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咱们是您看着长大的,您给咱们向侯爷求个情,饶了我们这一次,我们再也不敢了。”
几个姑奶奶瑟瑟发抖的挤作一团,跪在地上讨扰。
七爷爷瞧着几个族中的出嫁女,她们吓得面色惨白如纸,心里又软了一下。
“你们几个口舌不净,以免败坏了嵇氏门楣,自此便不算是我嵇家嫁出去的姑奶奶了。”
“七叔,你好狠的心,女人家没有了娘家要如何在夫家过活?”
“将娘家族人的财物可劲的扒拉到夫家,怎么就没法过呢?”涂橘柔柔弱弱的小脸问出自己疑问。
她这是变相的同意了七爷爷的做法。
嵇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道“就依七爷爷说的做!”
有了平津侯一锤定音,几个姑奶奶宛如蔫了的黄瓜一般。
“侯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不能因为惧内就对族中长辈这般无情啊!”三姑奶奶哭的是声嘶力竭。
七爷爷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开始隐约跳动起来。
他能预料到再由着几个长舌妇说下去,就真的触怒了平津侯。
“来人,堵上嘴……”
“且慢!”
果然,他的预感对了,还不待自己开口将人拖下去,嵇珹就开口了。
他的视线冷冷的扫过众人,薄唇轻启,道“本侯的夫人,乃是今上亲封的朝阳郡主,位同一品嫡公主。
尔等张口就非议郡主,按照律法这是大不敬,属于大逆不道,要开刀问斩的,还要灭门带株三族!”
“侯爷息怒……”七爷爷简直都快吓死了,诛三族,岂不是连他们这些族亲也要算在里面了?
嵇大儒见周围的族亲都对他使眼色,硬着头皮开口劝道“珹哥,算了吧,都是自家族人……”
“七爷爷方才已经将她们除族了,再牵连也都是她们各自夫家的事了。”嵇珹才不会给父亲面子。
涂橘抿了抿粉唇,扯了扯他的宽袖,放缓了声音,道“夫君,这律法上定下的罪,的确不能罔顾,但法外不外乎人情,就莫要牵连亲族了。”
“暂且收押,再做处理!”嵇珹见小橘子开口,这才点头。
青水让侍卫将几个嵇家姑奶奶都绑了,他则亲自拿着侯爷的腰牌去了衙门,将几个没长眼的长舌妇送过去。
虽然,平津侯是朝廷新贵,但声名远播,就算是永清县上下,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衙门一看平津侯的腰牌,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将人打入死牢。
且莫说这些人犯了什么错,他们作为差役认真办事的态度一定要有,大不了日后查清再换个寻常的牢房。
嵇珹这一举动完全震慑了整个族里的族亲,有些人见侯府的富贵并非不动心,而是先让几个刺头去探探路,待时她们再上。
但当蠢蠢欲动的众人亲眼瞧见几个姑奶奶被押入死牢,却纷纷庆幸自己下手晚了,不然这一辈子都将因为一次贪婪毁掉。
嵇珹在警示众人后,又给了一千两银票购买祭田,以此供养族中老人与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