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青衣跃到了众人面前,这人不是郁蕊又是何人,只见郁蕊手持一把暗紫色宝剑,眼望着忧若羽。而郁蕊手中的那柄宝剑正是忧若羽母亲所用之剑——魔族神器噬魂,郁蕊持剑一扫立时将忧若羽身下的火焰都给弄灭了。
众差役岂能容得郁蕊这般行径,立时众差役一股脑的朝郁蕊围了过去,忧若羽见大事不好,连忙大声喊着:“蕊儿,不要伤了他们!”
郁蕊本就很生气这般人如此对待自己的爹爹,原想将这些人一绝而后快,可当她触及到忧若羽的眼神时,她意识到了忧若羽内心的意思,连忙将扫出的锋芒收转回来,这才只是将众差役手中的利刃给一一折断了,继而跃起半尺来高,宛如灵动一般一剑便将忧若羽身上的绳子给削成了数截。
这一去一来不过只是在一眨眼之间便完成了,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煞。
这时,巫王从人群之中走上前来,众人一见巫王来了,便随即跪地朝拜起来。而郁蕊一见巫王来了,转身便是一剑,力道恰好,将噬魂横担在离巫脖子不到一寸的距离地。
众人一见郁蕊竟然将宝剑架在巫王的脖子上,一时间都站了起来,口呼:“放开巫王!放开巫王!”
忧若羽见郁蕊将噬魂架在巫王的脖子上,若是真将巫王杀了,纵使逃走了也不会得到安生的。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已见忧若羽迈到了巫王身边,一把握住噬魂,手刚刚接触到噬魂,忧若羽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被一点点的吞噬,情急之下忧若羽也顾不得这许多了,只得运起灵力生硬的将噬魂给弹震开来。
噬魂生硬的从郁蕊手中弹出,忧若羽也应着噬魂落地之声跪坐到了地上,郁蕊和苏鹔见忧若羽跪坐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爹爹,你怎么样了,都是蕊儿不好,是蕊儿太任性了。”
“叔叔,你怎么样了,又没有受伤?”
忧若羽微微摇头,拉着郁蕊的手,叮嘱着:“蕊儿,不要做傻事了知道吗?爹爹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们俩开不开心,安不安全。答应爹爹好吗?别再做傻事情了,郁蕊是爹爹的乖女儿,好吗?”忧若羽的眼神之中少了几分霸唳,却多了几分无奈。
郁蕊轻泣的点了点头,静静地依偎在忧若羽的怀中。
巫王走了过来,望了苏鹔一眼,问道:“刚刚那首曲子可是《销魂梦韵》?”
苏鹔不解的望了巫王一眼,微微皱起了眉头,而后点了点头,直望着巫王,等待着巫王的动作。
巫王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在十年前可是与巫后一同共揍过此曲?”
苏鹔又点了点头,更加不明白巫王的用意,既而又转过头望着忧若羽。
巫王转过身挥手道:“你们走吧!马上离开南诏。”
忧若羽听到巫王的这一系列的问题,知道定是因为念及自己与沐惋惜之间的情谊,这才放过自己的,可是他还没有完成对沐惋惜的承诺,也还是没有找到袁忆城真正的死因,怎么能够这么悄然无声的离开南诏呢?于是直言道:“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巫王一听忧若羽竟然不识好歹,放他一马非但不感谢反倒变本加利起来,于是转过了身子正对着忧若羽,脸色一瞬间冰冷了下来,“你不要得寸进尺,本王放你一马是念及你与巫后之间还有的交情,还有大法师为你求情,若是你在这般冥顽不灵,本王定不饶你。”
忧若羽苦笑了一记,反倒坦然起来,“我答应过沐姑娘帮她去得三宝,现在就只差紫菀了,就算我死也必须完成这个承诺。”
巫王眼神微微有些颤动,他万万想不到忧若羽竟然是这等重承诺之人,心中对他的恨意也没有那么明显了,于是扫了一圈四周的南诏子民,点了点头,“本王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之后无论你是否成功,都必须离开南诏,此后不许再踏入南诏半步!”说完巫王便转身离开了。
“叔叔。”
“爹爹。”
苏鹔和郁蕊同时朝忧若羽望去,忧若羽只是淡淡的微笑了一记,“我们回去吧!”
苏鹔和郁蕊点了点头,伴在忧若羽的身旁朝客栈而去。
客栈外忧若羽,苏鹔,郁蕊三人达到了客栈门外,刚欲踏进客栈的门槛,却被迎来的店小二给拦住了去路,“几位客官,本店只招待南诏国的朋友,这是几位的包袱。”
苏鹔不解的接过包袱和自己古琴,诧异的问道:“小二哥,你这是何故?”
店小二见忧若羽三人不开窍,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叱道:“我们南诏不欢迎害死巫后的凶手!”
郁蕊一听他们竟然这般无礼,刚欲上前动作,却被忧若羽拉住,忧若羽微微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些人一定是把自己看做是杀害沐惋惜的凶手了,他也很清楚过的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的好,只是从苏鹔的手中接过包袱和古琴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
郁蕊一时间竟气不过,插起了小蛮腰,怒骂了起来:“你们这些不名事理的东西,是怕我们没钱吗?”
那店小二也不无好气的答道:“是我们不欢迎几位,快滚!”
郁蕊一听这店小二既然叫自己快滚,心中怒火更加压抑不住了,上前就朝店小二一巴掌抡去,还好忧若羽知道郁蕊的脾气,赶在前一步便抓住了郁蕊的玉手,而郁蕊的手只距离店小二的脸只有半寸的距离了。
忧若羽朝其摇了摇头,低声道:“蕊儿,我们走吧!”
苏鹔朝忧若羽望了一眼,心中竟然声起一丝的痛楚来,暗问道:“眼前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叔叔吗?叔叔不是这样的。”仔细已看忧若羽的头上竟然有许多白发了,苏鹔心中真不是滋味。
郁蕊自小刁蛮任性惯了,哪里会受这样的闲气,现下却落得个糟人白眼,赶出大门的下场,心中自然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