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若羽抱着古琴和包袱走在最前面,苏鹔则紧紧地跟在忧若羽的身后,然而此时此刻的忧若羽心中是何情绪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望着忧若羽那落寞的背影,苏鹔的心中不禁生起几丝疼痛起来,暗自叹惋着:“叔叔自幼就与人不同,也不知道吃过多少苦头,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声苦,只是默默地承受着。叔叔的背影真的好孤单,好可怜,叔叔,苏鹔能够为你做些什么?才能够让叔叔不再孤独,不在寂寞。”
忧若羽,苏鹔,郁蕊默默地出了城,因为他很清楚城里的人是不会有人会收留他们的,或许外的百姓会有收留他们也说不定。于是忧若羽朝城外的小村庄而去,此时天早已见月了,今日是正月初八,人们也都睡得比较早,还亮着灯的人家已经不多了。
忧若羽三人朝不远处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走了过去,到了门前,忧若羽轻轻地叩了叩门,一位妇人将门给打开了,一见是一陌生的男人身旁还陪着两位妙龄的少女,便有心的问道:“请问你们有事吗?”
忧若羽很有礼貌的答道:“我们三人途径此地,现在天已经黑了,也没有处可去,所以想在大嫂家中借宿一宿,不知道大嫂可以方便?”
妇人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屋里喊了一声:“喂,老汉,有三那个年轻人来路过这里,要在咱们家借宿。”刚说完一个中年老汉刁在个烟斗从屋里走了过来,细细地打量了忧若羽,苏鹔还有郁蕊一翻,吸了一口烟,微微皱了皱眉头,挥手道:“你们快走,我们不欢迎你们!”
老妇人一听老汉竟然要赶忧若羽他们走,觉得有些奇怪,便小声同老汉嘀咕起来:“老张,你怎么要赶人家走,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呐!”
中年老汉一把拉过了妇人,随手便把门给关上了,嘀咕道:“巫后是被那个男的给害死的,我们怎么能够让这样的人住我们家呢!”
中年老汉与妇人之间的谈话虽然隔着门,但是相对与外面很静的忧若羽三人,是听得非常地清楚。
忧若羽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记,没有太大的表情,接着转过身便朝苏鹔和郁蕊走来,“他们家小,我们三人住不下,不如我们却其他人家看看,我不会让你们露宿荒野的。”说完忧若羽便朝另恩爱一家跑去。
忧若羽一跑便是五家,可是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人收留他们,这时的忧若羽脸上的表情开始有一些难堪了。
苏鹔走上了前拉住了忧若羽,刚要叩门的手,心疼的望着忧若羽道:“叔叔,不用了,只要能够跟叔叔在一起,苏鹔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开心。”
郁蕊也小跑了上来,附和着:“苏鹔姐姐说的对,只要能够跟着爹爹,蕊儿也很开心,真的,爹爹知道蕊儿是最不会说谎,嘻嘻。”
忧若羽欣慰的拍了拍郁蕊的脑袋,笑道:“老天对我忧若羽不薄,词语我以苏鹔和郁蕊,我忧若羽还有何不甘心的呢?”
忧若羽又接着一家家的敲门,虽然结果都一样,可是忧若羽的心中还是暖暖的,最后忧若羽无奈只能够带着苏鹔和郁蕊就住在一座离村庄有三里远的破庙里。
忧若羽先将一些麦杆铺到了地上,而后出去拾了些柴禾回来,在离铺好的麦杆不远的地方生了堆火。
“苏鹔,郁蕊你们饿了不吧?”忧若羽边问边翻开包袱,谁知道包袱里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所有的盘缠都没有了,忧若羽闭上了眼半天都没有说话。
苏鹔和郁蕊见忧若羽不说话了,齐声询问道:“‘叔叔’‘爹爹’你怎么了?”
忧若羽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你们在这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们弄吃的回来。”忧若羽冲苏鹔和郁蕊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忧若羽出了破庙之后,便四处打探有没有野生的动物,可是寻觅了半天却见不到一只动物,忧若羽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空之中的半圆之月。
远方传来了一阵犬吠,忧若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有了。”于是忧若羽朝着村庄跑了回去,现在已经是夜半十分了,人家早已经睡下了,忧若羽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鸡窝前,蹲了下来,朝鸡窝里看了几眼,而后慢慢地把手伸进了鸡窝里。
忧若羽的手刚一伸进去,那鸡窝里的鸡便在鸡窝里又是叫又是跳的,很是难捉住。好不容易抓住了两只刚站起来,准备离开。
脑袋上啪的迎来了一扁担,立时窜起了一口石子般大小的胞来。一旁的妇人也大喊大叫起来,不时便赶来了许多村民,那些村民一听是个偷鸡贼,上来便是一顿打骂。
忧若羽只想弄点吃得回去让苏鹔和郁蕊能够填饱肚子,并不想招惹其他的事情,所以他只顾爬在地上,双手将那两只鸡藏在身下,任由那些村民拳打脚踢。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众人好像累了,忧若羽见众人不打了,连忙抓紧时机冲出了人群,朝破庙跑去。那些村民在忧若羽身后追了大约有一里来路,不见忧若羽的踪影便停了下来不再追忧若羽,而后也都各自回家去了。
破庙外“苏鹔,郁蕊,我回来了。”忧若羽满身尘土的提着两只已经死了的鸡朝破庙走了近来,这两只鸡想必定是忧若羽在挨打的时候,忧若羽因为强忍着疼痛给他捏断了脖子咽了气。
苏鹔和郁蕊从破庙里钻了出来,朝忧若羽望去,见忧若羽额头都是血,身上也弄得满身都是泥土,不禁奇怪的问了起来:“爹爹,你怎么了?”
“叔叔,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忧若羽微微动了动嘴角,摇了摇头提拎着那两只已经死了的鸡,朝西边的水井走去。打了两桶水,先是洗了洗脸,而后将两只鸡一一给弄干净,用两根结实的木棒串了起来,进了破庙之中把弄好的鸡架到了火上细心的翻烤着。
“叔叔,让苏鹔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好吗?”苏鹔拿着药膏走到了忧若羽的身边,忧若羽微笑着点了点头,面对着苏鹔,伸出了手指轻轻地捏了捏苏鹔的小鼻子,又将其脸上的泪痕给轻轻地拭去了,微笑着摇了摇头,柔声呵道:“好了,叔叔没有事的。乖,别哭了。”
郁蕊也走了过来,依着忧若羽的肩膀,轻泣着:“爹爹,以后蕊儿会乖乖的听爹爹话,只要爹爹不再离开蕊儿。”
忧若羽将二女拥在了怀中,欣慰的笑着:“爹爹呀!还是喜欢那个刁蛮任性的丫头,若是刁蛮丫头变成了乖丫头,那我可就会不习惯喽!哈哈哈哈。”
郁蕊依着忧若羽撒娇的嘟起了嘴,喊着,“爹爹。”
忧若羽微笑着轻抚着怀中的苏鹔和郁蕊那美丽的秀发,欣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