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提呼厨泉单于也探听道叶柯出兵的消息,立刻召回了所有在外劫掠的王公贵族。
“你们也别怪我急着召回你们,探马来报,曹丞相派遣他的儿子曹彰自幽州而来,攻打我等!所以要召大家议事。”栾提呼厨泉单于淡淡的说道。
“我听闻曹彰勇猛盖世,拥有拔山摧寨之力,怎么把他招来了?”
“我听闻曹操想重金赎回蔡昭姬,左贤王拒绝了,所以就让曹彰来了!”
“笑话!蔡昭姬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左贤王怒道,随即不以为意道:“我也听说了,这个曹彰自负武勇,仅仅带了五千骑兵就敢招惹我们,真是可笑!当初卫青霍去病每次出塞,不都带着五万军队?”
“就是啊!他来了五千,我们用五万人给他干!堆也要堆死他!”
“我也觉得是,曹操太过狂傲,以为他儿子封为冠军侯就可以有霍去病的本事了!”
“我们用五万人以逸待劳,真不够的话,再上五万!”
“对!我们要让曹丞相知道,不给我们金皂女人,我们就自己去抢!他儿子来了也不行!”
建安八年八月七日,叶柯率军经常山、新兴二郡,抵达太原郡,南临悬瓮山匈奴中郎将所在地。
叶柯望着不远处的汾河,对身旁的陈更道:“终于到了汾河了,只要过了悬瓮山,就可以和南匈奴接战了。匈奴崇尚武力,只有不断地屠杀他们,才能让他们下跪。
既然匈奴以劫掠中原为习俗,这次,就让我倒过来,把劫掠匈奴作为习俗。”
陈更远远看着悬瓮山,道:“将军,匈奴南下劫掠平阳,他背后肯定会有人手安排,这片地势险要,不可大意!”
高涛也道:“不错,并州表里山河,过了悬瓮山,就是群山连绵,右边还有汾河分支流域,地形复杂,是伏击的好场所啊!”
叶柯笑道:“不错,当初我们袭击乌恒和辽东,是因为他们绝对没有想到我们的行军路线,可现在,这一带都在匈奴的势力范围,绝对不可大意。
传令下去,我们步步为营,连接厢车组成外墙,巨石大木垒之,一旦遇到敌人大股骑兵,立刻退回营寨!
第二日,他们穿过翁悬山,一路南下,没有接触到敌人。
第三日,依旧没有探查道敌人的踪迹。
第四日,全军抵达大陵,也就是匈奴中部所在地,周围仍毫无动静。
气氛越来越压抑,越来越诡异。
兹城就在汾河西岸,由过了大陵,前行两日既到。现在,叶柯身处险恶之地,前方无敌,后方也无敌,难道匈奴人真的南下平阳,而在兹城毫无戒备?
这当然不可能,南匈奴劫掠成性,狡黠异常,很明显他们打算采用匈奴惯用的游击方针,把叶柯引入大草原深处。
叶柯看了看地图,道:“我们是一人三骑,装备精良,只要不进入大草原深处,不迷失方向,我们就不惧怕匈奴人,继续向兹城前进!”
大军继续前行,下午时分,前军终于遭遇敌军骑兵。
大地在颤抖,滚滚的烟尘冲天而起,无边无际的匈奴骑兵汹涌奔至。饶是陈更胆大心细,也被眼前的现象吓了一跳:“不下五万人,五万骑兵啊,匈奴竟然用五万骑军对付我们。”
叶柯接到情报,回头问高涛:“我们的营寨立得怎么样?”
高涛道:“营寨已经立好,坚固硬实,有五千人在内,匈奴人绝对无法攻破!”
叶柯点点头,一挥手中长戟,高声喊道:“全军换马,准备迎战!”
很快几万匈奴骑兵出现在视野中,两翼骑军,开始对叶柯五千军队进行合拢!
叶柯冷笑一声,叫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给我冲击敌人中军!”
有这个无敌猛将在,全军战意十分高昂,顿时全军齐声大吼,马蹄奋起,冲向敌阵!
