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不是那个复姓夏侯某某,而是姓夏单名候——夏侯。
每当陌生人听到他的名字都会问,你叫夏侯什么?
为了这个夏侯没少解释,自己就叫夏侯,不是叫夏侯某某。
夏侯生于一九八二年,他对童年最大的印象是从五岁半的时候开始的,也就是一九八八年的时候。
那是一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夏日早晨,天还没亮,夏侯就被老爸夏渊拉出了被窝。
然后被父亲赶到街上。
他在前面跑,爸爸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的追。
黎明时分从天而降的大雨,带着冰冷的寒意落到夏侯他那单薄的身子上,体温迅速的降低,人不由打颤,感觉呼吸都很困难。
“跑!给老子跑!天亮之前如果你不能绕着大院跑上一圈,老子打死你!”可他爸爸夏渊在他身后不停的叫嚷着,只要夏侯稍微跑慢一点就会用一根皮带抽他的屁股。
夏侯感觉很疼也感觉很委屈,小小年纪的他实在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他。
他边跑边哭,可夏渊的皮带又抽过来了,呵道:“不许哭!男人流血!不流泪!”
才五岁半的夏侯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男人流血不流泪,但却知道一旦哭了就要挨打。
他不敢再哭了,把眼泪往心里流。
他摔倒了,摔得很重,膝盖都碰出鲜血,钻心的疼,抬起头看看父亲,希望爸爸能扶起他。
可夏渊看都不看,就一皮带又打到他屁股上,吼道:“男人要靠自己!别人不能帮你!你老爸我也不能!不能陪着你一辈子!你给老子站起来!”
夏侯奋力的爬起来,可是又摔倒。
夏渊又吼道:“爬起来!孩子你要记住!你是一个男人!将来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应该被这一点小小的困难压倒!”
夏侯看见父亲完全不会帮助自己,喊叫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
膝盖很痛,他幼小的心里更痛,不能理解父亲,不能理解当军人的父亲。
从这一天起,这一刻起,夏侯他那幼小的心灵里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他恨爸爸,更连带的恨军人这个职业。
谁叫他爸爸夏渊就是军人呢?如果不是军人,夏侯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终于在天亮之前,夏侯跑回了家,完成了父亲的任务。
绕着大院也就是自己的家跑上一圈。
他的妈妈李月清看着被雨水淋得通透的儿子和他膝盖上淌下的血水,顿时责怪老公夏渊:“夏渊你这是在训练儿子,还是想杀了儿子?”
“屁话!”夏渊怒道:“虎毒还不食子呢?我会害自己的儿子?我这是为了他好!”
李月清也怒道:“你想训练儿子不心疼,我还心疼呢?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就是因为中国有了你这种人,才出现那么多二世祖与败家子!”夏侯道:“为什么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是因为他们的父母从不娇惯自己的孩子,让孩子从小就知道独立自主的重要性!为什么富家子/弟多败儿?为什么有种说法叫做富不过三代?还不是那些人的父母放松了下一代的教育,让孩子从小只知道吃喝玩乐,而经不起一点儿的风雨变成温室里的娇嫩花朵!”
“但你也不能这样训练儿子吧?”李月清开始示弱。
“不,我就要这样训练儿子,我夏渊的孩子,长大了即使不能成/龙,也万万不能变成一条可怜虫!”
在夏侯的印象中父母每次争吵,他爸爸夏渊都是强势的,说话就是如此的振振有词,而母亲李月清最后都会妥协于父亲。
对于爸爸夏渊,夏侯也是敬畏的,因为他老爸对夏侯轻则骂娘,重则就用堂屋里那根一米多长,一直放在神龛下执行家法的老山竹狠狠揍他的屁股。
夏侯已经不知道被老爸打过多少次了,反正屁股和后背上的伤疤,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这也是夏侯他自找的,他能惹事爱打架,几乎到了一天不打就能上房揭瓦的地步。
这天夏侯他又打架了,他打的是一个长得胖乎乎比他还高出一头,已经上五年级的孩子。
他在对方的两只眼睛上揍那么几拳,弄得那孩子的眼眶红中带紫,紫中带黑,像个十足的熊猫,同时夏侯还打掉他两颗门牙,这让受害者的母亲亲自带着孩子上夏侯家理论。
整个过程那个被打的孩子,一直像小鸡躲老鹰一般缩在妈妈身后,根本不敢出来跟夏侯面对面说道些什么。
送走了那对母子,夏侯已经做好了再次被老爸照顾屁股准备,可却没想到他却意外的见到了爸爸的笑容。
“你小子行啊!居然把一个比自己壮实,年纪也比自己大的孩子,打得像老鼠见到猫似的,根本不敢吱一声。”夏渊甚至有些得意的摸着夏侯的小脑袋瓜子,道:“呵呵,你个臭小子真不愧是我儿子啊。”
夏侯一见老爸不但没打自己反而表扬,不由得意忘形,抖出黑历史,得意的说:“这算什么?在我学校还经常一个打数个呢?并且赢多输少,厉害吧!”
“额……为什么要跟同学打架啊?”
“还不是我们班上有一个小子带着几个人,就自称自己为解放军的总司令,要剿灭叛匪反动派,而我是山大王土匪头子,当然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
夏渊听着,前面还在笑,可后面也不禁猛然瞪大眼睛,然后一把操起那根执行家法的老山竹,扳过儿子就往他屁股上揍,边打边骂道:“你个浑小子!还山大王土匪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巴眼功夫,夏侯要离开读了三年的幼儿园了。
在最后一节课上,几个幼教老师问所有的孩子们,你们长大了准备干什么?
顿时孩子们叽叽喳喳起来。
有人说自己以后要当解放军保家卫国,有人说自己要当科学家,要用技术改变生活,更有人说自己要当老师,专门培养科学家。
轮到夏侯时,他的回答甚是可爱。
他笑嘻嘻的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去当土匪,做山大王!”
顿时孩子们哄堂大笑,因为无论是在电影里还是连环画里,土匪山大王什么的,都是一群摸样做猥/琐最难看,最后也是无一例外被解放军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家伙。
“为什么要去当土匪呢?像你爸爸一样做一名光荣的军人不好吗?”幼教老师问道。
“我讨厌军人,才不要当什么军人呢!”说起自己的老爸夏侯不满的说,谁叫那老头子玩命的历练自己,也正因为如此他对军人这个职业怨念极大:“当个土匪多好啊,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能跟解放军对着干,想想就有趣。”
孩子们顿时哗然,老师们无语,不过有一个人认同了夏侯的话,他就是郝栋。
这家伙这些年一直跟着夏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按照夏侯的话说,郝栋就是自己的二当家的,虽然这个二当家下面再也没有一个兵了,但郝栋依旧乐此不疲跟着夏侯当土匪。
“我老大说的对啊,当土匪多好啊,想打哪个打哪个,说抢女人上山就抢女人上山,多好玩啊。”
几个幼教老师面面相觑,暗道:现在的孩子也太彪悍了吧,才这么点大,知道抢女人了?知道女人是什么动物吗?
ps:很多太监书之所以没了后面,大多是因为成绩太差,作者没有了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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