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叶在书房里焦急地等待着灵界的消息,尽管不是两军对垒,但对那票人马非常关心。他们已经进入灵界一天了,却没有任何消息。
嘉叶心神不宁,不停地在房间里踱步。他不禁在想:他们进展的顺利吗?有没有找到灵兽的巢穴?
他已经备好了指鹰和塔地罗上交的兵权枢,时刻准备着给予支援,但因为没有消息,所以迟迟未作决定。
加南茄看出王的心思,便安慰着说:“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说明那边进展顺利!”可是话音未落,卫士长就带着一个军官匆匆跑进来。
嘉叶知道他是从战场来的,所以不等他行礼就先迎上去,问:“您是不是带来了钟石楠将军的消息?”
军官说:“钟石楠将军已经阵亡了!我们需要支援!”
嘉叶很震惊,也很难过,但却没时间悲伤,他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盒,说:“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军官双手接过兵权枢,深深向王施礼,然后收在怀里。
嘉叶拍拍他的肩,说:“快去吧!大家都还等着您呢!”
军官点头,大跨步出了房间。可是,他还没刚走,光就走进来。
光顾不上行礼,还没站稳就迫不及待地嚷着说:“陛下,请派我去吧!那里一定很缺人手!”
嘉叶看看他,点了点头,说:“看来我是没办法阻止您了!好吧,您去吧!不过要小心!”
光很高兴地向王施礼,然后跑了出去。
门外的御前侍们看着他跑进又跑出,不禁轻声议论着说:“能作为后续军去的,都是很受照顾的人,不用像先遣部队那样流血卖力,却可以分得一份功劳……”
安在自己的寝宫里无所事事,她觉得自己都快被憋疯了。哈帝娜不来找她,连毕家夫人和中旋夫人也不来了。不过,最令她心烦的,是嘉叶不许她出宫。她在宫里大发脾气,情绪直跌入谷底。泉尽心尽力地侍奉左右,陪她说话解闷,并想着办法逗她开心。
安托着下巴,望着窗外,说:“好想去兜风啊!去游泳也行!”
泉笑了笑,给她递上一盘水果。安看了看,却没有心情吃。
“哎?对了,那种食人花是野生的,还是人工培育的?”安蜷着腿,抱着膝盖。
泉说:“老早以前是野生的,不过现在大多是培育的。”
安不解,问:“那么危险的东西,培育它干什么?”
泉说:“防御啊!在很多偏远的地方,时常有野兽出没,人们担心自己的牲畜在夜晚被叼走,便在围栏的外围种些这种花,为的是保护牲畜不受野兽偷袭。挺管用的!”
安点头,说:“原来如彼啊!那它还挺有用的嘛!看来,什么东西,都有它存在的必要!唉,真是神奇的地球啊!连这种恐怖的花都有它的市场!”
泉笑了笑,没有说话。
哈帝娜愤怒地跑去莎的宫殿,但却在走廊上遇到她。
两人一见面,就**味十足。
哈帝娜奔过去说:“食人花是你种的吧!”
莎冷笑,说:“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那么,我们家熟穗一定是你害的啦?”
哈帝娜气愤地说:“你别血口喷人!你这毒蛇!为什么要害我们?”
莎不屑地朝哈帝娜身上瞧瞧,说:“岩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那种拙劣的手段,我可不屑于去干!”
哈帝娜嚷着说:“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还能自在多久?当年你诬陷我母亲,把我母亲逼上绝路!这些帐,我是一定要算的!不要以为没有证据就不能治你的罪!你的日子快到头了!”
莎恼羞成怒地吼道:“你这疯子!和你妈一样疯!”
哈帝娜忍无可忍地冲上去抓住莎的衣领,喊着说:“你说什么?不许你那样侮辱我的母亲!”
莎凶恶地将她打翻,因为太使劲,连连倒退几步,但是哈帝娜却也在她脸上狠狠挠了一下。
莎被激怒了,她的眼睛就像两条火舌,而她整个人则如同置身烈焰的妖魔。她的头发和裙带升腾起来,就像海上吃人的女巫。
“我要杀了你!”莎伸出手,将一股气柱打出,直奔哈帝娜的面门而去。
哈帝娜尖叫起来,但就在那一瞬间,有人挡住了这道利刃——鲜血滴落下来,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哈帝娜睁开眼,只见莎宫里的卫士长立角用身体护住了自己。他双臂交叉,奋力地将气柱推了回去,莎返手一抽,便将那气柱打散了。
莎暴怒,吼道:“混帐的东西!退下!”
立角不肯让步,劝着说:“殿下,住手吧!”
莎已经失控了,她向立角发起进攻,而这一次动用的气力则是刚才的两倍。
只见数根气柱螺旋直奔立角和他身后的哈帝娜刺去。
哈帝娜吓得尖叫,立角大喝一声“开”!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光环将两个人罩在中间,而那些“利刃”则被弹开了。
莎非常恼怒,喝道:“闪开!”
立角喊着说:“请冷静一下吧莎殿下!不然您要怎么向陛下交待呢?”
