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 爱妻牌军火支援
张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营地的帐篷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她今天带着妓营的四百多个初步有了纪律和阵容的女人跑了二十公里的山路,一个个都累得趴下。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回到床上躺下时,发现床上放着几个大包裹,其中一个包裹上放着一封信,拆开信一看,上面是甄命苦的笔迹,这么多年了,他的毛笔字依旧跟生病的蝌蚪似的歪歪斜斜无精打采,亏他还死不承认自己的字丑,硬要说是甄式瘦金体的特色。
字虽丑,在张氏眼中看来,却是那么熟悉温暖,她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借着帐篷里昏暗的油灯灯光细细地看了起来。
信笺上写着:“呆头鹅,包裹里的东西是给你自保用的,不到最后关头,不能随便示人,既然你一心要做这种徒劳无功的事,我也不能把你硬绑回去,你该知道你相公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男人,所以就试着相信你,让你放手搏一次,不过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做法,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别忘了我还是很生气!我要跟李密回荥阳了,你自己多加小心,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答应杨侗把他的霜姐姐带回来,你却从来不体谅为夫的苦心,老是给我添堵,记得三餐要吃饱,回来让我看见你瘦了黑了,非揍你一顿屁股不可!”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这个坏蛋字里行间都透着他是世上绝顶好相公的意思,一日不夸他自己一下,就好像她会忘记了似的,明明没有生她的气了,却还要装出生气冷漠的口吻,无非是大男子主义作怪,被她忤逆了下不来台抹不开脸而已,其实内心不知道有多紧张她。
不过她很快又有些担忧起来,这个男人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她去救凌霜,可她却感觉到一丝不安,说不清道不明,让这个男人跟那凌霜相处久了,以他容易被美色引诱的软弱德性,不被凌霜勾引去才怪。
她很想跟着他一起去,也好对他有个监督,防止他跟凌霜过分接触,不过当她看到那些陆续回到帐篷的鹅之队队员,疲惫不堪地倒头就睡,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已经决定留在这里跟营里的她们共进退了,又岂能因为吃无名醋半途而废,而且这样一来只会被那个坏蛋笑话。
她打开他留给她的那几个包裹,发现里面装有几十个麻醉暗器盒,十几件他上次给她的那种钛合金软甲,一把远程微型弓弩,两个电击拳套,还有一把卷尺一般的软剑,另外还有几个她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其中一个是他上次从瓦岗军的重重包围中逃脱时使用的那种闪光弹。
这些装备,已经够装备一个几十人的精锐小队了。
她取出那把卷尺一样的软件,按照上面附着一张使用说明,按动剑柄上的一个小按钮,软件立刻像攻击的蛇一样弹射出来,发出嗡嗡嗡的清脆破空之声,先声夺人。
剑轻便而且方便携带,出其不意,而且剑锋锋利无匹,寒光凛凛,发出银白色的亮光,剑身的花纹是一朵朵月桂花,异常美观,剑柄处刻着“警告:非自杀用”几个小字。
张氏哪会不知他在担心什么,当年在洛阳发生的种种往事浮现在眼前,忍不住又是心酸,又是甜蜜,自言自语道:“要不是你说些狠话伤我,我哪里会做那种傻事。”
剑拿在手里,剑锋寒冽,似乎可以削铁断金,他亲自为她打造的专用剑,一种自信和强大的感觉油然而生。
再次按动那颗按钮,剑身竟然自动地卷曲起来,恢复成一团卷尺的模样,看来这个设计颇费了他一番心思。
为了不让她给他戴绿帽子,他可真的费尽了心思,下足了本。
张氏一扫这几天的郁郁不欢,笑着将包裹放在床底下,将剑放在枕边,脱了衣服,钻入带着他浓厚气息的温暖行军被褥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
几日之后,李密一行人回到荥阳时,翟让已经派兵出城迎敌,行军总管正是翟让最得力的干将单雄信和徐世绩。
宇文化及军中士气低落,屡战屡败,十几万大军损失了上万人,却正中宇文化及下怀,死的都是一些残兵弱将,损耗的却是荥阳城最精锐的兵士。
几战下来,虽赢少输多,荥阳城的守军却也损失了几千人手。
荥阳城总共的守军不过四万,本来守城有余,翟让为了建功立威,不惜以自损八百的下策出城迎敌,若再消耗兵员,宇文化及一旦全力攻城,荥阳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之数。
荥阳宫中,翟让正与他手下的将军们一起庆祝这几天来取得的战果,杯光酒影,酒酣耳热之际,一旁的单雄信突然开口提议歌舞助兴,众人纷纷叫好,单雄信令人传歌舞者入殿献舞,不一会,一名盛装打扮,彩衣飘飘的婀娜女子便抱着一个琵琶从殿外娉婷而入。
一声清脆的琵琶响起,女子翩翩起舞。
大殿上几十位文武官员无不为之放下了酒杯,盯着这舞技琴艺无双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惊艳迷醉的神色。
翟让转过头问单雄信:“雄信,这位是?”
“翟大哥,这位就是我跟你长提起的那位名冠洛阳的牡丹仙子了,琴舞无双,你我号称精通十八般武器,她可算是精通十八般乐器,堪称女中豪杰,单某有幸得此女,此生已别无所求。”
翟让眉头一皱:“自古红颜多误国,雄信可不要沉迷女色,误了我瓦岗的大事。”
单雄信本正在兴头上,闻言登时觉得有些扫兴,暗想你当初为了一个女人差点让瓦岗四分五裂,如今倒好意思跟我说什么红颜误国,脸上却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悦,回了一句“翟大哥多虑了,区区一个女子,岂能左右我单雄信!”
翟让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了。”
门外传来通报,说是魏公求见,翟让此时已有些醉,摆手说了句“他不是在仓城拒敌吗?来见我干什么?不见!”