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南林的麻药劲还没过去,所以还没苏醒,屋子里站满了人,都是关心她而又舍不得离去的宾客们。风十围跪俯在她的床前,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中旋夫人小声抽泣着,毕家夫人和糖引夫人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
过了一会,见映看女儿也没什么大碍了,便开口对朋友们说:“也没什么事了,大家回去休息吧!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们!我们很感谢。”
有人说:“没事,我们回去也没什么事!想在这看会孩子!至少等她醒了再走。”
见映说:“不用等了,估计药效还得一会呢!大家也忙活了半天了,回去休息吧!这有我们守着就行了。”
池杉站出来体谅地说:“是啊,咱们在这,病人也休息不好,都先回去吧!走吧,别留太多人了。”
大家这才点头,于是便轻轻往外走。
见映送到门口,池杉和毕家夫人走在最后,池杉说:“等孩子醒了,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真得很关心她!”
见映拍拍老友的肩,非常感激。
送走客人,屋子里就剩下两家人。
又过了一会,南林还是没醒,见映也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便对亲家说:“你们也不用守在这了,这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手!”说着又转向妻子和林南说:“你们也回去吧。”并叮嘱林南说:“回去让你妈好好休息一下,别再把她累坏了。”
中旋夫人说:“我不回去!我要在这看着我们家南林!”说着又是一阵眼泪。
见映走去轻轻搂搂她,说:“回去吧,这有我和风十围就行了。等她醒了,我再去叫你。”
“我们家南林,怎么这么可怜啊!”中旋夫人哭得眼睛都肿了,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落泪。
“好了,没事了!”见映让女儿和苍台把妻子送回去,然后又向山枕夫妇道别。
山枕说:“咱们可是马上就成一家人了,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见映笑,说:“那是肯定的,日后有需要您帮忙的时候!”
山枕点头,拍拍亲家的肩,说:“那行,我们也不在这等了,让风十围好好守在这,有什么事,急时通知我!”
浮流说:“要不要我也留下来,万一跑个腿什么的?”
山枕说:“也是啊,让这小子留下来帮个忙什么的吧!”
见映笑,说:“这会也没什么事,南林一时半会也醒不了!我跟未来女婿俩够用了。”
山枕说:“反正,您要是跟我客气,那您可就犯傻了啊!”
“不会,我肯定不会跟您客气!”
风十围站起来,对自己的父母兄弟说:“你们回去吧!”然后又转向见映说:“爸,您也回去休息一会吧!这儿我一个人就行!”
山枕也说:“是啊,要我说,您也回去歇一会!可别太累了!”
“是啊,爸!”风十围说:“我一个人没问题!”
见映想了想,还真有点放心不下妻子中旋,于是点点头,说:“好吧,我正好也回去看看孩子她妈,那行吧,我跟你爸爸就都走了,留你一个行吧?”
山枕又有点担心地说:“小子,你行不行?要不叫你兄弟也留下来?”
浮流笑着说:“人家俩说不定等会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呢,咱们还是都别碍眼了。”
这时,南林在床上轻轻动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
风十围赶紧蹲下来,握住南林的手说:“你醒了!”
南林看看左右,见大家都围在她身边,心里感到无限温暖。
“爸……”她自觉委屈,哭了起来。
“可怜死了……”糖引夫人也忍不住落了泪,说:“孩子真是受了大委屈……”
见映轻呼一口气说:“好了,自然南林已经没事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然后转向女儿,说:“你先安安心心地在医院处躺着,就是睡一会也没关系,晚些时候我们再来接你回家。”
南林点头,一边握紧风十围的手,一边轻轻笑了笑。
大家离开病房,只剩下风十围和南林单独在一起。
风十围紧紧搂住南林,眼框红红的。
“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可怎么活?”
南林说:“刚才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大夫在说,什么孩子没有了,是我听错了,还是在作梦呢?”
风十围亲吻她的额头,说:“对不起,我没跟你商量,就私自让你怀孕了,也许是因为受到惊吓,所以就流掉了。”
南林听了,当时就落了泪,说:“你干吗不告诉我呢?你要是告诉我,我也会更加注意一些啊!多可怜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风十围安慰她说:“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咱们还会有孩子的,而且,你想要几个,我们就生几个!”
南林笑了笑,把眼泪擦了擦,说:“别逗我了!我正难过着呢,怎么能笑呢?那可是一个小生命啊!”
