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稳当那忙碌的身影。
“难道我们回到枉死地狱了?”
“难道灼言真的大发善心就那样放了我?”
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可是这熟悉的木屋都无言的在向我诉说我真的回来了。
灼言真的没有过多的为难我,就这么放我回来了,这是好事一桩,为何我的失落多过喜悦。
“姐姐你醒了。”稳当手捧着鲜花兴奋的开口着,自从稳当来到这里之后,帮我在这间小木屋里插花的人就不止子宴一人了。
“嗯,子宴呢?”他受的伤不比我轻,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该找谁谢罪。
“他在陪爷爷呢!不过姐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小哥哥好像很不高兴,是不是你们的意见没统一呀?”稳当把剩下的那一大把花直接插到桌子上的花瓶里,好心的提醒着我。
子宴不高兴?
意见没统一?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疑惑的看向稳当,不过就是睡觉的时间的时间长了点,怎么话锋都变了。
“就是那个那个呀,你睡忘记了!”稳当也一脸懵懂的看着我。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稳当这个样子应该是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还是自己亲自跑一趟吧。
幸好来到及时,不然这么精彩的一幕怕是再也看不到了,守柳竟然拒绝子宴进入它的体内,平时守柳没有这么小气呀,我们不过出去一趟他就变得这么生疏了。
看过好戏之后我也没忘正事及时扶住被守柳扔过来的子宴:“你没事干嘛和守柳较劲呀?”守柳那么好脾气一般不会动气的,除非我们实在把它气急了,不过我来这里这么久还真就没有见过守柳发火。
子宴嘴唇紧抿气冲冲的看着我,就连呼吸也加重不少,算了,看在他是小孩子的份上不同他一般计较。
“守柳,你怎么回事?”没搞定子宴,我又把矛头对向守柳,虽说守柳脾气好,可我们子宴脾气也不差呀,若哪天他们俩真的吵架我还真不知道要站在哪一边。
“姐姐,这真不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听到我叫他,守柳才敢露出脑袋,满脸委屈的看着我的同时偷偷瞄了一眼怒火中天的子宴。
“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你还是自己进来看看吧?”守柳叹息一声,随后邀请着我。
我点点头走进守柳的柳树里。
“姐姐我陪你!啊!”
只听到稳当的这六个字,一回头果然就只有我一个人进来了。
“小哥哥!”幸好子宴及时扶住被守柳反噬回来的稳当,稳当一脸茫然的看着子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进去,而他们都不可以。
“稳当你没事吧,刚才不是爷爷,爷爷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守柳担心的看着不远处的稳当和子宴。
“我知道。”稳当失落回应着:“为什么只有姐姐一个人可以进去?”稳当试图从子宴哪里找到答案。
子宴并未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守柳。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以阻止子宴进入守柳?这个疑惑在我心底越来越大,随着脚步的越来越近卧榻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让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转身过后有种向外跑去的冲动。
可
是我却迟迟迈不开脚,最终还是乖乖走到床前,看着那张我本应该恨之入骨却偏偏还会想念的一张脸。
此时的灼言一脸安详的躺在那里,再也没有平时的那般高高在上让人敬而远之的戾气,脸上毫无半分血色雪白的有些吓人。
他受伤了?为什么心底会出现这么可怕的念头试问这里谁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现在这般模样又作何解释。
“灼言”我试探的叫道,声音小的怕是连自己都听不清,我怕叫醒他又怕叫不醒他,内心乱成一团麻,我答应过九月要帮他手刃灼言,而且只要我轻轻一掌下去,我就可以彻底摆脱灼言的纠缠。
就只需那么轻轻一掌为何自己却下不了手,他囚禁了我那么多年害的九月只剩元神还被打入枉死地狱这些都可以让他死不足惜,偏偏我却下不了手。
好吧,这一刻我承认我终究是善良的,握住他的一只手渡些修为给他,希望他醒来之后可以看在我不计前嫌救他一命的份上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受伤了,我不过才握住他的手他的眼睛就睁开来,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若他真的受伤了我那一点修为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看到他嘴角扯出的弧度我就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收回自己的一只手起身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你怎么会在这里?”哪怕是天帝进入枉死地狱修为也会耗省一半这后果他不会不知道,怎么还会愿意冒险进来?
“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就只能跟你来了。”
灼言回答的如此轻描淡写,根本就不在意枉死地狱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伤害!
