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87.

再冷的天,再大的冬风,都无法打消村民迎接新年的兴奋,到了腊月底,家家户户都开始了各种忙碌。

小年先美美的吃一顿,接下来扫房糊窗户,洗衣服被套门帘子,杀鸡杀猪炖肉,里里外外收拾干净,预备年前年后的亲戚宴请……

薛家的猪还小,叶芽不舍得宰,薛松便只杀了两只鸡,然后从同村宰猪的人家那里买了二十斤猪肉。

叶芽嫌他买得太多浪费钱,薛松不说话,只看著她笑。

二十九那天,村里卖咯扎的王家,派他家娃子将叶芽定的十五张咯扎送了来。吃过午饭,叶芽便开始做咯扎签子。

薛家这哥仨,薛松对小时候过年的事还有些记忆,薛树和薛柏早忘了干干净净,以前过年,他们就扫房洗洗衣裳,最多吃几顿肉,哪有心思搞那么多花样?二婶家请客,他们也只是到点去吃饭,只会吃,不会做。如今有了媳妇,看媳妇做菜都是种享受,所以叶芽刚把炕桌搬到西屋炕上,哥仨就分别占据了另外三面,一副要旁观的样子。

经过之前半个月哥仨对她的刻意「磨练」,叶芽已经略微习惯他们这种阵仗了,而且一想到他们喜欢看她做菜是因为早早没了娘,她就舍不得赶他们走。

卷签子挺费时间的,外面又太冷,所以要在屋里弄。叶芽把菜板搬到炕桌上,调好面糊放在一旁,然后挺直背脊跪坐在炕边,开始忙碌起来。细细的肉馅儿在外面就剁好了,里面加了葱蒜,还有切下来的咯扎边角,叶芽本想打个鸡蛋进去的,想起薛柏不爱吃,就没放。

她把切成长条的咯扎层层堆叠在一起,上下两张之间错开一指多宽。

「媳妇,你没有对齐,我帮你弄!」薛树伸手就要帮忙。

薛松及时拉住他,指著空出来的那条边角道:「别捣乱,就是要这样,一会儿还要往这里涂面糊呢,好好看著吧。」

薛柏静静坐在一旁,认真地看著叶芽。因为要做菜,她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两截细白丰润的手腕,却越发显得那被冻红的十指纤细可怜。虽说每家媳妇冬日做饭都要这样,可他就是不舍得她冻著。今年是没有办法的事,以后……算了,先好好准备院试吧,没有功名之前,一切都是空想。

叶芽见薛柏对著她发呆,疑惑地眨眨眼睛。

薛柏朝她灿然一笑。

叶芽红了脸,再也不敢分心。

叠完层层咯扎,在各层上面特意留出的地方一一涂好面糊,叶芽用筷子将肉馅夹到咯扎没有涂面糊的那一端,同样是堆成一指宽厚,摆成长长的一条,摆好了,将咯扎往上卷,卷到上面与涂面糊的地方粘牢,这一根就算卷好了。先放在一旁,等全都卷好后,再切成小手指那么长的几段即可。

叶芽估摸著时间,习惯性地让薛树去西锅烧油。

薛树不太想去,可薛松和薛柏明显没打算帮他,媳妇又不使唤他们,他撇撇嘴,「那一会儿我要先吃!」

「嗯,最先给你吃!」叶芽笑著看他。

薛树出去后,薛柏突然道:「二嫂,明天就不要烧西锅了,咱们都在东屋守夜,把炕烧热乎一些,省著半夜冷,到时候你和二哥直接在那边睡下就成。」

「你们往年都守夜吗?」叶芽吃惊道。大年夜的确有守夜习俗,可大冬天的,没有多少人真的就坚持熬到半夜,顶多一家人热闹热闹,比往常睡得晚而已,她小时候差不多吃完饺子就睡了。

