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指了指自己,“找我,四小姐可有说什么事?”
秋文摇了摇头,“四小姐没说什么,只是让你过去。”
阮子君心中隐隐觉的不妥,便道:“阿文手头还有事,四姐有什么事找她,等手头事情忙完了,我带着阿文过去。”
“这----”秋文为难的快要哭出来:“七小姐,四小姐的脾气您也知道,奴婢今日若是不能将阿文姐姐带过去,四小姐一定会惩罚奴婢的,七小姐,你行行好,帮帮奴婢吧。”
阿文看了阮子君一眼示意她不要担心,道:“走吧,我跟你去。”
来到婕园,秋文给阿文指了个房间,说是阮子洁在里面等她,然后便退下了。
阿文四周看了看,却连来往的丫鬟都没有,她心中已经警惕起来,朝着秋文指的房间走过去。
房间内很空旷,依旧是空无一人,正打算离开,房门却被人突然关上,还不待她反应,四面八方立马冲出七八人,一看打扮便知道是阮府的护卫。
来人各个手持长剑面露凶险,渐渐的向阿文围拢。
阿文冷笑一声,凌厉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在阮府都敢肆意胡来,这事一旦被老夫人和老爷知道了,你们别想活过明天。”
其中一人狰狞道:“那便杀了你,自然没人会告诉老爷和老夫人,兄弟们,上。”
一声令下,有两人就举着剑刺向阿文。
阿文眼神凌厉,看准刺过来的一把长剑,一脚踢过去,又一个旋风踢挡住另一方的攻击。
“这丫头会武功,不能小看了她,我们一起上。”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经过这么多次的血战,阿文已经总结出一套对付刀剑的门法,只是这一次。她下脚都狠辣有力,根本没有留任何余地,到底只是普通的护卫,比那些所谓的杀手又是弱了太多,不出几招,阿文已经将一半的人撂倒在地。一个个不是断手就是断脚。总之是惨不忍睹。
护卫们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如此厉害,被打趴下的挣扎着爬起来,站着的也强撑着没倒下。
“今日若是不杀了她。钱不仅拿不到,死的还会是我们,跟她拼了。”
决定死拼了,这些护卫也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都说穷途末路要么奋起反抗要么束手就擒,显然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人也变得疯狂起来。
对方毕竟人占多数。阿文渐渐的有些吃力,手臂上腿上也多处受到割伤,就在她觉得力不从心的时候,紧闭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住手。”阮韬大喝一声,愤怒的瞪着那些护卫。
他的声音如雷击一般砸在护卫们的心头上。被四少爷发现了。这下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护卫们不自觉的慢了下来。阿文却知道打铁趁热,当即咬牙奋力将那剩下的几个还在顽强抵抗的人踹出几米开外。
地上瘫倒一片哎哟呻吟的护卫,阮韬不可置信的看着阿文,半响才道:“你竟然----会武功?”
阿文身上多处刀伤,放松下来,双腿因为用力过猛而抽搐不止,她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没有回答阮韬的话。
阮韬也没指望阿文会认真回答自己的话,走上去就将她抱起来准备离开。
刚刚走到门口,阿文突然叫到:“等等。”
“你受伤了,要赶紧找大夫止血。”
阿文挣扎着下来,“这点小伤还死不了,你先等等。”
她绕到柱子后面,看着还处于半震惊半惊恐之中的阮子洁,露出个莫名的笑意。
“你----你要做什么,你只是个奴婢,你若胆敢对我不敬,父亲母亲是不会饶了你的。”
虽然蒲氏曾派人杀过阿文,可显然阮子洁还不知道阿文会功夫,这才会让她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四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只知道,四小姐不知为何,被一帮生了歹心的的护卫围杀,也不知是劫财还是劫色,四小姐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幸身亡,啧啧啧----可惜了,这么一张花容月貌从此就香消玉损,奴婢可是很心疼呢。”阿文轻笑道。
阮子洁惶恐的看着阿文,不断的往后退,颤抖着道:“你---你别胡来----我会告诉母亲的,她会杀了你,你会不得好死,但是你----你若放了我,我---我从此以后都不会来找你了。”
阿文扭着脚踝,不解的道:“四小姐死了,以后不也没有人来找奴婢了,四小姐是觉得奴婢很笨吗?”
