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何身份,臣弟也不知道。不过那些人中,有些是人,而另一些则不是人。”寒慕川道。
“你说那其中有不是人的东西?”叶雨蝶也十分吃惊。
“是。恐怕是那些为人驱使的僵尸和一部分刺客组成。”寒慕川道。
“那些人还好,那些僵尸你是怎么躲过的?”寒慕禹问道。
“幸好老天长眼,那些袭击臣弟的人,邪祟都给天雷劈了。”寒慕川道:“也亏得臣弟回去后取了桃木剑和一些桃木制成的小东西,这才避开了那些邪祟。”
“桃木剑?你怎么想到带着那些的?难道你算到了会有人袭击你不成?”寒慕禹问道。
“回皇上,臣弟没有算到那些。咱们这段时间都在加强训练,若只是徒手尚且可以控制力量,但是用到刀剑时,难免顾此失彼。若是臣弟受点皮肉伤道也无妨,可若是不小心伤了皇上的龙体那便不好了。皇上如今一大早要上朝,上午,下午要训练士兵,晚上还要批阅奏章,便是铁打的人,也会受不了。若是稍有损伤,而皇上有强撑着,那就会坏了皇上的身体。”
“可是若是想要增强武技,对练又是必不可少的。后来臣弟想着咱们既然是练习,倒是用木剑比较好。是以臣弟就想着用木剑代替那些刀剑。臣弟就取了两把来。这桃木剑乃是千年桃木所制,用来对练倒是不错。平时佩着而且还能辟邪。”寒慕川笑道:“只是没想到还就在半路上遇到了那些鬼东西,就这么派上用处了。”
“哦,朕看看呢。”寒慕禹道。心中听寒慕川说自己十分辛苦,心中倒是觉得一暖。从来只有人看到做皇帝的风光,却是没有看到皇帝的艰辛。如今能听得三弟这么体贴的话,心中倒是十分感动。
寒慕川倒是双手捧上那桃木剑。“这是臣弟在余元时做的桃木剑,上面的符咒是臣弟所书。”
寒慕禹随手抽出了那桃木剑,细细的看着那符咒,又想起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个叫薛财的侍卫写的,不由的点着头,心想果然比那侍卫的更出色。又随手挥舞了几下,倒是觉得还好。
“这就是邱水晨那混小子拿着四处叫卖的桃木剑?”寒慕禹看着问道。
“拿出去叫卖的比这差点。”寒慕川笑道:“主要是桃树年限不及。普通几十年桃树可找,但是上千年桃树难找。”
“你身上的也是一样的吗?”寒慕禹问道。
“是。”寒慕川道。倒是解了下来,递给寒慕禹。
寒慕禹细细看了一回,又比较了两把之间的区别,也不过是毫厘之差。寒慕禹倒是把寒慕川佩着的又给了寒慕川。“听说这桃木剑当时叫道一千两一把的?”
“是。邱水晨那小子胆子还不小。那时连叶老爷子也敢要八百两一把。而且他还振振有词,说这是当日他听高人指点臣弟时听来的,不让人抓着把柄,若是让有心人说臣弟和叶家联手别有居心,就算皇上不信,但是有心人可能会借着那个机会对叶家不利,当时他说的臣弟和叶老爷子都无话可说。还都觉得有些道理,是以就那么做了。”寒慕川笑道。
“朕听说不过那小子拿着一把桃木剑说翻价就翻价,从一百两一下子翻到两千两银子,可有此事?”寒慕禹笑着问道。
“却有此事。当时臣弟因为要找刺客,便易容后跟着他,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他一开始说这桃木剑一百两,臣弟还想着,这小子卖给叶家堡八百两,卖给别人一百两。虽说卖低了,倒也物尽其用。不过他对叶家,分明是仗着有臣弟撑腰,居然打劫叶老爷子,这简直就是乘火打劫嘛。那天买的人看中了那剑,当时也就只有四把了,前面三把都是一百两。到了最后的时候,有人仗着自己是官衙的,存心压价,说此剑只值五十两。又说一百两哪里能买到王爷手笔的,是讹诈。那小子一听这话,立马就说我卖一千两,王爷手笔一千两。当时臣弟还被他说的一愣的。那时恰好西门夜也在,说只要是王爷手笔,一千两值,但是要他停在原地等西门夜回来。只说若是假的,那就去告官。那小子就立马说,你要我这样,那我就要两千两。”寒慕川笑道。
“西门夜就这么买了?”寒慕禹问道。听寒慕川说着当时的情形,倒是觉得如身临其境一般。他从前可是商人出身,这有商机自然会抓着。
“西门夜那时已是有了杀机。当时那小子就道,你是个识剑的人,你一开始就在这里,你也知道这不止一百两,可是一百两的时候你没买,偏偏你等到我说一千两的时候,你才说买。可见你想要的不是辟邪的桃木剑,而是想要王爷手笔。而且你更不该不信任我。你要验证,一百两时你只要买了,去叶家堡确认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你偏偏要一千两后再买,还要我等着,所以这一千九百两是你自己白花的。这话说的西门夜当时就懵了,话说他还不能拉下那个脸连当场杀了那小子。后来他就一直纠缠着不放。自然是多出了这一千两银子,要扳回那个面子啊。不过那小子倒是挺得意的。后来那小子还说自个坑了暗夜楼的西门楼主一回,就像那些余元普通百姓揍了暗夜楼的西门楼主一样的得意。”寒慕川道。
