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逼供新思路(上)

渡边把两个“犯人”押回宪兵队的时候,时值傍晚,可外面日头依然很毒,今年就是热的厉害,刚到阴历五月,每天早晨一起来,天上就跟下火一样,烤得地上热浪滚滚,连平日里游街串巷惯了的狗们,此刻都躲在阴凉地方,趴在那儿一动不动,伸着血红的舌头喘粗气。

外面是热的厉害,但一到宪兵队这座阴暗的小楼,温度一下就降低了,这里终年都是这种氛围,也不知为什么,再热的天,进到这里面,顿觉得浑身发冷,也许是罗列在走廊两旁的锈迹斑斑铁索镣铐,吸走了多余的热度,唯剩下刺骨寒意罢。

两人一前一后,被渡边推进刑讯室,这里放着两张铁椅子,四条腿都跟地面焊死,周围放着铁链和皮带,可以把人绑在上面,而且椅子腿上还有和电线相连接的圆环,黑乎乎油亮亮,仅从这几样上,就能看出这里逼供的手段何其多样。

陈菲菲和胡魁两人进来后,被士兵分别绑在两张铁座椅上面,一开始渡边还算客气,没给他们上铁链或者皮带之类的束缚,只是周围全是拿枪的宪兵看守着,李山跟在渡边后面,狐假虎威,这会儿正幸灾乐祸地捂嘴阴笑。

人都被安置好,渡边先来到胡魁这里,见他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低垂眼皮,头上的血还一滴滴往下掉,刚坐上没多久,他的脚底下已经朵朵梅花开遍,刑讯室空气中浮现出特殊的气味,就和屠宰场的味道相仿。

站在胡魁跟前,渡边厌恶地捂着口鼻,他显然很没耐心,直接就问他制作怪物的目的是什么,他到底在向谁求药,胡魁依然低着头不吭声,想撞死混过去,渡边审过不少犯人,对此反应早就见怪不怪,遂取来皮鞭,在他身上狠抽几下,没想让他受伤,只想让他疼。

果不其然,在皮鞭的威力下,胡魁伸直了脖子,张开嘴无声地**起来,见他有了反应,渡边暂时停手,又把脸凑过去,问他到底跟谁联系,“快说,那人是不是山崎玉?”他大声喊着,同时摇晃着皮鞭恫吓对方。

胡魁摇摇头,表示此事和山崎玉没关系,但再问其他,又不说话了,渡边的鞭子挥舞起来,却失去效力,胡魁纵然被抽得浑身颤抖,可嘴就像被胶粘住,死活不开口,一番皮鞭与皮肉的较量,渡边累得大汗淋漓,对方疼得大汗淋漓,几欲昏死过去。

看他伤势严重,渡边还不敢下死手,怕他真死了,所有线索就此中断,人就算白抓了,就连胡魁低头装死,手下想泼凉水都被他拦住了,因为胡队长大脑还露天晾着,如果水进脑子里,怕他**被冲散,真就啥都记不得了。

他这边一筹莫展,旁边的李山也毫无收获,他面对的是陈菲菲,已经被渡边指认为蓝玉如,所以后面的审讯,都是把她当做蓝玉如来对待的,审问的内容也与之有关。

蓝玉如被枪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众人亲眼目睹的,死后曝尸刑场,到了傍晚才给她收尸,李山奇怪她为什么还没死,因此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当时她装死,一直装到进了坟墓,最后被人救出来,关键问题就来了:到底是谁救了她?

她学着胡魁的样子,也低头不言语,反正蓝玉如是哑巴,大家都知道她不会说话,可李山揪着她不放,见她不说话,就给她一个选择:就问她是不是耿长乐把她救了?如果是的话,她就点头,如果不是,就摇头。

结果李山一张嘴,陈菲菲就使劲摇脑袋,不管问什么都摇头,可又不说话,见这对“犯人”如此不配合,渡边恼羞成怒,吩咐下去,准备对他二人用刑。

一听这话,她紧张地哆嗦了一下,知道宪兵队的酷刑很多,都是灭绝人性之徒想出来的,像老虎凳,辣椒水这些都算小儿科,还有给铁椅子通电,让人痛不欲生的也不算可怕,就她以前见渡边用过一种刑具,其实就是一把火钳子,当时被审讯的犯人还是进城行动失败被关在这里面的同志,时值初冬,地上已经下霜,很冷,渡边用火钳子先夹住一块烧红的炭,用力按在那人胸口,都能听见皮肉烧焦发出的兹拉声,那位同志被烫得惨叫不止,可渡边依然没罢手,炭火灭了,他又夹起一块掺杂着辣椒水的冰块,在绽开的伤口上把冰块用力碾压,伤口遇冷骤然收缩,剧烈的疼痛让他昏死过去,可在宪兵队里,昏迷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有人提来一桶冰盐水,又把他泼醒,然后持续这种酷刑,直到他咬断舌头,彻底不会说话为止,当时她就觉得,此人真是条硬汉子,现在轮到自己头上,她开始哆嗦,心里很清楚自己从小娇生惯养,可受不了那种苦痛,要是渡边用酷刑对待自己,又该如何是好,自杀这个词,说起来容易,真要事到临头,没几个人能下得了手,况且自己腹中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难不成让他跟自己陪葬吗?

最关键的是,现在没人把自己当成陈菲菲,即便他们心里清楚,嘴上也不会说破,名正言顺的酷刑拷打正等着自己。

所幸他们先打胡魁,这回渡边没用冰火之刑,因为夏天找不着冰块,他动用了一种新刑具,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台大电风扇,扇叶直径足有一米,后面拖着个庞大马达,吹出的风呼呼作响,身材瘦弱的人,都能被风给吹倒,电扇一开,坐在对面的人连喘气都困难。

她一开始没明白电扇能有什么用,等一开起来,胡魁顿时痛苦不堪,被皮带紧紧绑缚的手臂用力往上伸,想护住自己的头,但一切举动都是徒劳的,此时她终于看懂了,渡边知道胡魁身体硬朗,而且不怕皮肉伤害,因此想出这条毒计:因为伤口愈合需要一定的湿度,如果过于干涸的话,组织分裂的速度会明显迟钝,干裂的神经受到刺激,让他疼到生不如死,况且高速气流会让人窒息,细胞分裂也需要氧气,他的伤口一旦停止愈合,后果是什么,胡魁自己心里清楚地很。

在酷刑之下,胡魁死去活来几番挣扎,但他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开口,渡边无奈,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这边,命人从外面抬进来个大木桶,陈菲菲看了一眼,差点没昏过去,只见木桶里密密麻麻爬满了大黄蚂蚁,而渡边手里捧着大瓷碗,告诉陈菲菲碗里全是糖浆,他要把糖浆均匀地抹在她的裤子上,这道刑法叫“蚂蚁上树”,蚂蚁本来嗜甜,她双腿沾满糖浆后,蚂蚁会顺着她的大白腿一直往上爬,一直爬到她的私密部位里去。

陈菲菲心说这家伙简直就是活禽兽!这么变态龌龊的手段都能想出来,真想狠狠啐他一口吐沫,旁边胡魁甚至还偷瞄了她一眼,脸上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她只能感叹人性在此种环境下迅速异化,明明两个人都得死,彼此却有心嘲笑比自己更惨的那一个。

和胡魁一样,此时的她也被皮带紧束,渡边为了防止她逃走,把牛皮带扎得非常紧,她本来挺着大肚子,此时呼吸愈发急促,可对方不管这些,反正她已经是八路密探,就是块鱼肉落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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