“没有没有----娘说的对,你不仅聪明,而且心狠手辣,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饶了我,求你了,求你饶了我吧。”阮子洁想到最近得知的阿文的消息,她可是会真的杀人的,阿文眼神里冰冷的杀意让她知道,她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阿文有几分为难,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留活口,阮韬这时候走过来,淡淡道:“走吧,你身上流了很多血。”
阿文低头一看,果然身上一片血迹斑斑,她耸了耸肩,神情看上去轻松无比,“既然四少爷都亲自求情了,那奴婢---就祝四小姐以后好好的,也劝诫四小姐一声,不要再出来惹自己不能惹的麻烦,否则吃了吃不起的后果,可是很难受的。”
阮子洁怒瞪着她,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一般,“四哥,这个贱人要杀我,你刚才听到了,四哥,你快点杀了她,否则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阮韬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兄妹情谊,像是只是与对面的人认识罢了,“自作孽不可活,今日的事,我会如实的禀报给父亲,到时候一切都由父亲做决定。”
阮子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怒道:“四哥,我是你妹妹,你竟然要帮着这个贱婢,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奴婢罢了,你要什么人没有,四哥,你是不是糊涂了。”
“糊不糊涂与你无关,我只看事实。”阮韬淡漠的瞥了她一眼,将阿文抱起来。
阿文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一手空出来,道:“四少爷,四小姐给奴婢准备了这么一份厚礼,奴婢若是不送个回礼,是很没礼貌的。”话刚落,她一巴掌扬起狠狠的甩在阮子洁的脸上。
阮子洁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愣了一瞬,立马抓狂的爬起来,“你敢打我,你一个贱婢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说着就一副要拼命的架势朝阿文冲过来。
阿文缩在阮韬的怀里,阮韬看都没看阮子洁一眼,横起一脚将冲过来的人踹开老远。
“你这个哥哥当的可不称职。”阿文啧啧两声,看见阮子洁倒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阮韬感觉到手上有些湿意和粘意,知道那是阿文的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抱着阿文迅速离开。
“这一身伤待会儿怎么说?你真的要跟老爷说?虽然奴婢知道四少爷是为奴婢好,可是四少爷您想想,若是老爷知道一个奴婢----”
“我不会说的,我知道后果。”阮韬淡淡道,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他知道,若是告诉了阮云贵,虽然阮子洁做的不对,可一个奴婢竟然敢奋起反抗,这就是大逆不道,他才不会管你对与错,恐怕会直接以以下犯上的罪将阿文关起来。
阿文笑了笑,觉得身上越来越疼了,“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能去王大夫那里,奴婢还能走,麻烦四少爷放奴婢下来罢,光天化日之下叫人瞧见了,会有损四少爷形象的。”
阮韬眉毛拧成一条线,眼里有几分怒意,“你就不能安静会儿?我会带你回荷园,你再说我便把你丢进这荷塘里去。”
阿文闭了嘴,认命的垂着脑袋,既然无法避免,至少也别让人认出自己,她将衣领往上拉了拉,将脸埋在阮韬的怀里,确保着别人轻易忍不住她来。
阮韬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眼里带着笑意,脚上一会儿慢一会儿又快,一会儿又慢,说不出的矛盾。
阮子君一直担心阿文会出事,在门口张望许久都不见她人回来,正准备去找蒋氏,没想到阮韬却抱着一个人迎面走过来。
她认出了那是阿文的,忙走过去急道:“怎么了?阿文怎么了?”
阿文抬起头,勉强一笑,“多谢小姐关心,奴婢没事。”
“还说没事,这浑身的血,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阮子君一边将阮韬迎进屋,语气中已经有着隐隐的愤怒。
阮韬将阿文放在床上,问道:“有没有伤药,她被刺伤了,需要止血。”
阮子君大惊,“没有伤药,我去找王大夫拿。”
“等等---”阮韬阻止道:“我去拿,你照顾好她。”
阮子君点了点头,赶紧打了热水给阿文擦洗。
“阿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问道。
阿文忍着痛,言简意赅的道:“四小姐找了七八个护卫要杀我,不过有惊无险,我福大命大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