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娘亲,达令,华衡君!”直到我怀里的宝宝叫出我的大名,我才反应过来神来,想不到,我又陷入曾经的回忆之中,看看宝宝正仰着头看我,我忙低头看向她,用眼神问她干嘛?只听她问道:“你又在想什么?我在和你说话呢!”
我亲亲她的粉脸,呵呵笑着说道:“你说什么了?”
思寒嘟着嘴说道:“我刚才和你说,其实我卖香包不会把钱都留下的!我已经想好了,每个香包能赚一文钱,这次一共赚了十文,我分给哑巴婆婆六文,我自己留四文,几次以后,我就不用要你的钱了!我自己就能买香包,和哑巴婆婆一起赚钱!娘,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哭笑不得地说:“你才这么大点,想着赚钱干什么?先好好背诗,教完了你,娘还要去东大街的店里看看你李叔叔他们呢!也不知道他今天在干什么,之后娘还想去北城的市场走走,快到秋天了,得弄几样新的小菜出来,那样才能多赚钱呢!”
寒宝宝一听见我这么说,立刻把身子扭成牛皮糖,好像她小小的身子就长在我身上似的紧紧抱住我不放,小猫似的献媚说道:“我娘亲要去视察工作了,多么伟大的娘亲呀!寒宝宝也想去,行吗?”
我看看这丫头一脸的期待,马上板起脸严肃地问她:“这诗你还背不背?昨天留给你的数学题你还做不做?还有?”
小丫头不等我说完,立刻从我的怀里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她自己从她房里拿出已经做好的十道算数题给我看,还冲着我严肃地说道:“娘亲,你昨天教我的百家姓,你听着。”说完,双手背在身后,像模像样的地背了起来:“‘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这是说夏朝有大禹开国,商朝的开国天子是汤,而周朝是文王和武王,这几个人被称为三王。娘亲,寒宝宝背的对吗?”我听着这个丫头流利地讲出了昨天我给她讲的三字文,笑着点头。
小丫头十分开心地笑道:“今天教的猪肉诗,我不学!我要做红楼小姐,怎么可以学那么粗的诗句?你前几天不是说王摩诘的诗好吗?娘亲,你明天告诉我他住在哪?我去找他学诗,让他亲自教我。”我听了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小丫头一看我笑了,立刻连蹦带跳地奔向她的房间,大声叫着:“哑婆婆,我娘要带我出门,快点,快点帮我换一套好看的衣服,我要去看看李叔叔他们!快点,快点!”我看着四岁半的小丫头这么鬼灵精怪,忍不住摇头而笑。
寒宝宝真的很聪明!她虽然只有四岁半,却事事都像小大人似的,好像什么事都明白。前几天她趴在我的床边突然问我:“娘亲,你告诉寒宝宝,我的爹爹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我无法面对她晶莹的眼睛,只好小声说:“你爹爹……他上月亮上找嫦娥姐姐,嗯,给你要桂花去了。”
小丫头小声说道:“娘亲为什么骗我?我知道我爹爹不要我们了,就像街尾二丫头的爹一样,他不要二丫头,还把二丫和她娘都赶出了家门!”
我吓得忙认真说道:“不是的!你爹真没不要咱们!因为他很忙,所以才没来看咱们!”
小丫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趴在我的床边上,头却侧到一边,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着她呼吸沉重。过了一会儿,我以为她睡着了,便想把她抱回她房里休息,这时她忽然冒出一句:“妈咪,寒宝宝长大了以后,可以自己做生意吗?”
我以为她在说梦说,也不理她的话茬儿,还是俯下身去抱她,没想到这时她才扬起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可怜兮兮地哽咽道:“我要赚很多很多钱,要让妈咪过很快乐很快乐的生活,陪着你一起走遍神州,吃遍天下!”
看着哭成泪人的思寒,我心中酸的要命,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任由自已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回想当年,我真不知道自己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那些过往云烟,真的会烟消云散吗?如今吴天赐管理着店铺的采买工作,他好像知道我的心事,每次出门时他总是会有意无意地带回山西萧氏的消息。而每每当他笑着看我时,却又像在告诉我:“人家生活的很好,你别瞎操心了!”更多时候,吴天赐无语看我时的那份情谊,又常常让我觉得我负他良多……
“娘,你快准备一下!我想去吃无语叔叔做的包子!还有,上次他们那儿的小菜也好吃!哑婆婆你快点,要带上咱们的香包,我要去包子铺里把剩下的那几个都卖掉!”思寒人还没到我面前,她脆亮的声音就已经在里屋传了出来。
等我看她时,她已经换了一衣淡绿的衣衫,乐呵呵地跑出来。再看看她身后急着追出来的哑巴婆婆,我急道:“你跑什么?摔了又要哭痛,哑婆婆你别急,不用管她!”哑婆婆一听,无声地说过来,却是满脸的笑容。
哑婆婆就是李家寨的哑巴婆婆,因为她年纪日大,我们不忍心她还在小吃店里忙碌,便让她与我和思寒一同居住,相互也有个照应。可是这个老太太却非得以仆人自居不可,我说了几次无效之后,便也任由她了!现在时间长了,她对思寒的宠爱一点也不比我少!可算是对思寒千依百顺,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女。
思寒哈哈笑着说:“要去玩了,摔了跤寒宝宝也不会哭的!娘,快走嘛!”说着,上来拉我的手。
我看着她现在笑的如此天真无邪,不仅奇怪她为何总是能冒出些大人话来?我想都没想,张口问了一句:“华思寒,你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吧?”问了之后我又后悔,我怎么想什么说什么?
果然小丫头抓住我的话头,认真地问道:“妈妈,穿什么?二十一食机?是吃东西的桌子吗?还是衣服?”
哦……话太多不好,特别是在好奇心很强,又很聪明的小孩面前。唉,咱们要保持冷静,冷静,再冷静!不过,关于“穿”的问题,我怎么解释呢?现在先想想怎么骗她吧,上帝呀原谅我又骗她,谁让她越来越聪明,马上就要超过为娘的我了。
坐在车里,思寒一边看着车外的行人,一边用小手算计着什么,一直等到我们快到包子的时候,她才回过头问了我一句:“娘,天赐叔是不是快回来了?今天去包子铺,咱们能看见他吗?”不等我回答,她又低着头,数着手指头小声嘀咕:“不会的,天赐叔回了家,一定会来看我的!他还答应我,要送给我好东西呢!”
我一听,忙故作神秘地冲她问道:“天赐叔要送你什么东西?”
思寒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也特别神秘地说:“我不告诉你!”
我看着她圆溜溜的黑眼睛,嘻嘻笑着说:“你要是告诉我,我就让猫尼卡今晚在你房里睡!”
思寒一听,立刻转头瞪着我问道:“真的吗?”我连忙点头。思寒想了想,爬起身站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天赐叔说了,这次他会把爹爹给我带回来!”
哦?!把你爹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