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格外的阴沉,天上连颗星子都没有,让人无明的就生出恐惧来,初夏直挺挺的站在窗口,心却是早就乱的没有规律。
砰!
身后的门被推开,初夏身子一颤,深呼吸转身,迎上路东骁的眼眸,强逼着自己扬起唇角,挤出一丝笑来,“你回来了?”
路东骁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可是那双黑眸却似深潭,冷如冰窟。
初夏暗暗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赤着玉足踩着地毯向他一步步走过去,最后站在他的面前,轻声开口,“今天的事,对不起,我…….”
下面的话被他突然的动作捏住,下颌几乎要被他捏碎了,“初夏我今天才发现,你好大的能耐,啊?”
疼痛还有委屈让她的眼里波光莹莹,“不是的,我只是……”
“带人扫我的场子,你是第一人,”路东骁俯身,冰凉的唇扫过她的,一字一句宛如寒刀利刃。
他路东骁二十二岁接管路氏产业,纵横黑白两道,今天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这事不仅让自己的好朋友雷洛城见了,更是让自己那个母亲嘲笑,想想他都觉得怂。
“初夏我给你点好脸色,你就登天了,是不是?”路东骁的手移到她的后脑,拽住她披泻如瀑的长发。
头皮仿佛要被扯裂了一般,疼的她想哭,她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心底的那一丝擅闯他地盘的歉意也随着这痛化为乌有,“我并不想那样的,可是我说你的名字,门口的那些人根本不听,宁冉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见死不救。”
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眼泪也随之而落。
她说了他的名字?
路东骁黑眸闪过一丝悸动,但瞬间又恢复了冰冷,“你好大的本事,连军区老司令都能调遣?”
又是讽刺!
“薄杨是我好朋友,我没想到他会……”并没有让她说完,路东骁抓着她头发的手再次用力,头发几乎被他扯了下来。
“你以为傍上了薄家,就万事大吉了?”一想到薄杨对自己说话的那口气,路东骁就窝火。
“我没有,”初夏倔强的看着他,“我自从做了你的女人,就没想过再找别的男人。”
她说的是实话,在初夏心里她是个很传统的女孩,甚至上学时她还说自己的身子一辈子只会给一个男人。
“我的女人,你也配?”想到母亲讽刺自己的话,路东骁冷冷开口。
初夏的脸顿时失血的白,黑眸灼灼看了路东骁几秒,忽的就明白了,凄惨一笑,“是,我不配,我只是卖给你的床伴。”
看着她如被揉碎的笑,听着她说出床伴两个字,路东骁更加的恼火,“你知道最好,不过当床伴你都不够格。”
初夏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就明白过来,苦涩的一笑,“没想到路先生这么快就厌恶我了,那我走就是了。”
忍着痛,强行把头发从他手里扯开,隐约可以看到发丝在他手中飘飘而坠的情景,就宛若她的心,虽然这个男人她只服侍了几天,可是他在她身上却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
转身,她向着门口走去,眼泪像是杯子里倒满的水,可是她却强忍着不让溢出一滴,她对自己说,不能哭,不要在他面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