「嗯,这是大哥定下来的。」薛柏笑答。

薛松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垂下眼帘。

叶芽当他默认了,也就没有多想,低头继续卷签子,所以没瞧见薛柏唇角的偷笑。

签子都卷好了,油也热了,全都放进锅,炸成浅金黄色,捞出控油。

薛树迫不及待地想吃,叶芽拦住他,指著锅里剩余的二十来个道:「等会儿吃那个,这些还没熟呢,留著以后吃。」说完,将一大盆还滋滋响的签子放进橱柜。

又等了一会儿,签子已经成了金黄色,有点要发焦了,叶芽这才将它们捞到盘子里,先给哥仨尝个鲜。

咯扎签外皮酥脆,肉馅咸香,薛树大呼好吃,也不嫌烫,一连吃了三个。

薛松收拾完桌子,将菜板放回原处,让薛柏把签子盘端到屋里去,他则拿温热的湿帕子给叶芽擦手,「好了,累了半天了,擦擦手,咱们去屋里坐著吧。」

叶芽要自已来,可她怎么挣得过薛松的大手?

这日下午,四人在炕头先美美的小吃了一顿,第二天便是大年三十,晌午叶芽做了六个菜,红烧排骨,炖鸡,炸带鱼,炸签子,腌白菜炖冻豆腐,还有一盘红亮亮的炒花生米。一家人吃的十分开心,除了花生米几乎没怎么动,其他五样都吃光了。

饭后,薛树刷锅,春杏姐弟过来了,叶芽跟他们在一起说话。

人多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时间就好像一下子快了似的,转眼外面就要暗了。叶芽赶紧把两人赶走,开始忙著包饺子,好在薛树说过,他们哥仨都会包饺子,那天黑之前应该能包完今晚和明早两顿的。

可是,等到她拌好馅儿,杆好饺子皮,亲眼看到哥仨捏出来的饺子时,整个人都傻了。

薛松捏的饺子,咳咳,很结实,一看就不会露馅儿,可那形状,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包子!

薛树捏的饺子,又长又扁,根本站不住,他一松手,饺子就倒在了面板上,像只没精打采的小耗子。

薛柏捏的饺子,模样还勉强入眼,可他的动作太慢啊,特别是最后合拢饺子皮时,他在那里捏啊捏个不停,生怕饺子进锅后会破开似的,但他怎么就不想想,他塞那么多的馅儿,皮儿能不撑破吗?

她当机立断,难得底气十足地吩咐哥仨:「大哥,你去那边儿捏元宵吧。阿树,你去外面烧水,三弟,你,你看著我是怎么捏的,不用放那么多馅儿。」说完,开始飞快地包饺子,再耽搁下去,天就黑了。

哥仨互视一眼,薛松有些脸热,端起黏面盆子挪到面板另一头,薛树委屈地出去了,薛柏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叶芽旁边,可如玉的脸上也浮上了淡淡的红。

四人分工,总算在夜幕降临之前忙完了,不过,等他们吃完热腾腾的饺子,天也彻底黑了。

「媳妇,咱们回屋睡觉吧。」薛树刷完锅,进来喊叶芽。

叶芽正要去西屋搬被缛过来呢,闻言不由一愣:「不是要守夜吗?」

薛树比她还茫然:「为啥要守夜啊?我困了,我要睡觉!」

饭前叶芽在哥仨面前建立的那点威信,顿时消失殆尽。

心砰砰砰乱跳,她看也不看薛松和薛柏,挪到炕沿儿就要下地。

薛松无奈地叹口气,伸手将要逃跑的小女人捉了回来。

叶芽越发紧张,低头在男人怀里挣扎:「大哥,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牙牙别闹了,真的只是一起守夜而已,放心吧。二弟,你去把你们的被缛搬过来,等守夜结束,你们俩就在这边睡下,那边今天没烧火,炕冷。」早晚都要睡一个屋的,有什么比守夜的机会更合适?

