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夜色尚早,薛柏侧躺著与薛松说话。
「大哥,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会有个小侄子或小侄女了。」
薛松扭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薛柏低笑,不答反问:「最近二哥二嫂有生过气吗?」
薛松不说话了,的确没有,难道她已经完全接受二弟了?
是了,她对二弟那么好,又怎忍心一直不让他碰?
正想著,西屋突然传来骇人的哗啦巨响,身下的炕跟著震了一下,他噌地一跃而起,刚跳到地上,那边又响起她惊恐的尖叫。
他心中一跳,也顾不得穿鞋了,只著中衣冲了过去,猛拍西屋房门:「二弟,怎么回事?」
里面传来清晰的雨水冲击声,他与随后赶来的薛柏对视一眼,大概猜到屋顶塌了,却不知有没有砸到人……
叶芽在被薛树抱到一旁时就恢复了镇定。知道薛松他们一定会过来询问,她飞快地穿好衣裳,一边让薛树赶紧把被缛抱到地上去,免得被雨水淋到,一边穿鞋下地,只是刚要迈步,腿忽的一抖,若非她及时扶住炕沿,恐怕已经摔倒了。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树,忍著不停哆嗦的双腿去摸放在柜子上的火石,还没点著,外面脚步声起,紧接著就传来薛松急切的拍门声。这种时候,她也顾不得散乱的头发了,胡乱扯了扯衣摆,摸黑去开门。薛树抱著一堆东西,根本帮不上忙。
屋子里虽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却也是极暗的,眼睛在习惯黑暗之前根本看不清楚。房门打开的那一瞬,薛松大步冲了进去,不料正好撞在来不及走开的叶芽身上,感觉她被自已撞得要朝一侧跌倒,他心里一急,本能地伸手去扶,却不想错估了她手臂的位置,大手不小心碰到一处绵软的丰盈。
从未有过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好像被烫到一般欲缩回手,可到底情况危急,藉著夜色的掩饰,他不动声色地以最快的速度将手移到她手臂处,用力一托,便将人扶正了,声音无比平静:「弟妹,你没事儿吧?」待她站稳,马上收回手。
薛松的动作特别快,又是轻触急退,叶芽心中担忧屋顶,根本没发觉胸前敏感被他碰到了。她一边暗骂自已太娇弱,薛树只进去了那么一会儿她的腿就酸软抖个不停,一边开口安慰薛松:「没事没事,大哥你别著急,阿树也没事,就是炕头那里的屋顶塌了。」转身去点蜡烛。
烛火颤巍巍地摇曳,火苗从小到大,照亮了屋子。
东边炕头一片狼藉,落满了被雨水浇烂的茅草,更糟糕的是,随著倾盆暴雨无情地往下落,屋顶那个大洞西边的茅草也松动了,陆陆续续往下掉,眼看小半个屋顶都没法要了。
薛松叹口气,本以为还能再坚持三四年的,没想到一场暴雨就要让这座茅草屋提前坍塌了。
他又仔细察看了一下屋顶,确定不会影响到灶房,回头对叶芽道:「弟妹,你跟二弟把被缛搬到东屋去吧,然后你先歇下好了,我们把地上的东西挪过去,也就睡了。屋顶破的太厉害,今晚肯定没法补……弟妹,你先将就几晚,我会尽快修好的。」
村里没有太多讲究,大多数都是一家人睡一个炕,特别是冬日天寒地冻,农家又没有那么多木柴好烧,为了集中取暖,一般都只用一边的锅做饭烧菜。当然,如果儿子成家了,肯定得跟媳妇孩子分住一屋的,若是有钱讲究的人家,也会早早让姑娘们单住一屋。薛松不知道叶芽能否习惯几人睡大炕,奈何他们家就这两间能睡人的茅草屋。
叶芽打小就跟爹娘睡一个炕,自然习惯,可,可让她跟薛松和薛柏睡在一个炕上,想想就够难为情的。但她也明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低头跟薛松说了句「没事的」,便跟著薛树过去了。
「大哥,要不要在炕中间挡点什么?」待两人离开后,薛柏凑在薛松身前道。
薛松面无表情地看他:「挡什么?」
薛柏不自然地咳了咳,主意是不错,但家里还真没有可用的东西。柜子里倒是有闲置的布,可要想把布挂起来,既要裁剪又要往屋顶窗子上敲钉子,这样一番大动干戈,反而会让她更不自在吧?
