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雁纷飞,杨柳依依,清风独岸,水荡涟漪,山峻而无初形,花满却无艳芳。
长安城下,小贩叫卖,吃酒嘻乐,将正个长安成装饰的热热闹闹的。这时不远处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敲敲打打好不喜庆。这就是盛唐的长安城。
忧若羽、苏鷫、伊青青三人站在路旁观望着迎亲的队伍,“要是能坐上心爱之人的花轿,那便一生无憾了。”苏鷫的无心之词,对于忧若羽却好似一把利剑穿心而过一般,不由面上的表情也黯淡了下来。
迎亲的队伍渐渐地走远了,苏鷫转过头望了忧若羽一眼,见忧若羽心神不一,就以为他触景生情又想起了玭儿,不觉有几分嗔怒,转身便将忧若羽给丢下了。
伊青青见苏鷫第一次这么生气,也找不到头绪,又见忧若羽愣在一旁,便走了过去,冲着忧若羽的耳朵大声喊着:“大木头,苏鷫都走了。”忧若羽转过头望了伊青青一眼,歉意的笑了笑,追了上去,伊青青见忧若羽这么木纳的望了自己一眼,瘪了瘪也追了上去:“我说你们等等我呀!”
苏鷫走进了一家名曰“一居阁”的酒家,店小二非常热情的迎了过来,笑呵呵的问道:“客官几位,要吃饭还是住宿?”苏鷫转头望了一眼跟来的忧若羽和伊青青,随口答道:“就我和那位穿白衣的姑娘。”
店小二朝门口望去,见有一男一女,女的倒是一身白衣罗锦,而她身旁的那男的一身黑色劲衣,好像两人又是一起的,店小二以为苏鷫说的是其他的人,可是进来就这一男一女,而大堂中出来这刚进来的这女的外,就没有人穿白衣的了。店小二却有点傻了,前儿那小姐说只有位女的,可是这男的怎么办。这时店小二的脑子一转,管他的呢!两都迎进去就是了,如果他们不是一起的大不了挨句骂让这男的坐另一张桌子,若是一起的,自己也就交差了。
“嘿,两位客官里面请。”要到苏鷫的桌子前店小二有意停了下来,让二人先找座,若他们与刚刚那姑娘一起,待他们要坐下之前再擦桌子,若他二人不是一起的,那待他们坐另外一张桌子时,再去擦桌子。能够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来,连店小二自己都不由佩服起自己来。
伊青青则蹦蹦跳跳的跑到了苏鷫身边一把抱住苏鷫的芊芊细腰,吃笑起来,店小二见状,连忙上前擦凳子,刚擦完伊青青便笑呵呵地坐了下来。现在到忧若羽了,忧若羽却不走上前,只在离苏鷫有一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忧若羽的这一举,大大出了店小二的意料范围,他此时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的了。
忧若羽是个何等聪明之人,店小二的心思他又如何看不出来,“小二哥你先去忙吧!有事我再叫你。”
店小二一听,呵,这感情好,这样子就不用再烦躁了,便满脸笑容的退下去了。忧若羽走了过去就近苏鷫坐了下来,见苏鷫好像有些不开心,本想问问她怎么了,刚想开口却见苏鷫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将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转头朝店小二喝了一声:“小二哥烦劳你过来下。”
“好勒!客官要吃些什么?”说着擦了擦桌子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
“来几碟小菜,再来一壶女儿红。”
“客官,你们都是外乡人吧!你可不知我们这的女儿红都是从生下女儿的那一刻开始酿制的,女儿红开封必须得女儿出嫁之时,这窖藏了十多年的自然味道甘淳。我们小店没女儿,自然也就没有女儿红,真是对不起客官,要不您尝尝别的,我们这的杜康酒也非常有名,你看要不要来一壶?”
