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宁雅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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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雅小心翼翼地在慈宁宫外等候召见,心里直打鼓。太后这时候找她,难道已经知道新月失踪了,要找她问罪?越想越觉得严重,就在宁雅的妄想快把她自己吓死的时候,一个宫女从慈宁宫出来,领着宁雅进去了。
“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宁雅一进去就行了个标准的蹲安礼,过了半晌,才听到太后冷冷地叫了起。
这时宁雅才抬头环顾了下四周,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太后和她两人,宫女太监都被遣了出去,连苏麻喇姑都不在。瞧着架势八成太后是知道新月的事儿了,今天可不容易过关啊。宁雅暗暗咽了下口水。平时太后对她总是和颜悦色的,甚至带着一点点的放纵,所以猛然见到太后的冷脸,宁雅的心禁不住“扑通”直跳。
见太后一脸的寒霜,宁雅小心地开口问道:“不知奴才做错了什么,惹太后生那么大的气?”
太后生气地看着她,“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哀家都不知该怎么说你!”
宁雅一脸泫然欲泣地上前磕了个头,道:“太后,您消消气,若是奴才有罪,您只管罚就是了,别气坏了凤体,那奴才万死也难赎罪了。”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稍微柔和了点:“自打你阿玛去了,哀家就把你当自个儿的女儿疼,你也是个懂事的,所以哀家但凡有事总护着你。”
宁雅忙点头道:“太后对奴才的怜惜,奴才感激不尽。”
谁知太后下一秒却翻了脸,怒道:“谁知哀家却看走了眼,居然没看出你胆敢欺上瞒下!”
宁雅彻底愣住了,“太后,宁雅虽然资质愚钝,但是向来都谨记太后的教诲,从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欺上瞒下从何说起?”
太后铁青着脸:“你还敢嘴硬!你派人去九门提督那里做什么?别拿你那套走失奴婢的混话来糊弄哀家!”
宁雅听着太后的话,两眼发黑,一口气差点接不上来。将军府的主子奴才还真是一路货色,都是蠢到极点了。反复交代了要悄悄打听,怎么还是捅到太后这儿来了。
宁雅缓过神,思维运转了一会儿,不由得一阵恼怒。雁姬既然想拖自己下水,那自己也不用给她留面子了。反正闯祸的也是珞琳,自己何苦替别人背黑锅。
此刻宁雅恨不得立马就把新月的事儿统统告诉太后,打定了主意,就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太后知道了新月走失的全过程,甚为震怒,跪在阶下的宁雅便成了出气筒。
一方面太后恼怒新月不知进退,居然就一个人私自出府,虽说旗人没汉人那些讲究,但就是小户人家,也没有丈夫在外,妻子擅自去寻的道理。归根结底,全赖雁姬,教出了珞琳这种没脑子的女儿,新月既嫁到你们家,你身为婆婆如此放纵她,自然是你们的错。另一方面,新月一个大活人在京城里走丢了,这在天子脚下,说明了那些歹人有多么猖狂。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太后骂得不带喘口气的,宁雅也只能跪在阶下乖乖受教。等太后骂完了,才关注到跪了半天的宁雅,叫来宫女把她扶到凳子上,“你这个孩子,心眼也太实了。出了事为何不来找哀家?知道的是你急着找妹妹,不知道的岂不说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安于室?”
