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常身急着要到城堡去,而品晴却拉着他陪自己玩战棋游戏。常身不忍心拒绝自己的宝贝,便又坐了下来。
品晴坐到棋盘旁,先拿了一粒棋子摆了出来。这是当下最流行的一款棋盘游戏,很有趣,易掌握,而且老少咸宜,不仅可以双人对战,也可以多人参与。
规则是每人五个棋子,一个代表“王子”,四个代表“美女”,每个人拿够数量的棋子后,就按投掷的骰子数走棋格,通过策略、道具等多种辅助手段达到通关,并以获得的“美女”棋子最多者为赢。
棋盘是个很搞笑的王子的脸谱,样貌滑稽,让人一看就忍俊不禁,说明书里还附有一个小故事,那故事被编成顺口溜,内容很简单,就是讲一个风流王子爱风流的事,用词诙谐,言简意赅。所以,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围的大街小巷都流行起这款游戏来,而且非常火。
品晴穿着睡衣,微露肌肤,显得格外撩拨。他托着腮看了常身一眼,说:“怎么了?干吗一直盯着我看?下棋啊!”
常身叹了口气说:“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人呢?”
品晴哼了一声,说:“得了吧,在我哥哥面前,就说他最漂亮,而在我面前,又说我最漂亮。你这种哄人的伎俩,我早就看穿了。”
常身忍不住伸手摸了品晴的下巴尖,说:“谁说的,就是在方心跟前我也会说你最漂亮。而且,就连他自己不也承认,你长得比他漂亮吗?”
品晴说:“我哥哥还好,好歹我们是兄弟,不会互相排挤。要是哪一天,你再遇上个比我们还漂亮的,恐怕又是另一种说辞了吧?”
“怎么会呢?天下再也不会有比你更漂亮的人儿了!”
品晴晃着脚尖,轻轻磕了磕常身,然后撒着娇笑了笑。
常身笑笑说:“好啦,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让我歇歇吧,我都快累死了!再跟你玩下去,我非喷血不可!”
品晴不高兴地说:“那今天就不能不去上班吗?在家陪陪我吧!”
常身说:“不去上班怎么行啊?我那还一大摊子事呢!”
品晴不屑地说:“能有什么事啊?交给底下人不就得了?”说着故意用脚尖挑了挑常身的裤腿。
常身伸手拍拍他的腿说:“好了,我尽量早点回来陪你就是了!”
品晴听了,便把棋盘打乱,说:“不玩了!烦死了!”
常身赶紧哄着他说:“好了,别生气了,我买礼物回来。”
“我不要!你要是走了,就再也别想进我的门!”
常身说:“这么狠?”
品晴故意背过身去,常身心疼地说:“我答应你早点回来陪你!”
品晴说:“不!要么你留下来陪我,要么我要跟你一起去!”
“跟我一起去啊?”
“是啊,我要看着你,省得你和别的男孩眉来眼去。”
常身说:“我是去上班呢,我跟谁眉来眼去啊?”
品晴说:“那可不一定哦!谁知道你身边的那些仆人、侍卫的有没有跟你怎么样?我不管,我就要去!不让我去也行,那我们就划清界限,你去找你的小宠物,我还和我哥搬回我们原来的地方去!”
“哎哟,我去哪找我的小宠物啊!你不就是我的小宠物吗?好了,不说了,我还急着赶去上班呢!最近咱们跟血樱的关系紧张,说不定还要打仗哩!陛下那边也肯定有好多事要交给我去办!”
“血樱怎么了?别瞧不起我们血樱!我告诉你,虽然我现在投奔到长围来了,但我骨子里还是有血樱情节的!”
“是是是!没说你的家乡不好,我只是说我们可能要打仗!”
“那正好啊,正好把我献上去,就说你抓了个血樱来的探子!省得过两天,有人查起来,说你身边来了个不明不白的血樱小子!”
常身笑着说:“哪会?”
“怎么不会,现在是没什么事,等到时候真打起来了,那可说不准!到时,没准你还会为了撇清关系,而把我们俩都弄死了也说不准呢!”
“哎哟我的宝贝,你想哪去了?我怎么舍得?”
“那我要你发誓,永远不让我们受委屈!”
“好,我发誓!”常身说着举起手。
“不管谁说什么你也不能信!更不许别人欺负我们哥俩!”
“好好!我发誓!谁也别想欺负我们家小宝贝!”
