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侧在她身旁,轻吻她的唇瓣安抚着她,片刻的休息之后,初尝滋味的宝镜竟然不知疲倦的俯上他的胸口,开始由上而下亲吻他的肌肤。
那两片丰满的桃瓣随着她的动作,翘挺着上下起伏,三郎没想到这位仪态万方的大辽公主竟是这样的尤物,双手自然地滑上她的臀缘肆意地揉捏着两片雪白的桃瓣,再次试探着她的弹性。
她的舌技虽然粗糙却饱含深情,试探几次之后亦渐渐熟练起来,再次将他那重要之处侍弄的犹如坚铁,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美人俯卧,秀发如瀑,三郎叠股而后,伴着那跳跃的烛光,深情缱绻,倾身而前,随着那娥眉再蹙,娇吟再起,一室旖旎,幽香阵阵,再度梅开。
天上人间即将收尾,超女女生大赛的报名工作也正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经过那场生死劫难,三郎突然觉得自己耗费精力来做这北宋的商界巨子有些荒诞,自己本已在大江南北暗暗经营着十几处布庄,本不缺钱,并且原世的爱人也已寻到,几位夫人个个如花似玉,鹣鲽多情,宫中还有德妃、婕妤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若真的丧生在那幽闭的石室当中,荣华富贵即刻就化作了烟云,这些名利的东西又岂能带走?
所以他想尽快将天上人间的事处理完,完全交给几位可信的人,自己就去华山找杜晓兰,将她接到京城来。
清访苑的院子前几处超级女生报名台前皆排着长长的队伍,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盛妆云鬓、布衣钗裙,皆是豆蔻年华,二八妙龄的少女。有的丰韵卓越,有的纤巧苗条,仿佛汴京城所有的漂亮女子皆集中到了此地。一时间莺莺燕燕,热闹非凡。
三郎到附近听了听,这些人竟有不远千里从水陆两地赶来的外地青楼女子,当下对林舞儿的宣传工作大为赞赏。
他正在现场之间来回巡视,突然从远处驶来一辆豪华香艳的软娇,几名侍仆,丫鬟分列两厢,鱼贯而来。
到了跟前,马车停下,一名二八妙龄女子挑帘而出,在丫鬟的扶持下款款行下车来。
三郎一看这名女子,艳妆高髻,肌肤胜雪,婉唇瑶鼻,眉目间秋波流转,妩媚无比,及地罗裙更突显窈窕身材,此女在丫鬟陪同下径直向报名处行来,一举一动都透着万种风情。引得围观者侧目,姑娘们回眸,俨然有艳压群芳之势。
已提前有姑娘替她站队等候,因此她不用排队,不久就到了报名台前。
三郎远远看去,这名娇艳女字不知和王妈妈在争吵什么,几名丫鬟仆人也跟着帮腔,后面排队的姑娘等的急了就在后面催促,一时场面莺莺燕燕,你一言我一语嘈杂无比。
三郎想走过去看个究竟,王妈妈见他到来,对那名艳丽女子道:“大官人来了,你问问官人是否允你报名参赛。”
那女子见是老板到来,掐着兰花指,捏着蝶帕摇摇款款走上前拉住他的手臂道:“大人你给评评理,她们凭什么不让奴家报名。”
三郎听她嗓音有些粗,有些拿腔拿调,那声音听得三郎直起鸡皮疙瘩,可除此之外,这名女子婉约靓丽,款款风情,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三郎转向王妈妈道:“这样的女子还不能报名吗?她若不成,那这些姑娘我们还能留下几个?”
王妈妈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位是个兔子?”
三郎一愣:“什么兔子?”
“哦,兔子就是男娼!”
