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怕死,甚至不是为了魑组兄弟姐妹的死而哭,他们是委屈,是愤怒,是不平!为什么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最终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要冤枉他们?为什么让兄弟姐妹们死去之后都没有留下一个好名声?
为什么!
这一切,就连张凡都不知道原因,更不用说他们了。
包间中,瞬间变成了泪水的海洋,在眼泪里,忧伤在飞……
太多太多的话,太多太多的委屈,太多太多的伤心难受,太多太多的忧愁愤怒……哭够了,闹够了,便开始喝酒,让高建飞他们庆幸无比的是,魑组的兄弟姐妹们虽然已经过世了,但是魑组的魂还在,他们的老大还在!那么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他们相信,一定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的!
“凡哥,能给我们说说你现在的生活吗?”碰杯,喝酒,蔡洪军带着其他人一样的困惑,问了张凡一个他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捏住一枚瓶盖,张凡放在茶几上盘旋着,淡淡笑道:“普普通通的一个教师,过的不算太好,但也不算差了吧,如果有可能,真希望这样的生活能够一直继续下去,呵呵呵。”
蔡洪军三人不难听出张凡话中的无奈,如果老大的生活仅仅只是这样平淡的话,那么他们无话可说,至少这是凡哥一直以来所期待的生活。
他们不傻,自然明白,这其中的事远远没有他们所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老大的生活看似平静,实则处处都藏着危机和风险!如果不出意外,这样的平静在将来的某一天随时都可能会被打断!
这一天,他们也早就算计到了!
曹建搁下啤酒瓶,挠了挠头,带了一丝丝懊恼地呻吟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好奇,魑组到底得罪了谁?只要是正常人,都不难想到,魑组叛国罪根本是无中生有的事情,首都的那些老头子再笨再傻,也不可能会犯这样低智商的事情吧?为什么要让功臣背负千古骂名?甚至连死了都不能安息?除非……”
“除非咱们的部队中出现了叛徒。”高建飞接过曹建的话说道。
“确切地说,应该是另外一支能够左右咱们命运的力量。”蔡洪军补充道。
张凡继续玩弄着手中的瓶盖,说道:“就像这枚瓶盖,无论它盖的多么的严实,啤酒终究还是会有漏光的那一天,军中同样一样,外来的势力足以能够侵入到其中,时间可长可短,势力可大可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相当不纯,魑组之所以遭受大难,也是这帮人从中捣的鬼。”
曹建等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其实他们也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了,如果部队里面没有被侵入其他的力量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魑组的功劳在全国各大军区的特种兵队伍中,绝对排的上前三,他们所执行的任务都是国际上最复杂的任务,这么多年来一向都以满分交卷,从未出现过任何的差错!
即便魑组真的犯下了叛国罪,也不应该在他们死了后再给他们定罪啊!
这其中,谜团太多,他们根本弄不分明。
“薛老爷子应该也察觉到了什么了吧?”曹建问道,“对了凡哥,你出狱之后,薛老爷子联系过你吗?”
张凡点了点头,“薛老爷子跟我一直都有着联系,这一次我之所以能够出来,其实也是薛老爷子为我安排的。东北军区那帮老头子们一个个都心慈手软了下来,给我分派了一个任务,将功赎罪。”
“任务?”这样的回答让曹建他们都有些诧异,曹建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这一次你之所以去做什么老师,是因为那帮老头子分配的任务?”对于老大的兴趣爱好他们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老大最拿手的不是枪法,不是刀法,同样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医术或者武修力,而是厨艺!说过去估计没人会相信,凡哥这辈子的梦想竟然是做一个厨师。做天下最美味的菜,慰劳这辈子他最挚爱的人。
“是啊。”张凡背倚在了沙发上,带了一丝苦涩笑道,“这样的机会算是怜悯,却也算是机会吧。之前我曾想过,我需要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因为我要证明给那些曾经误会过我们的人看,魑组无愧天地,无愧于这个国家,更无愧于华夏国的每一个人。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忽然发现,这样的想法真的很可笑,即便无愧于天和地那又如何?无愧于这个国家那又如何?无愧于华夏国的每一个人又会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根本没有人知道魑组这么多年来到底做出了多少事情,更没有人会明白,就算明白了那又如何?之前魑组所做的一切本来就应该是特种兵所需要做的。现在……我只有一个念头,灭了东都盟,接回兄弟姐妹们的遗骨,让他们魂归故里,瞑目安息。”
特种兵并不善言语,即便张凡的口才厉害,但并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情感,他们往往都会把自己的心思深刻地埋藏在心头,不到时间,绝不说出口,往往,没有人能够猜透他们的心思,因为他们总会选择缄默不言,或用最冷酷的姿态作为回答。
张凡的一席话无疑震透了曹建等人的心扉,不难看出,老大已经累了,对于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他已经无力去管。现在唯一想做的,也仅仅只是最卑微的一件事而已。
“凡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你的任务应该就跟东都盟有关系吧?”蔡洪军道。
自从魑组的兄弟姐妹们死在东都盟的手中后,这个异国的组织就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伤痛,他们无时无刻不想着能有这样的机会,灭掉这个组织,可是,仅仅凭借他们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现在他们缺少的不仅仅有资金,更重要的是,缺少一个主心骨!