见他不说话了,薛松沉声道:「搬东西吧,别想些用不著的,一会儿老老实实睡觉就行。」四人睡一炕,弟妹怎会允许二弟犯傻?
「我没想……」薛柏低声辩解了一句,见大哥已经头也不回地去搬衣柜了,只好闭了口,走过去帮他。
那边叶芽进了东屋,把被缛铺在最东头。
薛树站在地上看著她,很是不解:「媳妇,为什么放到那么远啊,挨著三弟的不就行了。」
媳妇没来之前,他们哥三个睡在一起,被缛都是挨著放的,然后每到夏天,三弟会搬到西屋去睡,方便他复习功课。现在媳妇把他们的被子放到那么远,都快挨著东墙了,中间空出好多,看著真别扭。
叶芽闻言瞪向他,见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短裤,不知为何就想到刚刚只进行到一半的欢好,怕他一会儿还要闹,忙趁那两人未过来之前对他道:「阿树,晚上睡觉不许你抱我,不许喊我牙牙,更不许你胡闹,知道吗?」
薛树震惊地张大了嘴,「我不!我还要进去!」他才刚尝到一点滋味,媳妇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叶芽就知道他一定会不老实,顿时又气又急,「跟你说不清楚,反正不许你……」
「二哥,帮我们掀一下门帘!」薛柏带著喘息的声音忽的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她的话,叶芽连忙闭上嘴,警告性地瞪了薛树一眼。
薛树看看门帘,再看看坐在炕头不敢说话的媳妇,目光闪了闪。
他发现了一件事。媳妇就像村里常常喊他傻子的那群坏孩子一样,特爱悄悄训他欺负他,一旦大哥或三弟来了,她就不说话了。哼,是她说今晚让他进去的,现在又想反悔,那,是不是有大哥和三弟在场,替他撑腰,她就不敢欺负他了,她就得说话算数,让他进去?
他没有答应不碰她,只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叶芽傻了,他那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单独问他,他跟著薛松二人同进同出,哪怕把西屋的东西都搬过来了,他也是最后洗完手进来的。那时候,那时候她已经缩在被窝里装睡了。
不知是谁吹灭了蜡烛,屋子里暗了下来。
叶芽终于松了口气,她悄悄把被子往下拉了一点,呼吸新鲜的空气,一直在被窝里缩著,闷得厉害。
「媳妇,你还没睡著啊?」薛树坐在旁边的炕沿上脱鞋,见她一点一点把脑袋伸了出来,有点吃惊地问道。进门时,媳妇整个人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还以为她睡著了呢。
那一刻,叶芽真的很后悔为何没有再多坚持一会儿。
就在她咬牙琢磨要不要解释一下时,忽听薛松道:「二弟,早点睡觉吧,别说话了。」声音低沉,不容拒绝。
大哥真好,叶芽攥著被角想,他一定是怕自已尴尬吧,这么体贴的男人都娶不到媳妇,真是可惜。
然而她马上就没有心思多想了。
熟悉的宽阔胸膛从身后靠了上来,紧紧贴著她,一只温热的大手飞快地摸进她的中衣,拨开她的肚兜,迳自握住一团揉弄,几乎同时,他那粗热的东西也抵在了她的臀缝间,轻轻磨动。
她浑身发软,趁还有点力气,她推他,他反而搂地更紧,用他火热的唇咬她的耳朵。
她不敢训他,怕被他们听见,只好一点一点往旁边挪,想要躲开他,可他却厚著脸皮追著她,直到把她逼到墙边,眼前是清凉的土墙,身后是他贴得密密实实的胸膛,再也无法挪动分毫。没有办法,她只好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往外拉,甚至用胳膊肘轻轻撞他,用脚踢他缠上来的腿,轻轻的,因为她不敢闹出太大动静。
「牙牙,你弄疼我了……」薛树的胸骨被她撞了一下,很疼,他委屈地小声抱怨。
可此时此刻,哪怕再小的声音,在叶芽听来也无异于五雷轰顶,把她劈得浑身僵硬,脸热的快要能煎熟一个鸡蛋了!
