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无中生妻

我自认为日子就是过得这般平淡如水,谁知道还是有坎坷的事情发生。

自从凉亭那次与匿之气巴珊的之后,本以为就此翻过。没想到过去几日,那吕太后竟下旨把那巴珊许配给匿之!

倒也是稀奇,匿之凭空多了个妻子,可笑!竟是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匿之定是不肯的,当着吕太后的面反抗来着,所以因此被贬了爵位,封为赵王,还得去那山长水远之地。

早听说赵王这个称号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我如今听着这赵王二字就渗得慌,生怕匿之有个好歹,也更是讨厌这个巴珊了。

“都怨我胡闹,不然事情也不会如此,你也不必娶那泼妇。”

这事儿我很是自责,只怪自己生出事故,不识大体,才会有此事发生。

匿之倒是爽朗,“此事不怨你,就算你不闹,那吕后也会将另一吕氏之女嫁与我。多亏你这样,还替我出了口气。”

“你这样说就是助长我气焰。”我打趣地笑道。

我知道他是做样子给我瞧的,心里实则难受不已,丽娘该何去何从呀。

兄弟去世匿之的心情本就郁闷,还被贬爵位,再加上连婚姻也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定是万般烦闷!

我亦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小声叹气。

把这厉害的女人娶回家,日后丽娘可遭殃了。

她性格柔弱,定是斗不过这只母夜叉,不仅匿之不好受,又可怜了丽娘,真是造孽。

***

虽然发生了这些事,但是匿也绝不食言,未过几日,我们便准备启程回莲勺了。

曾应允金盛,离别前定要告知他。

我们约好在上次那个凉亭见面,他瞧见我,便行了过来。

“我要回莲勺了,有缘再会。”

“金盛此番能交的你这个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可要保重好自己,改日来平城我定好生招待。”

“好,你也好生保重。”

拜别了金盛之后才离开,所以到城门时有点晚,不料就瞧见了巴珊!

本以为那只是吕后说说,谁曾想,到回去那日,那巴珊竟带着嫁妆要与我们同行。

“这是......”我问匿之,随着看了下巴珊。

匿之领会到了,回答我,“随她。”

还未启程,她便来到问匿之身旁便问他,“殿下,可否同骑一马?”

“你不坐你的马车?想同我骑马?”匿之问。

巴珊略带娇羞的点头。

“那好。”匿之一把把她拉上马,自己便下马了。

只瞅得巴珊脸色逐渐苍白,耷拉了下来。

我忍俊不禁,却被她怒目而视。

匿之朝我的马车走来,二话不说上了我的马车。

“你这般举动,她又不知会怎么闹了。”我笑着。

“再说。”

既然匿之都不嫌惹麻烦,我亦没什么好怕的。

果真如我所料,没一会儿,巴珊便入了我的马车。

她盛气凌人,“你下车,我要同赵王殿下一部马车。”

我本就不喜欢赵王这两个不详称号,匿之更是不喜欢,被她这一说,倒是把我激怒了。

“这本是我的马车,按道理要下也是你下。”

“你!”她欲斥又止。

按照巴珊的性格,本会怒斥我亦或是又暴打我一顿,此次竟忍住未有其他动作。想必是因为匿之在这,才收敛了一下性子。

“行了!不坐就走。”匿之不耐烦的说道。

巴珊吃瘪,能让她进马车都好了,她亦没有再惹怒匿之。只得乖乖坐好,就从这样不愉快中启程了。

到西汉后我从未对一个人感到如此烦躁与不喜,这个巴珊还真是蛮不讲理。

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仗着匿之在,气气这巴珊。

一路上舟车劳顿,临行前我动手做了些闲嘴小吃带着在车上吃。

我拿了一个递给匿之,他本想用手拿,我使劲给匿之使了个眼色。

匿之意会后,我就亲自把食物喂到匿之嘴边,还不忘得意地瞟了巴珊一眼。

只见巴珊的脸色暗沉,眼神凌厉得死盯着我。

我瞧见她那般模样,气也出了。

我那样气她,匿之也未说些什么,想来他也不会偏袒巴珊。

巴珊的视线就未离开过我,我便也将她扫视一番。

说起这巴珊,相貌平平,目测她身高也就一米五左右,穿上衣服显得手臂硕壮,腰粗如树,眼睛细如弯毛,总是飘忽不定。这倒也与我无关,只是她讲话的语气令我很不愉快,再加上之前的一巴掌,我对她着实没有任何好感。

一路上我可没少有意做一些事儿气她,估计她气得都想把我吃了。

中途休息时,许是受不住,便回自己的马车去了。

“可怪我欺负你的小娘子?”我问匿之。

“何来的小娘子?”

