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且随丢下明药去了容莲那里后,明药一直在想白且随说的话。“你为何性格大变仿佛换了一个人,本太子现在还未有定论。也许只是你心机深沉隐藏的足够好,到了如今才暴露本性。但四弟是我自幼看着长大的,他若哪里不同寻常,本太子自然会第一时间发现。不牢太子妃费心。”
明药此时才能冷静下来好好回想今天遇到清王的全过程,好似那个清王一直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并表示他并不是她口中那个什么人。但那时候的自己已经被过往的愤怒和委屈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径自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可现在想来,那人同袁子涵的性格的确是不同的。假若今天她遇到的真是穿越而来的袁子涵的话,想必袁子涵定会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随即扭头就走。袁子涵他不屑于撒谎,做了就是做了,没有什么可不承认的,况且她如今的身份也并不能拿他怎样。而今天的清王不但在试图解释,还在太子到来时试图替她求情。当时没有在意的细节,如今想来这二人绝无同一人之可能。
想到这明药不禁在心里嘲笑自己,你以为你穿越了所有人就都穿越了?不过长得像罢了,放眼21世纪,都不乏长相相似之人。更何况是跨越千年的现在?过去那个杀手明药早就死了,如今自己是明国的公主,这白国的太子妃!
“这么说来,这个清王可真是有够无辜的。”明药不禁喃喃自语。古代人最重视自己的名誉,平白被自己当街污蔑还被认出了身份.......明药心里难得的出现了那名叫愧疚的情绪,假若以后还能再见到这个清王,就对他好点吧。毕竟虽然他拥有那个男人的脸,但他的人是无辜的。
“唔........要不再道个歉?”
而在明药正在想着白且试的时候,白且试也正在想着今天在街上看到过的女子。今日他在府里百无聊赖,便只带了贴身侍从一道去京郊跑马。傍晚回来见一匹发狂的马冲向了一驾朴素的马车,旋即马车里便飞出了一个人。那时候他顾不得多想下意识的施展轻功救下了那险些落地的人。没想到那人不但没有道谢反而抓着手里的匕首便刺了过来,武功套路极其诡异,他反应若是再慢个片刻,现在肯定不能完好的在这里了。而那个女子明明长相平凡无奇,也就声音算得上于悦耳动听。言辞粗鲁却意外的让人觉得不讨厌。
白且试的性格像极了自己的母妃,对什么人或事物皆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对什么都不会太过在意。也不会刻意记住什么人事物,白国百姓皆道清王就如同他的封号一般,冷冷清清好似谪仙。但此刻性格好似谪仙的清王爷脑子里满是白日里那个女子挥之不去。
她性格直率,好似冬日里的一抹烈焰。那时候他就觉得她同他平素见过的女子不一样,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所以在大哥想要带走她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口为她求情,潜意识里是不希望大哥带走她吧。
次日,白且随正在府中发的小校场练剑时,管家匆匆进门来报“太子殿下,清王驾到,如今正在花厅坐着”
“哦?这倒是难得。”白且随放下手中长剑,接过身边小厮地上的布巾,拭去额角的细汗。于一旁凉亭内落座道:“和四弟不必拘束,你们去备些茶点,请他过来坐吧。”
片刻后一个身着锦衣的的男子出现在凉亭之内,“臣弟给皇兄请安了。”
“四弟不必拘礼,平素可都是我去看你,你愿意亲自来一趟倒是难得。”白且试方才坐定便听到白且随这番话,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皇兄你.......”