风十围笑着吻她,没有说话。而心里却在想:“即便是哭一下,也没有关系,毕竟失去孩子的伤痛也只是短暂的,等日后有了新生命的诞生,她便会释然。我可不能告诉她真相,否则,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自责一辈子,尤其是让她知道她怀的不是喜欢的人的孩子,而是讨厌的人的孩子,那她真是一辈子都要悲情了。
“我爱你!”风十围深情地吻住南林,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爱你!”
重家的妻子柠桃在回去探亲的路上遭遇劫匪,不幸遇难。白得到消息,也没急着告诉儿子,但实际上重家已经听说了,只是一心想着和哈帝娜约会,也顾不上多问。宫廷里,各种消息不胫而走,有人怀疑出了谋杀的事。
而不久后的几天,柠桃的家人果然信誓旦旦地赶来帝都,听说是要向法院起诉,但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也没告,也没说什么,就又回去了,于是宫廷里又流言四起,说是白已经和对方家私了了。
另一边,在城防六队门口行凶的杀人犯很快便浮出水面,而被派去城堡作调查的明闲则发现,死者红河源生前曾和一个叫椅影的殿前卫以及白的儿子九南蚁是三角情人关系,所以,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又经过进一步调查,椅影被排除,于是,就只剩下九南蚁。
叶缤向上司红河影请求,然后在城堡卫士的配合下,趁夜闯进白的家中,将九南蚁抓捕归案。九南蚁开始很不配合,但经过审讯,最终还是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他承认是他杀了红河源,因为他们两个是情敌。
九南蚁交待说:“我老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所以派人跟踪他好几天,把他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他那天要到洗衣房去,所以就在后面尾随他,趁他不注意从背后捅了他。当然,为了不让人认出我,我特意作了乔装,而且我还故意抢了他的东西,让人觉得我不过是为了抢劫……”
审问员说:“你以为你很聪明,可是还不是落了网?天网恢恢,不管你使用多高明的手段,都照样会被抓住!”
九南蚁不以为然,自顾自地气愤着说:“哼,我生平最恨别人跟我抢!而且还是跟我抢男人!不是跟你们吹,在雾岭涧,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
说得连审问员都非常气愤,忍不住拍着桌子说:“别嚣张!老实点!”
九南蚁撇撇嘴,说:“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老子有得是钱!他很快就能把我弄出去!”说完得意地笑了笑。
与此同时,蛋糕爆炸案也有了进展。池杉对这起事件非常重视,他派人进行调查,先是到那家蛋糕店去了解情况,得出的结论是,蛋糕在制作过程中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那是家比较高档的蛋糕店,店里面有监控记忆,而蛋糕师的一举一动也都是有清晰记录的。
然后,他让人把送蛋糕的伙计叫去做了思想测试,发现他的记忆被改的一塌糊涂,这说明的确是有人暗中操控他,让他在蛋糕里做了手脚。
池杉略加分析,最终把目光锁定在沼侍身上,他的嫌疑最大,因为他的动机最明显。池杉想:“沼侍和风十围比武决斗,大败而归,就是一般人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他是白的儿子,那伙人在雾岭涧作威作福,一向只知道如何欺负别人,却不知道被人欺负,所以一定会寻机报复。”
于是,池杉便命人对沼侍进行严密调查,果不出所料,幕后凶手就是他。
王听说了这些事,非常生气,说:“宫廷里怎么这么乱?乌烟瘴气的!失控!真是失控!”说完让人把军政大臣叫到跟前,说:“宫廷里发生这么多事情,实在很不应该!而您作为军政大臣,也是难逃其咎的!”
池杉吓了一跳,赶紧跪下行礼说:“是,请陛下降罪!”
王说:“算了,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您,主要是白!他纵子作乱,霍乱宫廷!真是太不像话了!”
池杉虽站起来,但却低着头,不敢说话。
王接着说:“我记得我让您提醒过他,只要他不作乱,我便不再追究他以前的过错了,是不是有这事?”
“是!”
“那您有没有提醒过他呢?”
“是,臣早就提醒过他了!可是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些事。”
王点头,说:“自然您已经提醒过他了,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另外,还有行凶的当事人,也都要严加处置!”
池杉说:“是!臣知道了!”
王摆摆手,说:“那就尽快吧!马上就要到先王的祭日了,我不想有任何事与它冲撞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