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苗赞同地点点头,深刻觉得厉惟奕说得对,容瑶就是有点没有脑子。在爱情里面太认真了的女人,都没有脑子。女人都是跟着感觉走的,有时候那种感觉会莫名地让人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蠢到了无以复加,蠢到了等女人清醒的时候,分分钟恨不得掐死自己。
温心悠见两人接连喝了三杯,忍不住担心,暗地里面伸手拽了一下厉惟奕的衣角。
厉惟奕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捏在了手心里面。厉惟奕的手很热,那点温度烫得惊人。
厉惟奕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三杯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然喝高了,回去得跪搓衣板。”
容苗侧头去看温心悠,连声喊,“嫂子,嫂子,你怎么能让厉少跪搓衣板呢?”
温心悠没有听到厉惟奕说得那句话,觉得莫名其妙。紧接着容苗继续说,“得让他跪遥控器,不准换台!”
温心悠反应过来了,抿嘴笑个不停,这个容苗有意思。
厉惟奕大手揽住温心悠的肩膀,“去去去,别教坏我的老婆。我老婆好着呢。你才是个女汉子,小心以后没有男人敢娶你。”
容苗又仰头喝了一杯酒,啧了一声,“谁稀罕臭男人。”
厉惟奕哼了哼,“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可是个好男人。”
容苗长眉一挑,“我可没有说你。因为你在我眼里压根就不是男人。你是我的好闺蜜呀。”
厉惟奕也不客气地反击:“我也是不把你当女人,否则也不会把你介绍给我老婆认识。”
容苗懒得再就这个没有营养的话题争下去,只是去看厉惟奕身边的温心悠,见她嘴角含笑,眉眼柔和,笑面如花,脸上有种为人母的圣洁光辉,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母老虎的性格。
没有坐多久,容苗就要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要不我让司机送你?反正我这会也要接孩子老婆回家了。”
厉惟奕这样客气,容苗不在意地挥挥手,“不用,我自己开车过来的。”她站起来之后就跟温心悠道别,又俯下身去想亲一亲孩子,却在靠近的时候放弃了。
“哎,我喝了酒了。怕熏到孩子。”她颇为遗憾的样子。
温心悠还有点担心她喝多了酒走路不稳,没有想到她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身姿袅娜地扭着细腰出去了。但凡她走过的地方,温心悠都能看见有男人将目光投射到这个极品妖艳的美女身上。
“看什么呢?”厉惟奕在温心悠耳边说话的声音唤回了温心悠的注意力。他正挑着碗里的菜,压根就没有再看已经离开的美女。
“看你那个美女朋友。那娇滴滴的美女,人家说不定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就当真不送了?”
刚才他们俩人之间的对话,温心悠都听在了耳中。
厉惟奕觉得奇怪,一边伸手将温心悠怀里的辰辰
接到了怀里,“为什么非要送?”话一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看了温心悠一眼,语气郑重地道:“太殷勤和客气就刻意和虚伪了。”
温心悠眼珠子一转,“那我要是跟你客气一下呢?”
厉惟奕暗地里将温心悠的小手捏了捏,“你跟我还客气,看我不收拾你。走,回家去。”说着就站起身来。一边抱着修辰良,一边牵着自家媳妇,跟修老爷子和那一桌子的宾客打了招呼,出门去了。
车子没有停在门口。厉惟奕腾出手来要给司机老苏打电话,温心悠拦住了,“停车场又不远,不如我们走过去吧。”
一家三口朝着酒店负一楼的停车站走去。地下停车场白日里面阴凉,一进去,辰辰就被扑面而来的凉意给冻得打了个喷嚏。温心悠赶紧从随后带的大包里面翻出一件披风,给儿子裹上。小家伙觉得新鲜,一直盯着身上披风的花纹看,又伸出了小手去拽上面的流苏,拽不动,又低下头去咬。
厉惟奕无可奈何地将儿子的小脑袋给掰正,一本正经地教训儿子,“修辰良,这玩意不能吃,知不知道?你是个男人,不能成为吃货。好吃的都是女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眼前不就现成的一个吃货么。赶紧抬头去看温心悠,谁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在听他说话,而是目光望向了远处。
他望过去,万万没想到大白天的地下停车场里面居然有人上演 限制级 。
瞧那辆玛莎拉蒂晃得,都快赶上地震的程度了,可见内里的战事激烈。
厉惟奕拉了拉温心悠的手,她转过头来看厉惟奕,一脸的询问,谁知道这人满脸的奸笑,“那个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家去,老公乖乖给你吃肉。”
说着,他还冲着温心悠的耳朵轻佻地吹了一口热气。
温心悠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脸上发热,忍不住瞪他一眼,“我是看那辆车有点眼熟。”
厉惟奕这才又认真扫了几眼,看清楚之后,唇边温笑,“原来是他。”
他微微摇头,觉得这些年修斯可越发的放肆,不知道检点。先前在酒店门口的时候见着了容苗还一副在乎的样子,转头就到地下车场里面玩起了这些。
“谁啊?”