不过现在,他们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
“老大,现在你回来了,咱们便算是凑齐了,魑组的兄弟姐妹们不能让他们白死,只要我们齐聚在一起,就一定可以战胜东都盟,不是吗?”高建飞握紧了拳头,神情无比动容地说道。
“其实在我们被驱赶出部队后,就一直在搜集东都盟的资料,甚至因此去过几趟日本国,从我们所搜集到的资料来看,现在的我们根本不可能是庞大的东都盟的对手。”曹建缓缓说道,“东都盟的势力遍布日本国各地,从北海道到四国岛,共有三十几处堂口,每一处堂口都有帮众数万人,要想摧毁掉这样一支大型黑社会帮派需要的力量可想而知。凭借我们这些人的力量,根本不够人家玩儿的。”
“毽子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我们最伤脑筋的地方。”蔡洪军苦笑,“有时候我们也很茫然,这样的愁到底何时才能报的了呢?老大,现在你回来了,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做才能灭掉东都盟呢?”
“我觉得,咱们应该也成立一个帮派,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这样才能面对东都盟那样强大的对手!”不等张凡作答,高建飞抢在前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个方法我赞同。”曹建眼睛一亮,道,“其实我也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咱们现在是人力单薄,想要对付别人,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如果成立一个帮派的话,这样就可以聚拢力量,等到成熟之际,自然就可以对一举对东都盟进行打击!凡哥,你觉得这样的方法可行吧?”
张凡笑了笑,“我现在的身份可是教师,更处于国家的高度监控之中,你们认为我现在的身份可以涉黑吗?不过……如你们所说的那样,我确实也有过你们这样的想法,不过因为没有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这样的想法一度中断,再加上我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再一次关进监狱中,这样的想法也就一直搁浅了。不过现在你们都来到了我的身边,我觉得有信心多了。”
“老大,你的意思是,赞同我们的想法喽?”曹建等人面面相觑,表情喜悦。
张凡含笑点了点头,道:“为什么不赞同?魑组是我的,同样也是你们的,魑组的兄弟姐妹是我的兄弟姐妹,同样也是你们的。为兄弟姐妹报仇,我是不会阻止你们的,当然,我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够好好的,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你们的。”
“凡哥,那这件事就这么办吧!”蔡洪军雀跃道,“其他兄弟们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高兴地跳起来!”
高建飞却有些隐隐的担心,“老大,成立帮派是可以,但是资金可能就有一些问题了,一个帮派总不能没有资金支持吧?我手上倒是有几十万,这些钱显然是不足够的。”想要成立一个帮派,且是几十万就能解决的呢?
曹建和蔡洪军这才想起来了这个重要的现实问题,没钱寸步难行,别说成立什么帮派了!一时间,两人原本还合不拢嘴的嘴巴瞬间紧闭了起来。
张凡笑了起来,说道:“钱的问题我可以解决,以前在国外出行任务的时候,我倒是捞了一些钱,这样吧,等兄弟们全部来了,我先抽出一个亿出来,不够的话再跟我拿。帮派的事情我不能过问太多,不然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后果,所以帮派的事情还需要你们多操操心。”
“一个亿?”三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老大啊老大,你的钱也太多了吧?
张凡笑道:“是的,一个亿。”
“老天爷,这么多!这下子兄弟姐妹们的仇肯定可以报了!”
“是啊是啊!”
“来,干杯!”
这样的一个问题解决了,曹建等人的心情一下畅快了起来。
“对了老大,给我们说说嫂子的事情吧?”一番酒过毕,曹建蔡洪军对张凡口中的老婆有些好奇了起来。
高建飞侧脸看了一眼张凡,然后笑道:“你们说嫂子啊,说来巧了,原来咱们嫂子和我女朋友是好姐妹呢,嘿嘿嘿!”
“是吗?”曹建和蔡洪军无比羡慕地道。
张凡有些无语,高建飞口中的嫂子自然指的是萧琴无疑了,关键的是,萧琴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啊!如果这个时候告诉高建飞实情,也就等于破坏了人家的感情,所以张凡只得干干笑了笑,然后说道:“建飞,刚刚你看到的嫂子其实是你的二嫂子,呵呵,真正的嫂子在兴泰市呢。”
“……!”
