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神算子答话,虬髯客瓮声瓮气道:“不错,我们在河南地界曾发现过他,不过他极为狡猾,借着山势被他跑掉了,我们兄弟一路追踪到了汴京又失去他的踪迹,却碰巧看到了笑达人,笑大人若是有了他的消息,可到城南城隍庙佛龛下面留信,我二人自会得到消息來找他为师傅师母以及众多死去的门人报仇!”
“啊,那是当然,白云童子罪大恶极,我见到他也不会放过他……”
神算子抱拳道:“这是我们星宿派的仇恨,无需驸马动手,如果你动手杀了他,就是藐视我星宿派,与我星宿派为敌!”
三郎一看,呵呵,这派别派规真是麻烦,笑道:“好吧,即使抓住他我也给你们二人留着,敢问星宿派现任掌门是……”
他把目光投向了神算子,神算子笑道:“不错,如今我已秉承师叔之命继承掌门之位,大人但知道童子下落麻烦相告,我二人这就告辞了!”
说着话二人飞身又进了树林,黑夜茫茫他们很快消失了踪影。
因城门已经关闭,三郎与排风找了处僻静之地翻上城墙,三郎一直将她送到杨府才道:“排风,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三郎哥……”排风忽然扭捏起來。
“怎么了排风,有话直说,我们之间有什么话不方便说的?”
“三郎哥,自上次进杨府已经快一年了,我们的事若想天君允许你须常來拜会才是,不然我们的事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三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愧疚道:“排风说的是,确是我忽略了,明日我就去府上再拜会太君郡主,排风也赶紧回府吧。”
排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府门,三郎看着杨宏将府门打开,排风与他打着招呼进了府门这才放心转身会府。
何墨北一直在门前等候,见他回來忙道:“大人沒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哦?”三郎一愣,什么日子?
“大人,昨天你才刚刚跟舞儿姑娘成过亲,舞儿姑娘可一直在等你呢。”
“啊!”三郎恍然大悟,他不说自己险些忘了,如此良宵岂不是辜负了美人恩。
三郎进了府门,见灯火朦胧中又迎出一人上前施礼:“奴婢恭迎大人回府。”
三郎低头一看,盈盈施礼的正是郑媛玉,她已脱去了妇人装扮,换上了婢女行头,浅礼之态不施铅华,虽是婢子身份,但举止神态却俨然一个颇懂礼数的大家闺秀。
“哦,郑……”他想叫夫人,可郑媛玉不承认是柳正的夫人,但不叫夫人又该怎么叫呢?他微一思忖还是开口道:“哦,郑夫人还未休息吗?”
“大人不回來,奴婢不回去休息,见大人进府,特意來恭迎大人。”
三郎一听,这也太客气了吧,忙道:“夫人以后不必如此拘礼,天冷莫要着了凉,早些休息去吧。”
郑媛玉偷瞧了他一眼,欲语还羞,想说什么终归未说出口,等他进了院子才款款回了后院去休息。
今日严格來说还算是个喜日子,天色不早其他的夫人都已休息,只有林舞儿的房间还亮着灯。
三郎也不再犹豫,举步进了林舞儿的房间。
晓筝姑娘也未休息,见他回來,盈盈一礼,浅笑嫣然知趣地回了西厢房。
三郎分帘而入,房间内香炉飘渺,鉴镜柱架,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两只儿臂粗的红烛跳跃着将新房照的温馨二浪漫。
床前一张小几,几上一壶红酒,两个琥珀杯,碧纱垂帐内林舞儿轻托臻首,半露藕臂,身体蜷成一条起伏有致的曲线,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似乎是等的久了睡着了。
三郎走到跟前,看着素衣宽袖,莹莹雪肌半隐半露既有些大唐美人遗韵,又似仙子般淡雅的林舞儿看的出了神,忍不住再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官人,你回來了!”林舞儿慌忙坐起,劳累了一天,妾身给你打水沐浴。”
说完果然款款绕过了屏风,屏风后传來倒水的声音,又过來一会儿林舞儿面带红润走出了屏风,含羞笑道:“官人,水已准备好,官人请吧!”
“怎么,夫人不与我一起么?”