「媳妇?」薛树见叶芽好像不愿意的样子,有些为难。其实他在哪屋睡觉都没关系的。

叶芽刚想拒绝,忽听薛柏平静地道:「二嫂,真的只是守夜,你不要多想。我和大哥过完十五就走了,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多,你陪我们多待半晚,说说话都不行吗?」

声音平静,却带了一丝乞求。

叶芽心生不舍,咬唇想了想,点点头。大哥再想那事,也不可能在今晚乱来,三弟呢,他似乎根本不想,她没什么好担心的,至于薛树,他很容易犯困的,等会儿说说话,他肯定熬不住就先睡了。

她答应了,薛松再也没有理由抱她,将她放在自已身边,此时炕桌还没有撤下去。

既然决定了,薛树就去拿东西。

「媳妇,咱们被子放哪?」

「放中间吧。」薛松抢先答,说完起身,将他的被子往东边挪了挪,薛柏却也跟著把他的拽了过来,将炕头让给薛树:「二哥跟二嫂睡炕头,热乎。」

薛树哦了声,放好被子,顺势在炕桌西边坐下,见叶芽跪坐在对面大哥和南面三弟的中间,他嘿嘿笑著招呼她:「媳妇,北边炕沿冷,你过来,我抱著你。」他已经困了,要是抱著媳妇,说不定能坚持的长一些。

恰在此时,外面远远传来一声更响。

薛柏心中一动,笑著提议道:「二哥,现在二嫂可是咱们三人的媳妇了,可不能只让你一人抱著。」

「三弟!」叶芽都快抬不起头了,她快速在北边坐好,侧对著门口:「我自已坐,谁也不用你们抱。」

薛树不依:「我要抱媳妇,要不我会睡著的!」

「那你先睡好了!」叶芽没好气地回他,真是越来越胡闹。

「可我现在还没困到要睡觉呢,我要跟你们一起守夜!」薛树大声说著,想到刚刚大哥抱了媳妇一下,他起身就将叶芽拽到了怀里,让她侧坐在他腿上,紧紧搂著她,然后得意地朝薛松哥俩笑。

不待叶芽抗拒,薛柏又道:「那这样好了,二哥你先抱著二嫂,等敲了二更,就让大哥抱著,三更后给我,如何?」

「三弟!」叶芽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从薛树怀里抬起头,恼怒地瞪著薛柏。

薛柏没有半点做错事的心虚,唇角带笑看著她,一双桃花眼在烛光里越发温柔多情:「二嫂,难得过回年,你就答应我们吧,再说,一会儿夜深风大,你身子弱,我们抱著你,你就不冷了。」

叶芽没想到薛柏会这样说,她不敢再看他,知道跟他讲不清道理了,求助地看向薛松:「大哥……」

她娇娇小小的被薛树箍在怀里,俏脸通红,可怜兮兮地望著他,杏眼氤氲,仿佛噙著两鸿秋水般,盈盈动人。薛松本来有点不舍勉强她的,可一想到二更后她就会来到他怀里,能足足抱她一个时辰,斥责两个弟弟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片刻,他低声安抚她:「抱就抱吧,别冷著。」说完,看向薛柏,转移了话题。

薛柏强忍笑意,不去看叶芽错愕的表情,很是认真地与薛松说话。

薛树也不管真懂还是假懂,立即加入他们。

叶芽呆呆地像个孩子般被薛树抱著,听他们哥仨说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恨恨地瞪了一眼薛松和薛柏,反身埋在薛树怀里装死不说话。既然他们要守夜,他们守去好了,她睡觉,管他谁抱著,她睡觉了!

可她也只是这样想想,做个动作装睡骗他们而已,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睡得著?

慢慢的,听著哥仨不同却都好听的声音,她渐渐平静下来,反而没有那么生气那么羞恼了。

过了年,大哥要去镇上,三弟如果院试过了,很快就要去县城读书,然后就是秋试,若中了举,马上就要准备来年的春试,算上去府城京城的时间,他还能在家里待多久?四人还有几次这样聚在一起闲聊的机会?