“是三梦不识趣,要不喝点小酒?我自罚三杯。”

说着,我从装食物的箱子里取出一小坛酒。

我给匿之斟满酒,喝上酒,便可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让人安静会儿。

***

回莲勺的几日有巴珊在,还真是度日如年。

匿之把巴珊安置在府里,自己竟在我家暂住下了。

既何空出了一个庭院给匿之与丽娘同住,他只是在这躲个清净,日后再做打算。

可未过几日,这巴珊却找上门。

“翁主,前院有人寻你?”

“哪位?”

“回翁主,不知。”

听她这样说,我便前去一瞧,谁知这寻我之人竟是巴珊。

她气势汹汹,还好之前既何吩咐过,未经允许,无人能进我的归院。若是这巴珊突然闯入我归院,定是又要对我动手了。

“你来作甚?”

“别装了!你这个野女人,把赵王藏哪了!”

我不耐烦,“那夫君是你的,你看不住夫君就来我这寻,不知的人还以为我才是王后呢。”

“若不是你强行留住殿下,他怎会离去!”巴珊情绪开始不稳定。

“我说巴王后,匿之不用我留,亦不想待在你身边。”

“你!你就是个狐妖媚子,不知给匿之使了什么媚术,不然他怎会不看我一眼,又怎会肯与你交好。我警告你,赶紧把他给我交出来!”

口齿不清!若是论口舌,她定讲不过我,只会用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来污蔑我,甚是无理。

我正想说回去,不巧,匿之与丽娘竟回来了!我听到他们嬉笑的声音,快进到厅中了。

我能听出,那巴珊定能听出。果真,她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我见状立即也追了出去。

他们三终于还是碰面了,一时间,三人眼神相对,气氛变得凝固。

那巴珊瞧见丽娘时眼神都变了。

“你来这作甚?”匿之不悦。

匿之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瞧见便知会了。

当即拂上匿之手臂,“殿下,都怪我未有拦住巴王后,扰了您清净。”

又对丽娘说道,“如此与殿下嬉闹,成何体统,还不下去。”

丽娘朝我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巴珊没有再看丽娘,眼神转移到我身上,怒目圆睁。

“殿下,同我回去吧。”巴珊说道。

“回?回哪?”

“回....我们府邸。”

“那以后是你的府邸,无需管我,我在这逍遥自在,甚好!”匿之眼神异样,知道他厌恶这巴珊。

巴珊吃了满嘴灰,气冲冲的离开了。

是啊,怎么可能不讨厌她。蛮不讲理就算了,也是因那吕后强行将她嫁与匿之。匿之兄弟本就因吕后而亡,又因此被贬了爵位,任谁也对她提不起兴趣。

“多亏你刚刚反应及时。”匿之说。

“小事儿。”

匿之刚刚的做法也是为了护丽娘才向我求助,亦不想把巴珊的怒火牵到丽娘身上。

我亦是理解,有家里罩着也不怕什么。但丽娘孤身一人,无权无势,若是她被那巴珊缠上就麻烦了。

我给丽娘解释了一下,“刚刚那我与匿之兄在做戏,你无需放在心上。”

匿之也说道,“确实如此。”

丽娘笑着回答,“我亦清楚。”