他们本来只有五千人,处于劣势,根本无法分兵,所以全军聚成一个拳头,如同一把锐利的斧子,劈开了匈奴骑兵中军!
先是一轮箭雨冲击,随即叶柯呼啸着,挥舞着长戟杀入匈奴阵中!
数千将士当真是人如猛虎马如龙,五千根长戟挥舞成五千道杀人的青光,整个大军像一个大铁锥,撞入匈奴阵中,匈奴兵顿时鬼哭狼嚎,纷纷落马而死。
这五千人,都是叶柯训练出的猛士,虽然个人武力比不上许褚这样的洪荒巨兽,可是连成一个整体,当真如吃人猛兽一般,无数的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还未动手,闹到便被汉军长戟割掉了脑袋,无数的匈奴武士掉落马下,随即被踩成肉泥!
几顿饭功夫,叶柯率大军一个冲杀,硬生生的凿穿匈奴骑兵中军。
再回头看,整个匈奴中军,已经有一万多人躺在地上或者死去,或者呻吟哀嚎!
叶柯麾下众将士渐渐靠拢,而匈奴骑兵也重新聚合靠拢,远远看去,数万骑士依旧是漫无边际。
叶柯嘶了一声,道:“再来几轮冲杀,怕是我军剩不下几个了!”
陈更道:“便是如此,匈奴也得全军覆没!”
叶柯道:“不对,这里靠近兹城,有匈奴左部,可是匈奴中部呢?匈奴右部呢?难道就这样无声无息?”
陈更一怔,和高涛对视一眼,问道:“将军,以你所见呢?”
叶柯道:“敌人扎了一个大大的口袋,怕是想将我们全部留下!南匈奴与我汉人混居多年,战斗力和组织能力都有提升!绝对不是区区乌恒所能相比的!”
高涛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叶柯冷笑一声:“我们缓慢退回军营,以弓箭应敌,先好好消耗敌人的这一个诱饵!”
顿了顿,又道:“用五万人做饵,这南匈奴好大的手笔!”
叶柯率军缓慢退回军营,南匈奴骑兵慢慢压上去,却不敢再临近接战,显然,叶柯这一次冲锋,给他们了一个巨大的杀伤!
从第二日开始,匈奴骑兵狂潮般反复进攻,均被叶柯用弓箭打退。
到了第五天,匈奴骑兵终于出现另一只主力军,漫无边际的骑军,冲天的呼啸声,大地震动的马蹄声,一切都在显示,匈奴骑兵足有十万人以上。
但他们来的已经晚了,当天夜里,叶柯做好了一切准备,几百个木匠加工出的船只已经做好,叶柯悄悄地率军队上了船。
第二日清晨,数万匈奴兵驱马前奔,发出“哟呼、哟呼”的召唤声,无数马刀高高举起,顺利地攻入叶柯的营寨。
寨内无人,到处是宰杀的战马尸骸,造船废弃的锯末刨花胡乱堆砌着,遗弃的帐篷边上,断裂的马鞍扔的东一个西一个。
一切迹象表明,叶柯逃的慌乱,甚至未及熄灭炊火就逃离了营寨。
匈奴兵顿时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欢呼,纷纷奔开始相互抢夺各种物质。
帐篷、铁锅、丢弃的兵器,木匠的工具,凡是发现的一切生活用品,统统不放过!
后队的匈奴兵也争先恐后地涌入营寨,分拣着战马尸骸和断裂的马鞍,
就在此时,成堆的锯末刨花开始冒出青烟。
终于,“轰”的一声,锯末由冒青烟到开始燃.烧,
接着“轰隆”一声巨响,被油浸透的锯末顿时冒出汹汹大火,很快火势连成一片,无数的匈奴兵开始咳嗽,惨嚎!
“轰隆隆”一阵阵惊天动地巨响!地动山摇,无数的匈奴士兵被炸上了天空!
随即,外围逃过一劫的战马开始惊叫,嘶鸣,狂奔!
无数的匈奴士兵心惊胆骇,情不自禁的挥刀砍向周围的一切。
此时晴空万里,可匈奴人的营啸开始了,匈奴兵开始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