一阵漫长的沉默后,她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凑在他耳边细声低语:「阿树,别说话好吗?」 她现在根本没有发出声音,完全是靠吹气勉强吐出字眼来,所以嘴巴张的就比较大,但她还是担心被薛松他们听见。
「那你别打我了。」他同样做贼似的答,热气扑进耳里,酥-痒难耐。
「那你别碰我,好好睡觉!」她细若蚊呐。
「我不,你说让我进……」他声粗气重,说到一半被叶芽摀住了嘴,她可怜兮兮地央求:「今晚不行,下回,下回一定给你。」
「下回是什么时候?」他将信将疑。
叶芽垂下眼帘,「等咱们俩单独睡一个屋吧。」她隐隐觉得,这个答案大概无法让他满意。
果然,薛树将她抱得更紧,「我不,我现在就要!」一边吹气说话,一边用他的坚硬顶她的小腹。
叶芽很慌,轻轻握住他,「这样行吗?」
如果不是刚刚体验过被她下面紧紧裹住的滋味,薛树一定会点头的,但是现在,这就好比是馒头和肉包子,有肉包子可以吃,他才不想继续啃馒头,况且这是媳妇自已答应他的,大哥说过,答应人家的事就要做到,媳妇不能欺负他,至少在这事上不行。
他藉著她的手快速动了两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拨开她的小手,喘息著解她的衣裳。
叶芽快被他弄哭了,眼看肚兜都被他解开了,知道他非得今晚满足不可,只好退一步,「等会儿,等大哥他们睡著好不好?」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让步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窝在他肩窝,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轻轻颤抖著。反正薛树已经得逞了,他决定让她一次,便只脱了她的衣裳,一动不动地抱著她,低头在她耳边道:「好,咱们等他们睡著了再弄。」
叶芽不说话,靠著他的胸膛,闭上了眼睛。
她希望时间一长,他会忍不住睡著了,可她低估了他的耐性,或是低估了他对那事的痴迷,当她都快坚持不住睡过去时,忽的被他一声试探性的「大哥」惊醒。
「你喊什么!」她飞快地堵住他的嘴,几欲魂飞魄散,再无半点睡意。
薛树抓住她的手,小声道:「我看看大哥有没有睡著啊?要是我叫他他都不答应,那他就是睡著了。」叫完大哥再叫三弟。
叶芽气得想要掐他,又怕他疼得瞎叫唤,只得咬牙骂他:「不许叫,你乖乖等我开口就行了。」笨死了,就算薛松他们还醒著,也不会应他吧?
不理会他委屈的嘟囔,她凝神倾听西炕头的动静,然头上是他略急促的呼吸,耳朵贴著他砰砰砰跳动的胸口,根本什么也听不到。再加上她方才似乎睡了一会儿,窗外又大雨辟里啪啦地下著,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判断时间过了多久的法子。
薛树忍不住了。
他钻进被窝,准确地埋在她因侧躺著而更显丰盈的胸前,含住顶端的小葡萄吸-吮。不让他说话,不让他进去,那亲亲摸摸总行了吧?
叶芽呼吸一紧,伸手去挡。
被窝里传来一声闷闷的「牙牙」,她慌忙躲开,于是他又凑了上去,吸吮舔舐间发出暧昧的砸吧声,就像娘亲小时候喂弟弟吃奶一样。
叶芽快要羞死了。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偏偏越是羞愧越是紧张,被他玩弄的身子就越敏感,他的手他的唇舌他的下巴,他的呼吸他的舔舐他的抚摸,都无比清晰地沿著娇嫩的肌肤涌上来,她抑制不住地颤抖。
薛树下面胀的厉害,他一边亲著,一边摸了摸她的那里,湿湿滑滑,好多水儿。
想到进去的美好滋味,他慢慢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不顾她的推搡,压在她身上,趴在她耳边乞求:「牙牙,我好难受,快让我进去吧!」那里已经对准了她。
叶芽早已被他折磨地快要发疯,她现在只能摀住他的嘴,「阿树,别出声,好吗?」她可以认定他们睡著了,只要他不说话,只要她引导著他慢慢来,甚至忍受他的莽撞,她都觉得她可以让他很快结束这场疯狂的欢好。
薛树点点头,叶芽放心地收回手。
可下一刻,他禁锢著她的腰狠狠挺入,若不是她及时摀住了嘴,恐怕就要叫出声了!
有点疼,更多的是酸涩的肿胀,想到那样大的物事全部进了她的身子,她就紧张地要命。偏偏在这样的夜里,她不能求他慢点,不能动手推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摀住自已的嘴,不发出半点声响。
然她到底经历的少,这种事情,哪怕两人都不说话,又怎会没有声音?