忧若羽望了苏鷫呵呵的笑道:“看来我们的小公主是没有口服喽!那好就两一壶杜康。”
苏鷫却开口了,“不要,我就要喝女儿红,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都得给本姑娘弄一壶来。”
忧若羽无奈的望了店小二一眼,示意其先过去,店小二点了点头,欠声退道:“好的,小的这就去弄。”
店小二刚一退下忧若羽便站了起来追了过去,轻声呵道:“小儿哥真是不好意思,你去忙吧!这酒我知道去哪可以讨得。”
店小二奇怪的望了忧若羽一眼,便先退下了,忧若羽则直接出了大门朝迎亲队伍离去的方向去了。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忧若羽带着一壶女儿红回来了,忧若羽将酒放到了桌上,呵笑道:“这酒就是窖藏了十六年的女儿红。”
苏鷫脸上的神色也较之前和缓了许多,先又见忧若羽去为自己找酒,心中届时一暖,轻握着瓶身斟了一杯酒,酒一出香肆溢,叫人未品其味先醉其香。
苏鷫将酒放到了鼻前轻吸了一下其香味,而后将酒杯放到唇边,用舌尖轻轻甜了一口,哇,好辣。但是却很淳,接着品了一小口,哇,不行,实在是太辣了,辣得苏鷫直伸舌头。
店中的人都露出了笑容,酒家的掌柜笑呵道:“姑娘,这女儿红可不比其他的人,女儿出嫁了自然是辛辣的,所以这酒自然也是辛辣的,只怕酒量再好的人也喝不了几杯。”
苏鷫一见众人都在笑自己,要强心便胜了起来,一口气就将杯中所剩的都喝完了,又喝了两杯,而伊青青呢!见苏鷫喝得这般痛快以为定是酒好喝也跟着喝了一口,给辣的眼泪都快出来,但她也一样又斟了一杯一饮而尽,三倍两盏下肚苏鷫与伊青青有了一些发映。
忧若羽见二人这般喝下去定然是要醉了便夺过了酒,软语呵慰道:“苏鷫好了,别喝了已经够了,乖。”
“不,给我,我要喝。”而伊青青也在一旁参合,忧若羽脑袋都大了,暗道:“苏鷫这丫头怎么还是这般好强,哎!”说着自己一口气就将瓶中的酒都喝了。而苏鷫与伊青青都醉了趴在桌子上。
忧若羽抱着苏鷫上了楼,将其放到床上,给其盖好了被子,临走时捏了捏苏鷫的小鼻子,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人家娶亲嫁人你倒好为这独自烦恼起来,哎!也罢,好好休息吧。”
忧若羽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准备下去把伊青青也弄上来,可刚准备下楼就听到楼下一片喧哗声,知道出事了,连忙朝楼梯跑去,刚到楼梯朝下探去,却见一市井无赖正坐在伊青青旁边,并且手脚有些不干净。
忧若羽心中一急便从二楼跳了下来,冲过去一把就将那市井无赖给提拧了起来,一下子给扔到了一边。那无赖爬了起来就朝忧若羽一巴掌过来,谁料忧若羽竟牢牢的将这挥来的手给抓了个正着,随之用力一弯将其手臂给弄骨折了。痛得那无赖告爹求娘的。这时这无赖另一只手上已用一把匕首正朝忧若羽小腹而来,忧若羽哪里会让他得逞,左手正扣住其右手,而的右手如同游龙一般,帖着这家伙的手腕将匕首夺到了自己手里,随之刀锋一转将这家伙的手腕转了一周,顿时将这家伙的皮给割开了,接着一脚将他踹出了门外,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一惊。
忧若羽将伊青青抱了起来,而伊青青嘴里还嘟哝着什么西瓜芝麻的,忧若羽白了她一眼,摇着头上了楼。
不一会儿,店小二跑了上来,咚咚咚的敲着门,忧若羽起身给其开了门,店小二满脸愁容的望着忧若羽,道:“客官,真是对不起,小的给你们准备好了马车,你们快些离开吧!”
忧若羽奇怪的望着店小二,道:“离开?去哪?为什么要离开?”
“客官,你可不知道,你伤了那人是当朝宰相的公子,作威作福惯了。老百姓没有一个不恨他的,可恨归恨谁敢招惹他呢!今天客官也算为我们大家出了一口气,但是在场的人太多了,更何况客官你伤了他,宰相大人岂能放过客官。小的劝客官还是离开吧!权势难惹呀!”
“谢谢你,小二哥。好,我们这就离开。”忧若羽正准备收拾行李,谁知李泰走了进来,“大哥。”
忧若羽转过头朝李泰望去,见是李泰便拥了上去,朝着李泰胸中轻击了一拳,训斥道:“你这家伙,要走连招呼都不打,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大哥呀!”
李泰面带愧色的问着忧若羽,“大哥,我也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本想对忧若羽说苏小小的事情的,可是一时想起了答应过苏小小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他没有死的事,便没说下去。”
忧若羽见李泰的神色难缠,知道一定是有苦衷的,也不想逼他,便转了话题,“哦,你来的正好,我们准备离开长安了。”
“离开长安?你们不是今天才到长安吗?怎么这么快就走?要去哪里?”
“因为前不久我伤了宰相的公子,那宰相定然回来报复,我怕苏鷫和青青手到伤害,所以决定离开长安。”
李泰一听,不由乍舌,道:“你伤了宰相的公子?”
忧若羽点了点头。
李泰沉默了片刻,道:“大哥,这些天就委屈你们先住在这,宰相的那事就交给我了。有什么只管同这老板说就是了,我会派人解决的。等过几日,我就将大哥接入俯中去住。”
“可是……”
李泰知道忧若羽要说宰相儿子的事,摇了摇头笑道:“大哥这事就交给我了,好歹我这四皇子也不是个招牌吧?”
忧若羽笑着点了点头。
“那大哥你们就先在这住着,我还得回宫处理些事情。”
忧若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