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陈希真夜逃射辕 楚子明昼说水泊

诗曰: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谪居正是君恩厚,养拙刚于戍卒宜。

戏与山妻谈故事,试吟断送老头皮。

话说李君一领着众好汉特来京城勤王,历经艰辛,终是杀退金人,救下百姓。却不想竟会折损了半数小喽啰,又折了寇淮真、孔仲、复泊良、宫本、武藏五位好汉,及至梁山忠义堂上,众好汉见又是折了五员手足,各自哭得难以释怀,李全捶桌大叫道:“俺就道不该去救那皇帝老儿,君一哥哥何苦不听我言!断送了五位兄弟的命来。”李君一无颜答复,长声叹息,僧继忠见状,只得叫小喽啰先将李全送入房中安抚,又传令道:先前那一众随军出征的小喽啰全归内寨休息。并分别有功无功,有功者除例应赏给之数外,再加奖赏;其无功者,亦酌有赡给。其在关战守兵了,所有关领粮食,与主将不分粗细。有受伤者,与主将一体调治。所有阵亡军士,均厚恤其家属,并为设醮迫荐超度,李君一等人亲自拈香,以示肫诚。李君一听了,便带雷羽、薛广基前往外寨,安抚儿郎。不想未出堂门,就听邱仁杰在外一声呼唤,“哥哥休急,众位兄弟快先来随我去杏黄旗处!”众人闻言,急忙出门去看,只见一朵七彩祥云缓自天下,其上一头五色神牛,背上骑着一位仙人,鸾姿凤态,长髯广颊,方瞳碧眼,仙风道骨,却不知是何路先圣来。

当下众人随邱仁杰来至杏黄大旗下,那仙圣已是缓步骑牛落地,邱仁杰慌忙下拜,道:“此乃我师伯,通州白云山张真人是也!“众好汉闻言,纷纷下拜。张真人缓步下牛,邱仁杰问安道:”师伯今番何故来此?“张真人道:”贫道已知诸位非是上界天星,却甘替天行道,诛我道门逆孽之徒,今番贫道为若德矣!“张真人拂尘一甩,叫一声:“力士安在?”就杏黄大旗前起一阵风。风过处,八尊黄巾力士出现。自虚空里抬出一口金钟,八个力士各站一方,各抬一角,合力一声,把那大钟抬起,张真人抬手收了钟上当中一枚符文,就见一人从那钟里撇将下来,正是那陈希真。众好汉大惊,再看张真人时,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一道夔声余地。道是:“此孽徒道法已是尽被吾所收回,三魂七魄徒留朽躯,余下便由汝等自取,自爱!自爱!”

原来陈希真自那日京城险丧之际,幸赖自家爱女陈丽卿拼命保杀,逃出生天,不想身旁一人皆无,陈希真驾马出逃数日,不敢停留,直至马脚疲软,方才止步。抬眼去看,已是一片深山,不知何处地界,邀问小路边几名采药童,方知此处已是郓州长清县境下射辕山前,陈希真眼见夜色将黑,腹中饥辘。又看山上袅袅炊烟,料想应有人家在,便挽绳牵马,寻路上山。行至山腰,夜色已至,路旁狐火荧光,别是一般风景在。陈希真一面看,一面暗想道:“我却是忘了,这射辕山距猿臂寨不过一县之隔,此乃我兆基之地,眼下我爱女虽是丧生梁山,我去那重整人马,或可再复基业。”正走间,不觉地上一角绊着,陈希真踉跄摔倒,脑子一阵发蒙。起身抬头看时,却见一所败落庙庵,被风吹得铃铎响。看那山门时,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内有三个金字,分外清晰,接着夜光黑里一看,写着“施耐庵”。陈希真又行不得四五十步,过座石桥,再看时,却又回了原地,仍是那座破落庵子。陈希真略略一惊,又走一回,仍是如此。陈希真大惊,四周只听悲悲鬼哭,衮衮神号。定睛不见半分形,满耳惟闻千树响。眼见四下黑暗了天地,陈希真迷踪失路,撞到一个去处,黑漫漫的却不见一物。黑雾消散,微有些光亮,看见周遭明明都是宋公明那一百零八位梁山好汉的身影,团团围住,血雨天腥。陈希真见了,顿时惊倒在地,连连作法,唤来雷部神兵在此护卫,陈希真不敢仰面,耳边只听得风雨之声夹夹交响。雷兵密密麻麻,层层防护。四面八方争持了足足有一个更次,方得渐渐安定。陈希真心中大感焦急,道:“如此相持怎了?”陈希真正想设法,想了半晌,仍是不得计较。忽听得耳畔有人振声道:“汝乃陈抟之后,是因你前世天界包藏祸心,淆乱三界,故荡魔天尊罚你贬为庶人,苦志劳古,饿肤乏身,磨灭魔心。吾念你先祖之德,不计前嫌,收你入门,不受骂名,本想绝你世俗之念,谁料至此竟仍死性不改,贪恋凡尘,生出如此祸心,命无姻理,固贪情欲,以至生灵枉死。逆天翊傀,残害手足,贪金饕财,谋朝篡位,而今天帝震怒,乾坤有变,皆我师门不幸,今吾特奉天帝法旨,诛妖平宇,孽障速速领死!”陈希真大吃一惊,正欲起身,却见自家四肢如是断骨一般,全无气力,只作伏地请罪之姿。唯有一颗眼球能上下抬降,独眼微抬,看清来者,那说话之人正乃陈希真本师,通州白云山张真人是也。