莎听了,真就冷静下来,于是放下手,咬咬牙说:“好吧,我就给他一个面子,不过,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心慈手软!”说着瞪了一眼立角,恶狠狠地说:“你给我记着!”说完悻悻地离开了。
立角把哈帝娜搀起来,问:“您不要紧吧?”
哈帝娜眼泪汪汪地说:“不要紧……您受伤了吗?”
立角说:“属下不要紧,只要您没受伤就行了!”
正说着,只唯慌慌张张地跑来了,她一面搂过哈帝娜,一面问:“您不要紧吧?”又问立角说:“这是怎么回事?”
立角说:“侍奉好您的主人,不要再让她做这样冒险的事了!”
只唯替主人向这位卫士长行礼,而后搀着哈帝娜慢慢往自己的宫里走。
哈帝娜向王请求,希望能去看看嫂嫂,嘉叶允许了,她便跑去安的宫里。两个姐妹一见面,都非常激动,而且都有很多话要说。
安问:“这两天我都快烦死了!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
哈帝娜说:“我也很想你啊!可是哥哥不让我来!”
安皱起眉,说:“他真是太过分了!”
哈帝娜劝嫂子,然后向她诉起了苦,说:“你不知道!刚才那个寡妇在走廊上袭击了我!”她说着又气愤起来,“要不是立角挡着,她就把我杀了!”
安很惊讶,说:“怎么回事啊?她也太嚣张了吧?”
哈帝娜说:“我就是气不过!她居然在小河里放食人花!那个害人精!”
安听了,不禁有点内疚,说:“其实她的目标可能是我……”说着握住哈帝娜的手,感激地说:“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死了……”
哈帝娜笑起来,说:“我可没有想那么多啊!我只是不想我的姐妹受伤啊!”
安听了,紧紧搂住哈帝娜,激动地说:“真庆幸能有你这样的好姐妹!”
两人都觉得彼此很亲近,于是互相挽着腰来到阳台上。
安问:“跟他说了吗?”
哈帝娜笑,知道嫂嫂还在生哥哥的气,于是劝着说:“好了吧,连名字也不肯说吗?真得就气成这样啊?”
安哼了一声,说:“我不想理他!也不想提起他!”
哈帝娜笑着说:“我没有说。”
安问:“干吗不说呢?不管怎么说,他对你是很好的,你是他妹妹!”
哈帝娜笑说:“我才不敢惹哥哥呢,他现在正生我的气呢!不过放心啦,卫士们会跟他讲的。”
安说:“他气你什么?我还没说他的事呢!哦,对了,你和那寡妇是怎么吵起来的?怎么闹得那么凶啊?”
哈帝娜气愤地说:“她污蔑我母亲!她说我母亲是个疯了,还说……”说着已是热泪盈眶。
安替她打抱不平,咬牙切齿地说:“她真是这世界上最毒的女人!”
哈帝娜说:“哦,对了,昨天塔地罗哥哥的副官去找我,说是让我替塔地罗哥哥求求情,我勉强答应他了,但还没想好怎么跟嘉叶哥哥说呢,我想着,还得你帮忙才行呢!”
“对啊?塔地罗现在在干什么?我记得前段时间他遇到一些麻烦,当时你哥跟我说别乱说话!”
哈帝娜叹了口气说:“塔地罗哥哥现在在牢里……”
安很惊讶,问:“怎么在牢里?他可没跟我说!好过分,现在什么都瞒我!”
哈帝娜劝着说:“当时是有些误会吧,是父亲在的时候下令把他关起来的。不过,这也挺久了,也不知道嘉叶哥哥是怎么想的……”
安气愤地说:“怎么想的?我才不管他是怎么想的!”
哈帝娜说:“你也别太急了,咱们俩先商量商量,看怎么跟嘉叶哥哥说说……毕竟,男人们的事,都很复杂……”
等哈帝娜走了,安悄悄问泉说:“哈帝娜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泉看看左右,小声说:“当年的事,卑职也不是太清楚,不过我听说是意外身亡的。”
安不相信地说:“是意外吗?我觉得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泉示意安小声,然后说:“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不过官方公布的是意外身亡的。”
安撇撇嘴,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泉笑着说:“不过,紫瀑殿下后期确实有点精神失常。我听说,她曾经拿着刀闯进岩陛下的卧室。”
安很惊讶,问:“是不是真的?”
泉说:“应该是真的,因为当时很多人在场,中旋夫人也看到了。”
安点点头,这才有点信了。
“那后来呢?”
泉小声说:“后来岩陛下动怒,将她禁足,再后来,就出了意外……”
安问:“什么意外?”
泉又看看左右,确定没有人偷听才说:“有一天夜里,下着大雨,紫瀑殿下却跑出了宫,等人们发现她时,她已经死了。”
安不由得皱起眉,问:“她一个人跑到雨里去干吗?”
泉摇摇头,说:“没人知道,要么说,她有点疯了。”
安叹了口气,说:“就是疯了,也是被他们逼的!岩有很大的责任!”
泉赶紧让她小声。
安不以为然,接着说:“哈帝娜真是可怜,那么小就失去母亲,而父亲又是那样的人。”
泉说:“其实岩陛下对公主很好的,也不是都像哈帝娜殿下说的那样,殿下她是受了紫瀑殿下的影响太深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