话落下便未说什么,仿佛她脸上永远都带着点笑。那笑是如此温婉动人,亦不禁感染了我。

***

我怕那巴珊会来府中寻丽娘麻烦,回来后一直未出去,只顾着与匿之、丽娘吟诗作乐亦无其他心思理身外事。

近几日见那巴珊也没有其他动静,心也松了下,终于可出去走走。许久未去师父的药屋,得去瞧瞧。

带上一点干粮,牵着马便偷偷从后门出去。

自从学会了骑马,外出当真是便利许多,半个时辰左右,便来到那药屋。

一进门,那活泼淘气的雄黄便扑到我身上,我抚了抚它脑袋。

那人将雄黄照顾得很好,我很是感谢他。这次照旧拿了几罐好酒给他,待他下次来时取走。

我今日偷闲在药屋中住了一宿,夜幕时,听得院外有动静,赶紧点灯出去一瞧。

等到院外时又未曾瞧见有异样,只是那几盅酒倒不在了。

许是照顾雄黄之人取走了,又不肯让我见着真容,定是不想暴露身份,这让我不免有些许失落。

***

第二日,我先去山中采药,采完药时,天色尚早,我寻得一处佳地。

此处周围有山隔档,周围有许多石头,其中有一潭水,看似不深,这潭水很是清澈,能数清底下有多少石头,我亦想在此游玩。

炎炎烈日,采药完时早已汗流浃背,我原先是在岸边做着用脚戏水,倒也还是闷热,瞧这荒野山林,亦无人烟,便直接褪去那襦裙,留得一件内服下去戏水。

越往深处走时,亦开心得很。我在溪中玩得很是欢乐,好似还看见了几只小鱼,便抓着玩,愣是抓不住。玩的不亦乐乎,不顾得周边。

故有人站在我身旁也不知,只听得一声轻咳。

我立即转头查看,“何人!”

当我瞧见那人的瞬间,只觉身体忽然不自觉的战栗,“刘尚青!”

我好似高兴,立即从水中起身,那尚青赶紧撇过头,拿起衣服丢过给我。

我接过衣服,问他,“你为何在此?”

“那你为何在此?”他倒反过来问我。

我也不计较,“来山中采药又闷热,见这廖无人烟,便在此处消暑。你呢?”我问他,“你在此处悄无声息是作甚,难不成是偷看我。”

我逐渐坏笑,哪料尚青转头就走。

我见状赶紧拦住他去向,“诶,为何现又着急离去。”

“我亦是上山采药。你只顾着嬉闹,也不瞧瞧这天色,忘了上次如何流落山中?”

对哦,天色渐晚,得赶紧离开。

“净会打趣我。”我假装不悦,继续跟着他走。

他突然停了下来,“跟着我作甚。”

“这天色渐暗,我怕遇见危险,只得去你那委屈一夜了。”

我见他未曾再说什么,便跟着他一同走。

回到他那山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烤了点野鸡肉,又拿出一壶酒。

看着这野鸡肉我才想起,“你不是猎人吗?上山采药作甚?”

他递给我一碗酒,“喝吗?”

“喝。”我点了点头。

他又继续说道,“采药拿去卖。”

我望着他,“真的?”

“骗你作甚?”说着他吃了口肉,又递给我一块。

“那你日后采的药卖于我,我出价必然比其他店家高,你看如何?”

“好说。”他喝了口酒。

我这才发觉,这酒的味道有些许熟悉。拿起那酒瓶一瞧,这不是我赠给照顾雄黄那好心人的吗?

我盯着他看,我们对视了许久。

“你是.....”

他咽了下口水,“是。”

“一直以来照顾雄黄的人是你?”

“不然?我取你酒作甚?”

“你倒是理直气壮。”

瞧他这般说法,我还没问他便招了,想来是早就识得在药屋的是我。

我很是高兴,但心中又有些许不悦,“你曾来药屋探过我?”

“嗯。”说着,他又喝了点酒。

原来他早就知道是我,还来看过,我感激的自始至终同是一个人!

他倒好,潇洒至极,殊不知那段时日我每日来寻他都寻不见他有多么苦闷。

而他呢,在暗处倒把这善事也做了。一直照顾我的狗也不与说,我来寻他亦寻不见,这气不气人!

我撇过头不看他!

他说,“我本是瞧那狗很是可怜,有那不负责的主人将它弃于家中不顾,就把每日打到的猎物分它一点,一来二去便习惯了。”

“我哪里弃他于不顾,这本是事出有因。”

“那你为何不把它带走。”他这会子倒质问起来了。

“我也想啊,只是这木屋是师父的,师父说过要留雄黄在那看家,我之前出了点事故,迷失了本性,卧病在床多日才许久未来照顾雄黄。后来.....”

我有点虚心,抿了口酒,“后来因为有你照顾,我也便放心将雄黄交予你照顾了。”

“这不是不负责是何?”

他这般说法,我越发气不过了,“你!你可知我日夜将你思念,你倒好,见面只会训斥我!”

此话一出,我们陷入了沉默。

脸颊不由得一热,我知这般不好,便撇过脸躲避他,两人亦未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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