他在她身上快速挺动著,一下又一下,轻轻重重,身体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夹带著硬物搅动水儿的暧昧音律。薄薄的被子随著他大力的晃动渐渐脱落,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被他大手揉捻的椒-乳,一只无力承受著蹂躏,一只轻轻晃动著,而它们的主人,早已发鬓凌乱,香汗淋漓,小手捂著嘴,不让自已出声,却不知道她轻轻的鼻音是多么的勾魂儿,特别是在他突地深深挺入时,那抑制不住的哼喘简直就像最好的情药,诱得人想听更多,诱得人越发大力入她。
漆黑的夜遮掩了他们交缠碰撞的身子,却阻挡不了他们发出的声音飘散。
奈何他们沉浸在汹涌如潮的欲望中,一个只知道尽情享受久违的酣畅,粗粗喘息,一个被他的热情化成了水儿,细细娇喘,自然听不到他们亲密的声音,更听不到,旁人乱了的呼吸。
薛柏恨自已为何没有睡在最里面,如果离他们远一些,他大概就听不到之前那一番亲密的低语,就听不到如此激烈的战况。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自动在脑海里勾勒他们的动作,就不知道二哥抬起了她的腿放在肩上,就不知道她在他身下无助的反抗,却换来二哥更疯狂的挺入。如果听不到,他就不会慢慢将自已想像成二哥,想像若是她在他身下,他会怎么样,大概,也会像二哥一样吧?
那里胀的厉害,他难受,难受到想要复上去,但他忍著没有动手,因为他觉得那样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他试著转移注意力,忽的苦中作乐笑了一下,好在,他不是一个人,还有大哥在陪著他承受煎熬。
拜常年打猎锻炼出的好耳力所赐,薛松虽睡在炕头,薛柏听到的,他也都听到了。
他把手放在胸口,想要压住那急剧跳动的心。可惜事与愿违,那里跳的越发厉害,然后,他竟然忆起之前碰到她的那一瞬,虽然相触时间很短很短,他却可耻地记住了那充满弹性的绵软丰盈,哪怕隔著衣物,他也感受了一点凸起,二弟刚刚含著的,就是那里吧?
他没见过女人的身子,无法想像她衣衫里面的模样,可也正是因为没见过,他才会放纵自已随著二弟的动作,慢慢将自已想成他,而当他羞愧地从那靡乱的幻想中醒过来时,他已经进入了她,就像二弟那样,声粗气重地狠狠挺入……
「嗯……」又一声无法压抑地娇喘飘了过来。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薛松绝不相信那样温柔爱害羞的她会发出这样又娇又媚的声音。
怪不得二弟叫她牙牙,娇娇的,的确很配。
他动了动唇,试著无言地唤了一声:牙牙……
不行,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薛松懊恼地抓了一下胸口,想要面朝墙躺过去,又怕惊动二人,只好继续保持原样,平躺著。平躺著,不受控制的那物就抵在了薄被上,诱惑著他去蹭一蹭。
好在他忍住了。
等著吧,等著吧,二弟折腾够了,他们就可以睡著了。这个没有半点眼色的家伙,他明天非要打他一顿,竟然强迫她这样,似哭似泣,她一定难受死了吧?
但他们是什么时候睡著的呢?
薛松和薛柏是何时睡的,叶芽不知道,她只知道身上的男人不知疲倦地撞著她,她第一次颤抖著泄身的时候,他等了一会儿便抬起她的腿举到肩头,大手托著她的臀瓣越发深入,那时候她已经溃不成军了,脑袋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大哥和三弟都睡了,她不能发出声音惊醒他们。
后来她就睡著了,等她再次醒来时,身子紧紧贴著墙壁,整个人完全缩在薛树怀里,而他,正一手揉著她的一团,一手插在她腰下,轻轻缓缓的自她身后进出著,很慢很慢,慢慢送进去,慢慢抽出来,好像终于吃饱了一样,可以静下心来细细品了。他品的美,她却难受的厉害,巴不得他快点深深入她,不要那样温柔地折磨她,里面,里面好痒,她要他……用力一点。
她迷迷糊糊地记得,她好像不耐烦地朝后动了一下,迎接他,然后他就疯起来了,将她脸朝下压在下面,沉重火热的健壮身子紧密地伏在她身上,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撞著她。他一疯,她就只能沉沦,只能听他在她耳边粗喘,任由那汹涌的快感将她淹没。
她不知道这场疯狂是何时彻底结束的,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听见,她无暇顾及,她再也没有半点力气,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