张真人把袖一拂,喝声道:“现!”那袖中出了一个空铃,正悬陈希真躯体之上,张真人口中念念有词,那空铃顿长数尺,竟是一尊金钟,原来那罗真人、张真人自下各有一宝,罗真人玄黄吊挂谨遵以静制动,以定胜嚣之法。张真人此宝名唤天阴镇钟,乃行动擎克缓,已钢顺柔之法。先前陈希真于张家道口所设九阳神钟之法,便是叠矩重规张真人所传。当下张真人作法已定,陈希真动弹不得,唯有寒颤。张真人喝一声,“降!”大钟落下,尘土纷起。张真人把手一抬,又喝一声,“诛魔!”就见那天阴镇钟缓缓缩小,腾空而起,收于张真人袖下。张真人点点头,一旁林间传来一阵牛鸣,原是黑地里缓步走出一头五彩神牛,张真人骑上那头神牛,踏云遁走了。

言归正传,当下张真人既将陈希真魂魄镇压于此,众好汉便就杏黄大旗下排起桌案,供起前水泊梁山宋公明那一百零八好汉并着七山好汉、戴冲、复泊良、孔仲、寇淮真、宫本、武藏这一应眷属的神位。李君一、僧继忠二人当先主祭,李全、薛广基、程莹儿三人以次行礼,余下好汉各以次助祭。礼毕。众好汉人手操刀,踱至陈希真身前,一人一刀,割剜肥处,沥其血水,一人轮完,又复下回,及至几番,陈希真身上已无血肉,空留一副绿骨顶首。僧继忠见了道:“果是邪物,当要速除!”便叫刀斧手来枭下陈希真首级。不想首级虽下,那俱骸骨仍是屹立不倒,就跪杏黄大旗下,诡异岌岌。僧继忠道:“杨发兄弟,且来为我梁山除杀此邪物!”杨发领令,手提铁锤,猛力向前,砰然一击,那俱绿骸一下便碎,化作一滩齑粉。小喽啰上来扫净,倒入河中。众人正说要取陈希真首级归放,不想那河里陡然掀起了一阵怪风,天地震动,登时窜来裹住陈希真首级,继而涌至旗上,飞沙走石,邱仁杰大惊,连忙抽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一计天雷劈去,不想那阵怪风犹如缥缈,天雷虽中,却难退却。谁料此后天地风云忽然变色,霎时雷电齐至,骤雨奔腾。只见满天乌云压下,将那梁山寨上一片晴空团团围住,数万雷霆砰訇震响,电光如逸火流金,大雨倾盆。众人大惊,手足无措,就见僧继忠眉心处那颗朱砂红痔冒出一阵泛泛红光,众人一时都失了双眼,目不能视。独是天地可见那红光黑云,魔雾瘴气,尽数融作一片混沌,自那争夺寰宇。一进一退,一攻一守。渐至梁山后寨地界。梁山后寨先前本有一条清溪小河,后因官兵放火毁于一旦,改土归建时已难再现,只留一条枯泥河道在此。眼下这团混沌转战至此,那河道两边所有乱石杂草,尽行划削,化作一片镜面也似的平地,只听得冥冥中僧继忠似是大吼一声,“凭我忠义,斩尽奸佞!”那团黑气顿时烟消云散,天清自也变明。