心静了,软了,等薛柏再次试著与她说话时,叶芽小声应了一句。

有第一句就有第二句,在薛柏耐心地诱使引导下,叶芽不知不觉就从薛树怀里抬起头,自然而然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当中。她全身放松地靠在薛树的胳膊上,小脚插在被缛下面,不可否认,被男人抱著,哪怕夜深了,空气冷了,她也没有觉得冷。

烛火摇曳,一点点燃著。

未到二更响,薛树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薛松和薛柏把炕桌挪到最东边,让薛树先睡觉。

于是,轻松的气氛被打断,而且马上要被薛松抱著,叶芽又紧张了,小声劝他们也睡吧。

薛松直接将人扯到怀里,用行动告诉她他的想法,更让叶芽意外的是,薛松让薛柏把蜡烛熄了。

「二弟睡觉,屋子亮著他睡不舒服,一会儿你们两个说话吧,不用管我。」

叶芽本能地觉得不妥,可薛柏已经吹了蜡烛,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静了一会儿,薛柏继续侃侃而谈,只是压低了声音。

叶芽小声应和著,心思却全在身下,那里,有熟悉的硬物抵著她,越来越明显。

她掐他稳稳环著她腰的大手,薛松则含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探进了她的衣摆。叶芽稍微反抗,他便用力咬她一下。叶芽没有办法,很快就在久违的逗弄中软了身子,呼吸有些不稳。她只好不再管他,努力集中所有心思与薛柏说话,免得被他察觉。

却不想,男人得寸进尺。

他恣意抚弄她的丰盈还不够,竟然双手掐在她腰间,试图褪去她的裤子!

叶芽压下心中的惊呼,扶住桌子欲起身:「三弟,咱们也睡吧,大哥一直没说话,估计也困了。」她知道他听得见。

薛松的确听得见,他也如她所愿让她起身了,可也只是让她起身而已,趁那短短的功夫,他藉著他们的说话声,藉著她衣衫蹭动的动静,迅速无比又尽量轻柔地褪下了她的裤子,然后将人拽回怀里:「你要去做什么?渴了吗?」

「啊……渴了,大哥,我去喝水,你让我一下。」他如此大胆,叶芽惊呼出声,连忙顺著他的话掩饰,呼吸却一下就乱了。

薛松装聋不说话,一边在两人的衣衫掩盖下摩挲她光滑的腿,一边悄悄解自已的腰带。她刚坐到他怀里的时候,他就想要了,回家这么多天,三弟不知为何在忍著,他也就没有理由跟薛树抢她,更没有机会偷要,现在难得正大光明抱著她,难得夜黑不见五指,他想要。

「二嫂渴吗?我去给你舀水。」薛柏哑声道,不点蜡烛,摸黑下了地。

他一出门,叶芽和薛松几乎同时行动,叶芽推他挣扎要起身,薛松迅速将裤子褪到膝盖处,然后搂著她的腰将她拉回怀里,却稍稍悬著一段距离,叶芽惊慌失措,他已扶著早已蓄势待发的硬物对准了渴望已久的娇嫩之处。

「大哥……」她才刚刚喊出口,他已经扭头堵住她的嘴,在她本应高高的却被他吞下的惊呼声中按下她的腰,一铤而入。

叶芽全身绷紧。

哪怕身子早在他之前的撩拨中做好了准备,她还是痛苦地眉头紧皱,除了最开始的痛呼,那里胀得她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的本来就粗长硕大,这个姿势又那么深,从未有过的深,好像要顶到她肚子里一般,她难耐地仰著头,不敢动弹一下,「大哥,难受,我难受……」她细声求他,带了哭腔。

大冷夜,薛松头上却冒了汗。

「等,一会儿就好了……」他只能这样劝她。她一定不知道,他有多么煎熬,多想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要她,可三弟马上就要进来了,可她喊难受不舒服,他就只能抱著她一动不动,慢慢等著她适应,在她紧致的娇嫩中承受那里自发的一次次紧裹吸咬,享受又折磨。