寒慕禹听了这话倒是笑了,心说那小子还真可恶的。换自己吃了这个暗亏,自己也得补回来啊。又想着当时的情形,还真觉得匪夷所思,就觉得这小子完全不安牌理出牌。真的很让人吃惊,可是吃惊过后居然生气不得。还有些无可奈何之感。最后一笑了之了。
“那后来他们怎么就变成朋友了?”寒慕禹问道。
“西门夜一开始自己说了,若那剑却是王爷的手笔,那一千两就算是教他一个朋友。那小子从别人那里知道西门夜是暗夜楼的楼主,自然也怕得要死。不过人都惹了,所以就想着怎么解决。后来想着西门夜既然说他是朋友,那小子自然拿那话套西门夜,想着把不是的变成是的了。当时那个恶意压价的是衙门文士,不甘心就找了人把他给拉去了衙门,出来后那小子拉着西门夜死皮赖脸的说他们是朋友,当着衙门外一大群好事者,就说自己是西门楼主的朋友。说要升官发财的,找他,他可以给他引荐给王爷;说要混江湖的也找他,因为他是西门楼主用一千两买的朋友。自然朋友是不能杀朋友的,西门夜就这么被他套了进去,答应不亲手杀他。”
“大约西门夜受不了被这小子的愚弄,就派人不断的去骚扰那小子,这借口还是桃木剑。那小子厌烦了,就说是刺杀臣弟的刺客。后来西门夜自己忍不住就去找他,那小子期期艾艾的说了些话,西门夜就被一干人揍了一顿,不过事后两人倒是真成了朋友。”寒慕川道。
寒慕禹一时就想着那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过他忽然想起了水晶,从前的水晶也是那样,如果想要和一个人做朋友时就会想尽法子。当年那个强仔就是被她这么一折腾,后来就成了她在马来西亚时的盟友。最后帮着她把孩子安全的带回给上官飞鸿。当年因为此事,她还揍了自己一顿。寒慕禹不由自主的摇着头。
若她真是水晶,真是水晶,自己要怎么办。不由又看向了身边的叶雨蝶。雨蝶,这也不会错,只有真正的雨蝶才会带给自己那样特别的感受。眼前的女子确确实实是从前的小蝶。这感觉不会错。算了,那个不是水晶,那个只是和水晶有些相似的小混蛋。那是一个男人。他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些又是什么?”寒慕禹转移着自己的心思。
“这些是桃木制成的配饰,是微臣让人做了,写了符咒给皇上,皇后辟邪的。”寒慕川道:“外面传言说皇后练了移魂摄魄大法,但皇后拿了那桃木剑无恙,可见那些都是污蔑皇后之言。凡真正练了那邪术之人,见着此物必然惊恐不安。如今皇上皇后一心训练禁军,臣弟怕有人暗算皇上和皇后,这看得见的还好防范,那些看不见的却是可恶。”
寒慕禹听寒慕川这么说,不由点着头。“你可知道此符咒是做何用的?”
“这道符咒乃是安神,可以让人安心下来。无论任何事情都需要心安后才会有法子。”寒慕川道:“而这桃木则可以辟邪。”
寒慕禹点着头。
“对了说起叶家的人,臣弟倒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寒慕川又道。
“是什么事情?”寒慕禹问道。
“臣听闻叶家堡受到了暗袭。”寒慕川道。
“何时的事情?叶家堡可是有损伤?”寒慕禹问道。
“还好发现得及时。那些攻进叶家的人一部分死了,没死的据说被余元的百姓揍得半死,后来被送到了县衙。据说此次还多亏了有人及时发现情况,这才免了叶家堡的惨祸。”寒慕川道:“想来余元的百姓都把皇后当了圣心,这才如此尽心尽力的保护着。”
寒慕禹听了这话这才稍微安心了点。“可知道这幕后主使吗?”
“暂时不知道。那些都是死士,无一开口。”寒慕川道。
寒慕禹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皇上,此事急不得。”叶雨蝶上前抓着寒慕川的手道。“此前多亏了王爷他们在余元下了一番苦功夫,没想到真正的用上了。如今只要咱们上下一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能冷静细心的想对策,说不定可以借着那些风浪扭转乾坤。皇上你有雄才大略,不过有时候难免会有些急躁。须知一旦急了,就会乱了方寸。”
寒慕禹听叶雨蝶这么一说,心知自己是急了。
“是啊,皇上。臣弟倒是觉得有时候危急不见得就是真正的威胁。”寒慕川道。
“此话怎讲?”寒慕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