------
这一晚,注定了是不醉不归的一晚,四个人喝掉了足足有八十多瓶啤酒,等到黎平儿和萧琴赶来包间的时候,除了张凡还能有一丝儿意识以外,其他人都醉死了过去。
一进房间,萧琴就捏住了鼻子,天啊,这帮臭男人上辈子是酒桶做的吗?竟然喝了这么多的酒!
对于另外两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萧琴和黎平儿都不认识,不过她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能这两个人是张凡和高建飞的朋友吧,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话说回来了,要是仅仅只有两个男人在一块儿,可能也就以聊天谈话为主了,男人一多,则就自然是拼酒了。
当然了,这也仅仅是萧琴和黎平儿两人的想法,张凡等人之所以喝这么多的酒,全是因为心情悲愤,要知道,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可是从来不喝酒的。
曹建和蔡洪军虽然是京南军区家属大院的安保人员,不过对于萧琴这个出门就用车的女人来说,他们的长相和陌生人几乎是没有任何差别的。
黎平儿一边捏着鼻子,一面喊来了几个保安,把曹建和蔡洪军送进了包房,而自己则和另外一个服务生一左一右地把高建飞扶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酒气熏天的房间。临走之际,这腹黑装嫩的女人没忘记对着萧琴做一记手势,拳头展开,忽然握紧,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让萧琴好好把握好这到嘴的肥肉,别让他给弄丢了。萧琴只好干瞪白眼,自己重口味,貌似还没有重到那种连自己的小侄子都觊觎的份子上吧?
想起刚刚在楼上那女人跟自己讲的一番话,萧琴的脸不由有些发烫了起来。
撇眼看了一眼兀自靠在沙发上的张凡,却见对方睁着双眼,双目有些浑浊地目视着前方。萧琴的心不由得一震,不知道为什么,从这抹眼神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丝丝神伤的色彩在其中,不过转而她又似乎看到了其他的色彩,一种带着邪气的色彩!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小家伙的脸上怎么会忽然忽现地表现出这么多的表情出来呢?真的让人有些看不明白了,这小侄子的脑袋不会被烧坏了吧?
“小侄子,你还能走吧?”对这个小侄子的酒量萧琴着实佩服,今天自己威胁他来这里,其实也仅仅只是想找一个酒伴,说话的伴儿而已,平时都是黎平儿那腹黑女人陪自己,害的她口味都不由得变重了,看到年轻帅气的小男生就想贴上去装嫩叫人家哥哥,萧琴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还是不是正常,不过确定的是,每次和黎平儿那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会变得不正常,相当的不正常!
就如现在,在来到这酒吧之前,对于张凡,她仅仅只是想像小时候一样继续蹂躏这小子,可是经过黎平儿那女人一顿训导和引诱之后,完了,此时此刻,怎么看张凡,怎么想抱住他喊哥哥。
张凡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展开一抹和煦到了让萧琴有些融化在其中的微笑,“我没事,这点酒还喝不醉我,琴姨,麻烦你把我送到苏江电视大楼附近的一个叫做XX大酒店的旅店,我现在暂时就住在那个地方。”拿开脚下的几个啤酒瓶,张凡一脚跨过茶几,走了出来。纵使他心还未醉,但手脚已然全部不听手脚使唤,刚跨出后,还未站稳,便是一个踉跄,萧琴眼疾手快,连忙上前一把扶助了张凡。
“还说没醉?站都站不稳了!”萧琴嗔叫,忽然发觉,自己的胸口前面被有一种强有力的力量捏了捏,萧琴轰的一下脸上烧红了起来,“张小凡,你这个小流氓往哪摸呢!”
“骚蕊骚蕊,我不是故意的。”张凡连忙撤手,小声嘀咕了一句,“好像没我老婆的大。”
“你说什么!”萧琴瞪大眼睛,尖声怒吼,“张小凡,你皮痒了是不是?摸了摸就摸了,你还对比?你找打是吧?”拳头挥起,对着张凡的额头就是一敲。萧琴以前没少弹过张凡的小鸟儿,这时候被对方摸,萧琴突然发觉有一种被报应的感觉。
张凡揉了揉眉心,小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哪里没变?”萧琴忽然咬起了牙齿,阴恻恻地笑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面前这位小侄子看来正准备对自己说他的心里话呢!也好,这样一来,自己也能弄清楚自己在这位小侄子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形象。
“听说过母大虫这个词没有?”如若放在平时,张凡绝对不会在这位阿姨面前多说一句话,可能真的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吧,嘴里面忽然就蹦出了“母大虫”这三个字。
“你的意思是,我是母老虎是吧?”大虫的意思既是老虎,这在古典小说里面是惯常用的词汇,萧琴虽然文言文不怎么样,但对这个词还是有些了解的。“这可是你说的。”张凡呵呵笑了笑,“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没那个意思?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吧!”萧琴斜眼阴笑,素牙忍不住地在嘴里面摩擦了起来,“知不知道,母老虎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咬人了!张小凡,这么些年你琴姨没修理你,皮又痒了是吧?”
