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扩张野心的日益膨胀,蓄谋已久的七七事变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野心勃勃的日本帝国主义,仰仗着飞机大炮等武器上的绝对优势,疯狂野蛮地占领了卢沟桥以后,又毫无掩饰地采取速战速决战略,以更加猛烈的攻势,很快就占领了平津一带所有交通要道,致使北平、天津这两大城市在四十八小时之内相继失守。然后,日寇又顺着平汉、金浦两大交通干线**……这一个个可耻而悲惨的日子,永远刻在了中国人民的记忆当中。
距卢沟桥仅有百里之遥的涿县,随即饱尝了日寇铁蹄的践踏、蹂躏之苦。
国民党孙连仲部二十六路军的三十一师和以赵登禹将军为首的第二十九军的部分将士,在涿县北磁家务村一带昼夜修建工事,在当地各路武装力量的配合下,阻击南下之敌,誓与敌人共存亡。
但是,在敌强我弱、军事力量相差悬殊的情况下,这两支号称王牌的国民党军队,只与敌人交战了一个回合,就偃旗息鼓、鸣锣收兵了。之后,这支被打得狼狈不堪、丢盔卸甲的部队便趁着夜色的掩映神秘地消失了。
在没有任何抵抗力量的情况下,气势汹汹的日寇从平津两地出发,如入无人之境,分东、西、中三路耀武扬威地侵入了涿县、固安境内。他们所到之处,便杀戮一片。
九月十七日,从固安至涿县的东路日寇,在柳河营村,疯狂地制造了一起起令人发指的血案。
日寇将村子团团包围后,就像一群狡猾的猎狗围捕羊群一样,把全村的老百姓一个不拉地全部驱赶到一片低洼地带,翻译官扬言:皇军要训话、宣传王道乐土。
可是,当惊恐万状的人们还没有弄明白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一回事时,就听到一阵爆豆般的梭子枪响。眨眼的工夫,人群前面的二十几个人,无论是男女老幼,全都应声倒下了,当场毙命。
然而,惨无人道的日本鬼子并没有停止他们的罪恶行径。接着,又从人群中挑出三十几名青壮年,用绳索将他们反手串绑起来,有十几个鬼子兵端着刺刀跟在后面,一边驱赶着,一边打骂。当把这些人赶到村东的一个方圆百十平米、两丈多深的大水坑边时,早已架设在土坡上的一架机关枪突然喷出火舌,随着密集的枪声,这十几位壮汉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与此同时,村内还发生了一桩惨案——为了杀人取乐,一个留着八字胡须,下巴上长着一颗花生米大小的黑痣,黑痣上还长着一撮黑毛的指挥官,指挥着八九个鬼子,将年近六旬的王老汉用绳子捆绑在一棵大树上,然后,放出一只狂吠的狼狗,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凶恶的狼狗,将老人一口一口地活活咬死。
与此同时,有四个小鬼子猛然发现,在剩余的人群中,居然还躲藏着一位抱小孩的年轻女子,并且长相十分俊俏,于是顿生歹意。一条垂涎三尺的色狼,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抢先冲进人群,一把将女人怀中的孩子抢下,举过头顶,狠狠地摔在地上,这条可怜的小生命只“哇!”地哭出了一声,就悲惨的夭折了。
兽性大发的另外三个鬼子,趁年轻母亲拼着性命扑向脑浆迸裂的孩子时,便顺势将她仰八叉地摁倒在地,淫笑着当众扒光了她的衣服,将其奸污。这还不算,最后,一位刚发泄完兽欲的小鬼子竟用刺刀将披头散发、奄奄一息的女人开膛破腹,这才绕过了她。
在这场浩劫中,柳河营村共有七十多位无辜的百姓被残忍地夺去了性命。有二百多间房屋化为灰烬。
肆虐的鬼子撤离后,柳河营村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惨不忍睹。三天之内,几乎是家家办丧事,户户搭灵棚。撕心裂肺的哀号声在村子上空,久久地回荡着。
在同一天,西路和中路的鬼子,在两面膏药旗的引领下,迅速向涿县城推进。
九月的天空,乌云密布,整个涿县城都笼罩在了一片恐怖当中。
大街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为了防止遭流弹袭击,不少百姓家都将仅有的一两床破被子挂在了门窗上。
县城的夜晚,漆黑而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