宁雅见太后语气软了几分了,连忙掉了两滴眼泪,哀求太后要替自己做主,“回太后,奴才听到将军夫人传来消息,心里急得不行,满脑子只想找到新月,竟忘了那些忌讳了,还请您恕罪。”
太后听了宁雅的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语气倒恢复了素日的和蔼:“你到底年轻识浅,性子也毛躁,遇到大事自然沉不住气。新月这事儿打今个起由哀家做主,不管他他拉家再找你,或是你再听到什么,也不要再插手了。”
太后的话宁雅求之不得,她还巴不得快点将烫手山芋丢出去呢,忙回道:“多谢太后恩典。”话落,又赶紧接过宫女递上的茶亲自服侍太后喝下。
太后看着眼眶微红的宁雅,轻拍了几下她的手,道:“那雁姬也太糊涂了,有这么大张旗鼓找人的吗?这事既然出了,也没那么容易就抹了的。”宁雅的心又随着太后的话吊了起来,面上还保持着温顺的表情静静听着太后继续往下说。
“等踏出慈宁宫,你就只记住新月是思念过度,犯了旧病。现卧病在床。任何人来问,都是这个答案。”太后的话让宁雅完全领会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便做出保证,三缄其口。
等出了宫,宁雅心惊胆战地回了府。见到上来迎她的翠竹,挥了挥手,“没事了,吩咐门房,我身子不适需要休养,任何人都不许打扰。”翠竹一听也不敢多问,立马就下去传话了。
午后,太后传旨到将军府。新月格格身子不适,特遣太医前来诊脉。雁姬看着一行嬷嬷和太医开进望月小筑,也不敢多问。外头的人只道这新月格格好大的荣宠,连太后都派人来瞧病。
过了几日,仍是音讯全无,连派去宁雅那儿的人都被吃了闭门羹,雁姬越来越慌,新月怕是出事了。没准被拐子拐了,或是发现惹了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灭了口。否则怎么到现在也没个消息?雁姬急得直跺脚,她已经顾不上影响问题,四面八方都派了人出去寻找,心里愈发没底了。
又过了一天,太后召见了雁姬和老夫人。惴惴不安地行了礼,雁姬抬眼就见到太后没有好脸色,顿时心中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这些日子来,新月的事,让哀家十分烦心,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的不是,哀家把新月交给你们,怎么会成如今的局面?现在暂替你们遮掩着,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么多日子也没个准信儿,估计新月也是凶多吉少了。你们倒说说,这该怎么收场?”
雁姬一听,面容惨变,万念俱灰。此刻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太后争辩了。太后见雁姬的表情,当下就长叹了一声说:“这门婚事原是哀家的一番美意,想成全骥远的心事,谁知道竟是这么个结果……”太后语气一转:“珞琳胆大妄为,却是你这个做额娘的平日里疏忽管教了……”
太后这几句话,像是从雁姬头顶上,敲下了重重的一棒,打得她天旋地转。字字句句都令她的脸色更加灰败了,心里原准备了许多要说的话,现在一句都说不出口了。新月和骥远的婚事原本是她去求来的,苦果也只有她自己吞了。
“哀家想了很久,过两日只对外说新月思念骥远以致旧疾复发引致病故算了。这是唯一的法子,也可以息事宁人了。新月擅自出走,哀家说她病好歹也是处置过了,无论她日后是否找到,也都是宗谱里殁了的人,与宗室再不相干。至于珞琳,哀家念在她父兄为国效力,又是你唯一的女儿,免了她的选秀,自行婚嫁。”
太后的软硬兼施,和话中有话,使雁姬只能忍气吞声。老夫人已拉着她匍匐于地。“太后的吩咐,奴才们全体照办!多谢太后恩典!”
太后对老夫人的表态很满意,“希望你们不要再横生枝节,以后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一切就这么办了!你们跪安吧!”
老夫人和雁姬急忙磕下头去,嘴里必恭必敬说着:“奴才告退!”
两日后,将军府里传出一片哭号声,新月格格由于思虑过度旧疾复发,不幸亡故。整座府邸悬起了白布,下人们也穿起了孝服。接到报丧,宁雅和克善到了将军府,见到这景况只觉得如释重负。新月闹出的这场祸事,总算有了一个了解。
小半个月,在烟花巷可以发生许多改变。黑压压的巷子里挂着一盏盏灯笼,传出一阵阵的浪声笑语。
衣衫不整的新月瘫坐在房间里,哭得脂粉尽退。迷迷糊糊间,连门被人用力踢开也没有任何反应。
老鸨见她半死不活的样子气极了,用力在她瘦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短命的下贱坯子!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又不是第一次接客,再不尽心把爷们伺候好了小心我打死你!”
新月委屈地又要掉下泪来,老鸨一脚踹到她身上,“哭什么丧!老娘还没死呢!快去把脸洗干净,待会儿还有客人要来……”等骂够了,才转身扭着腰走了。
留下新月独自在房里,慢腾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弄了块帕子浸湿凉水敷在脸上。才捂上,一阵疼痛钻心,新月又是气闷,“啪”的把帕子朝了门上甩去,昏黄的铜镜里,嘴角边一大块青紫,手臂上也是没有一处完好。
正巧赶上楼里的小丫头进来收拾,新月正在气头上,抓起梳妆台上的粉盒朝她砸过去,尖叫道:“死奴才!出去!”喊岔了气,新月脱力地缩成一团直打颤。
逃到楼底的小丫头端着水盆,听到上头没了响动,愤愤的朝地下啐了口唾沫:“呸!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新月看着镜子里自己模糊的面容,双手搂住了肩膀,喃喃自语:“为什么还不来找我?为什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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