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清风徐徐,此时城中的人也都少了,李泰的马车到了宫门外,那些守门的士兵见是李泰的马车,很客气的行礼让进。
不时马车停了下来,侍从揭开了车帘,李泰便从车上跳了下来。一眼望去面前这座府邸红砖玉瓦,朱漆门,石狮长廊,好不气派。
李泰径直走了进去,走了好几个长廊来到了一座屋前,李泰命随从的人都下去了,自己走了进去。
“小小,我回来了。”李泰四下寻找着苏小小的身影,却不见人影,只好拿了份书简坐下来等她回来了。
不一会儿,苏小小回来,一进屋见李泰在自己屋中,便笑迎了过去,“李泰哥哥,什么时候来的,等了多久了?”
“有一会儿,你去哪了?”李泰把手里的书简放了下来,望着苏小小。
苏小小笑着走了过来坐在李泰的身边,娇滴滴的道:“我呀!在外面走了走,呆在房里很闷的!”
李泰耸了耸肩也没有说话,而此时苏小小也不想说话,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让李泰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李泰哥哥,还有什么事吗?小小累了想休息了。”
李泰笑着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准备回自己的寝宫了,刚跨出两步想起了忧若羽的事情,转身道:“大哥来长安了。”
苏小小一惊,道:“你说什么?忧若羽来长安了?他知道我的事了?”
李泰从未见过苏小小这般表情,着实吓了一跳木纳的摇头,半天才回答:“大哥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没同他说起你的事,过几天我就把他们接进来住,到时侯你就别到处走动了,要是被大哥他们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苏小小一听只差没有背过气去了,她没有想到,这李泰会把忧若羽他们得带进来,现下她想得是如何让李泰不把他们带进来,“李泰哥哥,你爱小小吗?”李泰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的爱小小就不要把他们带进来。”苏小小这是连骗带欺的,谁知这次李泰竟然没答应苏小小,“不可以,上次已经是我的不对了,这次说什么我也要让他们进来住。”
“李泰……”
“对不起,小小我必须这么做,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说完李泰便出去了,也不管苏小小在里面有什么动作。
“你这该死的东西,要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看我不把你给吃了。”
高悬月,晚林风,几时堪休度眠。
忧若羽推开了窗子望着天上的月牙,不由惆怅起来,“落月夜,夜鸟啼,千载万世难入梦。酒过处,绵意生,对酒更尽,莫白少年头。”
梦里三千尺,已非来人。情丝三万丈,怠尽寒苍。鬓眉尽霜结,香枯花残。叹孑伊人梦,涟波水深。
三日之后,李泰命人将忧若羽一干人等接入俯中。刚一进俯李泰就为他们准备了一桌酒宴,几人便在花园的亭子里嘻乐起来。
“大哥就此景色,你做首诗如何?”李泰举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向忧若羽望去。
忧若羽点了点头端起了酒杯,走到了亭栏之前,抿了一口酒,望了望四周的花儿吟道:迷迭香径花煮酒,逸夏送春彩蝶羞。
身间叶落仙踪淡,漫为琼仙韶华幽。
“大哥,我想向父皇举荐你,不知意下如何?”
忧若羽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那闲云野鹤的生活来的自在,对于那些功名利禄没兴趣,你的好意为兄的心领了。”忧若羽端起了酒杯看着这园的的花草笑饮着。
“大哥真不的不想留名青史吗?”李泰站了起来走到了忧若羽的身旁。忧若羽指了指那花丛中的蝶儿笑道:“我之心乃是‘不为花仙死,却为蝶骨亡’,你说这世上又有何事,如此自在呢?”
“大哥之言差已,若是天下之人都去过着那闲云野鹤一般,谁来保家为国,孰不知国破家亡的道理。自古以来忠烈不尽,若非次等忠烈之士国又何以兴盛呢?那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又从何而来吗?”
这时苏鷫接过了话,“李泰哥哥可知这忠烈之士哪一个能够善终的?孰不知汉朝开国将军韩信,只因一片赤胆忠心却又换得如何繁的下场?好了,苏鷫累了想先回房歇息了,青青姐姐我们一起回去吧!”
伊青青点了点头,拿起一串葡萄站了起来走到苏鷫身边。
“来人啊,送苏鷫小姐和青青小姐回房。”李泰命人将苏鷫送回了房。
“大哥,这贞观之年,能够如此昌盛,也正是用人之际,泰真的想大哥留下。”
“这贞观之年虽说繁荣,却一想到那西湖上仍旧一片歌舞升平,心中顿时倦怠了。”忧若羽一想起在杭州之景心中顿时失落下来。
“那西湖之景字有它存在的道理,国盛*昌的道理大哥不是不明白。现在父皇已渐进老迈,我自信能够成为一代名君,若是能够得到大哥的帮助,我想这帝王之位非我李泰莫属。”李泰很自信的望着忧若羽。忧若羽摇了摇头,轻叹道:“难怪是李世民的儿子,与他一模一样,我想你们之间的兄弟之争也是避免不了的了。小子,听我一劝到悬崖边上时千万得勒马,不然会摔得粉身碎骨的。至于要我帮你夺皇位的事,我看我还是做那善终隐客来得自在,兴许哪天我们兄弟俩,还可以一起喝酒,岂不快哉!”
李泰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长叹道:“既然大哥不愿助泰夺取皇位,那泰也就不勉强了,那大哥日后有何打算?”
忧若羽望着远方,道:“找到蕊儿,然后我们三人去那无人地方隐匿一生。”
李泰点了点头,敬了忧若羽一杯酒,道:“泰会帮大哥找回郁蕊的,若是日后大哥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在看得见月亮的地方,找到地方官员,泰就会知道。假若泰不幸先走一步,那大哥只要到坟前看看泰,陪泰再喝一杯酒,泰此生就无憾矣!”
忧若羽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以李泰的性格,若是当了皇帝,这天下不一定会太平。若是没当上皇帝,那他的性命垂矣,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酒过三旬,两人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