱上他的儿子,然后让我为他的儿子心甘情愿的去死,甚至为了他们把自己的魂魄彻底毁了。当然,他身边的长春子要我的仁魄,说是那样他就可以成为真正的世界主宰。你说,我该信姜岩吗?”叶晨曦冷冷的问着薛财。
“这,这,这不可能。”薛财道。但是声音已是十分的低了,现在连他自己也不能说服自己。适才王爷的一番分析,加上眼前女子的一番分析,容不得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