“啊?”三郎想到刚才被他拖着手臂摇来摇去,立即一阵恶心。
兔子是古代男娼童伶们比较隐晦的称谓。一些面目较好的男童伶,打扮得油头粉面,终日娇声细语地充当类似男妓的角色,在堂子里接待那些有“龙阳之癖”的“风雅人士”,郁酒承欢,调笑取乐。这些男娼娇柔作态,以身相许,大捧唱西皮二簧的红角男旦和有权有势的大佬馆,彼此之间还要拿班坐科、争风吃醋,造成绯闻不断。
一些王侯将相甚至也是此风的始作俑者,诸如龙阳君为魏王“拂枕席”,弥子瑕与卫灵公“分桃而食”,汉哀帝与董贤同衾共寝,以至于董贤在睡觉时压住了皇帝的袖子,哀帝不忍惊醒他,自己“断袖而起”,这些同性恋的故事,古来就有,而且愈演愈烈。又如汉文帝宠幸邓通,破例赐给他开采铜
山并且自铸钱币的权力,邓通因此富比王侯,钱盈天下,他是中国历史上以“美色”获益最多的一个男人。
而眼前这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就是汴梁城里男娼妓馆的面首,除了性别仍是男子,其女性化的穿着打扮甚至另一些貌美女子自惭形愧,由此可见这些男伶的女性化模仿已到了惟妙惟肖,连三郎这样武功高绝的人也难以辨别的地步。
甚至还有诗人专门为这名男娼乘车出行时的盛况专门写了一首词,词曰:
曲巷趋香车,隐约雏伶貌似花,
应怕路人争看杀,垂帘一幅子儿纱。
这首词把这个乘子儿纱香车招摇过市的相公,写得娇如雏妓、呼之欲出。
此时,这名面首男伶又摇着蝶帕走近三郎来牵他的手臂,“大人,奴家这花容月貌的,不能参加这超级女……女人大赛,岂不是暴敛天物……”
三郎看他扭捏恶心之态几乎没吐出来,没待他说完,大骂道:“滚,我们天上人间没你们的容身之地。”
那名男娼还待争辩,三郎举起手掌道:“还不快滚找打吗?”
男伶这次真的害了怕,被三郎追着,作势欲打,这名窈窕的娼伶拖着长裙,扭扭捏捏地跑上了轿,一帮人前呼后拥,悻悻而去。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三郎喝跑了男娼,正欲回转,却听身后有人咯咯娇笑。一阵风来,一抹幽香飘入鼻端,三郎嗅了嗅鼻子,展颜笑道:“舞儿姑娘,你怎地躲到这小巷里来了?”
待他转身时,不由一诧,两道眉毛登时挑了起来。身后的女子论身材倒与林舞儿差不多,一样的素衣高髻,那张脸蛋却带着颠倒众生的笑意。掩唇瞧着他咯咯俏笑,真个花枝乱颤,天香国色。竟然是潇湘苑的大当家雪媚娇。
三郎以香识人,却忘了两人用的是一个牌子的脂粉。想起那日的荒唐,和她原本素雅恬静的容颜此时却焕发着无尽的春意。三郎突然想起了她翘挺娇盈、如瓷如玉的美妙臀瓣,脸上登时一热,故意打个哈哈掩饰自己的窘态道:“原来是雪姑娘,今日莫非又要引诱本官就范么?”
雪媚娇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自己的脸蛋也腾地升起两片红晕:“不是大人吩咐,如果小女子改变了主意,便来寻大人的吗?”
“啊、啊,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去清访苑,却没料到你竟然躲在这胡同里不出来,本官已听夫人说过你曾去府上拜访过,这么说你是同意本官的提议了?”
雪媚娇幽幽地叹了口气,楚楚可怜地道:“心里是不情愿的,可是不成啊,如今清访苑在你笑大人的**下每日里各种新鲜玩意花样翻新,层出不穷,更有你这能在人家……人家那里题词的风流才子,奴家敢不从命么?”
三郎想到他照着镜子抄诗的模样就想笑,他强行忍住坏笑道:“本大人题的那首词姑娘可曾看清了么?”
雪媚娇登时满脸羞红,垂首低语道:“大人的词美妙之极,誓问天下女子中也许只有我雪媚娇能有此福分让大人在那极隐秘之地题诗,大人说这是不是缘分呢?”
“我晕!”三郎暗叫一声,自己本想调侃她两句,却被人家反客为主把自己装进去了。
忙尴尬笑道:“呵呵,粗词滥调怎入得了姑娘法眼,不提也罢,呵呵,不提也罢。”
为了防止她再借机发难,他随即话锋一转道:“姑娘既已答应入驻天上人间可愿与我同往清访苑一行么?”
雪媚娇俏脸一板,大声道:“奴家只答应与大人合作,也只听命于大人,那林舞儿本姑娘是绝对不见的,也绝不会踏入她的清访苑一步。想要本姑娘向她低头,门儿没有,窗户也没有!大人可是答应过的,媚娇和舞儿两大行首平起平坐,不分大小的。”
三郎啼笑皆非地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妻妾要争宠么?”
雪媚娇作了个鬼脸,娇笑道:“其实也差不多,嘻嘻,奴家本就有意把自己付与大人的,谁叫你婆婆妈妈,虚度良宵了?”
她向三郎抛个媚眼儿,羞羞答答、柔柔腻腻地道:“要是大人现在想改变主意也还来得及的,奴家在潇湘阁扫榻以待,恭迎大人光临。”
“咳咳咳!”三郎吃不消她这仙子般美人的妩媚之术,连忙摆出一副正人君子在此,狐狸妖精回避的模样来,正色道:“这可就难办了,本大人那并列第一,双花魁的计策,还需你二人鼎力合作共同配合才能完成,你不见她,那要如何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