门帘响动,不管多舒服还是多不舒服,两人同时控制了呼吸。

薛柏手里拿著葫芦瓢,慢慢走到炕沿前,「二嫂,把你的手给我,太黑了。」

叶芽现在面朝西坐在薛松怀里,以这个姿势,要想转身,必须薛松也跟著动。她不敢让他动,尽量平稳地应了声,伸出手去接。

「啊……」

她才伸手,薛松就托起她的腿朝炕沿那边转了过去,明显又胀大了的物事突然磨她的娇嫩顶她的花心深处,叶芽忍不住叫出了声。

伸出去的手被温热的大手稳稳握住,薛柏的声音低沉沙哑:「二嫂小心点,别摔了。过来,我喂你喝水。」

下面好不容易稳住了,叶芽马上又被薛柏的话吓到了,她试著甩开他的手,薛柏却道:「二嫂,水太冷,我怕你喝了肚子疼。放心,我已经漱过口了。」话音刚落,眼前响起喝水的声响,下一刻,手上传来一股大力,叶芽不受控制地倾身向前。腰被身后的男人扶住了,脸却被地上的男人捧住了,温热的唇刚复上她的,下面就被轻轻顶了一下,她忍不住开口,略有些凉意的水便被薛柏灌入她口中。

她的脸很烫,唇很诱人,薛柏恋恋不舍地离开,低笑道:「二嫂,大哥听不见,你说他知道我们刚刚做了什么吗?」

无法言喻的禁忌刺激瞬间蔓延到全身各处,叶芽脑海里一片空白,薛松听得见啊,他……

「三,三弟,你别说了,快点上炕吧,别,别冷著。」她盼望他快点回来,那样薛松应该会收敛一些。

「好。」薛柏轻声应道,抬脚离开。

「大哥,别这样……」

「牙牙,你现在好紧,你听听,三弟喂你的水都流出来了……」薛松托起她圆润的臀瓣,趁薛柏进来之前,狠狠套弄起来,水儿被捣弄的暧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极其突兀。

叶芽急的眼泪都出来了,哪怕她摀住自已的嘴,依然能听见自已被他撞出来的哼声。

「牙牙别叫,三弟要进来了。」薛松在她耳畔吹气,停止了孟浪的动作。

薛柏却只是掀开门帘,对叶芽道:「二嫂,我去后院一下,时间会长些,你们别不等我就先睡下啊,我还没有抱你呢。」说完,不等叶芽回话,他就出去了。

「大哥,不要了……」人一走,叶芽哭著求道。

「放心,我很快的。」薛松喉头滚动,直接脱了裤子,然后在叶芽的惊呼声中,穿鞋下地,抱著人去了西屋。一进屋,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将人扑倒在炕褥上深深撞了起来。叶芽哪还顾得上炕褥的冷,她早已经被男人点燃了,抓住薛松的衣摆咬在嘴里,呜咽著随他的大力挺刺沉沦。

或许是许久没有弄过,也可能是受到的刺激太强,再加上没有刻意忍著,薛松很快就交待了。根本不敢耽误,待那销魂的快感余韵退去,他匆匆抱著浑身绵软的叶芽赶回东屋。重新坐下,他用他的短裤替她擦拭,刚给她穿好裤子,薛柏就进来了。

叶芽埋在薛松怀里装死,空气里飘散著欢愉过后的味道,薛柏会察觉吗?

「外面好冷……二嫂,让我抱抱你吧,抱一会儿就睡觉了。」薛柏脱鞋上炕,小声道。

薛松松开了手。

叶芽知道他的意思,气恼地拧了一下他裸著的大腿。去吧,刚刚与薛松那样,现在马上就要被薛柏抱著,她实在难为情,不去吧,三弟会不会以为她不愿让他抱?

罢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哪想她刚要起身,炕头薛树突然坐了起来,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著:「炕好热,好难受……」

身后传来轻微的震动,是薛松在偷笑。

他笑什么啊?叶芽纳闷地想,定是今天东锅烧太多的火了,薛树不习惯。

「二哥,你去我被窝睡吧。」黑暗里传来薛柏平静淡然的声音。

「嗯……」薛树掀开被子,摸索著拽下薛柏的,眯著眼睛躺了进去。被子清凉凉,他舒服极了,很快就又睡著了。

等到那边传来薛树绵长的呼吸,薛柏直接挪到薛松旁边,将叶芽接了过去。

薛松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薛树先睡了,他们任何一人都可以搂著她睡觉啊!