这女人的个头不矮,话刚落下,贴着张凡,脖子一伸,冰清玉洁般的洁白牙齿就在张凡粗厚的脸皮就是一口!
“张小凡,别以为你长大了,你琴姨就没办法对付你,把我惹恼了,照样咬的你皮开肉绽!血流成河!几年没弹,变牛气了是吧?”
几年没弹……呃,现在给你弹,你敢弹吗?
------
熬到三更半夜,这种折腾对于贪睡到一觉睡过去不知山崩地裂的何思盈来说绝对算的上一件痛苦比天大的事。
而让她自己也诧异不已的事,她竟然能够拿着手机,站在旅馆房间的门口,就这么一直站着,就这么一直拿着手机,每隔五分钟的给张凡打一次电话。要是在以前,她早就崩溃或者发飙了,而这一次,她却做到了,紧贴着门,就这么的一直像一个傻子似的站着,就连她都不由得有些佩服她自己了,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她就一点儿也不累吗?
不,她都累死了,累的几乎快要崩溃了,可是她却依然承受住了这样的困乏,她难道吃了黄金搭档了?
熬到夜里两点钟的时候,何思盈就开始鼓起了熊猫眼,胀胀的,不过何思盈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打消蹲守在这里的决定!
今天她是真的被气坏了,应该说,自己来到兴泰市之后碰上姓张的就心情没有好过,有做警察做的像自己这么苦逼的吗?成天就跟个跟班似的,偏偏那个家伙还不听话!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做警察做成她这样的,也算是天下少有了。
倚靠着门边,何思盈差点睡死过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忽然,门响了!
何思盈精神一震,随即就把门给拉了开来!
忽然,眉头紧紧一皱,好浓的酒味啊!这个家伙竟然出去喝酒了?还喝了这么多!
原本在房间里面已经熟睡了过去的奥黛丽和李柔听到门口有动静,加上酒气袭来,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奥黛丽顾不得穿上鞋子,赤脚就朝着门口跑了过去,然后扶住了一步一拐地张凡走进了卧室。
张凡微微朝奥黛丽道了一声谢谢,便闭上双眼,睡死了过去。“好臭啊!”李柔捏住自己的小鼻子,一面帮着张凡把鞋子脱掉,然后一下子跳到了另一张床上,朝何思盈道:“思盈姐姐,张老师身上臭死了,要不,你去帮他洗个澡再睡吧?”
何思盈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本来打算张凡回来的时候好好地冲一下这个家伙的,可是现在,憋了一肚子的话已经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了。这家伙不会是故意的吧?天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装醉啊!如果只有他一个人,说不定她会把他拖进浴间,然后扒光他洗澡,现在里面这么多人,她怎么好意思?
何思盈忙摇起了头来,脸红道:“我又不是他老婆,干吗要帮他啊?”
“你不是和张老师有过那个关系吗?”李柔小声地说道,小手依然捏着自己的鼻子。
“我和他只是轻轻地亲了一下而已啊,应该不算什么吧?”何思盈摸了摸自己的脸,“而且我觉得还好吧,这味道虽然臭,但不至于睡不着吧?”何思盈呵呵傻笑了起来,“要不,让这个洋妞去帮张凡洗澡?柔儿,你不是会说英文吗?”
“哦。”思盈姐姐能忍受这样的臭味,她是绝对忍受不了的,于是用英语朝奥黛丽说了一番。
奥黛丽瞬间红了下脸,接着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见奥黛丽都不愿意做,何思盈只得把目光投射到了李柔的身上,呵呵笑道:“柔儿,要不,你就牺牲一下,帮你家张老师清洁一下吧?”
“我?不行不行,我是学生,他是老师,我怎么可以那个呢……”李柔连忙摇头,心跳的跟神舟火箭似地!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帮父亲洗澡应该不算什么吧?呵呵。”
“……!”李柔暴汗,“思盈姐姐,你在开玩笑吧?哪有女孩子帮自己爸爸洗澡的啊?要不……就这么算了吧。”
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将就着这么睡了。
脱掉鞋子,李柔爬上了床。
何思盈这时候也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太诡异了,哪有学生会帮自己的老师洗澡的呢?除非他们之间有着那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看到李柔上床,何思盈也爬上了床,奥黛丽看了一眼张凡,也朝着那张床走了过去。
何思盈立即眼睛一瞪,指着张凡道:“YOU!sleepwithyourfriend!”
奥黛丽一怔,苦笑了起来,她们两个害怕闻酒臭味,难道她就不害怕吗?哎……算了算了!反正房间不怎么大,跟她们两个睡在一起还是会闻到酒臭味的,倒不如跟张凡睡一张床呢,这样的话就不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