“行了,说吧。今天来找我什么事,我可不信你平白无故过来陪我喝酒呢。你啊,自幼便是这样,没事的时候断然不会想起我。”
白且试顿时有些无措,他张口欲言却又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下人,白且随意会,扬声道:“都退下吧,本太子与清王喝酒你们都不用伺候了。”一众侍女小厮低头应是,一起退了出去。
“臣弟是想来问问皇兄,昨日那个街上的女子可有交代什么?臣弟昨日想了一宿,根本不知道在哪跟这个女子见过,臣弟.......想见她一面。”
白且随闻言剑眉蹙了起来,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丝不快。正要找个由头推脱过去,却听到由远及近传来一个轻灵女声。
“白且随,你说我需不需要就昨天的事跟清王解释一下?毕竟他平白受了委屈,名誉也被我毁的差不多了。”正在说话的二人同时扭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袭红衣的明药,明药此时也发现了这里不止白且随一个人,还站着昨天在大街上被她指着鼻子骂的白且试。刚才还说着要跟人家解释,可如今事主站在面前了,明药突然无话可说了,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我昨天认错人了不好意思。毕竟如果这么说,那白且随问起来她口中那个所谓的“负心人”是谁她又该怎么说?
顿时在当场的三个人静默无话,片刻后明药先打破了尴尬,她轻咳一声道:“门口没人我以为..........”
“臣弟见过皇嫂。”白且试听了前面那番话,又哪里不明白昨天的那个女子,就是自己面前的皇嫂。说起来白且试也仅仅就在宫内家宴远远地见过一两次明药,还未见得看得清。他对自己这个皇嫂的印象也仅止于各种听闻。传闻中这个皇嫂是“大陆第一美人”性子温婉纯真,但嫁与大哥之后因为大哥宠爱妾室,变得善妒。所以他以为这位皇嫂也许是满目愁怨或者刻薄善妒。但在见到明药后才发现,她并不是传闻中温婉天真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刻薄的女子。她更像是一抹跳跃的火焰,轻灵明媚。
一旁的白且随看到白且试看着明药的眼神,内心无由来的升起一种烦躁,随即对着明药吼道:“谁许你来的?你就不能安分的再屋子里呆着吗?”
此时的明药也正想找个由头赶快走,躲开这种进退维谷的尴尬局面。索性顺着白且随的意思离开。
“是妾身唐突了,妾身告退。”明药立刻换上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福身离开。而在明要离开之际,白且试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快的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白且随见明药离开,为自己跟白且试各斟满了一杯酒。
“四弟别介意。”
“皇兄客气了,怎会。”说着二人举杯一饮而尽,谁也没再提方才发生的事。
是夜,明兮苑。
自从前两天又一次被白且随抓了回来,明药依旧被扔进了这座太子妃别院,哦,现在应该叫做明兮苑。而且伺候的人也多了一倍。府内的奴仆皆道是太子妃愈发受宠了,只有明药知道,这些人大抵都是白且随安排看着自己的。明药有时候真的不理解白且随的脑回路,明明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太子妃,身体的原主甚至可能就是被他折磨死的,但却又不让她走。明药忍不住揉揉额角,想必这一两日那位侧妃娘娘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哎,还是赶快养精蓄锐才有功夫应付这堆破事。
明药遣退了一众侍女,褪去外衣倚在床上正欲就寝。忽听窗子一动,随即白且随已经站到了明药窗前。明药也不惊慌。
“太子真是好兴致,放着门不走竟然走窗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夜闯姑娘闺房呢。”
白且随没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明药。一把将她推入床铺,眸中的欲望不容错辨。明药忍不住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心道:又来了。她手一边推拒着一边道。
“容侧妃想来还心心念念盼着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何苦在妾身这里浪费时间,平白让容侧妃枯等。”
白且随一面扯着明药的衣服,一面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还有心情跟我说这个。”
“嗯........你够了.......停手!”明药见白且随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口狠狠地咬上了白且随的肩头。
白且随闷哼一声:“看来你还是没有记住我的话,你咬我一口我就咬你十口可不是说说而已。”说着白且随已然再明药细嫩的肌肤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这一夜,白且随一直缠着明药做了一次又一次,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直至天光乍破明药才终于可以安眠。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明药唤来侍女询问,才知道白且随一早便离开了。
她明药轻轻挪动自己的身子,可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着实疼得厉害,忍不住喃喃自语:“混账,吃了就跑,老娘真是受够了。”一旁的侍女显然没有想到明药敢这么说太子,不禁吃了一惊,随即战战兢兢假作没听到。明药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轻哼一声:“备水,我要沐浴。”
“是。”侍女应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