“嘻嘻,等了你这么久不回來人家已经喜过了!”林舞儿明眸剪水,既娇羞又喜悦。
“呵呵!”三郎坏笑道:“要不我再给你題个词,这样你就可以再洗一次了。”
“坏死了你,才不要!”林舞儿羞红着脸走到碧纱帐内坐下低着头再也不理他了。
“哈哈!”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三郎惬意地笑了两声,转身道了屏风后面开始沐浴。
沐完浴,三郎披着一件宽袍大袖走了进來,抬头一看不由又惬意地笑了。
原來林舞儿早已躺在了云帐内,身上盖着衾被,颀长莹润的秀项、雪白的酥胸半露,隐约可见翠色抹胸的一角,手托香腮、美目流盼柔情脉脉之态更显朦胧诱惑,风情无限。
三郎走到床前解去宽衣向里一靠将林舞儿搂在怀内,林舞儿长久独居的身子一阵战栗,三郎立即感觉到全身的柔软滑腻,探手之处原來怀里的美人只穿了抹胸肚兜,衾被下已是春光潋滟。
三郎刚想动作,林舞儿娇嗔道:“相公莫急,如此良宵沒有酒怎么成,來,你我夫妻共饮如何?”
三郎一只手将她搂在怀内,另一只收在小几上拿过琥珀杯递给林舞儿,自己又拿了一杯。
“來,舞儿,你我二人历经磨难终于再度重逢,我们满饮此杯。”
林舞儿却不着急,手端酒杯雪肌皓腕环过了他的手臂:“相公,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不陪我喝杯交杯酒么?”
“呃……”三郎一听,要得要得,忙也将手腕环住她的手臂,二人对望一眼交杯二饮。
三郎将两只酒杯放回小几上,再看林舞蹈儿时,美目流盼浅笑嫣红,醉意撩人媚眼如丝,楚楚风情更加动人。
三郎终于把持不住,猛地将她搂在怀内,印上了她火热颤抖的樱唇。
与君一别已三载,林舞儿的娇躯柔软火热,起伏娇喘着热烈二期盼。
三郎再不犹豫,猛然翻身将林舞儿覆在了身下,一声长吟回荡久远,娇腻的呻吟开始连绵起伏。
西厢房的丫鬟晓筝听到小姐的声音含羞一笑,娇羞着闭上了眼睛,呼地抓过衾被盖在了头上,再也不肯露出头來……
莽莽夜空星河浩瀚,今夜沒有月亮,是夜观天象的最佳时机。
真宗皇帝率领几个亲近大臣寇准、佘太君、丁谓等几个亲近大臣在星官孟凯正的引领下登上了观星台。
真宗坐定转向孟凯正道:“孟爱卿,太祖龙脉遭地震所毁,朕心甚忧,你可夜观天象为朕解忧!”
“是!”孟凯正施了一礼,转过身來先望望南天,又回身望向北天,脸色越來越凝重。
真宗等了半天见他还未回话不由急道:“爱卿可有发现?”
孟凯正回身道:“陛下,大事不妙啊!”
“啊?”真宗攸然站起,“你且说來听听。”
“陛下请看!” 孟凯正向北天指了指,“天上的每一个颗星代表地上一个人,三颗亮星中间的那颗星就是紫薇帝星,就是陛下您呐!”
真宗望着紫薇帝星看了半晌,转身问道:“紫薇帝星的星光何以这么黯淡。”
“陛下,这正是天象不妙之处。”
“哦?爱卿此话何意?”
“陛下请看!” 孟凯正说着话又指向了北天,“紫薇帝星周围的三颗亮星分别是七杀、破君、贪狼三星,这三颗星都是煞星,而尽他们光芒万丈,大有遮盖紫薇帝星之势,问題就出在这里。”
孟凯正说完不无忧虑地看了看真宗。
真宗急于知道结果,催促道:“爱卿但讲无妨!”
“是!”孟凯正又施了一礼这才又道:“杀破狼三星重逢,乃竹箩三限大凶之兆,昔日周公曾言,三星重逢、天下大乱新君现世……”
“大胆!”真宗的脸已变成了紫色。
孟凯正扑通跪倒:“陛下恕罪,臣并无侵犯之意,只是以天道而论!”
“嗯!”真宗喘着气來回转了两圈,“你继续说下去。”
孟凯正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站起,战战兢兢道:“昔日有三星连珠,赵魏韩三家分晋,近有魏蜀吴三分汉室,而今杀破狼三星居庙旺之地,紫薇帝星即将蒙尘,恐怕于陛下不利啊!”
“哦?怪不得太祖龙脉出现三道裂痕,原來是上天对朕示警,爱卿素知天象,不知这三种命格的人是谁?”
“这个……容微臣算來!”
孟凯正说完,自怀内抹出几枚铜钱摇起卦來,边摇边用手指掐算。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方回身道:“臣已知道了此三人的生辰八字!”
“快说,是哪几个?”
几位大臣亦面现惊愕之色望前凑了凑。
“陛下,七杀的八字是甲申年十一月初六戌时,今年二十七岁,破军为壬午年五月初九戌时,今年二十九岁,贪狼星的八字为丙戌年九月初六戌时今年五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