品晴这才露出笑容,并搂住常身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那,今天就让我假扮成你的仆人,跟你到你的办公室去好不好啊?”
“我再考虑考虑吧!”常身笑着说。
“我不管嘛,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嘛!”
常身说:“方心不是还在家吗?”
品晴说:“才不要呢!让他在家里做饭,我要跟着你。我不管啦,我不想和你分开啦!我要跟着你啦!反正我就是不想在家里嘛!你要是不让我跟着,那你就把我捆起来好啦!”品晴说着往地上一坐,撒起懒来。
常身没办法,走去搂着他说:“好啦好啦,真拿你没办法,那快去换身衣服吧!”
品晴听了,高兴地站起身,一边奖给常身一个吻,一边跑去找衣服了。
鹰止螺一直把安藏在玩具城堡模型里,他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没想到很快就被发现了。因为大家一天到晚不见他的踪影,后来就注意到他总是用法术往一个大模型里钻,而且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他的二哥最先起了疑心,于是派人悄悄跟了进去,结果发现那里真得关了一个女人。
贺鲁耶是长围的二王子,是个很有政治头脑的人,他了解兄弟鹰止螺的脾性,也清楚兄弟的任意胡为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所以,他立即去和另两个兄弟商量,然后一起去找他们的父亲枝邪。
兄弟几个来到国王跟前,贺鲁耶最先开口说:“父亲,鹰止螺真是太任性了!难怪人家血樱要向咱们兴师问罪,原来真得是咱们做得不对!你知道吗?他真得诱拐了人家的王后,而且就把她藏在他的寝宫里。”
枝邪听了,非常生气,说:“这个混小子,尽给我惹事,去把他给我叫来!”他是那种很没有主见,听风就是雨的人,所以听二儿子这么一说,立即觉得小儿子不像话。
三王子嚷嚷着说:“是啊父亲,你是得好好说说他了,他太不像话了!”
大王子赞同地说:“趁事情还没进一步恶化,赶紧把人家王后送回去!另外,咱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好好地向人家赔礼道歉!”
枝邪气得直咬牙,说:“叫他来,叫他来!”
另一边,在城堡模型里,鹰止螺正躺在安身边静静地看着她熟睡,他实在太喜欢她的这个身体了,所以忍不住轻轻地抚摸着。
他在想,人类的身体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柔软细腻。这大概就如书上记载的那样,因为人类是没有发育完全的物种,所以表层只有一层很薄的皮,这样极易破损和受创,同时也容易衰老,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生命脆弱而短暂。
他笑了笑,继续端详着安,说:“可是人类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要比我们这里的女人可爱多少倍。”
这时,他窥探到安的梦境,发现她梦到了嘉叶,于是他显露出不悦,并用意念将安的梦境打散了。
安翻了个身,而他则搬着安的下巴说:“干吗还对他念念不忘?他不值得你爱,以后不许再惦记他了!”
安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然后很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说:“你干吗?”
鹰止螺耸耸肩,说:“抱歉,我弄疼你了?”
安瞪了他一眼,说:“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我现在很烦!”
鹰止螺说:“我刚才看到你的梦了,你不是说你很恨他吗?那为什么还会梦到他?”
安觉得他不可理喻,说:“不为什么,因为他是我孩子的爸!我想我的孩子,自然就会想到他!”
鹰止螺气愤地抓住安的手腕,说:“那是不是如果我也成为你孩子的爸,你就对我死心塌地?”
安吼:“放开我!你这混蛋!”
鹰止螺嚷着说:“我是混蛋?那他呢?他对你这么绝情,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这你管不着!”安也气愤地说。
鹰止螺见安生气,便假意缓和了些说:“求你了,我只是想帮你,我不想看着你这样伤心,求你了,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但心里却在想:“我不会再到你的梦里去,而是要真的和你做】爱。”
安虽看不到鹰止螺的想法,但却只管大吼着说:“别管我!别烦我!走开!走开!”
鹰止螺很生气,从小到大还没人这样冲他吼过,于是丢下安悻悻地离开了。他刚从“城堡”里出来,就遇见来寻他的内侍长。
他不高兴地问:“怎么了?”
内侍长说:“陛下叫您过去一下。”
鹰止螺皱起眉,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晚点去行不行,我这会正烦着呢!”
内侍长说:“陛下说有重要的事情。”
“烦死了!”鹰止螺甩下内侍长径直朝父亲的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