众人方才看清,料知彼时已无大碍,便一齐去寻僧继忠身影,听得小喽啰报说后寨有变,众好汉赶忙奔走进那泥道而去。到时只见那泥道正中立着一个石碣碑,约高五尺,上有神龙盘旋,下有石龟跌坐,前面都是龙章凤篆,天书符篆,晦涩难懂,人皆不识。那背后凿着“永镇魔蜮”四个大字。四周冒着阵阵青烟,腥臭难闻,过不多时,僧继忠自那泥道中缓步走出,合手一礼,众人皆上前去问僧继忠情况,僧继忠却不答言,只命小喽啰取来一副纸笔,抬手便写出四句偈语:

寰宇风雷翻,惊破九重天。

三十六华寰,一损难俱安。

僧继忠写毕,递与李君一道:“此乃佛禅机语,天谕我梁山一生之事,日后必应。”众好汉上前看了,皆不晓其意。便对僧继忠道:“俺们皆不悟法语,哥哥何不明白开解?”僧继忠道:“此乃禅机隐语,天佑自参,我自是不可明说,恐泄天机。”僧继忠说完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便自回房中去歇息了。至此雷部势力亦是尽被诛灭,余孽伏诛,再无一人苟活于世。梁山功业已成,众好汉自是喜不胜收,虽悲手足折损,却是悲难抑喜,大宴开怀,四方安民,发粮布告,赈灾施善,行良保隅。四方流民不远万里,皆投梁山而来,李君一便叫扩建山寨,安设民房,收留来往。不想张谦仍是关门闭户,身子欠佳,杨玟来访,试要诊治,张谦亦是不见。只得就近择郓城县内旧屋重整塑建。摆设粥摊,安抚流民,梁山势力自此扩至郓城境内。

这日早间,众好汉又是议了些寨中之事,不想山下小喽啰却来报说,郓城县内来了一人,身着官服,说有要事求见哥哥。李君一道:“莫不是朝廷来使,且先引上忠义堂上来。”李全拍案道:“狗屁朝廷莫不是想招安不成,老爷招他鸟的安,且给我轰走!”李君一见李全这般说了,亦是不好再说,僧继忠道:“休说如何,且先把那人带上堂来再说罢!”小喽啰领令,过不多时,便是带得那人上到寨中来,只见那人官服破烂,面黄肌瘦,两腿淤青,手柱木棍,披头散发,形如乞儿。僧继忠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那人颤颤巍巍,做礼道:“在下秦桧,乃是朝廷新任郓城县令。”众好汉听得哈哈大笑,李全戏谑道:“朝廷莫不是派你来我梁山乞粮安灾不成?”秦桧磕头道:“今番我来,不为钱粮,只愿求头领一事而已。”李君一道:“你且说来听。”秦桧道:“头领既肯京城勤王,忠义之举必当感天动地,只是当今我朝新定南际,金人鹰据北地,虎视眈眈,倘若复又南下,赵家王朝岂不可危?”李全怒道:“赵家老儿得位不正,多行不义,自食恶果,焉敢派你来此无耻作言?我梁山据此之地,天地人和,你那皇帝老儿姓宋,俺家哥哥不也姓李?你赵家老儿做得皇帝,我家哥哥亦是做得了皇帝!”不及李君一喝止,却见秦桧猛然起身怒斥道:“众位好汉,自古话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上皇虽庸,百姓何咎?国兴民苦,国亡民亦苦,尔等坐拥数数精兵强将,何故不为民忧,天下苍生皆信水泊梁山替天行道,天是何天?道是何道?古语有云,说是圣人入世。只以行道为主。不计身家性命。即使身罹不测。也是杀身成仁。莫不成梁山大义尚不如此狗彘之语否!”秦桧言辞慷慨,却把李全、王皤、李洪鳄等人气得冒火,直接叫小喽啰推攘下山,赶出郓城。李君一见已犯众怒,实难劝解,只得姑息罢了。不想那头秦桧刚出郓城,却是得了一身布衣,半袋干粮供其出走。秦桧边走边吃,全然未见脚下忽起一绊马索,秦桧一下栽倒,两旁草丛早是钻出数员金兵,见是宋人,即刻捆好,押回营寨,送往大金国去了。