温心悠很好奇。
厉惟奕揽着温心悠的肩膀往停车位走去,“家里已经打扫好了。放在宋家的东西,仍然放在那里吧。妈说以后让你没事常常带着辰辰过去住。”
温心悠顺着了厉惟奕的思路走,“好。都听你的安排。”
说完,她就感觉到自己被某个色心不改的人碰了碰。
厉惟奕冲她笑得 暧昧,“都听我的安排,这可是你说的。”
估计这回司机老苏正坐在里面玩手机游戏,最近迷上了神庙逃亡,有了闲工夫就玩着不撒手。厉惟奕敲了敲车窗玻璃,老苏这才下车来,给他们开了车门。
车子发动经过那辆玛莎拉蒂的时候,温心悠不小心扫到了内里的一抹红色。她的心里忽然间就想到了那个大美女。心说修斯可千万别糟蹋了这样的一位美女。
温心悠的心里话如果是被修斯可听见了,估计会气死。明明这会糟蹋自己的是这个披着美女皮子的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修斯可喘着粗气,刚才的激烈运动还没有平息,正待要到达顶端的时候,这个女人忽然间发作了,指甲狠狠地招呼着往脸上来。他当时眼前都要虚无了……
镜子里面映出容苗的杰作,刺眼的鲜红还渗着血珠,从眼角到了太阳穴。他伸手去抹那血珠,碰到破皮,忍耐不住地发出啧了一声。这个女人下手可真狠。
他从后视镜里面去看坐在车后座上面阴森着一张脸的容苗。她恰好捕捉到修斯可偷看的眼神,温哼一声,“我刚才要是再快一点,你这眼珠子就被我抠出来了。怎么?你还想来?只要你敢放松一刻,我就能对你下手。色字头上一把刀!”
修斯可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相隔了几年不见,那个曾经在自己身下软绵绵得像是小白兔的女人真的变成了表里如一的美女蛇。
他陷入到过往的回忆里面,情绪低落起来,禁不住低了声音,有些可怜巴巴地问她,“你就这么恨我?”
“是,恨你,恨不得你去死,恨不得你断子绝孙!”
修斯可倒吸一口凉气,被她斩钉截铁的森然给惊住,这样深的怨气,从她那张让曾经他销魂的香软红唇里面说出来,修斯可心头如遭重重一击。
车内的气氛因为两人的沉默越发的僵持温凝,修斯可沉默了良久,终于还是选择了退让,“你现在住哪儿,我送你。”
容苗将头别到了一边,竟是一副看到他就恶心的样子,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修斯可心下也有些恼怒了,这个女人和自己没有话说,却跟着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厉惟奕有说有笑。他温笑一声,“你不说,我就把你带到我家。”
容苗这会觉得难受得很,或许就不应该回来。她本来以为没有了缘分了的人,不会那么容易遇到。更何况,今天是厉惟奕儿子的满月酒,早就知道厉惟奕跟修斯可关系不对盘,她还猜测,修斯可应该没有兴趣来这个修家长孙的满月宴。
种种的侥幸,让她过来了。可谁知道,会那么巧合地遇到。这个 禽兽,见到她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上她,一开始好歹还顾忌着她来了那个,身上不舒服。可是刚才他居然就这样肆无忌惮,把她拖到车子里面,不管不顾地要上她。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 越是痛一分,就越是恨这个男人一分。
容苗觉得眼眸干涩地厉害,闭了闭眼,长长的指甲掐入了手心里面,任由着尖锐的痛意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流不出泪,当年的自己,已经为这个男人流尽了泪。如今眼里流露出来的,只有对这个男人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