不管那句话是不是出自于灼言的真心话都让我一时半刻无所适应,如果他当真如此珍惜我为什么还会选择玉若雪而抛弃我们母子,难道这又是玉若雪的圈套,不能再呆在这里,不然自己真的会再次沦陷。
“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耳畔响起灼言那得意的一句话,还未离开的自己就跌坐在灼言怀中。
“你干什么?放开我。”被他双手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也要表明自己的立场。
灼言并没有制止我的动作反而欺身前来,眼前一黑就被人封住了嘴巴“你!”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反而给了灼言进攻的机会。
“啊,姐姐你们……!”守柳扯开了嗓门大叫转身一溜烟的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本来就是被强迫的还被守柳看到,真是欲哭无泪,我这才想起要推开灼言要和他保持距离,可是灼言不仅没有松口,反而把我禁锢的更紧。
“爷爷!”那进不来的两人守在柳树外面,看到守柳跑出来稳当不可思议的叫道。
我和子宴怎么都拉不出的守柳竟被一个吻给吓出来了,这会不会太讽刺了。
子宴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欲再次冲进来,灼言只是轻轻一挥手,就将子宴拒在柳树的外面,若是早点想到是灼言搞得鬼,我就不会傻傻的跑进来让灼言这么欺负着!
“小哥哥,那个人到底是谁呀?”稳当拉住子宴不让他在犯傻,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是呀,子宴,他到底是谁?他在欺负姐姐。”守柳停在稳当和子宴面前也好奇的开口着。
“他把姐姐怎么样了?”一听到欺负我,子宴一只手抓住守柳胸口的衣服就把守柳提了起来,仿佛欺负我的人是守柳。
“也……也……也没怎么样。”守柳被子宴着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说话也口吃起来!
“小哥哥,你先放开爷爷,若是姐姐真有危险,爷爷不会跑出来的。”稳当抓着子宴那只捏着守柳衣服的胳膊。
“守柳你没事吧?”子宴放下守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开始关心起守柳。
“我这把老骨头到是没事,只是那个人你们从哪里带回来的,怎么敢轻薄姐姐。”
“轻薄!”子宴又要再次重复刚才的动作,幸好稳当及时挡在守柳的面前。
“小哥哥你会不会太激动了,人是你们带回来的关爷爷什么事。”稳当替守柳打抱不平着,再者守柳第一次出来,她可不想守柳才出来就受到什么过度的惊吓。
“受欺负的是姐姐,我怎么能不激动!”子宴一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只能撒在稳当的面前。
“姐姐认识的就不算欺负,再说姐姐是谁怎么会让你随便欺负,说不定他是九月的父亲!”稳当说完自己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看着眼前的子宴和守柳轻声道:“不会真的是吧!”这个机率在稳当看来比她知道守柳是妖怪的时候还要劲爆。
子宴嘴唇蠕动一番却未说出任何一个字,转身离去。
“还真是呀!”稳当看着子宴离去的背影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九月有父亲了,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呀。”守柳反而兴奋起来:“以后我们这里更热闹了。”
“可是小哥哥看起来很不高兴呀?”稳当猜不透子宴现在在想些什么。
“还恨我嘛?”灼言松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问我同样的问题,但那个答案却在我心底悄悄发生着变化,就在他让我和九月相聚的那一刻时,对于他我已经无所谓恨或不恨了。
“你先放开我?”如果这样一直圈在他的怀中,恐怕我会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对于九月和囚禁我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但是他和玉若雪的关系却一直都像我心里的毒瘤,几百年过去了不仅没有拔掉反而越来越膨胀。
我从未开口问他的身世以及他和玉若雪的关系,他就从未开口向我解释过,这让我如何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先回答我?”
“是不是我回答了你就放开我?”面对灼言,我还是小心为好。
“那要看你回答的让我满不满意!”
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哪里是需要我的回答。
“你现在离开我就不恨了。”
“我说过要不你跟我走,要不我跟你走,你自己选?”
“我只要九月!”他居然跟我耍无赖,我也不在和他周旋表明自己的立场。
“原来我们的孩子名字叫九月!虽然难听但是既然是你起的那我也勉强接受!”
这个灼言明显就是故意在转移话题。
“连九月都不认你这父亲,我还恨你做什么,快放开我你刚才吓到守柳了。”我还担心着守柳,拿开灼言禁锢我的胳膊,逃离他的范围。
早知道这么容易,刚才就不用和他那么多废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