这面秦桧被擒金国姑且不论,只说梁山自因秦桧先前来后,却又生了一桩大事,适时秦桧被俘不过三日,山下小喽啰却又来报说有人求见。李全道:“莫不成又是那厮来此讨野火吃?且给我打走!”小喽啰道:“却不是那人。”李君一道:“即是如此,便请那人上山来罢。”小喽啰领令,过不多时,便是带得一人上至忠义堂上来,众好汉看时,就见那人一身书生打扮,一张面庞生得犹如饰粉,身长七尺,齿白唇红,仪表不俗。当下来至忠义堂上对着众好汉做礼道:“在下姓楚,单名一个雄字,北地人氏,今番乃受命来为我大金王寻聘天下英武好汉,故而上山叨扰头领了。”原来先前京城一役,虽是逼退金兵,却未伤其根骨,时过数日,大金王又是调派来无数精兵猛将,零零竟有三十万数。大军南下,所向披靡,不日已是来至郓城境外,安营扎寨,预备军命。这日早时,金兀术升帐道:“先前便闻此梁山新立好汉名冠山东河北之地,未想其竟会来此碍我大金伟业,损我良将,着实可恨,即是我王已派人马相助,我军便可踏平水泊,一统北地,自此天下尽为我大金囊中之物矣。”周引头疼病已好,便来进言道:“我王威武,天下皆知,然此水泊梁山既可扬威山东,宋国震畏,必有能人异士所在,其所聚义之由不过是因宋庭肮秽。今我大金天地人和,日月可鉴,便可遣我心腹之人招抚,许以硕好,自古贤才择主而侍,梁山必会归我大金所用,则元帅必当如虎添翼也。”金兀术点头道:“先生之言妙也,只是不知因派何人去好?”周引思索片刻,便道:“那小将楚雄乃我心腹之人,为人甚是灵巧,必可成我大事。”金兀术大喜,便叫楚雄入帐,大摆筵席,众将陪坐,好生欢喜,金兀术亲赐烈酒于楚雄,委以重任。楚雄受宠若惊,当即满口饮下,抱拳道:“元帅莫忧,在下必当不辱使命。”金兀术甚喜,又赐周引烈酒一碗,拜道:“此番灭宋大事,皆是先生之功也,此酒还望先生勿要推却。”周引见状,虽是拒酒之人,奈何盛情难却,便也饮了数碗。楚雄带好口谕,只身一人便赴水泊梁山去了。

当下周引来至忠义堂上聊表来意,不想殿清让听得来人之声,大喜道:“你莫不是我楚雄兄弟?”楚雄听声亦是惊喜,回言道:“竟是殿大哥,自那年北地一别,已是许久不见了,愚弟冒昧了。”二人各是惊喜,殿清让连忙叫摆下酒宴叙旧,黄竺听了,自是照办。席间又见鱼让起身道:“阁下莫不是曾在那大金国酆都街贩过字画的子明兄?”楚雄大喜道:“不想鱼让前辈也是在此,今番得以相见,必乃天意使然也,小生今番来此,便是欲邀众位兄长与我大金共治天下也。”李君一听了道:“即是如此,便请兄弟先饮饭食再议。”便邀楚雄落座,静待筵席。

筵席既开,众好汉把酒言欢,好不融洽。众好汉各也落座,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却见李君一把盏杯道:”还请阁下细说缘由,何为共治天下之说?“楚雄复饮一杯,道:”众位头领之才,早为我大金所慕,我知众位哥哥或是遭褐怀玉之厄,或受盗嫂受金之玷,然我金国唯才是举,不计前嫌,明扬仄陋,夫大厦之将倾,固非一木所能支。苟见势不可为,时不云利,即以水泊权归大金,而以国家兴废之端观之,诚以些些小节,何足挂怀?仆于是乎指誓天日,敢请众位哥哥归顺我大金国。切愿蓄众余力,以待他日,贵国中兴之候,宣劳政绩,以报国恩。何尝不可,自古贤才择主而事,今我之言,决非草草俗话,望众位哥哥三思为好。“黄竺、殿清让、鱼让、乔向元、罗海、李充几员好汉听了皆是大喜,都道:“楚兄弟说得有理,君一哥哥,俺们何不纳了?”李君一默不作声,只是与那楚雄又复饮了数杯酒来,身旁殿清让几人亦是劝了楚雄饮了数杯,李君一见众人酒意已上,刚欲开言,就见楚雄复抿一口,猛地口吐白沫,捂腹倒地,众人大惊。

这边楚雄倒地缘由尚且不知,说时迟,那时快,就听得守那郓城县的小喽啰飞来忠义堂上,喘喘报道:不好了,大批金军遮天盖地的攻杀郓城来了,众好汉大惊,这一下,有道是:郓城县前,布下齐天魔阵;金军虎狼,攻破水泊梁山。正是:名标青史千年在,功播清时万古传。毕竟这梁山好汉会是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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