他懊恼地握拳,怪不得薛柏让他先抱著她!这个狡猾的家伙!

可刚刚薛柏已经帮了他,他已经要了她一次,难不成他当大哥的,还要跟弟弟抢吗?

他忍不住敲了一下薛柏的脑袋,无奈地绕过炕桌,钻进被窝。

屋子里再次恢复了静寂。

薛柏紧紧抱著叶芽,脸贴著她的脸,低声喃喃:「二嫂,你脸好烫,是因为被我抱著吗?」

叶芽心跳如擂鼓,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很热,有薛松的原因,也有被他抱著的原因,哪个多哪个少,她分不清楚。

「二嫂,我早就想这样抱著你了,你跟我梦中梦到的一样轻,一样软……」薛柏亲她的鬓角,一下一下。

叶芽真的渴了,她情不自禁地吞咽,怕被他听见,她提著心放慢了动作。

「二嫂,你好傻……」薛柏低低地笑,捧住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他解开了她的外衣。厚厚的冬衣从她身上褪去,她冷,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叶芽闭上眼睛,他终于也想要她了吗?可她才跟薛松那样啊,下面甚至还是湿的,他会不会察觉?

「二嫂,今晚跟我睡吧,让我抱你睡一晚……」

他在她耳边低语,叶芽又冷又热,她紧张,她想的,可她怕。

薛柏亲亲她的脸,放下她,轻轻将炕桌放到地上,然后跨过老老实实睡觉的两人,将西炕头闲置的被缛抱了过来,铺好,他掀开被子。叶芽乖乖地钻了进去,躺好后紧张地往里头缩,直到被墙壁挡住无处可躲。

薛柏随后宽衣解带。他进来,抱住她,闭著眼睛闻她发上的清香。

叶芽忐忑地等待著,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直到紧紧抵著她的昂扬慢慢平静了,叶芽的期待终于变成了浓浓的失落。

她很委屈,他到底想要怎样?如果真的不想,就不要撩拨她啊?

怀里的肩膀忽的轻颤,薛柏大吃一惊,他摸上她的脸,果然一片湿濡。

「怎么哭了?」他低头亲她的眼泪。

叶芽猛地推开他,起身就要离开。她怕不怕期待不期待是一回事,他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他不要她……

薛柏忙将人拉了回来,翻身压在她身上不让她躲,「到底怎么了?」

叶芽咬著唇不说话,也不让薛柏亲她,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哪怕看不见,薛柏也能凭著几次接触和躲闪想像,她定是一副委屈的模样。

他是聪明人,很快就想明白了。

「二嫂,是我错了,没有跟你说清楚。」他搂紧她的腰,让她感受他因她而起的变化。

叶芽心中一颤,他明明很想的啊,该不会是……

正胡思乱想著,薛柏俯身,在她耳边道,「真傻,我当然想要你,想的快疯了,可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也都是空话。二嫂,你再等等,我一定会为你考个功名回来,让你知道,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就算有再好的亲事,我心里,也只有你,不会为任何人动摇。二嫂,等你信了,你再给我,让我好好要你,好吗?」

原来他竟是这样想的……

叶芽为自已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又替他心疼,「三弟,我信你的,就算没有功名,我也信你的。」

「那二嫂的意思是,现在就想让我要你吗?」薛柏暧昧地低语,故意隔著中衣轻轻顶了她两下。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芽脸如火烧,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

「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薛柏狠狠地亲她,直到快要无法呼吸,才艰难地从她身上下来,抱住她不敢再动。

这一回,他虽然没有要她,叶芽心里却甜丝丝的,她依在他温暖的怀里,在男人温柔的轻抚中,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